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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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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明白。”
皇帝深深叹气,起身,瞬间目光又转为愤怒,“摆驾昭霞宫!”
“恭送父皇。”
人散去,还是不放心地守在床边,看着她红紫的额,脸颊上触目惊心的血疤。此刻,微微皱着的黛眉仿佛也皱起了元祈的心,方才在噩梦中的惊吓使得她出了一头的冷汗。紧紧握着她的手,眉蹙得更深:也不知那几日你究竟熟了多少的折磨,才会弄成今日这副模样
“若早知道你会被伤成这副模样,我一定会放你走。”
哪怕,从此放开你的手,也不愿,让你受如此深的痛。
风波·往事·情伤(一)
晨,铜盆击地的声音惊了院里的元祈。急速冲入女官房,只见水洒一地,倚在床脚的小若双手捂面,瑟瑟发抖。
“小若!怎么了?”赶紧稳住她,问得急切。
“脸我的脸我的脸”面色已是惨白,冰凉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就在方才,铜盆加清水若明镜,照出脸上那块吓人的血疤,“我的脸是不是毁了?是不是?!”紧张而焦急地抓住元祈的手,柳眉紧皱。
“不会的太医一定会治好它的,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的!”抱着无助的她,心疼难过到语无伦次。
一刻钟后,福辉台,皇帝正襟危坐;众妃虽正坐,表情却各有不同。所有皇子公主们各站母妃身边,看看皇帝,看看跪着的徐嬷嬷。
“出了这么严重的事儿,必要严惩!”虞梦姬睨了睨徐嬷嬷,道。
“一个奴才竟能做出这等丧良心的事儿,留着她有何用?”宣妃杏眼凌厉,怒然。
“小小宫婢竟有权势到随意处置别人,想必定是有人撑腰吧?”宁妃闲然抿口茶,看了看尤冰清。
“你什么意思?!”闻言立即眯了眼,冷然,“难道是说本宫指使下人进行报复么?”
“难道有人受刑而痛呼你听不到么?”元晴毕竟少不更事,插了一句,“你一定是故意的!”“晴儿!”宣妃立即打断她,“不得放肆!”
“宣妹妹,孩子想得简单,但不一定就是错的,”虞梦姬冲元晴微笑,“说不定我们晴儿还说对了呢。”
元晴闻言,亦骄傲的笑笑。
“你”尤冰清欲发怒,却被皇帝一声低吼打断。
众人不再说话,静静等着皇帝的下文,“徐嬷嬷为私人恩怨加害觐禾宫女官,手段极其残忍,令人发指!这种风气若是在宫中传散,如何了得?!”
“连波斯的辛尾草也能弄到,看来她的权力还真是不小嘛。”宁妃忽然想起什么,道。
果不其然,皇帝冷眼瞥了瞥尤冰清,又瞪向徐嬷嬷,“你心狠手辣,仗势欺人,败坏宫中风气,留你这狗命也是无用,朕”
“皇上!”洛妃连忙按下他要取剑的手,皱眉婉劝道,“要斩,也让侍卫去吧,别让这等人的血溅脏了宫里的洁净。也脏了这把剑。”
闻言,知道她不愿让自己在众多儿女面前做如此血腥的事,更不愿亲眼看见这样的血腥场面。便点头,吩咐侍卫拖了徐嬷嬷到宫门斩首。
“你们听着,若是今后谁的奴才再敢犯这样的事儿,朕连主子一块儿斩了!”木案重响,怒瞪尤冰清一眼,低吼。
宣、宁二妃得意地冲尤冰清扬扬眉,遵了令,便带了儿女们回宫去了。虞梦姬瞥她一眼,不再多说,只是将一瓶治疗辛尾草蚀伤的药膏递与元祈,由元朗伴着,走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宫中热闹起来——夏宸国的国王和王眷们即将来访,宫里的陈设摆件、花园的亭台景致,样样都要精心布置,惟恐些许凌乱就会失了国威。
伤仍是没有痊愈,元祈和绯烟亦不让小若做事;但每日一有了空闲,元祈就会陪着小若出了觐禾宫,散散心。因为脸上那一大块血疤,每次出门总要围上一层面纱,虽然会因为他人的另眼而感觉不适,但只要有元祈在身边,便放下了心,坦然地回望那些目光。
“这马蹄香开得可真好呢!”伸手抚了抚洁白的花瓣,即使是隔着面纱,元祈从她弯弯的眸中也能想到她此刻的美。
这几日,小若头上的伤进外敷内调已渐渐好了起来,小臂上的蚀伤也因虞梦姬的药膏渐渐凝上了痂。可是每个晚上,元祈都知道小若会因伤口的疼痛出一身的冷汗,会因为疼痛将嘴角咬出深深的齿印可最严重的,还是她脸上的那块血疤,无论敷擦均不见治愈,即使疤块一点点凝痂,但还是如原先那般大,甚至引得旁边的皮肤也已经轻微的红肿,影响甚大。明明知道容貌对于一个女子有多么重要,可元祈仍是束手无策——太医说只能长期调养,可那个长期究竟有多长,谁也不知道。难道就长到让小若一辈子围着面纱出门么?
