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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神像的碎片(全文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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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我又没聋。”他斜我一眼,随后将脸转向卫,“彼尔夫什柯……他情况如何?会……留下后遗症吗?”
积达叹息一声:“会。留不下才叫奇怪呢!唉……”
我立即慌了,起身推开座椅,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他的肩膀拼命摇晃:“什么?!那他会怎样?英明,你快告诉我呀!”
他阴郁地推开我,打电脑桌下的抽屉内找到装过录音笔的那个档案袋,从中取出一小摞文档,递给我。
“这是?”
“医院的诊断报告。当然,是复印的。自己瞧吧,你还可以充当圣启的翻译官。”
俄罗斯人写的书面材料,却充斥着大量英文甚至是拉丁文的专用医学名词,根本是故意卖弄学识嘛。好在每个这样的单词下方均标有通俗易懂的日文注释。漂亮工整的笔迹,一望便知是优等生水野亚美的杰作。
——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大面积皮下渗血及肿胀,肺、肾、心脏等多个器官淤血并出现衰竭。诊断结果:挤压综合症。
——颅骨未见骨折,腰穿正常,脑电图正常,脑脊液无红细胞,头晕、呕吐明显。诊断结果:脑震荡。警惕迟发性颅内病变。
——月工门部出血、疼痛剧烈,月工门及其周围组织裂伤,感染很严重。诊断结果:肛管损伤、括约肌断裂、直肠撕裂伤。
我完全被这一串骇人听闻的文字吓懵了,浑身发抖,干张着嘴出不了声,直到古舒达由我手里抽走那些纸。
“幸亏手术十分成功,否则他下半辈子就得靠肚皮上插一根导管生活。”积达补充,“昨天他醒过一次,护士们张罗着为他换药的时候。分明难受得死去活来,还不愿意吭气,背着人使劲用指头抠铁床沿止疼,把指甲都弄断啦。”
我们谁也没有再讲话。司令室的气氛忽然变得格外压抑深沉。
过了一会儿,古舒达率先打破沉寂:“这件事……可否让我来处理?我……决不会袒护任何一方……”
“那么,你想如何处理?”阿卫反问。
“先同麻里惠谈谈,再找彼尔夫什柯谈谈。总之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毕竟,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均有责任。”
积达扬眉:“……只是谈谈?”
“不然怎么样?难道要宰掉她不成?她也是受害者啊!”古舒达显得有些恼怒,“我承认,她确有不妥之处,可你敢说那位男爵先生就没一点错?倘若不是他非法入室且误杀朴木泰佑,根本不可能落到今日的下场!哼。”
“都少讲几句吧,够了。这次的任务暂告一段落,你们可以回家,明天下午再集合。我会通知阿兔她们也到场。”
卫无奈地摁着太阳穴。
“干什么?”
“我想,既然要谈话,为何不公开呢?到时候你莫忘了带她来,圣启。大伙一起推心置腹地跟她聊,效果估计更好。”
“行!但是我很不放心这个家伙。”积达指着我的鼻尖。
“你能自始至终保持绅士风度,是不是,正人?”地场卫对我微微一笑。
我不好意思驳他的面子,别别扭扭地应付道:“是啊,是啊……”
尽管实际上没做到,但也不是无法理解,我并非故意食言而肥。你要知道,我作为一名男人,血气方刚的堂堂男子汉,有七情六欲的普通凡人,又不是神,碰见这档子伤风败俗的破事,如果还能沉得住气,不温不火、无动于衷,简直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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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五个亚洲人。我对他们的印象挺深,都像是孩子,动作都很生涩,甚至有时会露出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在此之前,不要说男性,他们怕是连女性也未摸过吧?那件荒诞的事将带给这帮人什么样的影响?能毁掉他们的一生吗?
我不清楚。我只晓得,廖瓦告诉我,每个人得到的报酬不过区区三百美圆。
这些钱能够用来做什么?
假若折合成他们国家的货币,三百美圆可以买六十张故宫博物院的门票,或一台微波炉,或一套高档西装。原来我就值这个数。
☆、Debris。42 在病房
Debris。42 在病房
我去看过你,符拉季连。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医院,进入加护病房,支开护士,关住门,走到你的床前坐下。
房间布置得很不错,整洁雅致、一尘不染,窗台上的彩绘陶瓷花瓶中还插着几枝含苞欲放的紫罗兰。
你仍未苏醒,可睡得并不安稳。你眉头紧锁,时而发出一两声□,嘴里喃喃地不知嘟囔什么,我再如何凑近也听不清楚。
跟前年我俩重逢的时候比,你明显瘦多了。
你的面孔依旧是一如既往地白里透青,甚至有些发灰,恰似长芽的马铃薯。
我握着你的左手,发现除小拇指外,其余手指的指尖皆裹有一圈厚厚的纱布,正打着吊针的右手也是如此。
积达讲的是实情吗?
