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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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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快来啊,我们快被人打死了!”
电话的那头,潘昌荣不可谓不震惊,自己的儿子竟然快被人打死了?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四十八岁的潘昌荣继承了父亲的产业,从一个华海市的建筑工头做起,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了华海市响当当的人物,创办了昌荣集团,门下主要经营城建,房地产以及室内装修的生意,前年股票成功上市,潘昌荣也成为了国内屈一指的装修界的翘楚,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加上这样雄厚的家底,放眼整个华海市那都是别人仰望的对象,自己的儿子胡搅蛮缠嚣张跋扈这么些年,出过的事情不少,坏事做尽,可都是占尽了便宜,最后大不了花点钱,潘昌荣也是习以为常,可今天不一样,电话当中的儿子竟然语气带着哭腔,甚至有不少的颤抖。
谁他娘。的敢动他潘昌荣的儿子,活腻味了?
接到电话之后,潘昌荣立马从家里动身,坐上自己的奔驰座驾直接杀向了人民医院,当然,保镖那是必须要的,两个一米八的彪形大汉,身材结实到可以跟大水牛干架。
来到八楼护理病房的时候,唐虎已经被抬进了手术室,而此时的床上却换上了唐金龙这个老小子,一张脸肿的跟猪八戒一样,捂着嘴,见到潘昌荣,赶紧叫了一声姐夫,而旁边的潘庆却还是惊魂未定,连爸都忘记叫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此时医护人员已经全部退了出去,望着一地的狼藉,潘昌荣脸色铁青。
潘庆哆哆嗦嗦的将事情讲了一遍,当然酒吧里面的受辱以及马路上玩弄小狐狸这些只是一言带过,随后讲到护理病房的惨案时,却是说的声色俱泪,痛心不已。
“王八蛋,竟然欺负到我潘家的头上来了!”潘昌荣也没怎么吃过亏,以前干建筑工头的时候也是经常带着一群流氓痞子到处耍横,甚至拖欠民工的工资,别人讨账他就打,不折不扣是个混蛋,潘庆像他,不用dna鉴定,百分百他的儿子。
潘金龙捂着嘴,痛苦不堪,想说什么,却是剧痛难忍。
“爸,那家伙不简单,身手很厉害,我怕不是一般人!”潘庆提醒着自己的父亲,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可千万不能漏掉一丝一毫的东西。
“不简单?不是一般人?小庆,你别跟我藏着掖着,那个臭丫头你认识吗?”
潘庆摇摇头,突然想起了陈援朝临走时讲过的话,顿时说道:“爸,最后那家伙走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他说我们要是再敢动一下苏黎黎,就要我们的命!”
“苏黎黎?姓苏?”潘昌荣思索了一番,“华海市姓苏的没什么强人啊,难道是外地的?”
“爸,你看怎么办?”
潘昌荣果然还是只老狐狸,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这样才能打有准备的仗,无往不利。
望着自己的儿子,认真的说道:“小庆,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对了,他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没有?”
“就普通的一个人,不过眼神很吓人。”这个混蛋说出这样的一句话,顿时让潘昌荣很白眼,能有如此身手前来寻仇的人难道眼神还能温柔,这不是废话吗?
“再想想,还有什么没有?”
潘庆突然瞪大了眼睛,“还有还有,就是显得很老气,穿一件过了时的衣服?”
潘昌荣点燃了一根烟,口中念念叨叨,“穿过时的衣服?”,突然心中猛的一颤,“是不是一件老式的中山装,就是电影里面陈真穿的那种?”
潘庆点点头,同时现,自己父亲的脸色猛的变了,变的很诡异,就连拿烟的手都在不断的颤抖。
“爸爸”
潘昌荣猛的回过神,“你没有报警吧?有没有?”
潘庆被吓住了,慌忙的摇摇头,报警?这怎么可能是他的风格,而且他还特意交代医院的人不能说出去,他要的效果就是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潘昌荣满头满脸的都是冷汗,“如果是他,我们还真惹不起!”
“爸,这个人你认识?”
潘昌荣脸色苍白,缓缓道:“估摸不错的话,应该就是他了,他叫陈援朝,沐家杀人机器!”
“沐家?堪海集团?”潘庆傻了,彻底的傻了。
而潘昌荣呢,也仿佛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真被沐家盯上,十个潘家也要完蛋。
第二十六章 改变
紫竹山,紫竹庄园,依然是那样的冷清,依然是那样的灯火通明,似乎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偶尔见到几个忙碌中的仆人也是一闪而过,老太君席红莲坐在宽大的紫檀木太师椅上,望着前面的电视,放的是一处大家族的团圆戏,四代同堂,其乐融融,太爷爷太奶奶咧着嘴开怀大笑,爷爷抱着孙子,孙女缠着奶奶,儿子儿媳坐在一旁举起了照相机,很温馨的一副画面,看到这里,席红莲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这个家,这还算是个家吗?
