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折腾你,妹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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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烦人。”
　　
　　“下雨了？”龙八哈哈大笑，“四姐，连我们都没感觉到要下雨，他居然说要下雨了！”
　　
　　囧二进了房间，又多拿了条毯子给人二盖，还让人二多穿了一件衣服。众人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便听见囧二一边帮人二按摩腿脚一边絮絮叨叨：“又要下雨了，先多加点衣服暖一暖，身上按一按，雨下起来的时候会稍微好一点，不那么疼。等会儿我再拿药酒来给你涂，叫哮天犬上街去买……他好像上天了？”
　　
　　人二点头道：“前几天就走了。你先别忙我了，你自己……”
　　
　　囧二道：“我不要紧，你现在伤还没全好，疼起来要命的。”
　　
　　杨莲隐约猜到囧二说的是什么了，担忧道：“莫非是风湿这恶病？二哥，还是我害了二哥……要不是我把他扔在那里三年，他又怎么会……”
　　
　　小玉道：“娘，将来我们去求求神医华佗，他必定有办法治好舅舅的病，所以你先不要自责了。舅舅现在比以前好了，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是啊。”
　　
　　这天夜里果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囧二虽然不放心人二，但无奈全身关节都是又僵又痛，很早就回了自己房间去，闷头睡了。龙四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见囧二与人二如此痛苦，终究心有不忍；嫦娥却一直冷眼瞧着，根本无动于衷。三圣母在囧二床头徘徊，她是女娲的弟子，以前学过一些医术，此刻却怎么也想不出帮他们减轻痛楚的办法。
　　
　　其实囧二还是一夜辗转未眠，到了凌晨时分便在桌边坐着，仿佛畏寒一般浑身微微地发着抖，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天亮。
　　
　　幸好，天亮之后，雨终于停了，金乌从云后露了脸。等到稍微晚一些，疼痛才慢慢地消下去，囧二才有力气给自己倒杯水喝。杨莲看他拿着水壶的手抖个不停，不由眉头紧蹙，却只能为他干着急。
　　
　　囧二不过是留出点时间给自己缓了缓，便看到人二穿门而入。囧二看他进来就有些郁闷，无奈实在没什么力气骂他：“元神是这么用的？”
　　
　　人二问：“你现在如何了？”
　　
　　“比你好，”囧二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将人二带出去，“你快回去，这样对你身体没好处。等你能走了……反正也快了，急什么？”
　　
　　所有人都以为日子会这么平平静静地过下去，直到黑袍来找人二决斗的那一天。可是没想到，几天后的一个夜晚突然天降奇兵，竟然是李靖与哪吒带着几个天兵天将来了。囧二和人二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所以囧二早就已经在外面等他们了。李靖站在云上拖着宝塔，威风凛凛，对囧二叫道：“把杨戬交出来！”
　　
　　“……李靖这次可要吃大亏了，”百花摇头道，“不过也是活该，和他就不要多废话，直接跑就是了。”
　　
　　果然，囧二对李靖很有兴趣——那是一种想折腾他的兴趣：“凭什么？”
　　
　　李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这么说，他确实在这里了。你真不聪明，我还以为需要花一番工夫呢。”挥挥手，哪吒与天兵就要往屋子里闯。囧二也懒得和他们多说，看见哪吒，感觉这孩子没有他认识的哪吒那么可爱，但拿来用用还是不错的，便持三尖刀而上，与哪吒天兵斗在一处。李靖见哪吒渐渐不敌，竟然念动法咒，抛出宝塔，想要偷袭囧二。
　　
　　“小心！”沉香忙喊了一声，尽管囧二根本不可能听得到，“李靖此人简直无耻！”
　　
　　三尖两刃刀将玲珑宝塔生生打飞出去，哪吒只看到一阵激烈碰撞的火花溅出，随后便听见李靖一声惨叫。哪吒大喊一声“父王”，便又提枪而上，直刺囧二要害。面对哪吒杀气腾腾的招式，囧二却仿佛还在和他玩耍，一边应付他一边还能空出手来抛下缚妖索将李靖团团绑住。杨莲看了，虽然暗暗为囧二捏了一把汗，现在却总算明白了，他虽然看起来十分单薄，事实上却绝对不是好惹的主，别说是对阵梅山兄弟，就连哪吒与李靖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她看着看着，又想到刘彦昌。如果当初她没有看走眼，当初她遇见的是囧二，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二哥也不会受伤，更不用为了她而忍辱负重这么久……
　　
