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渣受失足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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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那院落里去，这两天皇宫里肯定查得严，先不急着出宫。”
　　净明红着脸自顾自地穿起衣服来，小宝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目瞪口呆。净明穿衣服的动作居然跟武功招式一样，集华丽、速度与优美于一体，像是一场赏心悦目的演出。小宝明明很是艳羡，却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赞美净明，只得尽力做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净明将衣服穿好后，韦小宝便扔给他一把梳子，但自己却转过身去用另一把梳子梳头。
　　其实，小宝对自己的发型一直不怎么满意，编上辫子后还好些，披头散发的时候却跟疯子有得一拼，实在有碍观瞻。他可不想用净明的美来衬托自己的挫，于是乎便非常有先见之明地选择了背对着净明。
　　净明看到梳子后挑挑眉，意识到小宝不可能再像几年前那样给自己梳头的时候，又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二人收拾好后，又匆匆赶往韦小宝的别院，方怡见他们回来了，眼神有些闪烁，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确然落在了小宝的眼里，可小宝却只装作看不见。
　　直到快到了当值的时间，小宝准备动身离开时，方怡才出口别别扭扭地道：“那个。。。。。。看你是宫里公公的打扮，你能帮我打听些人吗？”
　　方怡从净明的发型中看出净明绝对不是宫中的人，所以也不曾去求净明。小宝见方怡还算直接识趣，只哼了一声，问道：“谁啊？”
　　方怡轻轻叹了口气，道：“他们都是我昨晚进宫来的同伴，不知有几人死了，几人给拿了？你能帮我查查遭难的人叫什么名字么？”
　　韦小宝“嗯”了一声，道：“帮你查人可以，只是别指望我去救人。”方怡闻言，微有些失落，却仍旧低声道：“多谢你啦。”
　　韦小宝听她说话如此客气，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把麻烦揽到自己身上。
　　方怡犹豫了半晌，道：“尤其请你问问，有一个姓刘的，可平安脱险了没有。”
　　韦小宝佯作不知问道：“姓刘的？叫什么名字？”
　　方怡道：“他是我刘师哥。叫作刘一舟。昨晚我受伤之时，见到刘师哥给三名侍卫打倒了，一名侍卫按住了他，多半是给擒住了。不知。。。。。。现今怎样？”
　　韦小宝叹道：“看来这位刘师傅，也是方姑娘的心上人之一了……”
　　方怡见小宝摇头叹气的样子，有些恼怒道：“我跟你说认真的，不是在像昨天那样开玩笑！”
　　韦小宝见方怡如此神情，便答应下来。反正原著上都有把现今的情况详细写出，小宝就是不去问侍卫，自己也能扯出个八、九不离十，他没必要现在再扫方怡的兴致。
　　韦小宝到上书房候不了半个时辰，康熙退朝下来，笑问道：“小桂子，昨晚有刺客，你可知道这些他们是什么人？”
　　小宝道：“这个没遇到。。。。。。不大能猜出来。”
　　康熙沉吟了一会儿，问道：“那昨晚你在自己那院子里睡得可安稳？”
　　小宝搞不明白康熙的意思，只唯唯否否道：“一般般吧。皇上。。。。。。您呢？”
　　康熙扬了扬眉，脸色却沉了下来，道：“外面那么吵，朕怎么可能能睡好。。。。。。朕曾派人去接你，把你的别院都要翻遍了。。。。。。你人呢？”
　　小宝心中叫苦不迭，还好方怡没有被查到，否则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小宝叹了一口气，道：“昨晚到近三更将入睡的时候。。。。。。我去了海老公的别院里。”
　　康熙“呵”了一声，冷冰冰地吐出一个词：“原因。”
　　小宝轻叹一口气道：“昨天下午我遇到了一个故人，我本想今早带他来见您。。。。。。所以将他带到宫里来。晚上由于我那别院里只有一张床，我们两个人睡不开，我就带他去了海老公的别院里。。。。。。。”
　　康熙一听小宝与别人在晚上共处一室，脸色更难看了，猛地搁下手中的茶盏，道：“小桂子，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外臣若想觐见朕，都应该在规规矩矩地在玄武门前候着吗？！”
　　小宝道：“这个奴才万万不敢忘记。。。。。。只是，这个人身份特殊，他牵扯到的事情也不适宜让太多人知道。。。。。。他是为了先皇一事才来的。。。。。。”
　　如小宝所料，一提到“先皇”二字，康熙的怒火便被平息了不少，过了一会儿又问道：“既如此，为何不带他来见朕？”
　　小宝斟酌道：“奴才。。。。。。不敢擅作主张，要带他来见皇上，也需要等到皇上的首肯才行。”
　　康熙冷笑道：“好一个不敢擅作主张。。。。。。把这个人的情况给我讲清楚了。”
