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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故人涉影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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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一亮,苏苏疲累不堪的心顿时狂跳起来,那些林林总总遍地插秧般繁多的兵器中,一柄通体赤红的剑出现在视野中,无比显眼,不知道是不是苏苏的错觉,他总觉得那剑本身也在散发淡淡红光,仿佛在努力地提示寻找它的人,强调自己的存在。
苏苏立刻没命地往前奔去,那剑他不会认错,必须是他自己那一把焚寂,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以这种方式找到了,虽然有些莫名,但苏苏也管不了那许多了,拿到它是要紧!
眼看着还有十几步距离,插在地上的焚寂剑柄被一只手握于手中,苏苏猛地刹住脚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熟悉不过的南疆玄衫,那人挺拔的身形在愈加喧嚣的风中雕像般屹立着,身后细长的辫子被风撕扯着跳动。他毫不费力地将焚寂从地面上拔起,抡了一圈,横在跟前查看,嘴角弯曲出一个僵硬的弧度,仿佛是生来就不晓得怎么笑一般别扭。
虽然苏苏很想冲上去,但眼前这个屠苏的模样他委实不敢乱来,他周身腾起的浓浓黑色雾气几乎模糊了他本来的轮廓,有些诡异的青黑色根须从他衣领延伸出来,蔓延至侧脸,眼眶周围,露出来的胳膊上也清晰可见,就像是浮于肌肤表面的血管一般。
他的眼眶中,那双深邃的乌黑瞳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殷红的眼白,充斥着血色的,没有眼珠的双眼。
……这是他认识的屠苏吗?苏苏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笑,那个刻意扭曲出来的笑容,让他浑身起满鸡皮疙瘩,非常不舒服,能让他这般反应的笑,在他记忆中只有一个人,不,那不能算是一个人,那只是披着衣甲具有人形的恶魔,那个曾经无所不在惑人心智的恶魔。
【恐怕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生了……】苏苏强自镇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看着对方大步流星地向他走来,每走近一步那种令人窒息的杀气就逼近一步,苏苏拔出剑摆出迎战架势,心跳快要冲破胸膛。
一步,两步,三步……进入攻击范围。
焚寂迎头劈来,苏苏下意识地想要格挡,只听呯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苏苏脚下不稳连连后退,最后就地一滚半跪起来,用剑支撑住身体才没有摔倒。
【这是什么样可怕的速度和力道……】苏苏一边喘气一边望向手心,刚才屠苏那一招雷霆万钧迅猛无比的劈砍直接把他虎口震裂了,现在血流不止。
苏苏一口气还没喘完,屠苏以惊人的速度逼至眼前,出剑比脚步更快,苏苏正想勉励格挡,自己的剑还未完全举起,就听见胸前传来撕拉一声利落的响声,剑光疾影划过眼前,顿时血溅当场,视野中都染上鲜红。
他看见自己的热血从胸前中喷洒出来,溅在屠苏手上,下摆上,受伤的那瞬间疼痛几乎变成浮云,他整个人向后倒去,咚一声躺倒在地上,止水剑脱手掉落一旁。
胸前一片温热,就像他的灵魂一样炽热。苏苏躺在地上垂死呼吸,看着屠苏提着血淋淋的剑走到他身边,向他伸出手。
一声鹰唳刺入耳鼓,一道雪白的身影流矢一般撞向屠苏,屠苏连头也未抬,手起剑落,将试图袭击他的阿翔一剑斩落。阿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竟然被焚寂砍成两半,身体里涌出的血很快被土地吸收。
苏苏目瞪口呆,此时屠苏一只手揪住他衣领,把他整个上半身拽起来,焚寂剑尖对准了酥酥的咽喉。
苏苏咳出一口血,眼睛毫不避讳地看向屠苏,屠苏持剑的身影倒映在他已然变得血红一片的双眼中,焚寂烈火般鲜艳。
作者有话要说:
☆、135:29:12 琴川·破
“其实自从听你解说这许多,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乔少恭轻叹一声,拨弦的手指似乎也慢了些。
“哦?但说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少恭笑起来时眯起一双眼,在乔少恭看来,像极了一种叫“狐狸”的生物。
“你先前说,无论我和屠苏怎么挣扎,做到何种地步,我们带来的所有异常事件最终都会被抹杀干净,时间也会回溯到异常发生之前。其实论起整个宇宙洪荒,又何尝不是如此。万事万物终有尽,连轮回也有尽头,如果毁灭之后才有新生的固有定律不可能被人打破,那你我曾经在各自世界中筹划已久,在不公的命运中挣扎许久,到底有何意义?最终一切也会归零。”
“我二人年岁几何,活过几度春秋,对于世间这种种不可抗力依然认知透彻。但你想想,像我们这般,若是一世苦痛倒也罢。可自从魂魄分离以来,渡魂几世,苟延残喘至今,回想当初,难道你愿意在知晓自己命运的一瞬间干脆自裁?你能甘心?”少恭说着说着明显地激动起来,温润如玉的眉目间多出了一份凶恶的神态,乔少恭安静听着,眉头越皱越深。
“是。我当然知晓命运由天而定,逆天而为必要遭受惩罚,甚至有一天连神明都会消饵于无形。但世界终结之前尚还要过去千万年光阴,我即已坚持至此,这累世渡魂之苦岂能白受?悲剧是如何开始,就该如何结束,我所祈求不过一个完整的生命,为何就不能为天道所容忍?一切痛苦的源头是如何开始,到底过错在谁?欧阳少恭,欧阳少恭……你如今可曾想明白了?只凭这一点,即使我立刻被消灭,也是死不能瞑目……!”