　　一个晃神之间，囧二已将哪吒也打落在地，一脚踩住李靖的头，三尖两刃刀则抵在哪吒胸口，无不愉悦地笑着：“所以我到底凭什么把他交给你们呢？”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这是李靖咬牙切齿的声音，事实上他的几颗牙已经被囧二踩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杨戬那个小人？！”这是哪吒的质问。
　　
　　沉香对哪吒道：“哪吒大哥，不是这样的，舅舅不是……我们都误会他了！你也快醒醒吧，不要再误会舅舅了！”龙四却皱眉道：“以前我们也和他一样，嘴脸丑恶……”
　　
　　啧，这哪吒真是不可爱。囧二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一般：“哪吒三太子，麻烦去厨房烧几壶开水。”
　　
　　烧水？！哪吒自然不肯，当即叫道：“让你爷爷我给你烧水？！少做梦了！”
　　
　　囧二立马抬起脚来，又重重地往李靖脸上跺了一次。李靖又被踩了一脚，痛得惨叫不已。哪吒大惊，问：“你……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去烧水吗？”囧二很有耐心，“看李天王这样子，恐怕多踩两脚就要死了。到时候你想帮我烧水，他也活不过来了。”
　　
　　“……我，我去！”哪吒这才白了脸色，慢慢地从刀下往后挪动身体，让自己远离那锋利的神兵。囧二满意地看着他，也看见了他眼底掠过的一抹凶光。果然，哪吒刚一从刀下钻出来，马上就将乾坤圈向囧二丢了过来。囧二一脚将李靖踢了出去，硬是将李靖做了肉盾，喷出一口血来！哪吒大叫一声，跪倒在地，难道说他现在又要背上弑父的罪名？！几乎要落下泪来。
　　
　　“叔……叔叔！”沉香当即也跪了下来，为哪吒求情道，“哪吒大哥好不容易和李天王冰释前嫌，共享父子天伦，如今李靖要是死了，又是被乾坤圈打死的，将来……将来哪吒大哥要如何在三界立足，又如何能原谅自己？！”
　　
　　囧二叹道：“你何必这样呢？给了你机会却不要，反而一直逼我。这下好了，被你的乾坤圈打中，他肯定没有活路了。”再看哪吒如此悔痛，便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很勉强地说道，“好吧，看你这么有孝心，我倒不是没有救他的办法。只是你要怎么报答我呢？我现在有点渴了。”
　　
　　哪吒抬头看看囧二，低头看看李靖，终于用力地擦干了泪水，往厨房跑了过去。
　　
　　于是囧二便把李靖丢进了柴房，先帮他捡回一条命，随后便放着不管了，每天连水和饭都不给他送一点点。至于哪吒，囧二每天就让他在厨房干活，哪吒不会做菜，囧二就让他看着学，慢慢的竟然也能料理一些简单的事了。囧二对他还挺满意，就是死活不让他去看李靖。怎么能让他看见李靖呢？李靖正在柴房里又渴又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过了五天，囧二终于有了点闲心，跑进柴房去看李靖，还端了一盘糕点。他将糕点放在李靖面前，问：“你饿不饿？对，你已经辟谷了。不过不吃东西还是会难受的，来，咬一口？”
　　
　　李靖听了，自然用他仅剩的力气开始破口大骂。然而他刚一张嘴，嘴里就被囧二用法力塞了一只臭鞋子，熏得他几乎昏过去——是的，那就是他自己的鞋子……
　　　　　　　　
第七章·吐槽人二的目的是让他德智体美劳全面变囧
　　囧二盯着他嘴里的鞋子，不知为何感到一阵恶心，接连后退了几步，满脸厌弃：“糕点我就放在这里了，你想吃就吃，当然可能得先把你的鞋子吞下去。”便就这么走了，只剩下李靖一个人咬着鞋子呜呜直叫。
　　
　　沉香回过头来看看李靖，一边觉得他是罪有应得，一心想着要做司法天神夺人二的位置，所以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另一方面又觉得囧二做事实在是太缺德了，居然把托塔天王关在这里如此羞辱。这时百花却担忧道：“看他对李靖的手段，也不知将来我们一出去，他会怎么对付。”
　　
　　这倒确实不得而知，但就算是最残酷的手段他们也已经有所耳闻，故而如今反倒不再忐忑不安了。又跟着囧二进了厨房，只听囧二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指挥哪吒做这个做那个，等哪吒做完了还免不了要挑剔一番，却自己居功至伟，亲手送进人二房里，说这是他做的。人二起初还是信的，哪知过了几天哮天犬拿着水镜回来了，直接就告了囧二一状，把哪吒在家里做小工的事给抖出来了。
　　
　　哮天犬其实不是不喜欢囧二，只是狗嘛，争宠是天性，人二对哮天犬向来都是不冷不热，那和小二可不一样（莫名其妙被拉来客串的天然呆小二表示：……？），可是和囧二却是亲密无间，也难怪哮天犬要挑他的刺了。
　　
　　人二挺疼爱哪吒的，哮天犬表示它最清楚。然而囧二听了，当然立刻就火了，看着人二道：“你家狗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骑到我头上来！”抬起脚就要踢。人二一直听着看着，就是不说一个字，哪边都不帮。哮天犬眼见得不到主人的偏袒，而自己又铁定斗不过囧二，便抱住脑袋趴在地下变回了原形，准备着挨一顿好打。然而囧二却突然收了攻势，哼了一声：“偏偏是条狗，浑身都是毛，我哪里下得去脚。”便把哮天犬抱起来摸啊揉。