　　“这个人是今刑部尚书纳兰明珠的长子，名唤纳兰容若。明珠对外宣称纳兰容若是在京城中长大，实则。。。。。。不然。容若其实早在三岁左右的年龄就被送到了嵩山少林寺。。。。。。。”
　　康熙打断道：“容若。。。。。。你叫得倒是好亲切呐！少林寺。。。。。。故人。。。。。。该不会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曾救过你一命的小和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剃度

　　小宝禁不住抖了抖，道：“正是。。。。。。他法号净明，平时我都喊他净明的。。。。。。方才是嫌四个字的名字太长，才简略说的。。。。。。并不是多么亲密。。。。。。”
　　康熙从鼻间哼了一声，道：“关系不亲密，你们俩就共处一室了。。。。。。朕怎么就留你不住？难道说朕与你关系更为疏远？！”
　　小宝此时的表情已经是囧不可言了，不过他并不再像是之前处理太后一事时那么莽撞，在把净明摆出来前，已经将净明的靠山——先帝和纳兰明珠——说了出来。净明既是为康熙的父皇办事，又是康熙手下得力重臣的长子，如此身份，自然不能像那些无足轻重的太监们一样，随性被抹杀了。
　　所以，小宝犹豫了半天，最终却道：“皇上。。。。。。别闹。”
　　康熙一听这话，脸都要气绿了，一把抓住小宝道：“你。。。。。。你说谁在闹？！”
　　小宝忙解释道：“人家现在是僧人，可是有戒规的，与我共处一室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哪有您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句话说的心虚，尤其是想到净明那一头飘逸的秀发。。。。。。根本没一点出家人的气质啊好不好！
　　康熙松了手，深吸一口气，克制道：“既然如此。。。。。。你去传他来见我罢。”
　　这句话说得好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又因为此事牵扯到先皇，不便于交给别人去处理，只好再一次经过小宝的手来做了。
　　小宝得了指令，一路赶回了自己的院落，方怡和净明均是很吃惊，尤其是方怡，见了小宝后，急道：“你。。。。。。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我求你帮我问的事情你问了没有啊？”
　　小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你这人太不讲究了，昨晚皇帝派人来查我，掀起了那么大动静，早晨你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知不知道我和净明差点要被你害死！”
　　方怡缩了缩身子，小声却倔强地道：“谁。。。。。。谁知道会那么严重啊。。。。。。你也别骗我了，就昨天那阵势，瞎子也看出来皇帝有多么重视你！再说，你现在能跑能跳的，皇帝连体罚都没舍得对你用上，更别提杀你了。”
　　小宝不忿道：“闭嘴吧你，这事儿还没完呢。”
　　说着话，小宝便匆匆钻进里屋，不一会儿，左手拿了个剪刀，右手拿了自己早两年间提前定制准备好的剃须刀跑了出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净明。
　　净明吓了一跳，往后仰了仰身道：“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小宝，你要干什么？”
　　韦小宝道：“少罗嗦，我问你，是头重要还是头发重要？”
　　净明道：“这个。。。。。。自然是头重要了。。。。。。”
　　小宝道：“佛家有一句话，叫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也不是？”
　　净明无奈地点头。
　　“那我记得，你说过你阿玛最近也有催促你剃度，是也不是？”
　　净明迫于压力，点点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宝道：“反正我不会坑你的，我一边给你剃度一边把事情给你讲清楚。。。。。。如果你要怨怪你没了头发，只要想到你用你的头发救了方怡一命，心里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净明抿抿唇，神色沮丧道：“我也不是不愿意剃度，你。。。。。。过来吧。是不是皇帝问了你昨晚的行踪，你为了救方怡把我供出来了？”
　　小宝摇头道：“方怡死一百个我也不可能拿你去换的，主要是。。。。。。还有我的命呐！要是不把你说出来，我可根本没法跟皇帝解释我昨晚的行踪。”
　　净明失笑，道：“如此，你可又欠了我一条命了。。。。。。我本来可以有更神圣的剃度仪式，现在可好了，就这样被破坏了。”
　　小宝虽然是第一次给人剃发，但好在剃光头不需要太高的技术含量。只是，当净明那一头如墨般的青丝被自己摧残飘落时，小宝嘴上不说，但心里却觉得堵得慌。。。。。。
　　净明为了救他们，并不多问就直接舍弃了自己蓄了十多年的发，真的是。。。。。。很不错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小宝不由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愧疚。