乔少恭弯起嘴角,笑容很是凄凉,少恭再次开口时声调已然压低许多,又回复了平时那温和沉静的模样:“抱歉,我失态了,这些事情又何须同你多说。你心里应当同我一般明了。”
乔少恭并未直接作答,指下琴弦立刻变了个调,比起清美悠然的《春江花月夜》更加沉郁顿挫,悲慨清奇,琴声令少恭也不由得陷入沉思,侧耳倾听这太古流传至今,曾在榣山奏响的遗韵。又听得乔少恭开口,那声线中饱含的微妙感情与琴声如出一辙,几乎与琴声相融: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久别离,何以不得安……此间种种,你没想明白,我又何尝大彻大悟过。不过现在我们即将要看到的是你一手炮制的末日之景,倒让我体会漫长时间折磨终于结束的痛快。只是你我二人不过才相识,马上就要结束。如果可以的话,真不像把这段时间忘记啊,与你一般的人,对我来说,整个生命中一定不可能出现第二次了。即使是巽芳也不可与你同日而语。可悲可叹,我终究还是要失去一位旷古难遇的知己,呵呵……这也是天命的一部分吧。”
“与其悲叹,不如好好欣赏眼下光景。虽说裂隙被修复是神明意志,绝对执行,我却仍要利用百里少侠争上一争,接下来……就拭目以待吧。”少恭喝干杯中淡酒,捉摸不透的眼睛望向不远处,那仿佛是夜空被利刃划开伤疤般血淋淋的裂隙。
眼见垂死之际身上迸发出惊人的煞气,屠苏微微有些吃惊地张大眼,苏苏咬紧牙关卯足肌肉力量,一把拽住屠苏衣领,一个头槌哐当一声砸了过去,屠苏也没料到他会来这一着,脑门被砸得生疼,眼冒金星。苏苏迅速往边上一滚,顺手操起武器站了起来。
虽然身体里现在似乎又多出了一股蛮横至极的力量,但疼痛和源自本体的虚弱是不能避免的。他明白自己直视在用一种近乎自杀的方法驱使身体去战斗。
在看到阿翔被斩杀的瞬间,他心中所有的忧郁,怀疑,恐惧全部一扫而光,从那时起他就清楚地明白了眼前这个“人”跟百里屠苏已然不是一个人了,他只是披着屠苏的皮发泄杀戮的冲动。苏苏想得明白,他必须弄死对方。
两人开始互相绕起圈子,走在了一个圆圈上。苏苏知道这种互相观察的时间绝不会太久,他只是有些问题需要想明白,这人若是占据了屠苏的躯壳,关于战斗方面他继承了多少?是不是现在的敌人和曾经的屠苏一样强,甚至更强?
苏苏眯起眼注视着对方,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报上名来,杂碎。”
一瞬间对方眼里似乎有怒火喷出,苏苏知道自己的话踩中了他的痛处,敌人似乎是因为某种缘由记忆错乱,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了。
同时间两人的怒火已经涨到了顶峰,双双举起剑朝对方头上砍去。劈砍挑此招招瞄准要害,所谓的手下留情已经在双方之间杜绝了任何可能。攻守之势几度易形,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未见明确胜败。
虽然苏苏战意正胜,奈何身体已经发出了抗议。自从进来这个异空间之后遭受的一切已经几乎耗光了他的体力,又加上旧伤流血不止直到现在,催动煞气强行战斗后这样的身体恐怕挨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更兼煞气本身给他造成的难以言状的痛苦,如今没有晴雪的法术压制,他只能靠疯狂的攻击来从苦楚中分去一部分心神。
【必须杀了他,】苏苏脑海中现在只剩下这唯一的的念头,【他必须死,必须死!】
怎样才能从这种胶着的状态中为自己赢得一击必杀的机会?苏苏和这个“屠苏”打到现在,发现一个事实,此“人”确实继承了屠苏曾经拥有的剑法招式和战斗经验,当他根本不像屠苏战斗时迸发出那种惊人的气势和威压感。他完全没有屠苏那种敏锐观察力和绝佳的战斗意识,那才是屠苏在战斗时灵活机动出奇制胜的关键!
