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犬的战争作者:三途月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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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
　　“戚不语，你真的恨她吗？”声音忽然笑道。
　　“她杀了我视如父亲般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恨她？”戚不语咬牙切齿。
　　“爱之深恨之切。”声音的主人似乎能洞悉一切，如是说道。
　　“闭嘴！！！我不爱她！！！！！”戚不语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陡的站了起来。
　　“戚不语，你相信什么？”声音无视她的反应，继续问道。
　　“我相信她杀了魏叔叔，我相信她从分廖捕荚谄遥蚁嘈盼乙欢ɑ嵘绷怂。。　逼莶挥镅鐾反蠛鹨簧笫治杖宰徘矫娣吲那么颍幌掠忠幌拢钡胶焐囊禾逖刈攀直刍夯毫飨拢趴孔徘奖诼讼吕础
　　“这样的我，这样的一个废人，你还需要吗？”戚不语眼神迷蒙的看着前方。
　　“戚不语，你失去了自己的信念。”声音异常的平静。
　　“哈？信念？那是什么？”戚不语苦笑着。
　　“半年前的打击，你都能重新站起来。为什么现在，你却软弱得如同一摊烂泥？”
　　“我从来就没站起来过。有时候想想，我是个女人，为什么我要活得如此累呢？原本我以为上天将最美好的东西送到了我的面前，到头来只是一个玩笑，那是恶魔的礼物！”戚不语边笑，边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那你为什么选择警察这个职业？你的父亲戚威终其一生都是一个名不经传默默无闻的卧底，就连死了，还要背负着骂名。这样的一个家庭背景，你不应该会选择去从事这样的工作。”
　　“看来你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戚不语心中暗自有些吃惊，这个声音的主人不仅了解自己的过去，连她的身世竟然也一清二楚。
　　“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这一点，我始终没有怀疑。”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的父亲，第一次相见，却是他的尸体。魏叔叔告诉了我一切，我相信父亲只是一直坚持他所做的事是对的。也许，我只是想弥补他的缺憾，光明正大的当一个好警察。”戚不语渐渐平复了下来。
　　“现在呢？”声音略带着一丝嘲讽。
　　“我不知道。我不想再提任何和警察有关的东西，只想平静的生活。”
　　“你在逃避！”
　　“没有！我只是累了。。。。。”戚不语一手抱着头，低语道。
　　“知道吗？不是因为警察这个职业，才可以做你所想做的事，说到底这只是一个形式。”
　　“犯罪就是错误？警察就一定代表着正义？很多时候，我们常常搞混了概念。不管是罪犯还是警察，最终去行动的始终都是我们“人”。”
　　“在整个世界社会的大体环境下，只要你是人，生存在这里。你就已然站在了灰色地带。警察可以假借其名行恶事，罪犯也可以做好事。问题是你所坚信的，你所信奉的，并且贯彻到最后的是什么。”

☆、第三章

　　“你在试图给我洗脑吗？”戚不语质问道。
　　“哈哈哈，高估我了。我只是一个提供舞台的人。”声音笑道。
　　“舞台？”戚不语愈发捉摸不透这个人的意图。
　　“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我将会提供一个给你去实行信仰的舞台。终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凭什么相信我会加入你。”戚不语反问道。
　　“我看到了你心中的那一点光亮。我们也正在找齐菲·卡尔斯，你不是希望找她报仇吗？”
　　戚不语低着头沉默不语。
　　“戚不语，愿意加入我们吗？”声音再一次问道。
　　“如果我同意加入，你是不是就愿意出来见我了。”
　　“怎么？你很想见我？”
　　“轻易的相信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我还没有这样的自信。”戚不语冷笑道。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但那又怎么样，丝毫不影响我做事，去执行贯彻我的意志，思想！”
　　戚不语正欲反击，眼前突然出现了大范围的白色光芒，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如同她刚进入房间时那样。在她的面前，白色墙壁开始从中间移动分开，原来这就是“门”。
　　待光芒彻底散去，戚不语惊异的看着那里的人。
　　
　　“到了。”鸭舌帽男子说了句，戚不语的回忆终止，她打开了门，走了下去。此处是一片悬崖，悬崖之下拍打的海浪声一波接着一波袭来。“一次比一次不靠谱。”随口说着，戚不语看了看四周。
　　“人呢？”鸭舌帽男子指了指悬崖之下。“开玩笑？”戚不语探头张望了一下，下面除了一片海域，什么都没有。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她相信她真的可以去见上帝了。