　　
　　“连一条狗说多了一句话都要计较，看来以后要接近舅舅，恐怕困难了，”沉香叹道，“也不知道舅舅会不会真的再也不见我们……”
　　
　　百花道：“要是我，我恐怕是不想见了。我妹妹这么对待我，我为何还要原谅她？”
　　
　　龙四却反驳道：“你这种想法实在太过狭隘了。无论如何，一家人总是一家人，就算三妹妹……犯了错，以真君的性子，难道还真要记恨她一辈子么？但是三妹妹，我们对不起真君却是真的，万万不能因为真君一定不会怪我们而又伤了他的心。”
　　
　　杨莲道：“我很明白，多谢四公主提醒。不过百花妹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总觉得二哥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不管是对待嫦娥的态度，还是说起妹妹的时候，他的“杨莲”二字，几乎是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那只是一个空白的符号，而不再代表着三千年的牵挂和亲情。
　　
　　如果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恐怕也是那个奇怪的男人干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对杨戬做了什么，居然让他……
　　
　　这时，人二看到囧二又抱起了哮天犬，免不了又要皱眉：“……抱完就去洗澡。”
　　
　　囧二对他如此过分的洁癖很无语，虽然他也有点洁癖，但基本上不对毛茸茸的小动物犯，所以当他看见小狗小猫小鸟……也包括鹰，的时候，他还是可以满足一下自己，抱进怀里摸两下的。但人二就比较过分了，曾经甚至还发生过因为他摸过逆天鹰而不让他上床的事。
　　
　　“好吧，我知道了。”囧二很无奈，重重地在哮天犬头上揉了两下，“那我就抱久一点。”
　　
　　人二点头，片刻又问：“李靖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囧二道：“你觉得还能怎么办？他把你抓进那个什么该死的黑水狱，让你那没良心的妹妹外甥轮流折磨你，难道我还能轻易放过他？等会儿让哪吒下趟地狱，砍掉阎王的手，让他以后用脚批生死簿。”
　　
　　人二对此很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关心李靖，以前没工夫折腾他，现在囧二帮了这个忙，就当成全了自己一个小小的牵挂罢。然而这厢说着，旁边听着的人却都大惑起来，连声问：“什么黑水狱？为何我们都没有看到？”
　　
　　“没看到不是很好么，娘？要是看到了……也不知道黑水狱里到底……”小玉咬着唇，犹豫道，“我怕，如果那人说的是真的，那我们恐怕是……”
　　
　　“我们……轮流折磨二哥？”杨莲虽然是将信将疑的口气，但其实脸上的震惊却已经说明，她其实已经相信了囧二所说的一切——她亲手折磨了二哥，对二哥用了刑……
　　
　　“黑水狱……那里的刑罚，莫不是与十八层地狱一般？刀山油锅，孽镜蒸笼……”嫦娥轻声自语，“只不过行刑之人不再是……而是我们……”
　　
　　沉香抬起微微发颤的手来，瞪着眼看着自己的掌心，哑着声音道：“舅舅为我做了这么多，难道我……我砍伤了舅舅还不够，我还到地狱去，把舅舅推到了刀山火海？！我，我什么都不记得，我为什么不记得？！”大喊一声，沉香双手抱住头在发间猛抓了几下，转眼间指甲里都是鲜血。小玉尖叫一声，上前抱住沉香，叫道：“沉香，不只是你，我们也不记得，我们都不记得，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一旁杨莲怔怔地看着沉香手上的血，她的泪好像流干了一样，干涩的眼眶里一滴泪都落不下来，只是突然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我也……对二哥……”
　　
　　“不好了！沉香小玉，快拉住三圣母！”龙八本来正忙着安抚龙四，无意间抬头一看，见三圣母神情诡异，察觉到她必定已经失去理智，便大叫小玉和沉香。然而小玉和沉香早已自顾不暇，哪里还听得见龙八的叫声；等他们知道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杨莲居然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撞墙自尽了！
　　
　　然而她是神仙，哪里是撞墙自尽就能死成的。众人见她虽然满头是血，披头散发，却并没有失去意识，还是怔怔地看着她的二哥，弱声道：“二哥，三妹对不起你……”
　　
　　沉香叫道：“娘，娘，我们都对不起舅舅，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们还要出去照顾舅舅，还要向舅舅赔罪！娘，舅舅的恩情，我们要亲手还啊！”
　　
　　“沉香说得对，三圣母，你何必寻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