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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航昆仑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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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老外:“下一个想写什么内容啊?”
老外说:“还写女鬼。将来哥们儿这就是一女鬼大全、女鬼系列,以后恐怖文学界都别提女鬼,一提写女鬼都知道哥们儿这是大师,女鬼全是哥们儿玩剩下的。”
晚上老外请我去“巴撒多”喝酒,小马也非要跟着去。我说:“你还没成年呢,不许去酒吧。”老外说:“没事没事,你们自己不说谁管啊,都去都去,热闹热闹。”
喝酒的时候老外跟我聊起了下一个故事的素材问题,说最近有点才尽了,听说来的这点破事都倒光了,实在想不出来之后还能写什么。
我说:“傻了吧你,谁让你玩了命地猛写,你就不会留下点东西,等成名了之后再写吗?现在多少作家都是出名之后水平一落千丈,就是因为出名之前把能写的都写尽了。”
小马说:“你可以找居委会的刘爷爷啊,他整个就是一老神棍,一肚子鬼故事。”
老外说:“没错,没错,你不说还真没想到那老爷子。你们在这坐着,我去把他拉来一块儿喝酒,让他给咱侃一道。”话还没说完他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就把居委会的刘老头给拉了来,酒吧里的人都看傻了:这老头,多大岁数了,还泡吧?
刘老头还真是头一次来酒吧,问道:“这地方就是酒吧?怎么黑灯瞎火的?我本来眼神就不好,这要一不留神还不得把酒喝鼻子里去?”
我说:“老爷子,有人请客您就别挑地方了。就是大白天的喝酒,自己也看不见自己的嘴,除非您对着镜子喝。”
我们四个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刘老头喝了两杯,就拉开了话匣子,把他当年的那点事都倒给了老外。因为他所说的事都发生在我们住的这一片地区,所以我和小马听得也很认真。
第二话 吃饺子
刘老头说:“这洋酒我还真喝不惯。其实我家祖上也是给洋人当差的,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我太爷爷就是英国领事馆的买办,他经常跟安德烈先生一起喝洋酒。
“啊,别说那么远了。你们既然想听点怪事,那我先说一件吃饺子的事吧。那时我才十七岁,当时这一带根本没有居民区,全是没有人烟的漫洼野地。我和另外两个年轻人,一个叫柱子,还有一个叫黑子,我们仨啊就在这看守木料。那年正月除夕,三个人不能回家过年,心里那个想家啊,就别提了。
“回不了家也就算了,过年不吃顿饺子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柱子跑了很远的路,买回来二斤猪肉,我们这有现成的白菜和面粉,就自己动手包顿饺子吃,这就算是过了年了。
“但是三个男人啊,粗手粗脚的,包起饺子来格外的慢。天已经黑透了,隐隐约约地听见城里传来一阵阵鞭炮声,这时我们的饺子才刚包了一半。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个小媳妇儿,穿着红棉裤红棉袄,戴着一红头巾,骑着一匹白肚皮的小黑毛驴,怀里还抱着个孩子。
“我们三个人那时候实在太年轻,才十七八岁,搁现在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也不懂什么是害怕,傻了吧叽的,一看见女的就脸红。
“何况那是个挺年轻挺年轻的小媳妇儿,她那穿着打扮和那个年代女人回娘家时穿的一样,怀里抱的孩子我看也就几个月大。
“黑子就问:‘大姐你是哪里的?这大年三十的晚上,不在家里跑这来干什么?’
“那小媳妇儿说:‘我跟丈夫回家过年,半路走散了,在荒山野岭里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看见你们这有灯光。能不能让我跟孩子暂时在你们这待到天亮?’
“她说话的声音很怪,也不是口音的原因,就是声音特别奇怪,咬字不太准,她说了两遍,我们才听明白。
“我们就觉得她挺可怜的。仨人一合计,这大过年的,我们总不能把一个迷路的女人扔在门外不管吧?就答应她了。她进来之前把她骑的那匹小毛驴拴在门口的树上,然后就进了屋。
“我说:‘来得正好,我们正包饺子,这位大嫂可能也没吃饭,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们一起吃点。’
“这小媳妇儿就把孩子放到床上,过来跟我们一起包饺子。她一句话也不说,但是手挺麻利。有她帮忙,没用多大工夫就把饺子包得了。
“我去厨房煮饺子,黑子和柱子出去巡视木料场,防火防盗什么的,这是我们每天晚上例行的检查。等他们俩巡视完了,回来我这饺子也煮得差不多了,那就能吃了。
“黑子和柱子出去之后,我把饺子端到厨房,烧开了锅把饺子下到里头。这时候,我趁着饺子还没熟去了趟厕所撒尿,我回来的时候,一进屋发现那小媳妇儿不在屋里,只有她的孩子躺在床上。
“我们这房是木头搭的临时建筑,就一个门,一进门就是我们仨人睡觉的地方,炕上摆着炕桌,吃饭就在那上边。旁边还隔出来一间小屋,作为厨房,烧水做饭什么的都在那小屋里。
“当时我一看那小媳妇儿不在,就想可能是她看我出去了,就替我进厨房盯着饺子别煮过火了。我心想,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哪能什么活都麻烦她呢?我就紧走两步想进去把她替换出来。
“也是无意之间,我瞥了一眼躺在床角的孩子。哎,奇怪了,这小孩怎么没脸啊?那小孩被小花棉被包得挺严实,包得跟个包袱似的。哪有这么包的?这还不把孩子憋死?