丈夫英年早逝,使得席红莲的心性渐渐的变的刚强了起来,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稳稳的守护着这个家,总算是拼出了堪海集团的一番前身,本以为一切都能够太太平平的度过,殊不知,世界上的事情真的就很难完美,出现了一些人,生了一些事,女儿没了,却只为自己换来一个忠心耿耿的陈援朝。
席红莲很伤心很难过同时又感到很欣慰,甚至很多次在不断的问自己,女儿,死的值吗?如果女儿当时没死,现在的陈援朝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吗?会是一个她叫他动谁他就动谁,叫他杀谁就杀谁的一个人吗?绝对不会,这一点,席红莲觉得,真的值了,没有陈援朝,就没有堪海集团如此辉煌的今天,所以,陈援朝可以直呼沐庆丰为庆丰,可以不鞠躬不看脸色的吼住沐启帆,在席红莲的心中,陈援朝已经是沐家的一份子,一个能够护住沐家周全的人。
一个企业也好,一个集团也罢,那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煎饼铺子,它所面临的无非三个方面的威胁,一是白,二是黑,三嘛?就是自己的客户了。
用钱能跟白打好关系,用诚信跟质量可以挽留跟营造自己的客户,而黑,有的时候就必须用到一样东西,那便是强有力的武力,很明显,陈援朝成为了堪海集团的第三大支柱,席红莲无法忘记这些年来的心酸跟困苦,更加忘记不了曾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刀光剑影,而这一切,陈援朝都用自己的身躯扛住了,也让华海市每一个人都知道,沐家,有一个这样的男人,有一个能够为沐家生为沐家死为沐家双手沾满鲜血的陈援朝。
二十几年如一日,无怨无悔,这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终生承诺。
席红莲抹去了一把眼中的泪水,望向门外,陈援朝已经是缓缓的走了过来,从旁边的沙上拿起那件貂绒黑风衣披在了老太太的肩膀上。
“天气冷,别着凉!”
老旧的中山装,短,刚毅的脸孔,充满爆力的身躯,陈援朝无论何时何地站在何处,都好像格外的突出,惹人注意,有人说,这是一种另类,可又有人说,这是一份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谁动的手?”席红莲平淡的问了一句。
“潘家少爷跟他表弟唐虎!”陈援朝回答的也很平静,就跟两人平时的对话一样,不温不火,没有一丝的波澜。
“杀了?”
“没有!”
席红莲抬起头,望着陈援朝,“只教训了一番?想留下后患?”
陈援朝顿了一顿,缓缓的说道:“苏黎黎只是受了轻伤,犯不着杀人,当时有人将她救走,撞断了唐虎一条胳膊,我去了医院,要了他一条腿,一手一腿,够严重了!”
“潘庆呢?”
“没动他,算是给他一次机会。”
“下次那小子再找麻烦呢?”
“没有下次了,如果真有,我会杀了他!”陈援朝语气温和,依旧平静。
“没有下次?援朝,你变了,变的心软了!”席红莲说了一句,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却让陈援朝自己猛的愣了一把,变了,自己好像真的变了,要是以前,这两个人,绝对已经死了。
“奶奶”说话之间,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缓缓的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擦着眼睛,很是可爱,一根长长的小辫子垂在脑后,委屈的脸上竟然有了不少的泪水,显然刚刚还哭过。
席红莲的脸上立马呈现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慈祥和疼爱,笑着站起来,“怎么了,阳阳?”
“我做梦了,梦见有人要打我,我怕”
“哦,是吗?竟然还有人敢打我阳阳?真不像话,来,奶奶陪着你!”说完,席红莲牵着小孙子的手重新的走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房间里面传来了席红莲的歌声,是一童谣。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不开不开”
“奶奶,我不要听这。”
“好,好阳阳想听什么呢?”
“我想听世上只有妈妈好。”
“好,奶奶唱给你听!”