元祈不甘。
七日后,夏宸国国王及王眷抵达皇城,宫门大开,天宁殿里皇室及百官相迎。
夏宸国国王普撒携国后伦珠、王子朋哲、多凯以及公主蔺芙、念罗还有各将仆在玉龙阶下躬身行礼,皇帝连忙下阶相扶,引了他们与众皇子相见,便进了殿内交谈。洛妃受令携诸宫中女眷呸国后伦珠及二位公主游园赏秋。
“纳兰姑娘。”
彼时,还待在宫里的凌沉烟怕小若寂寞前去探望,未曾想,却碰故人。
“沉烟”
“夕、夕颜姐”
长公主和凌姑娘,认识么?小若略疑。
午膳后,皇帝与普撒正坐观赛台,远眺马场内夏宸二位王子、各位名将与众皇子的马球赛。
马蹄虽乱,但马影飞驰,球杆高挥,场内男子英姿飒爽,意气勃发。
马球赛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众人皆累,稍作短暂歇息,遂离了马场。
一刻钟后,一月衣女子悄悄走近马场,却看众人皆散,不免有些气馁。
“绯烟,你怎么来了?”正准备牵马离开的阿满见她,不解。
“哦,方才秦妃娘娘差雪妆送来几瓶药,说是叫小若快些用,我来请示一下二皇子,可惜人都走了。”绯烟解释完,忽尔上前,拍拍阿满身后的马,“怎么?二皇子换马了?”
“别碰!这可不是二皇子的马!可烈呢!”
“我就不信我驯不了它!”被阿满这么一阻,倒是瞬间来了兴趣。
几乎是抢过他手中的缰绳,轻巧地跃身上马。先是半伏在马背上,友好地拍拍马脖子,然后直身,试着驾驭起它来。但绯烟到底还是低估了这匹马——扬脖翘蹄,甩首摆尾,非要把背上的人给甩下来不可。纤手抓紧缰绳使劲后扯,艰难地把自己放稳在马鞍上。可那匹马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嘶鸣之余甩得倒更厉害了。
“喂!你停下来好不好?!”绯烟已吓得带了哭腔,斜歪着身子使劲扯着缰绳。
忽尔,似是马鞍上多了一份重量,手上的缰绳被接过,简单而熟练地几声号令之后,那匹马终于安静下来,慢慢地走在马场中。
又是一瞬间,那份重量倏地消失,眼前,突然多出由下而上伸出的手来。
低头,见一蓝衣男子,五官俊朗,笑得英善。付与嫣然一笑,搭过他伸出的手,接着他支撑的力,跳下马来。
“沙痕性子烈了点,没伤着姑娘吧?”男子眼眸含了关切,问。
摇摇头,回视他,“谢谢!”