“这时我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孩子从进门就不哭也不闹的。过去一看,那包里哪有孩子啊,只有小花被包着一破枕头。
“我也蒙了,这孩子怎么变枕头了?那时候就是年轻,没多想别的,就进里间的厨房想问问那小媳妇儿,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进去气得够呛。那小媳妇儿背对着我,正在锅里捞饺子吃呢。吃得甭提多快了,稀里呼噜地就往嘴里顺,她也不怕烫着。
“我心里这个气啊!这人也太没出息了,我们好心好意留下你吃饭过夜,你就不能等饺子熟了人到齐了大伙一起吃吗?我就过去一拍她的肩膀说:‘嘿!熟没熟啊?’
“那小媳妇儿让我拍了一下,她一愣,回过头来看我。
我一看她那张脸,可真害怕了。你猜怎么着?她长什么样?
“她围着红头巾,所以我首先看见的,是前边顶着黑糊糊圆溜溜的一个鼻子,尖鼻子尖嘴,满脸细毛,两边还有几根胡子,不是人脸。人脸没有这样的,那是谁的脸?狐狸的脸。
“我吓一跳,它也吓一跳。双方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它‘蹭’的一下就从我身边蹿过去,想往门外跑。我下意识地抄起厨房里的菜刀回手就砍了一刀。
“这一刀下去,正砍到它屁股上,流了很多血。它虽然受了伤,还是叫它给跑了。这时黑子和柱子巡完夜回来,一看这屋里就问,这是怎么了?我就把经过一说,然后三个人拿着电筒顺着血迹就追,追到半路看见地上有半条狐狸尾巴,估计是让我那一刀给砍的,随后血迹就没了。再看外边树上拴着的那匹小毛驴,原来是条木板凳。
“打那以后,我这一辈子,就再也不想吃饺子了,因为一吃饺子就想起来那张全是红毛的脸。”
第三话 解剖室
刘老头酒后话多,打开了话匣子讲个没完,越说越离奇。他又说:“对了,我还一直不吃面条,我再给你们说说吃面条的事吧。
“我老伴总说我不好伺候,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其实我不是挑食,我那老伴胆子小,所以这里边的事我也没敢跟她提起过。
“这事说起来,那还是60年代的时候,本来我是在乡下做赤脚医生的,我的药箱里只有三样东西:红药水、止疼片、纱布。另有一本普发的《赤脚医生手册》,拌片子、抹药水的知识全是得自这本小册子。我不光给人看病,也给牲口看病,兼着兽医的职责,也许上午刚接生了一个小孩,下午又要去接生一头小牛犊子。有时候接得我自己都糊涂了,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兽。
“我就用红药水、止疼片、纱布这三样东西,在郊县的几个村里给人瞧病,什么理论知识啊一概没有,全靠实践积累,瞎猫碰死耗子。反正都是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病,大病我看不了,那还是得送医院。
“那年月都乱了套了,一切都是颠倒的。咱们市内的医院的医生都让红卫兵拉到街上去斗了,但是医院不能没大夫管看病啊,正好有个‘造反派’头子,我曾经给他治过脚气,他对疗效非常满意。他说,你别在村里给人瞧病了,你去医院当主任吧!