既然自己对屠苏的出招套路已经十分了解,那么在自己彻底倒下死去之前,绝地反击的机会恐怕只有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136:01:23 终
这个“屠苏”显然已经不耐烦,他的表情已经将他想要速战速决的意图出卖,焚寂剑身上仿佛呼应持有者心绪一般流淌着熔浆一般的光泽。
【来了。】
“屠苏”一个剑步逼至苏苏眼前,焚寂在苏苏胸前横向斩开,剑风之猛让人产生骨肉已经被斩开的错觉。苏苏用尽全力挥剑反击,铛一声鸣响剑荣迸发,借着这股力苏苏一个后翻远远拉开距离。“屠苏”紧跟着撵上瞄准心口一个猛刺,苏苏尽全力闪避,将自身身体所能达到的速度提到一个极限,突刺,横劈,突刺,自上而下一记重斩,焚寂挟带猎猎劲风重重砍在苏苏的止水剑上,虎口处的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染红半个手掌。
一瞬间的忧郁又让他失去了一次机会,“屠苏”剑锋疾转,摩擦着火星抡了个圈往下顺势斩去,苏苏立刻把腰往后一撤疾步后退,动作稍微慢半拍他现在就肠流满地了。为了尽量掌握主动,苏苏明白自己必须加强攻势,趁着后退够远他扬手将止水投掷出去,标枪一般瞅准了“屠苏”的所在刺过去,这一发被闪避的势在必行,重要的是之后。这次他将身体极限压榨到极限,趁“屠苏”侧身分心他疾风般掠过他身侧,一把拔除斜插在地上的止水,反身朝着转身来的“屠苏”高高跃起,接着这股下落的千钧之势朝着对方天灵盖砍下。剑与剑再次相抵,“屠苏”凭着蛮力硬是将剑挥开去,苏苏被逼的向后退开,小腿被撕开一个好大的口子。
【不行,不行,角度不对,距离不对,时机不对!】苏苏在心中飞快对眼瞎局势做出了评判,他自己也有些吃惊,大概有时候人被逼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时才会迅速变强起来。
连着两个后翻再次远远拉开距离,“屠苏”依然紧撵而上,焚寂剑尖抡起的弧度在空中画出一个清晰可见的红色弧线,刺向他的喉咙,被苏苏反击震开后换了个角度劈下来,这一着被苏苏的剑结结实实地架住了。
【就是现在。】
精准无误地目测彼此距离计算过招式误差后,苏苏往左撤开脚步,同时侧身闪开,右手直接松开,被猛力压下去的止水剑剑锋顺着焚寂的锋刃滋滋作响滑了过去,在“屠苏”的剑贴着苏苏鼻尖砍下时,止水剑突破极限防御距离,四裂锦帛般撕开了“屠苏”的喉管,顿时血液井喷般狂涌出来,苏苏当即感到温热的血腥喷在脸上,顿时愣了。
“屠苏”捂着喷血的喉管踉跄后退了两步,身体危险地摇晃着,以焚寂作支撑才勉强半跪着没有倒下。苏苏顿时慌了,好想眼前这一切完全出乎意料外一般,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了。他手脚发抖地跑上前,站在”屠苏“跟前,一只颤抖的手抓住他的肩膀,用沙哑的嗓音低声道:“……屠苏……”
半张脸被染红的“屠苏”猛地抬起头来,没有持有武器的左手以迅猛之势抬起抓向苏苏面门,手掌牢牢覆盖住了他惊愕的表情。
眼前一黑,苏苏将那只覆盖在脸上的手挣扎开了之后,看到眼前景象呆住了。
似乎正是夜间,这里林木深茂,郁郁葱葱,随着夜风拂动枝叶轻轻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道路尽头是个临水的断崖,在月光倾洒铺满白银的水湄边,站着个身材颀长,乌黑长发几乎垂及地面的人,他衣饰发饰皆不似如今人们所常见款式,显得更加潇洒恣意,古韵翩然。
【他是谁?】苏苏实在无法想起有关这个陌生人的印象,他看起来风姿卓然,出尘绝世,谪仙一般优雅雍容,望之不俗,到底是何人,怎么会在这时出现?
似乎是感应到了苏苏的存在,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就是这转身的姿态,就优雅和缓得令凡人惊叹,那人本身就像这月光一样超然静谧。
而且他的模样……怎么说呢,苏苏总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五官略有不同,当那气质,那神态,像极了他最早认识的乔少恭,不过乔少恭比起他没有这般高冷,多了许多平易近人的亲和。
最重要的是,他本人似乎也在何处见过这位陌生人,难道……是在梦里?
那人冲他露出淡淡微笑,苏苏不由得走上前去,奇怪的是,身上伤口不疼了,也没有任何疲累之感。
“你是谁?”他问,男子只是轻轻摇头,不作答。
“你不记得自己的姓名了?那这里是哪里,你从哪儿来的,想要做什么?”
面对苏苏发出的一连串疑问,男子依旧只是微笑着摇头,看起来温柔又哀伤。
“你……全都不记得了吗?”苏苏顿时愕然,这人什么也不知道,难道这又是什么不可破的魔障?
“这些话,我本该问你。”男子毫无预兆地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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