“不嘛,奶奶,我想要妈妈唱给我听。”
“妈妈不在,奶奶先唱好不好,世上只有妈妈好”
“奶奶,快唱啊!你快啊!”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二十分钟之后,席红莲从里面走了出来,显得有点疲惫,陈援朝将她扶在了椅子上。
“启帆还没有回来,我真有些担心,沐家现在就这两个孩子了,一个都不能有事,援朝啊,我考虑过了,元宵之后,阳阳这孩子也要给他请个保镖负责接送他上学,现在外面的人眼睛都毒着呢,就指望着打我们堪海集团的主意,你本来是最合适的人,可惜走不开,要照顾我这个死老太婆,为阳阳找保镖的事你就多看着点,最好找个知根知底的,钱不是问题,只要忠心就好。”席红莲担忧的说道,绑架,一直是这个老太太心中永远的痛,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的生。
陈援朝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嗯!有你留意我就放心了,援朝啊,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我还想再看会电视。”席红莲将身上的风衣拉了拉,笑着说道。
陈援朝站了起来,“你也早点休息,注意身体,我睡了。”
“去吧去吧!”
陈援朝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灯,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外加一个椅子,在床的下面有个木头箱子,这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他慢慢的坐了下来,掏出一块手绢,细细的擦拭着桌子上唯一的一个小相框,里面是张五寸的相片,一个梳着马尾的漂亮女孩,双手成心状放在自己的下巴下面,一双大眼睛有神的望着自己。
“心茹,你还好吗?”
不知不觉这个杀人不眨眼武力值惊人的刚毅汉子竟然满脸都是泪水。
他轻轻的抽泣,却又不断的强忍着,可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心茹,今天,我又差点杀人了,我答应过你,会一生一世的照顾老太君,会永远的守护沐家,只要有人敢来破坏,我都会让他们一个个不得好死,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杀了,你知道吗?虽然这些人都该死,也是咎由自取,不过听说杀的人多,以后会进地狱的,你是个好心的姑娘,你一定是在天堂,我不想在自己死后还见不到你,你你懂吗?”
陈援朝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而那相框中的女孩只是保持着那个微笑,在不断的笑着,笑的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让人感到心碎。
夜深人静,有人相思有人愁,更加有人在不断的煎熬跟烦躁。
丽景花园,华海市高档住宅小区,虽然比不上烟雨江南的豪华跟气派,但是房价也是华海市数一数二,绝对的不能小觑。
此时,在c区十三楼的一个房间,两具**正纠缠在一起,疯狂的做着最原始最具有挑战性的全民。运动,女人娇。喘连连,声音诱人到刺激魅惑,而男人,也是分外的卖力,不断的进攻进攻再进攻,没有一丝的温柔,仿佛要将自己心中的所有阴霾全部泄在这次的战斗当中。
终于,场面渐渐的缓和了下来,男人死死的抱住女人好大一会儿才慢慢的分开,随后女人走进了卫生间,放水冲凉,而男人却是按亮了电灯,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根香烟。
三七分的头已经凌乱,身子算不上结实却有不少的肌肉,浓眉大眼,配上那副刚刚带上的金边眼镜,顿时从刚刚的禽兽变成了斯文书生,沐启帆,堪海集团的太子爷,名副其实,没有一丁点的水分。
女人洗澡的声音还在不断的响起,而沐启帆却已经从刚刚的兴奋中冷却了下来,细细的思考着一些事情。
作为堪海集团的太子爷,表面风光无比,惹来众多人的羡慕跟嫉妒,而对于沐启帆来说,有的只是巨大的怨恨。
自己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可谓年少有为,名牌大学毕业再到美国进修,回来直接跟自己的父亲沐庆丰打拼,劳心劳力,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指望等到沐庆丰双腿一蹬归西的那一天,自己好荣登上位,成为堪海集团真正的当家人,可现在呢,老家伙死不死活不活的竟然拟定了一份什么鬼遗嘱,好吧,你要死了,拟定遗嘱没有人反对,你分一点财产给自己那个三妈的兔崽子也绝对没有半分的意见,可那个贱丫头以及那个被包养的女人都有份?这算是什么意思?这不等于是将他沐启帆的东西拱手送给别人吗?
想不通,沐启帆怎么也想不通。
心中本来就烦躁不已,怀着消磨时间调节心情的目的去了趟乡下,结果又碰到一档子警察抓赌的事,这又算不算是一件倒霉到了极点的事情呢?
沐启帆不怕警察,凭他的身份地位要出来还不是一句话,只是,他丢不起那个人,也不想让自己家的那个老太太看扁,一直以来,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沐启帆那都是优秀的代表,即使去到了美国以后,也让人不断的翘起大拇指,回来之后,为自己的公司做的几个方案受到了很大的成效,这一切,不都表明自己才是堪海集团最好最合适甚至是最无可争议的接班人吗?
老家伙,在临死还要摆自己一道?沐启帆有时候甚至就会想,沐庆丰,这个家伙到底还算不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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