碧眸纯明若澈泉,笑靥清美若芙蕖。
是夜,御花园里设下盛宴。
戏剧、舞乐、杂耍,一一呈现。除了程若仪精心编排的一曲华裳舞,最惹眼的,恐怕要数夏宸二位公主的月绸舞了。
蔺芙公主一袭紫色笼纱蚕锦裙衫,眉心纹着一朵蓝色鸢尾;念罗公主则是一件白色长袖上衫,外套红色马衫,下身是鲜亮的红色扬裙,再配一双红色马靴。舞绸华丽翩然,水袖轻盈飘逸;两位女子身姿绰约,仙灵巧雅;但又各是不同:蔺芙文雅淑婉,念罗灵动活泼,截然不同的风格付与了这支舞蹈独特的格调。
“绯烟!”正是欣赏之余,阿满却小声唤自己。
“嗯?”回过神,看着她。
“你去帮我替王子们满酒,我去会儿茅厕。”阿满捂着肚子不适地道。
“那你快去!”连忙接过酒壶,从元祈开始一个个地满酒。
直到走到夏宸王眷的一边。
低头,满酒。无意间地侧眸,正好对上那人的注视。
“是你啊?”吃惊地看着他,手不由得颤了颤。
“慢点!”手腕忽地被他握住,壶中的酒还是稳稳落入杯中,没有洒出来。
“多、多谢。”红着脸收回手,离开他的身边。
原来今天竟然骑了朋哲王子的马啊
风波·往事·情伤(二)
皇家围场
黄旗迎风,众马飞驰,扬起身后一片尘草烟茫。意气勃发,是要在今日显出身手,一展威风。
看台上,皇帝、普撒以及洛妃、伦珠、蔺芙站立而望;绯烟站在一侧,眼眸远眺,看的人,却不只是元祈一个。
众多人马中,只有一个身影最显特别,不仅仅是因为一身红装,还因为她是这群人马中唯一一女子。
“罗儿,那边有一只野鸡!”行进途中,多凯不时对妹妹指道。
“我才不要!我要射鹿,还有大熊!”念罗却不屑一顾,又加快了马速,很快追赶上了领头的元毅、元祈、元朗三兄弟。
“扑”地一声,元朗已放箭射中了一只十米外的鹿,侧后方的侍卫赶忙策马前去抬走。
“那是我的!”才刚搭好弓的念罗不悦地看着放箭之人。
“先射先得,下次看仔细喽!”元朗却不退让,背弓继续前去。
“我一定射一只比这个更大的!”不服输地大叫,收弓紧随其后。
半个时辰过去,人马皆疲,便都下地息在小山岗。
时值秋日,围场里的小野菊开得正好,甜甜粉色,念罗采得不亦乐乎。忽尔,不知从哪儿窜出一只野兔,肥胖肥胖的,从花丛中起身探探头,移了两步身子,懒洋洋地窝在阳光下。
此时,耳边隐约传来了弓弦拉开绷紧的声音;连忙转头,只见元毅已在瞄准,箭直指那只野兔。
“别射!”
几乎与箭同步,念罗扑身欲护住野兔;为时已晚,元毅放手,羽箭直冲念罗心口而来;一瞬间,又一人飞身而来,抱住念罗转身甩开——手臂擦箭而过,玉色锦袍与皮肤被箭尖划过,肉裂开,绽出殷红的血。
“二哥!”元朗大惊,疾步跑来。
念罗亦是被吓坏,面色惨白地望着元祈臂上的伤,樱唇微张。
“严重么?”元毅亦知不妙,扔弓快步前来查看。
“这点小伤不碍事儿的,”只是浅浅摇头,“念罗公主没事就好。”
随即一行人连忙回了营篷,太一连忙替元祈包扎,普撒则深谢元祈。念罗亦是感激他,但眼神里还充斥着别的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彼时,皇宫,素心苑里掌了灯,温着酒,似是在等着谁的到来。
“夕颜姐。”跟着侍女的指引,凌沉烟踏入了素心苑。
“坐。”元澜素颜简装,仍旧是和当年的女子一个模样,只是时过境迁,其实一切,都不同于往日了。
“我才听说祈弟很子棠此次抓了震惊全朝的贪贿官员,其中有你的不少帮忙呢。”元澜举杯淡然一笑,“来,这杯酒是我敬你的,也是贺你的。”言毕,还不待凌沉烟举杯,她已仰头喝下一杯。再斟酒,在敬,还是不等凌沉烟举杯,又连连喝下了四五杯酒。
“夕颜姐!”见她脸微泛红,目光略散,赶忙上前抢下她的酒杯,皱眉,“何苦呢?”