为什么你不肯把你的痛苦告知那些愚笨的护士?她们给你换药之际为什么蠢到不懂得用麻醉剂?
我忽然觉得胸口非常难受,像塞着一团浓痰,既咳不出,又吞不下。
俗话说,十指连心呀!一个成年人能够疼到什么程度,才会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指甲都折断?
如鸟儿啄食般,我情不自禁地吮吸亲吻着你的手背,于白皙的肌肤与纤长的浅色汗毛间留下一道道濡湿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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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装窃听器的事我亦听阿卫谈过。很高兴那件小玩意在你们手中能派上用场。它是伊斯克拉送我的。当初我没别的意思,通过黑水晶球看到你们的那一刻起,我便特别期盼与大家见面,相信我,这不仅因为梦幻银水晶。
然而单凭我一人的力量,恐不易办成,因此,我唯有寄希望予伊斯克拉。
我以为,我完全有本事在利用她提供的技术及资金找到你们的同时,又不让她获悉你们的行踪。
但落得如此结果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这回真的玩过火了。事实证明,我太自信,太不知天高地厚,不仅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亦低估了伊斯克拉的智商。
我害怕啊,阿卜杜拉,我怕极了。尽管此后我用尽一切办法去弥补我的过失,可恐惧依旧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我的头顶。
我没有多么远大的志向,也并非野心勃勃之人,之所以跟着她混,不过是想生活得更好一些。
但是如果因此损害安狄美奥王储的切身利益,甚至威胁到他和倩尼迪公主乃至更多同伴的性命,我又有何颜面苟且偷生?
前世,由于我的无能,黄金帝国边防部队全军覆没,月光要塞沦陷。
十年前,同样由于我的狂妄和懦弱,将无数鲜活的生命及幸福的家庭葬送。
这些纵然全不是我的本意,然而谁都明白我难逃干系。
我已经受够了,我绝不允许类似的情况继续发生!没错,我是胆小鬼,我自私,我胆怯,我没有勇气承担任何责任。所以,我不愿余生永远忍受良心的谴责,不想一辈子背负着沉甸甸的道德十字架,至死也无法解脱。因此我感到,我必须再做点什么。
☆、Debris。43 往事
Debris。43 往事
“我有什么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害死我的丈夫,败坏我的名誉,逼得我们母子有家不能归,难道不该受一点点惩罚?”
刚落脚,我就听见了朴木麻里惠的哭叫。
她抱着真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得满脸脏兮兮,活像一只大花猫。
除露娜和亚提密斯,所有人均已到场。
“是你男人先动粗的!那一刀扎得多深哟,又快又狠,离心脏仅咫尺之遥……彼尔夫什柯大人是正当防卫!”
苜蓿也在?真是稀客呢。
麻里惠反唇相讥:“半夜闯入私人住宅防卫?您不认为可笑吗?”
“据说泰佑会武术?”月野兔插嘴。
“嗯!”小寡妇骄傲地昂起头,“他是跆拳道黑带四段,柔道七段,且精通中国功夫。”
“诸位,别跑题。细枝末节的东西待会儿再讨论。荷米丽安,能不能请您详细讲讲同贝尔接触的过程?”
阿卫敲敲桌子。
她转过身深情凝望着古舒达,直到后者递来鼓励的目光,才朝卫点点头。
她说,她是搬进木野家不久后碰见贝尔的。当时,她正领着儿子在一之桥公园玩,贝尔主动走过来冲二人打了招呼。
管理图书的高级宫女,常去看书的帝国公主,彼此都认识。
熟人相见自然有扯不完的话题。出于可以理解的缘故,没聊几句,心情抑郁的她就将自己的不幸向公主和盘托出,顺带对我们不作为的态度表示抱怨。贝尔闻言,义愤填膺,当即宣称要不惜一切代价无偿帮孤儿寡母报这血海深仇。
“于是……复仇计划是谁制定的?”我质问道。
她打了个寒颤,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上月中旬公主邀我出来,告诉我,她已设计好报复的方案,接着带我至一间不知位于什么地方的廉租房里,让我看那段……呃,视频录像,问我要不要以这个为蓝本整他。我……没有理由不同意呀!然后,她将尼涅尔等人引荐给我,重金诱惑之下,他们表示愿意接受我俩的委托。再后来……你们都知道了。”
“你为何如此信任贝尔?你不晓得她是毁灭金色王朝及美莉亚姆的罪魁祸首吗?”阿丽问道。
“是的。叛军围攻皇宫前夕,雅雷史安发生过一场小范围的地震。”古舒达代为回答,“阿卫、雅生、英明和正人,你们都记得吧?凑巧荷米丽安那时候在图书馆值班,地动山摇之际,倒塌的书架将她砸死。所以,贝尔叛乱的事她确不知情。”
朴木太太慌忙点头。
“嗯、嗯!昨夜佐藤先生讲起,我才明白真相。你们放心,我听先生的,既然他说她不是好人,我再不搭理她就是了。”
爱野美奈子醋味十足地冲她挤眉弄眼:“哟,你倒怪忠诚的哩!为什么呀?”
