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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荷香(绝代双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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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视线,沉重的身子,还有些懒洋洋的倦意,其实,这样也不是不好呀。
——就,一直,睡下去,也好,免得……
‘免得?’
他被这两字砸得头一晕,睡意更浓,但却升起种急躁来。
将睡未睡,将醒未醒,人们都会选择继续睡。
他也是。
不解的字眼再次被黑暗刮了个龙卷风给卷了老远,不见。
——偷得浮生半日闲,再不睡,等会儿又要陪练,多累……
‘陪练?陪少宫主?……嗯,该起来了,不能让主子久候……’
心头冒出这般声音,他似乎有种认识,必须醒来了。
他开始挣扎,努力唤醒沉睡酸软的肢体……
——不对呀?……我不是出谷了吗?……?我又回来了?
心头泛起的几种人生让他纠结。
一种是一直待在移花宫,春夏秋冬又一春,周而复始。
一种是出谷了,又回来,于是继续之前的每日步调。
一种则是,做了一场大梦,原来这几年都是一场梦,他还是在移花宫,根本没有出谷。
他纠结,且苦恼。
哪一种是真呢?
——这可是关系到他到底起不起来的大事啊!
‘第一个问题,你的名字?’
——荷露。
他满意这个答案,不自觉放缓思绪,再次昏昏欲睡,一切照常,他还是他,很好。
‘第二个问题,性别?’
他不满鄙夷,这是个什么问题?
——当然是男的!
‘第三个问题,年龄?’
脑子内部晃了晃,头昏地让他想吐,老实开始想自己多少岁。
——十九了?唔?不对吧,是十一岁……?
‘十九还是十一?’
——梦里是十九,我现在当然是十一。
这般想着,到也确定下来,他心里坚定点头,就是十一,没错。
唔,但是,自己是十一的话,就要起床呀……好烦哦。
他头疼了,到底是不是十一呢?要是起来了发现自己不是十一,不就亏大了?白起来了?
……或许,自己不是十一吧?
嗯!他再次坚定地点头,毫不留情推翻了之前的坚持。
——我十九!对!十九!
‘怎么又十九了?’
他嘿嘿偷笑,十九就不用起床了呗。
——说了我十九了,睡觉……
因为不用起床而情绪高涨,他自己都觉得思维都清晰了点,连眼皮似乎都能颤动了。
打住!
自己是要睡觉呀!
才不要醒来!
死也不起来!
‘为什么不想起来?’
……唔?为什么?……唔,不想陪练。少宫主的劲道越来越大了,有点吃不消,昨天我都被他打地想狠揍他了!
唔?昨天?他懵懂懵懂,囧囧有神想,不止昨天吧,他有哪一天不挨揍的?
‘你……很痛么?’
他脑子内部再次旋转到他脑颅昏沉,老实回答。
——痛到没什么,就是想揍他。
‘那……你醒过来,走去揍他可好?’
他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冷冷哼笑,啧啧有声。
——揍了他,我又要被大宫主二宫主教训,我不是自己撞上去,找死?
心情一下子恶劣起来,连带着想起许多不好的事……
罢了罢了,想这么些事做什么?睡了吧……
还是睡了吧……
睡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多好?
他满意地抽离意识。
最后,仿佛听到那个声音还问了句话。
是什么呢?
……
听不到了呢。
他微恼抓不住那一缕思路,但无所谓了……
意识回归黑暗。
###
灰蒙蒙又黑漆漆……
黑白混搭,搅和出奇怪的灰和黑,他似乎在这里很久了,也很久没有那么舒畅的休息过了。
叹息一声,他满意地继续放沉思维,缓缓沉睡。
‘醒来……醒来……’
他皱眉,为什么要醒来?他睡得好好的,他还期待着永远睡下去。
‘难道没有挂心的人么?醒来……醒来……’
内心摇摇头,脑子更沉,自嘲的情绪却充斥着脑颅。
——挂心?可惜……枝若离花能再发,花若离枝难上枝。
‘你怎么就知道那枝上重新开了花呢?你在逃避什么?’
可不是重新开了鲜艳的花骨朵儿么?自己一个硬邦邦的男子,有哪点能让他挂牵?我之蜜糖彼之砒霜而已。
——烦死了,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睡觉!就算是我逃避好了,别再烦我了!
‘为什么你一定要睡觉?醒过来,做想做的事,不好吗?’
他简直想笑,若是真的是清醒的,他确定他一定会大笑三声,毫不留情奚落这问话的对象,即使是自己也一样!
——醒来后什么都做不来不是更烦?活着烦,奔波烦,还是躺下来,一了百了。
‘……你也不怕有人伤心?’