“傻丫头,我今儿心情好,想喝几杯。”却是拿过酒杯,直接灌了下去。
“别这样折磨自己了,程夜若是知道定会为你心疼的!”再夺过酒盏,道。
闻言,却是苦笑:程夜。终于说到他了——那个曾经,同自己海誓山盟过的男子,如今,过得如何呢?
“程夜他还好么?”每每提起他,心,仍然是忍不住的颤抖。
“表哥他还好,这些年里,一个人行走江湖。”凌沉烟看着她,道。
“他现在,在哪儿?”也许已经没有资格这么问,但元澜还是想知道。
“我不知道。”摇头,“也许正在去贺兰国的路上吧。”
“贺兰国?”
“恩。”点头,“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启程去贺兰国,他说,贺兰国的醉蝶谷在每年十月末都会盛开着紫色的醉蝶花,芳香馥郁,会引来成千上万的蝴蝶,醉蝶,亦醉人。
每年二月,不管多冷,他总要上苍洱山,小住一个月,只为看那儿千里寒梅盛绽的时刻。他说那儿的千里寒梅最素,最雅,最傲,寒香沁人,胜鹅雪之白,胜夏荷之清。”
贺兰国,苍洱山,那么是否,会在每年的七月去往胡然,看世上最美的黄昏、落日,伴着一壶菊酒,沉沉睡去?这些,都是当年的元澜起誓要与他同去的地方啊。如今,程夜去了。他已然是去了,可元澜呢?此生,还会再去么?
“虽然他总是外出,但城西的木宅还存着,那里的夕颜花很漂亮,他舍不得搬走。”
夕颜花,夕颜。
他说过,我定要为你种满一室夕颜!可奈何,花好,人缺;未相见,已不见;咫尺,却已天涯。
静夜,围场温火点点,众人悉数已睡。绯烟收拾好刚替元祈换下的药纱,掀帐,出篷。
“王子?”抬眸,恰好迎上朋哲和善的脸,“二皇子已经睡下了,若有事还请明早吧。”
略微点头致意,便端了药盘去往太医的帐篷,述了伤情,才又返回来。围场夜凉风大,略薄衣衫的绯烟一阵寒颤。只一会儿,便有了一件锦袍披身,暖意融融。
“你”碧眸倏然圆睁,“这么晚了还不歇息么?”
“你也没睡啊。”朋哲朗笑,“去骑马吧,”不待回应地拉上绯烟的手,却又回头补充一句,“反正也睡不着。”
就这样,被他拉去了马棚,各自牵了马,走到早上狩猎的地方。
“你听说过夏宸么?”默语半晌,朋哲先问。
“听过啊,”绯烟微笑,“我听说夏宸建国前,那里有一片草原,牛羊成群,丰草翠碧,十分淳朴,宁静。二皇子还说现在的夏宸山明水秀,花海处处,是很美的地方。”
“你喜欢那里么?”
“当然啊!”笃定地点头,又叹然,“只可惜我没有机会去了。”
“为什么?”看她从微笑转到失落,不免心生疑惑。
“宫规定了,凡是侍婢、奴才等,生老病死皆在宫中,不得离开,违令者,格杀勿论。”容颜中带着一丝凄楚,令朋哲心疼。
翌日。因元祈带伤,狩猎人马全部提前回宫。当元祈再回觐禾宫时,出乎意料地没看到小若,听侍女说,她是去了素心苑。
素心苑寝房,一向端庄威雅的元澜长公主醉酒于床榻,脸上,还余有哭过的泪痕。是昨晚在御花园偶遇凌沉烟,听她的话来了素心苑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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