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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警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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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的,我俩在火车出发前一秒冲上车去。列车员也被我俩吓了一跳。我扶着把手休息,觉得差点儿就跑抽过去了。但转眼看阮灵溪,却见她虽然也出了一头的汗,但明显神色比我轻松不少。想起刚才这货竟然跑在我前面半米处,不由有点郁闷: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女人的体力?

“你不累么?我看你很轻松啊。”我问道。

阮灵溪嗤笑一声:“是你体力太差。”

“不对,不对不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刚才总觉得阮灵溪的身形有点似曾相识,现在一想,刚才阮灵溪的身形倒是很像我跟赵羽追丢的那个,所谓“女扮男装……”会小腾挪的神秘围观者。

“你是不是会小腾挪?”我问道。

阮灵溪吃惊地看着我,啧啧说道:“难得啊,你还知道小腾挪。我当然会,我师父不仅是道学大师,也是武学大师。她懂不少失传的民间绝学呢。我这小腾挪也就练了个半瓶子晃荡,但是追上一般的人也很轻松。”

“这还真奇了啊,”我笑道:“前几天我也遇到个会小腾挪的,我跟赵羽俩人都没追上。”

阮灵溪有点惊讶:“那很难得了,小腾挪这功夫几乎绝迹。”

我心想,该不会就是你们巫山派的某个女人吧?但看那女人的背影,绝不可能是阮灵溪。身高和体态都不像。一个人就算再精通易容,习惯性的动作和某些特质很难掩盖。

等休息过来,找到位置坐下后,阮灵溪开始沉默。我知道她想起杜菲菲,心里肯定不会太高兴,但也不知怎么去哄女孩子,也便沉默下来,去看窗外变幻不定的风景。

铁轨两边的绿树,村庄,天上的流云。

看久了,蓦然地生出一种苍茫之感。

到了蚌埠警局后,我们再次见到逮捕到案的杜菲菲。不知是否我的错觉,这次见杜菲菲,从玻璃窗向里面看去,只觉得她憔悴苍白了许多,身上那种鬼气反而消遁了。

阮灵溪在审讯室门外徘徊半晌没进去,我知道她是近亲情怯。毕竟曾经是好到像亲姐妹一样的闺蜜,再见却是这种惨淡的境况。

我对阮灵溪说道:“我先去问她几个问题,你再进去吧。”阮灵溪点点头。

我推门而入,见杜菲菲正沉默地坐在桌前。见我进门,也只是抬头冷冷看了一眼而已。

“没想到我们再见会是这种情形。”我坐下来,心中由衷地感慨。

杜菲菲冷冷一笑:“我并不意外,但是我的仇人都死了,这就足够了。”

我皱眉道:“凤山村的那些村干部,是听了你们的建议,死在了罗刹鬼的召唤术下吧?杨问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杜菲菲摇头道:“都是我干的,跟他无关。你也见到我书房里的书,邪术是我研究的,人是我杀的。本来没死的张培良,后来也是我下降头将他吓死的。不只是如此,宋家村那座被人偶然发现的古棺材,里面曾经有一两只漆瑟和一箱子青铜人偶,后来被人贩卖到我手里,也是我转手卖出去的。罗真因此中邪,被鬼附身而死,后来死去的那四个女人和四个男人,都是因为人偶的诅咒。不懂驾驭那东西的人,都会死得很惨。”

“既然你知道这玩意是凶物,你为什么还要卖出去?!”我不由有些恼怒。

“为了赚钱而已,”杜菲菲冷冷说道:“我要打听仇人的消息,我要报仇,这些都需要钱。”

“何必呢。”我叹道。

杜菲菲冷笑道:“你觉得我为了报仇害了无辜么?我告诉你,王若英那种女人活该去死,她这妖婆杀了多少人?许一豪本身就是个变态,死了也就死了。刘超宗用尸体酿酒,打量我是瞎子不知道呢。我杀了他不也是除害么。”

“那老赵呢?!难道他就该死?他是不是也是你杀的?!”我怒道。

“老赵是谁?”杜菲菲皱眉道:“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老赵是我之前的师父,也是蚌埠市局的刑警,”我冷然道:“他封印了你让那些村干部召唤出的罗刹鬼,烧掉了害人的古棺材。可是却死在了祠堂里,而且也是手脚都被扭断的。难道不是你做的?”

“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杜菲菲冷冷说道:“我承认我杀了不少人,但是这个人我确实没有见过。”

“那么会不会是杨问做的?”我问道。

杜菲菲摇头道:“不可能,他对这些事情不知情。而且,他为什么要杀你师父呢?”

我有些愕然。老赵之死确实有疑点,也不能确定就是杨问下的手,但是,杜菲菲为何如此维护杨问?难道是——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杜菲菲已经怀孕这一事实。难道她为了肚子里未出生的小孩有人照顾,才把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撇清杨问?