他碎碎嘟哝,说得毫无意义,却又带了他自己不查的愤恨。
——若是以前到有人会伤心,现在么……有谁会管我一个下人死活?
‘你是下人?’
熟悉的问话,他曾不断自问自答,却十几年来始终如一,答案一致。
——我是。
如何不是呢?
他被这问题问得惆怅起来。
——若是我不是下人,我又为何要让花无缺欺负我?还不得不忍?
‘欺负?……你认为他是在欺负你?’
他否定答案,只是……
——他对我很好……只是我也是个人,我也会嫉妒,我嫉妒他。可他又对我这么好……有时候恨不得没有他这个人,有时候却欢喜着他对我的好,更想一直霸占着他的好。
花无缺一如他名,完美无缺。
也许,如小鱼儿所说的,他也有因为这种完美而产生的缺憾,但他眼里的花无缺就那么好。
心里泛上酸楚,又有一丝甜。
‘你嫉妒他,他喜欢你,那不是很好吗?看着自己讨厌的人讨好你,很得意吧?’
问题很尖锐,他忍不住张口立刻否定。
——才不!就是因为我既嫉妒他身份又喜欢他这个人,才会落得这般两难!我为了他都赌上性命了,而他现在……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觉得他对你,像是对下人吗?’
他默然,就是因为不像,他所以才注意那人,因为注意,所以才失了心。
‘你对他只有嫉妒之心吗?难道不会恨他?’
他一怔,恨?恨什么?
‘恨,他对你如同女子。恨,他明知你受苦却听之任之。恨,因为他,开始痛苦。’
恨吗?
他其实该恨的。
若不是他误导,自己也不一定就对他钻了死心眼儿。
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整日心惊胆战瞻前顾后,就怕被大宫主惦记了。
若不是他……他哪会这么尴尬?
可是……
——哪儿来那么多恨呢?移花宫里,也就只有记着他的好,才能这么多年也挺了过来。若是连他也恨,我只怕也不是我了……而是个肮脏歹毒的小人了吧。
‘你很好的。’
——废话,自己问自己当然觉得自己好,人家可不那么认为的。
‘谁说你不好?’
——那可多了去,移花宫的,除了二宫主还有夜百合婶婶桃四娘,对我好的人,只怕都是两面三刀的吧?
‘他也是?’
——呿,他不是?他那是打我主意,不得不对我好吧?
‘若他真打你主意,不会直接开口要你?你不是说你是下人吗?主人打下人主意也要那下人同意?’
命中他心。
花无缺没有用强,即使算上当年他们唯一一次贴近,也不因为是自己先心猿意马了么?
——烦死了……有时候,真的宁愿他用强……起码,自己也不用想那么多,愁那么多,怕那么多。
‘怕大宫主?’
——不,大宫主只是不喜欢我作她冰清玉洁的移花宫的传人,我怕的,是世俗人的眼光。我不知道我会挺多久。说穿了,我嫉妒他,不也就是因为在乎那些世俗人的眼光吗?
‘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以后的事?’
——不!那是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他不语。
‘你其实并不信他。’
他依然不语。
‘你不信他会始终如一对你,你也不信你会真的会和一个男子相伴一生。’
他漠然以对,不置一词。
‘那你为何要说出那个秘密?’
他心一颤。
是了,那个秘密,如果真是梦,怎么会如此真实?
而他,真的说出来了?
而且为了这秘密奔波着?
——秘密?那也算秘密?
他即使面对自己,也是逞强倔强的。
‘说得像你有很多秘密一样。’
——我的秘密么……嘿,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只不过是没有人敢在移花宫里宣扬开罢了。
‘大宫主二宫主,还有他都不知道?’
都不知道?他冷冷一笑。
——大宫主是知道的,二宫主也只是暗地里劝过我,却也不曾明着挑明而已。至于他?要瞒的就是他。
‘为什么要瞒?说穿挑明哪里不好?破坏别人计划,尤其是二位宫主的计划,不是很有成就么?’
他悠然掇了抹浅笑,低声自答。
——因为惜命。
因为惜命,他忍下大宫主看害虫似的森冷目光。
因为惜命,他也忍下对花无缺的愧疚,多年不曾吐露半句。
也是因为惜命,他从不违背大宫主二宫主命令。
但是,又有何用?
我所欲者,心不在我。即使豁出性命,得到的又是什么?
他一阵恍惚,又听得那声音问道。
‘为何不告诉他?’
——告诉?
他重复低喃,苦笑。
——这些事也不用说出来污了他耳。
他复自嘲。
——何况,这也算不得污蔑。
那声音被他抵地没了声音,他还能笑出来,想到无人打搅,可以安心入睡了。
‘你的秘密,其实可以告诉他的。’
他呼出一口气,心中摇头不语。
‘你的事,他自然是愿意听的。’
听什么?有什么好听?只怕自己醒来,物是人非,内力不在,成了废物,然后被丢弃吧。
他失笑,再次摇头。
‘为何你就是不愿意跟他多说说话?!’