“他这一句话,我就进医院当医生了——这医院就在植物园的旁边,现在那建筑还保留着,但是已经荒废了。我进医院的第二天,正赶上食堂吃面条,松蘑肉片的卤子,闻着就香。我打了一大盆,吃得正高兴呢,医院的护士找我来了。
“护士说,今天有十多个军区医院的外科实习生来咱们这练解剖。我觉得挺纳闷,就问护士,怎么军医实习生上咱们这来实习?他们应该去‘一七五’的军区医院啊。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军区受到了冲击,医学院都停课了,所以只能来这实习,这是上级布置的任务,一定要认真完成,热情接待。而且这都不是第一次了,我刚来不知道,这些学员已经在这连续实习了一个多月了。
“我赶紧三口两口吃完,带着我们那两个护士,还有一个看大门的叫黄贵来。医院各处的钥匙都归黄贵来管。黄贵来是个瘸子,三十多岁,对待工作非常积极,充满了难以抑制的热情。他跟着我们去接那些学员,一见面就掏出红宝书念了段语录:‘同志们,欢迎你们!狠斗私字一闪念,我们要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那时候这都是上纲上线的,谁也不敢怠慢。那些学员有男有女,岁数都不大,也赶紧喊口号回应:‘斗私批修,为人民服务,向工农兵学习,一切权利归工农。’
“医院的手术室我也是第一次进去。旁边的一间本来是消毒室,最近为了放给实习生们练解剖用的尸体,临时砌了两个大水泥池子,全灌满了福尔马林,里面泡着七八具尸体,都已经泡得又白又涨了。尸体上横七竖八的都是被学员们用手术刀拉的口子,有些练缝针的都给缝上了,还有些就翻开着,跟小孩的嘴似的。
“我一进去就赶紧捂鼻子,刚才吃的面条差点全吐出来。
“黄贵来满不在乎。看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拿了个大铁钩子,指指点点地给我介绍:‘主任,您看这池子里的三具尸体,身上已经让学员练得没好地方了,咱们就给学员们拿另一边的几具吧。这几个都是以前留下的标本,也死了差不多好几年了,虽然还完整,但保存得不太好了,最近没有咱们医学的研究指标,所以没有太完整的新鲜尸体,同学们凑合凑合练几下就得了。’
“我赶紧一挥手说:‘你看着安排吧。’他就拿铁钩子钩住一具男尸的嘴,结果硬是没拉上来,泡的时间太长,都烂了,一下把脑袋给拉掉了。
“这时那些学员们不满意了,说:‘你们这医院怎么一点也不配合革命工作呀?池子里的福尔马林倒得太少了,尸体已经变质腐烂了,失去了教学实习的作用了。我们给你们提供的防腐液很多,都到哪去了?是不是有人想挖社会主义墙脚偷药水啊?必须好好调查调查,该抓的抓,该毙的毙,对处在基层工作的同志一定要加强思想教育。’
“我赶紧道歉,连说好话。最后好说歹说,答应他们下个月再来。总算是把这伙祖宗给打发走了,我回来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让黄贵来找人把水泥池子里的福尔马林都加满了,再有新鲜的尸体标本可千万别腐烂了,否则谁也担当不起那个责任。
“过了几天,送来一具死了没多久的女尸。据专业人士说,这样的材料很不错。第一是年轻,身体的各个器官应该都很健康,而且死亡时间非常短,是难得的实习材料;第二身体比例很匀称,体内脂肪在百分之四以下。我亲自带人用胶皮管子接通了冷水冲刷尸体,把女尸身上的泥污和血迹都冲掉,小心翼翼地浸泡在了防腐池中。
“这时,黄贵来把我拽到一边,私底下告诉我,这具女尸保存不住,过不了几天肯定也会烂得不成样子。我挺纳闷,难道是咱们医院的防腐药水有问题?现在距离学员们来实习还有半个多月,如果尸体真是几天就腐烂了,那到时候咱们可怎么交代?
“黄贵来说:‘有件事必须得跟你讲清楚了,你以为咱们医院真有人偷福尔马林药水?偷那东西做什么?尸体烂得快是因为被别的东西给啃了。’
“原来,以前医院的老院长,每过几天就要在地下室和仓库里放个猪头,或者是烧鸡烧鹅一类的吃食,好多人都以为老院长迷信思想严重,在搞什么祭拜的勾当。后来有人好奇心重,偷着躲在地下室里看他动静。
“当晚就见有个人影,偷偷摸摸地从标本间里钻出来,地下室灯光昏暗,也看不清那人面目,但看轮廓竟像是城隍庙里所塑的牛头。可把偷看的那小子吓得不轻,后边没敢看,脚底下抹油似的赶紧溜了出来,回来后就大病一场,整日里疑神疑鬼。
“这个可怕的传说就此流传开来,搅得医院里人心惶惶。老院长得知事情败露,就寻短见跳楼自杀了。但院里的工作人员把地下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向附近的老住户走访打探,才知道远在没有这座医院建筑之前,从地底下发现一座古墓的墓门。
“破了石墓门往里看,见那墓道口下边是条极尽曲折的石阶,深处隐隐有光,最深处的墓室屋宇完好,漆灯荧荧未灭,灯下有漆棺一具,用粗绳巨索悬在半空,四周罗列了许多古物,都被看热闹的人哄抢一空。年代也没考证出来,估计是唐宋时候的墓葬,陪葬品中唯一有下落的,是其中一尊铜爵。那铜爵古色幽然,要是在里面插上枯萎的花卉,不出半天就能活过来,而且能开花结果。
“自从挖开了这座古墓,凡是偷拿了陪葬品的人,晚上都被噩梦所缠,梦中有牛头人逼迫着索要供飨。但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墓中会有牛头人,那老院长祖上是盗墓的行家,知道一个入墓的古例,凡是挖开千年古墓,第一次有活人进去,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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