不无可能,我叹道。看来杜菲菲的孩子还真可能是杨问的。

我跟她再无任何好说,便喊了阮灵溪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半晌无话,先流下眼泪来。

第57章诡异的生辰

阮灵溪握住杜菲菲的手,哭道:“你还好么?”

“你不怨我害你卷进凶杀案?”杜菲菲垂下头去。

阮灵溪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怪我自己粗心,竟然不知道你独自承受这桩血仇。如果我知道了,也许有法子帮你。”

杜菲菲的头垂得更低,许久之后,才轻叹道:“都是往事了。灵溪,无论我对别人如何残忍,如何利用,我对你的友情,是真的。”

阮灵溪说道:“我明白。”

看到这里,我也觉得有些心酸,干脆出了门去。没多会儿,阮灵溪也走了出来,擦了把脸颊上的泪,问道:“二货,你说菲菲她会被枪决么?”

“应该不会,”我说道:“第一,她怀了小孩,对孕妇的话,就算犯了重罪,也不会立即执行处决,而会等她生下孩子。第二,她虽然杀了凤山村的人,但是那是科学无法解释的邪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她被逮捕无非是因为她企图烧死我。但是我也没死,所以这结果么,也不好说。不过也许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她是不可能获得自由了。”

阮灵溪走到走廊的窗前,望着窗外迷茫地叹道:“我唯一的朋友,也这样失去了。”

见完杜菲菲,这些案子也算是可以真正盖棺定论了。当然,杨问这个人对我来说,依然迷雾重重。

我的假期还没结束,我惦记着那生辰石的事情,想明天一早返回天津。于是这天晚上我喊了杨问出来,直接告诉他杜菲菲被捕的事情。

杨问的反应很淡漠,听完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你对昔日女友就这么冷漠么?”我有点着恼:“毕竟她还怀了你的小孩!”

杨问笑道:“你也知道她跟刘超宗的关系,而且她在蚌埠的时候还去见过刘超宗。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也不确定。不过,我还是会帮她抚养的。”

我听了这话,对杨问这个人仅存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看来这人表现出来的平静,也许是源自内心的冷漠。

突然地,我联想到老赵的死,不由脱口问道:“你穿过登山鞋么?”

“登山鞋?”杨问听罢有些讶然:“我向来不穿那种笨重的东西。”

听了这话,我瞥了一眼杨问脚上的鞋。是轻巧底子的帆布鞋。聊到这里,我俩也没什么好说,便各自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接到吴聃的电话,说要明天去让赵振海查一查我那生辰石的来历。我问吴聃,以那瘪三的功力能查到么?

吴聃说道:“不管怎样去试试看。人各有所长,对方问卜的功力就是比我强,我不擅长这一点。如果查到这生辰石的主人,就能知道谁要害你了。”

我听了这话,心想也没别的途径去追查,不如再去会会那瘪三。几次犯到我手里,这次去问生辰石的事,这货肯定不敢多要我们钱。第二天一早,我喊了阮灵溪一起回天津。这一路上,阮灵溪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对小幂也和气了不少。小幂喜欢吃炸薯条,阮灵溪竟然在上车前特意去肯德基买了一大包,车上一人一狐狸,相当和谐地吃零食。本来火车上不让带宠物,我让这俩收敛着点儿。没想到还是被乘务员妹子看到了。但妹子见小幂可爱,竟然没多苛责,睁一眼闭一眼的就过去了。

但这下倒好,同车的人都发现了小幂,纷纷凑过来看。

“哎,介个是狐狸嘛?还是博美啊?”一大爷问道。

我呵呵笑道:“狐狸,是狐狸。”

“哎呀真好看,我能跟他合照几张么?”一个妹子举着爱疯4凑了过来。小幂倒也配合,凑在镜头前勾肩搭背的跟妹子一起卖萌。这逗得围观人群直乐:“哎呦喂,介个狐狸跟人似的,好像能听懂人说话嘿。”

我心中暗想:这就是一人嘿,还是一大叔。

这一路上很欢乐,倒也不觉无聊。等到了天津站后,我跟阮灵溪一起下了火车。令我意外的是,吴聃竟然在车站等着接我。而且还背着一个长条布包。

我一激动,奔过去喊道:“师父嘿!你到底是我亲师父,大热天的还记得来车站接我!”

吴聃笑道:“这不怕你出事么。哎呦,徒弟媳妇也来了。”

阮灵溪啐道:“谁是你徒弟媳妇!就这二货我还看不上呢!”

我正要回嘴,吴聃说道:“行了,也别浪费时间,咱们直接去找赵振海。”

我一想,生命价更高,于是点头答应。阮灵溪好奇地问道:“赵振海是不是二货说的那个能请鬼的?”