也许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一声质问,像根刺,扎入了他柔软的内腑心田,就连呼吸都做不到了。
躲着他不行么?不跟他说话又怎样?
自己那些琐碎小事告诉他做什么?无非就是被人欺负和欺负别人罢了,说出来没有丝毫作用。
他那些事,自己也不想去了解。
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何必,多做牵扯。
呼吸急促,脑中闹腾不休,眩晕感又现,熟悉的黑暗袭来,他不再是倦的什么都无所谓,而是感激,感激被黑暗湮没。
###
他仿佛沉入水底,又好像被流动的水浪席卷,一波一波,偶尔上浮,偶尔下沉,浩浩汤汤横无际涯一般。
脑袋昏沉地只能迟钝地闪出几个字来,勉强拼凑成一句问话。
——我……在……哪儿?
梦境中,好像自己一直在山上采药?
那……这里是哪里?
天黑了?唔?
——梦么?
周围的黯淡色泽,让他似懂非懂地猜测起来。
——可是,如果是梦?那梦的是什么呢?
疑问浮上心头,却想不明白,也无力去想。
‘该起来了。’
——起来?起来做什么?……果然是做梦么。
弄清楚所在的他安下心来,舍不得离开这可以随意休息放松的地方。
‘平日起来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眉头一皱,更是努力睡死过去。
——不要!讨厌骗人!讨厌采药!讨厌看书!讨厌大宫主!我才不起来!
‘……你多大了?’
这是个好问题。
他还没怎么算过自己的岁数呢,只记得比花无缺小一岁,只是现在分开了那么久……?嗯?分开?
他头部又开始犯晕,眉心处溢出的惫懒蔓延开,眼皮都懒得动一动。
身体叫嚣着去休息,大脑却自动反应过来答案。
——十九嘛。我十九,挺正常的数。
‘记得之前在哪里么?’
——山上。
‘那座山?’
——移花宫周围就只有星月峰最近,我还能去哪里?
他郁猝了,梦境里的自己怎么能问出这么没有常识的问题?
他有意识放松了身心,封闭了五感,真的要努力入睡的人,怎么会被这一个小小声音给搅和了美梦?
那声音不折不挠地传来,击破了所有防御,打碎了那周身努力营造的氛围。
‘想杀的人还没有杀,你怎么能安心入睡?’
……!
他蓦地一震,睡意减去好几分。
低声嘀咕。
——不愧是自己,问的真好。
想杀的人不多,就一个。
也许现在还可以加上一个……
咦?加上一个?谁?
想不出来……啧。
以往睡梦的经验告诉他,想不通的就别想,反正无论如何下一刻也会忘记,还不如不想。
梦里的一时思路只不过是带出下一个场景的引子,即使没有那思路,换一换,成了另一种模样的梦境,也不错啊。
他迟钝地在内心点头同意这突然闪过的“经验”,干脆地直接忽略掉那所谓的还可以加上的人。
——打不过大宫主嘛……还杀什么杀?人家都第九层了,我还在第七层,怎么比?就算是十几年后我也上了九层,可那时候大宫主不就更厉害了吗?还杀什么杀?自杀啊我?
对于明玉功的怨念,他已无力吐槽。想来,除非大宫主得了瘟疫,还真的就长命百岁,寿终正寝了吧?
‘那你之前还敢对少宫主喊打喊杀?就不怕大宫主怪罪?’
大脑当机中,对花无缺喊打喊杀?
荷露巨汗,虽然想不起来有没有这事,但却觉得是真的发生过。
他不说话,那声音又问。
‘你怕大宫主,却还对花无缺下手,是不是想寻死?’
他当即冷笑,寻死?
——如果真动手了,那也是因为觉得自己不会有事吧。……他不会告诉大宫主的。
‘他?哪个他?’
荷露微恼,嗔道。
——除了花无缺还有哪个他会关心我?他喜欢我……
即使是自问自答,他也羞得有些尴尬。
‘既然知道他喜欢你,为什么又下得了手?’
他懵住,难道自己真的有出手伤花无缺?
颅脑运作,稍稍回忆起之前的片段。
似乎,真是自己,招招狠厉,对着花无缺毫不留情下手……
——又没死。其实……死了才好……呵,死了,全死了才好……真是烦死了……
‘全部死了,一了百了?’
他一乐,果然是自己,真够明白自己的。
——可不是?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顾忌,什么也不用盘算,多好?……顺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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