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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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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他微微一笑,碧玉似的手指捏了那黑得发亮的发束:
“明日我奉旨回湘西剿匪。正好可以带回师父师母灵前供放。”
转念一想,亦觉得对。蹬蹬地跑进房间寻了块帕子。把头发放进去包好。柳连衣接过放入怀中,尤不放心。唤来严婆找根红绳扎起,这才安心。
宫中规矩虽多,但到了我这耀华殿,规矩便成了句空话。整个院落只得七七和严婆两人侍候,干粗活的小太监是从不许进殿来的。连沐浴用的热水,都是抬到房前放下便走。七七和严婆再运功一提,搬进房内。等我洗完再抬出去唤他们来清理。
此举并不是鄙视太监。相反,我认为他们也是人。平日见他们毕恭毕敬的模样心里已经不舒服。还要呼喝他侍候自己,实在做不来。平日里能不见尽量不见。这宫里的月例是固定的,外加我平日大小赏赐不断。搞得外间人人羡慕,都嚷了要调往此处当差。
皇宫再大也不过一个院子。消息传到包子脸处麻烦也跟着来了。那装模作样的大太监又捧住张黄绢布跑来宣旨。说什么桃花正盛,在御花园摆下桃花宴赏桃花。文武百官皆列席中,君臣同乐。也顺带认认我这个新封的一品小侯爷。
我逗了笼中的画眉鸟,懒懒地问:“六王爷呢?”
太监没有姓,只得名。叫福海。在大殿侍候包子皇帝也有大半年,宫内种种人情世故厉害关系比严婆还要通透。见我发问,立刻赔笑上前:“六王爷倒是说有事耽搁。不能来。”
“哦。”
我放下喂食的勺子。七七应声捧出封用红纸包住的赏银。福海千恩万谢地跪过,待接在手上暗自掂量后,笑得越发谄媚。
晚宴在天色微暗之时开始。桃花园内四处都扎了人高火把,地上临时铺了黄土,撒了水,再按官衔分颜色铺了绸缎——虽说是百官同乐,实际有幸进来参宴的都是二品以上京官。当然,他们官再大也比不上我这御封的世袭静安小侯爷。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涌过来向我行礼,把我桌后的桃花都挤成了秃枝。
本想着能在宴会上一醉解千愁。待开宴后方发现王太医跟在背后盯梢,我只得百无聊赖地叼了杯子小口喝茶,眼睛盯住宴前翩翩起舞的舞姬们看。既然是桃花宴,姑娘们自然打扮得似桃花仙子驾临。为首的小姑娘穿身鹅黄在原地不停旋转,想是饰演花蕊。
看了半天,感叹,怎么比春节联欢晚会还要闷啊。
我翻着白眼,收回视线。转而盯住杯子发呆。
“静安侯方才痊愈,恐怕耐不住这般嘈杂。”皇上倒是观察'·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入微,发现我满面无聊,拍掌大笑。众位桃花仙子立刻低头撤离,换了群乐官上来吹打弹奏:“众位爱卿,今以桃花为题,不拘文体。君臣同乐,胜者有赏!”
吟……吟诗??!!
五雷轰顶。
吟你个大头!
以我的能力,勉强用中文把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交代清楚便不错了。
可惜正急着在皇帝面前出风头的众人想法和我相反,席间一穿红色官服的男人呼地站起来:“微臣献丑。”。
有他带头,群情更加汹涌。人头一拔一拔此起彼伏,很是壮观。每吟完一句剩下的观众便拍掌称好。唯独我一句都听不进去,背后冷汗是哗哗地流。
“六王爷到!”
正是坐立不安的时候,外间太监突然高喊。那袁真治不知在哪厮混,面色紫红浑身酒气风风火火地杀进来。被身上月牙白的袍子一衬,似只煮熟的螃蟹。
皇帝见到亲弟,很是开心。这王爷比侯爷大,他理所当然地坐在上座,贴在我身侧。见我长发剪了大半,竟露出惊愕的神色。而后持杯冷笑,又换上那种让人不舒服的鄙夷表情。
又来了!
我回以冷笑。
杜凤村到底招惹了他什么?连御宴都不得安生?