不错,我也奇怪。这女人似乎对古舒达格外在意。
“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前生的。如果不是古舒达,我根本活不过二十岁,更入不了宫,或许连转世再生的福分都没有。”
随后,她满怀感激地为我们讲述那个所谓的英雄救美的传奇。我相信,这故事于你而言并不陌生,你了解的,远比她知道的要多。
不过我还是想给你转述一番,让你听听她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新海町镇有个自古传下来的陋习:男女订婚后,若没圆房未婚夫即亡故,未婚妻就得给他陪葬,有先弄死再放棺材内合葬的,也有活着就装棺材里下葬的,叫阴婚。当然,女方如不愿意,可解除婚约,但要这样,就得把礼金退给男方。
假如是一般人,退就退了,毕竟命比钱金贵。
然而麻里惠——不,那会儿她叫真裕佳——的继父正官司缠身,急需一大笔钱来贿赂审理此案的相关官员。最奇特的是真裕佳和她亲妈都觉得她的命不及这位大富商的值钱,于是十九岁的无辜少女饮下迷魂药,被塞进棺材。
但是在棺材被运往墓地的途中,你的堂哥带领大批兵马从天而降,拦住送葬队伍,一刀劈开棺材,抱出姑娘。
这时可怜的真裕佳已因缺氧而昏迷,濒临死亡。古舒达立刻为她进行心脏按摩和人工呼吸,成功挽回了她的生命。
真琴听罢,不禁赞叹道:“哇!好美,好罗曼蒂克耶!你十九岁的话……喔,圣启才十四岁?那么小就带兵啦?了不起呀!”
“不大可能吧?哪有不足十六岁就当军官的?”积达提出质疑。
“不一定啊,没准是随从之类的。”赛西达坏笑着冲地古舒达扮个鬼脸,“想不到你这家伙还有如此艳遇,嘻嘻!”
古舒达的态度则十分蹊跷,支支吾吾半天,居然尴尬地说他根本不记得发生过那回事。
麻里惠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宽厚地主动替他开脱:“无所谓,我又不是大人物,再者事情已过去那样久,遗忘挺正常的。”
“呃……行了,先不提这个,我们回归正题吧。那么,朴木夫人,”古舒达拢拢耳旁的头发,“他们应你的要求拍的录像在何处?”
“……我不能透露。”她垂下头,咬着嘴唇嗫嚅道。
我登时大为光火,举起双拳在她面前挥舞:“朴木麻里惠!你是不是活腻味啦?”
她怪叫一声,缩进真琴怀中。
“正人,你又犯毛病了!再胡来我就把你丢出司令室!”地场卫一巴掌格挡开我的手,还训斥我。
“不怪我,是麻里惠欺人太甚!”我委屈地嚷。
“我有苦衷。录像……是我的保护伞,若被拿走,以后彼尔夫什柯要来威胁、报复,阿仁跟我怎么办?”
“你这蠢女人简直没脑子!他如今病得只剩半条命,哪里有力气找你!?”
“但他又没死,以后他一康复,准会加倍折磨我们母子!呜呜……到时候谁来保护我们?”麻里惠擦擦眼泪,可怜巴巴地瞅着古舒达,“大人!恩人!我俩就指望您了!视频可以给您,不过请您务必保护我们的安全,拜托!”
哼哼,转变得真够快。
“不必这样客气,我会的……”
古舒达的话音未落,她突然双膝跪地,深深地行了个大礼:“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我感激涕零、没齿难忘!”
你猜麻里惠将那东西藏什么地方啦?嘿嘿,就在朴木仁的童床里。指头大小的U盘,塞于被褥下面,保密措施真是煞费苦心啊。
狡诈的女人,亏她想得出来,也不怕硌着自个儿的娃娃。
不过,我们虽格式化了这块U盘,却没人能保证,她是不是狡兔三窟,会不会在我们不知道的某处还留有不止一个的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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贿赂相关官员?哦,这可不是个好主意。新海町镇商人茂藤治非法倒买倒卖私盐一案的主审官是我的姑父鲍尔沙克。自五岁起,我便离开父亲跟他住,先做了九年的随仆,又做了两年的侍从,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
鲍尔沙克其人是典型的榆木疙瘩,花岗岩脑袋,连血液都僵化了。打算以金钱收买他的人,结局通常很悲惨。
顺便一提,艾格特家送的彩礼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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