　　不多时，净明剃度完成，小宝将落下的发挑选出了一些，迅速编好辫子，黏在了帽子的内侧，再给净明戴上。而后吩咐了方怡把头发打扫干净，便拽着净明一路向上书房走去，途中还跟净明串通好了台词。
　　快到上书房的时候，小宝撞见了前来寻他的温有方，温有方皱着眉头急匆匆地迎来，道：“我的好公公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皇上方才都见完了索额图、多隆二位大人，你还是不回来，这会儿早就等急了。”
　　温有方说着话，脚步却是不停，又看了几眼净明，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难不成就是敬事房新上任的李公公？”
　　小宝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多做反应，便听温有方溜须拍马道：“我看着李公公的相貌倒是觉得好生面善啊，可寻思着您这面貌比玉石雕琢的都要好上几倍，若是我见了，总不会忘了您的身份。。。。。。现在拍拍脑袋想想，那可不是跟如今的刑部尚书有些许相似么？想来如此神韵的人均是天生贵相，咱们紫禁城内这番又多了一个丰神俊朗、年少有为的总管。。。。。。”
　　净明闻言，微微一笑，谦谦有礼地道：“公公您也是慧眼如炬，日后想来必能飞黄腾达。”
　　小宝知道紫禁城的少年总管原只有自己一个，温有方这番夸赞，其实是顺道着连自己也夸了进去。他恭维话听多了，也不觉得温有方这种圆滑有什么不妥，只是看着这互相吹捧的两人笑着摇头。
　　净明本来就是明珠的儿子，当然跟明珠长得像！倒是自己百密一疏，居然忘了净明全身的装束都跟自己一样，是总管太监的打扮，但皇城里哪有那么多总管太监？
　　小宝也不纠正温有方，行到上书房前，依照惯例通报了一声，得到皇帝的首肯后，方才领着净明去见康熙。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晋江又抽了，好桑心~~~~~~

　　☆、割爱

　　康熙原本就等得不耐烦了，待看到站在小宝身后身姿挺拔的净明后，心中更是不舒爽至极。
　　虽然说人人都有爱美之心，若是换做旁时康熙见到净明，想来也会对净明有一个极好的印象，但现在净明的身份是潜藏的情敌，长得那么英姿飒爽，甚至都将自己这皇帝比下去了。。。。。。
　　康熙如何会对净明心生好感？
　　尤其是。。。。。。在见到净明身后还拖着一条辫子的时候。。。。。。
　　小宝看出康熙的神色不对，连忙道：“皇上久等了，方才奴才怕被人发现不妥之处，在准备这条辫子的时候，花了些时间。。。。。。”
　　康熙淡淡“嗯”了一声，脸色好转些，对净明意味不明地说：“想来你便是明珠家的公子了。。。。。。倒是生得一表人才，做和尚着实是可惜了。。。。。。日后还准备还俗否？”
　　净明低眉敛目，幽幽地道：“佛法无边。。。。。。望圣上成全。”
　　康熙却道：“你阿玛既然对外宣称你是在京城养大的，想来也是怀着让你还俗的意思。。。。。。你如今为先帝做事，想来也并非不问俗世，心怀家国，所以何必拘泥于形式呢？朕听说你功夫极好，若是愿意还俗，朕亲自封你做御前侍卫。”
　　小宝嘴角微微抽搐，为什么。。。。。。为什么康熙说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很好，但自己就是觉得有点阴嗖嗖的呢？
　　出现幻觉了吧。。。。。。一定是的。。。。。。
　　净明沉吟道：“我佛慈悲。小僧只是遵从佛法的旨意听命于先帝。。。。。。先帝身份尊贵，系命于苍生社稷，佛家子弟有必要来确保先帝的安全。。。。。。小僧此次前来，实是有要事来禀报皇上。”
　　说着看了一眼皇帝，又瞥了一眼小宝，做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康熙听到了净明对官职的婉言拒绝，心中芥蒂消除了大半，又听闻有要事禀报，当下也不再纠结于情感问题上，对小宝示意道：“你先退下去吧。”
　　小宝被膈应了一下，左右看看道：“这。。。。。。好吧，奴才听命。。。。。。”
　　小宝心不甘情不愿地说着离开了上书房，心中却觉得啼笑皆非。笑的是净明会做戏，明明他要说的所有话都是自己教的，还为了打消皇帝的疑心，把自己遣了出去；啼的事康熙并不很信任自己，而自己也确实不配康熙信任，那么。。。。。。平素的亲密又有多少是真心的？
　　原著里的康熙至少还得到了小宝孩童时代的忘机相交，但自己接近康熙可是一直都是心存利用。。。。。。动机不纯，即便有一刹那的真情，在漫长的现实面前也变得廉价。
　　小宝在门外感慨万分，康熙在门内也是心潮翻涌，净明告诉他已经有不法之人发现了先帝在五台山上，而为了先帝不受制于别有用心之徒手中，则需要布置下天罗地网将那群人抓获。
　　少林寺虽是中原第一大门派，但一力承当此重任，只怕到时候损失惨重还保护不了先帝，故而派净明来寻求朝廷出面。
　　这等机密的事情自然不应该随意派遣个人去调查情况，而净明又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恐怕也没有那个心机和手段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