07
毕竟是御宴,袁真治总算没有太放肆。瞪了一阵后就自顾自地喝酒去了。宫里的酒怕多是绝世美酒。他倒好,昂了脖子似喝白开水般一杯接一杯地灌。浓烈的香味飘来,引得我暗地里偷擦了好几回口水。
不经意间,席下百官已经轮番上阵吟唱完毕。统统睁着眼睛,盯住正在思索定夺冠军的包子皇帝猛看。尤其是几位历届状元爷,握住纸扇的指头上关节泛白。可见非常在意这个御赐第一。
既然到了评选冠军的最后环节,就是说已经没有我的事了。
我拍拍胸口,正在庆幸逃过一劫。席下忽然嗖地站起一个人,朝我谄媚地笑:“微臣听闻静安侯十三岁时便能5步成诗,倒把那曹植给比下去了。”
众人听了这话,齐齐起哄。都嚷嚷着要静安侯露一手。
曹植我是知道的。他那首煮豆燃豆萁我也是知道的。但是这不代表我也能玩X步成诗的把戏。怕是给我走7000步,也作不出。
“各位大人……”
受不住群众们的热情,我只得悻悻地站起来,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最后只得把心一横:
“我…自大病一场后,不要说什么四书五经,就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现场当即鸦雀无声。
我站在原地,嘿嘿地赔笑。
包子皇帝显然没料到我会自曝其短,想掩饰已经是来不及。
好好一个桃花宴,被我一句话,搅得变成死水。
尴尬地退出筵席,驱去跟随左右的宫女太监。我灰溜溜地拖了步子,躲到水心亭内里去。水心亭顾名思义,自然建在桃花园中的小湖中央亭子。两层的八角木亭,位置偏僻幽静。若非特别留意,过客通常都不会注意到繁花丛中这个造型简朴的小亭子。
找了个角落,连灰都懒得掸便一屁股坐下。
“唉…丢脸丢大了…”
我望着湖水上倒映出来的美丽容颜,苦笑连连:
“杜凤村啊杜凤村,你可害惨我了。什么才比曹植?我连煮豆燃豆萁都记不全!”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向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身旁幽幽地响起一把男声。
是袁真治。
他倚在朱柱边,手里提了盛酒的玉壶。平日总爱吊斜了瞪住我的眼睛迷离不清地眯成一条细线,说不出的风流。
“喝酒不?”
他摇了摇酒壶,笑着问。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问,当即愣了下。
“不喝?”
“喝!”
他悠然地往自己口里倒了一口酒,做了个递交的姿势。于是我掳起宽大碍事的衣袖,上前去接。刚到他身前却某人猛拉进怀中,双唇呼地贴过来覆在我嘴上。
美酒顺着他的亲吻灌入我的喉咙,火辣辣地灼开,就似他的吻。
“妈的!”
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人以这样的方式灌酒。酒水呛入气管,引发阵阵剧烈的咳嗽。我推开他,边咳边骂;“顶你个肺!你变态啊?!”
“呵呵,这些天粘了柳连衣玩那种小女人的把戏,杜凤村,你安什么心本王再清楚不过。不就是想让我妒忌发狂重新找上你吗?”
他目光渐渐凶狠,咬牙切齿。我回以同样狰狞的表情,破口大骂:“去你妈的!脑子烧坏了还没好!老子顶天立地男子汉……”
话才骂了一半,他发狂似地扑上来压倒我。然后感觉唇瓣被人狂野地衔住,咬开。袁真治略带酒气的舌头象蛇那般钻进我口腔,带了不容拒绝的气势横扫我嘴内每一个角落。我困难地喘着气,自己的舌头却被他越发用力地纠缠住,两人的唾液沿着嘴角慢慢流出来,淌过颈项,染湿了我胸前的衣服。
我用尽全身气力,在意识尚存的最后一刻,狠狠地把膝盖撞向袁真治的小腹。
虽然身高力气和姿势都处于下风,但这样的一击已经足够。压在我身上的人显然没有任何防备。闷哼一声后整个人痛得弯下腰去。按住我的手稍微松开。我趁机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几步,还没来得及走远。人已经被从后扑上的袁真治再次压倒在地上。他掰过我的脸,用发红的双眼紧盯了不放,半刻后才低笑出声:“几天不见,小家猫倒学会伸爪子了。”说罢,大手一抽。把我的右手紧捏掌中。然后抵在唇边,逐根逐根细细舔尝吻过。弄得我手上湿漉漉一片。
我浑身寒毛直竖。
他是玩真的。
心里焦急,脚下力气立时大增。可惜这次对方有了准备,侧身轻松闪过。腾出来的右手扭住我来不及收回的腿运劲一捏。我惨叫一声,痛得满头的冷汗。当即瘫在地上无力再动。
“乖。你从前可是最乖的,怎么现在家猫变野猫了?嗯?”
袁真治饶有趣味地看着我,手指轻动,先脱了我的软靴。再剥下布袜。顺着松开的裤腿,一寸一寸地往下吻。吻到小腿处干脆将我的腿架在肩上,大手伸过来,急急地剥我衣衫。
我想死的心都有。
听他的口吻,这杜凤村与他,关系不是一般的暧昧。而自我替了杜凤村的身体后,连正眼都不看他,处处只跟着柳师哥。现在这姓袁的终于忍耐不住醋意大发借酒强奸。
难怪那杜凤村要朝我磕头……奶奶的,早知道会被男人强奸,我宁愿当初被条子一枪打死拉倒!
胸前几层锦衣皆被袁真治撕开,凉飕飕的一片。我惊恐地望着自己裸露在外的胸口,大声嚷道:“妈的!老子就算死,也不会被男人强奸!!!”
自尽是死,被他ooxx是生不如死!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杜凤村,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下去找你算帐!