我说道:“是,就那瘪三。”

阮灵溪说道:“我也挺好奇,一起去看看?”

我看了看吴聃,吴聃点头道:“行,一起。”

于是我们三个又去那麻将馆找赵振海。赵振海一见是我,赶紧赔笑道:“警察同志,您又来了。你看我这几天守法经营,也没去打任何酒厂的主意,您就高抬贵手吧……”

我笑道:“这次我来不是查案的,而是请你帮忙的。”

赵振海一愣,说道:“您还需要我帮忙?”

吴聃将那生辰石取出来,递给赵振海,说道:“帮忙看看这石头来自何处,主人是谁就可以了。”

赵振海放到眼前看了看,笑道:“哎呦,这还真新鲜。这么多年没见这玩意了。老一辈有种邪术,是用这生辰石做媒介的。现在早就没什么人用了。”

吴聃骂道:“你小子少啰嗦,赶紧!”

赵振海于是不多废话,上前摆设好香案,依然是那一套的设备。那生辰石被他放在一只柳条编造成的小藤盘里。

赵振海在那地板上的图案中心念咒,我凝神静气,准备看有什么鬼能被招来。但看了半天,半个鬼也没有,我不由有点兴致缺缺。

这个时候,赵振海却突然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打滚喊疼。

我吃了一惊,赶紧上前去扶他,却见他唇角,鼻子,耳朵都有血流出。

吴聃见状,大喝不好,抽出裹在布包中的长刀,对着那生辰石就劈了下去。

只见火光一闪,那生辰石碎成几块。赵振海的惨叫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我问吴聃道。再看赵振海的脸色,着实惨白难看。

赵振海歇了口气,才说道:“不行,那生辰石上有高手设下的法术,阻止我追查下去。我找不到任何关于这生辰石的线索。不过,按理说,生辰石里都有出生年月,你们按那日期查查,应该查得到线索。”

我心想,这要根据生辰日期去查,就算调出警察局的户籍档案,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也该有几个。但是如果将嫌疑人定为杨问的话,出自安徽宿州,那就会好调查许多了。

吴聃说,幸好他将具体的出生日期给记下来了,然后推算出公历,让我去找蚌埠警局的户籍警查查档案。

我一看他推测出的日期,1960年7月15日。我擦,这都五十岁的人了嘿。我赶紧联系了蚌埠警局的同事,让他们帮我查一下这个生日,出生于安徽宿州的人。

赵振海似乎受伤挺重,我有点过意不去,便给了他不少报酬,让他买点药来调理下。赵振海这货比吴聃还财迷,一见我给的钱,刚才还憔悴的脸色立即亮了起来。

我哭笑不得,跟吴聃和阮灵溪回了景雅书店,等待同事调查的消息。

我们刚进书店,同事便打电话来,说查到不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有男有女,问我要找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一听有点犯愁。同事于是说,把查到的结果传真给我,让我自己掂量着看。

等同事传过资料来,我一看,我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还真不少,足足十页纸。我头顿时大了。但翻开看后才知道,原来同事还细心地将查到的这些人的简单生平在名字后标注了下。

我顿时大为感激。但翻看了前五页,仔细推敲,也没找到任何不妥的人,不由有些眼晕。

阮灵溪跟吴聃于是将剩下的纸拿过去看。没多会儿,阮灵溪惊讶地“啊……”了一声,指着其中一人的照片给我看:“你看这人,是不是跟杨问一模一样?”

我凑过去一看,我靠,果真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生日摆在上面,我几乎以为他就是杨问了。但是让我奇怪的是,其他的人的照片都是近期照,四五十岁的样子。这个人的照片却是很年轻,而且旁边的名字是:杨易,竟然跟杨问同姓。

我再看他的生平,竟然资料少得可怜。只是说这个杨易当过兵,但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失踪了。他是单亲,父亲不详,母亲在他失踪前几年病逝。

“这个总不会是杨问的父亲吧?”我问吴聃,但心中并不认同这个想法。父子俩同月同日生,这够稀奇啊。而且父子俩再怎么像,也是两个人,不可能跟孪生兄弟一样,面容近似到这个程度。

吴聃也有些奇怪,便问道:“你有没有查过杨问这个人的户籍资料?”

我这才如梦方醒,一拍脑袋说道:“师父说的对,我去查查。”于是我赶紧联系同事,让他们帮忙找到宿州当地派出所,查查杨问这个人的资料档案。

没多会儿,同事回话说,宿州根本没有杨问这个人,这个人的名字是假的。而宿州方面传来消息说,杨问也不是宿州铁路局的正式员工,而是合同工人,已经辞职几个月了。

吴聃沉吟道:“这生辰石是杨问给你换的,这一点应该可以确定了。毕竟有一个跟他如此相似的人在档案记载中,而且你说过他跟你是同样中元节的生日。”

我叹道:“师父,现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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