把心一横,我闭上眼睛牙关猛合,咬舌。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石子,不偏不倚地砸中我的喉咙。逼得我条件反射般地松开牙关微伸舌头。还没容我再度寻死,下一刻另一颗石子便击中了袁真治。他头一歪,庞大的身体瘫软下来,压在我身上。眼睛却已闭上,似是昏睡过去。
我掩拢衣裳,狼狈地从袁真治身下爬出来。伸手往脸上一摸,两颊竟全是泪水。看来吓得实在不轻。
“妈的,居然敢动老子?!”
我怒极,转身一脚狠狠地踢在袁真治胸前。尤不解气,正待要踢第二脚,眼前却看见另一个我非常不愿意遇上,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的男人。
哪夜把我塞入这桃花园隐湖中的美男子,现在正冷冷地凝视着我,右手挡住我踢向袁真治的左脚。
08
杜凤村的身体虽弱,但反射神经却由我控制。当即换了方式,改用拳头砸下。可惜刚要揍到袁真治时,又被他半路拦住。
“够了。”
“够个屁!被强……”我看着他浅褐色的眼睛,强奸两个字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不管刚才那幕他有没有看到,反正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袁真治不要脸不代表我要扯了自己的脸皮贴上去。
吸了把鼻子,我终于放下了抬在半空中的手。
他的目光落在我再度敞开的怀,左侧靠近心脏处有道长约两分的粉色新伤口。是杜凤村这个傻瓜为袁真治挡剑留下的“纪念品”。
莫非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我害怕地往后一缩。在这个遍布武林高手的年代,杜凤村连说声NO的权力都没有。方才袁真治便是明例,不过稍微运劲一捏,我只感觉腿骨似要裂开。痛得泪涕直流全身颤抖,别说反抗,连迎合的力气都没有!
他察觉到我的不安,飞快地收回视线而后脱下外袍递予我。原本冰山似的脸颊上竟有些许绯红。
我接过外袍,立刻把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
“我知道你委屈。但这次是六王爷喝多了,他平日绝不会如此胡闹。”
他检查了下刚才被我踹了脚的地方,说:
“要真伤了六王爷,该当何罪?”
“小小一个六王爷这算什么?不是说皇帝都被我捅了一刀嘛?!”
我裹着衣服,嚷嚷。
他眼神缓下来,温和地说:“不一样。皇上和六王爷,是不一样的。”
我心里面嘀咕,有什么不一样的。无论砍那只都是死罪,既然两者结果相同,还有什么区别?
“呵呵,某人似乎忘记了曾把静安侯弄得只剩半条命?”
我望向他。
“那夜见你无论表情神色或者举止都不似我所认识的凤村,心内怀疑。”美人向我略微拱手:“听讲你当夜回去便病了,怕是被我推进湖所致。本想到耀华殿负荆请罪。奈何宫内琐事不断,就拿这桃花宴来说,从宣旨到准备完毕,足足花了十天时间。所以到现在还没能向你致歉。”
我弯曲双膝,抱紧。
“闹了半天,你认识我,我不认识你。”
美男微微一笑,竟比满园的桃花还要艳上三分。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定格在我脸上:“在下凌双桢,御前四品带刀侍卫。”
“御前侍卫,凌,双,桢。”
我低头反复念了几遍,牢牢记住。楚楚可怜的面上转头泻出半分冷笑:我李盟短短前生一直秉承两个原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短短十数日,这凌双桢便从一个敢把我推入湖中险些溺死的主变做现今这副曲意奉承的嘴脸。其中必有阴谋。
伸手:“那管玉笛呢?”
他自腰间解下,交于我手。笛子底端的确刻了字。我拿近眼前,借助月光,两个楷体小红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双真。
皇帝这一辈是真字辈,躺在地上那条色狼叫袁真治,他的兄长高高在上的包子皇帝叫袁真阗。按理说皇帝登基后其余兄弟都要把真字改掉以示避讳。但皇帝的兄弟在那场混乱的夺位大战中死得七七八八。剩下一个六王爷一个十二王爷,皇帝不忍心要他们改名,特别下了旨意让两人保留姓名中那个真。
十二王爷只是个稚龄幼儿。六王爷依旧躺在隔壁昏睡不醒。
我不是笨蛋。虽然书念得少,吟诗作对一窍不通,但该懂的我都懂。
能够在皇宫里来去自若,能够不动声色一眼看穿我是冒牌货,能够使这个桃园角落如死般安静,能够放胆击晕发狂发春的袁真治使我险些溺死,试问天下间能有几人?
如果我够机灵,头一次见到他的时就该明白。
凌双桢,不,我应该叫他袁真阗。
正因为他擅长伪装所以他初见我头个反应是把我拖到湖边按入水中,看这副面庞是否也如他那般由经改装而来随水而化。
我站起来,整好衣摆,恭恭敬敬地跪下来,行大礼。
“参见万岁。”
袁真阗皱起眉峰,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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