　　鸭舌帽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意思是这并不是玩笑。戚不语清了清嗓子，“该死的“零”！”戚不语稍稍退后几步，张开双手，纵身跃下。
　　没有意料之中冰冷的海水，她觉得穿过了一层薄薄的屏障，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唔。我的鼻子。”戚不语慢慢站了起来，伸手捂着鼻子，幸好没流血。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海水犹如幕布般悬浮在上空。
　　“这是全息投影。。。。。。”在悬崖之上所见到的景象都是假的。。。。。。看来“零”所掌握的科技比她想象中还要先进。
　　戚不语此刻身处于建造在地下的大型研究所里，属于神秘组织“神眼”的一处联络地点。
　　“躺下。”冷淡的声音响起，戚不语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正前方。身穿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长发女子，嘴中含着香烟，一脸冰冷的看向戚不语。这是一间小型的私人实验室，房间内老旧的唱片机正播放着一首英文歌曲。怎么这么巧，正好掉在了这个“科学怪人”的地盘。。。。。。
　　“我的手没问题。。。。。不用检查了。”戚不语搜寻着房间的门在哪里？
　　“躺下。”女子继续保持着一个调调，盯着戚不语。好半晌，戚不语被她看得不自在，认命的脱下外套，躺上了床。
　　女子二话不说，拉起戚不语的右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我说。。。。。。这样是能看出什么东西吗？”戚不语忍不住蹦出一句。“看不出什么，只是我突然想看而已。”“塞医师，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戚不语径自从床上起来。
　　“我从不开玩笑。出门左转第三个房间，她在那等你。”“谢谢。”戚不语拿起外套，迅速的朝门口走去。“苍狼，还是小心你的右手。”临出门前，女子冷冷的抛过来一句话。
　　“我会注意的。”关上门的瞬间，戚不语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这个冷冰冰女子的时候，不知道她的真名叫什么，只知道她姓塞。“零”将她指派给了自己，担任自己的私人医师。摸了摸右臂，这条手臂是“零”赠予她的礼物，也是由塞医师亲自帮她移植上的。她并不是很了解这方面的科技，塞医师通过提取她身上的细胞，用了特殊的方法进行培育，然后混合了其他的物质，再生的手臂能够完美的与她断臂的横截面进行接合，就像这只手臂从来没失去过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发现右手所能发挥出的力量远远大于左手，只是存在着不稳定的情况。她也曾询问过塞医师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她总是一脸生人勿进的模样，爱理不理的有一句，没一句扯开话题。
　　握着门把手，戚不语摇了摇头，自从答应加入“神眼”后，所经历的一切早已超过她之前所认知的。五年来，她被派往了世界各地，甚至曾被送进过某座小岛上的恶魔监狱。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如同以往一样，空无一人。除了第一次，之后戚不语再也没有见过“零”了。就像此刻，“苍狼，状态不错哦。”面前的人形全息投影显现了出来。
　　“一般般，托您老的福，我的生活一直丰富多彩。”戚不语苦笑了一下。
　　“那当时的问题，有答案了吗？”“零”坐在轮椅上，忽然问道。戚不语想了一下，
　　“没有。可是我很感谢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你的理念，你做事的方式。”面对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不能行走的人。戚不语唯一可以从她的身形和说话声音确定是个女子，但她的面容始终被面具遮盖着，看不清样子。据说，组织里只有个别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是在嘲讽我这个瘫痪的人吗？”“零”笑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掌握的科技应该已经可以让你重新站起来，但是为什么？”“站不站得起来又有何区别？我依然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察觉到“零”的微妙变化，戚不语耸了耸肩膀，“这次找我来是什么事？”
　　墙壁上无声的播放了一段画面，大西洋之上，一艘豪华的游轮正在缓缓行驶着。
　　“这是？”“阿尔卑斯号，赌王亨利的私人游轮。每年，他都会在这里举行一次大型的聚会，世界各地的赌徒都会前往。”
　　“有什么问题吗？”戚不语问了一句。“赌王亨利私底下有另一个身份，他是一名军火走私商，这一次要在船上进行一笔大的交易。”“交易的武器不是常规军火吧？”戚不语投去询问的眼神，正是因为交易的军火杀伤力太大，“零”才会派自己去。
　　“将交易的物品带回来。”“这个任务你派其他人去也是可以的。”戚不语考虑了一下，前不久她刚离开过，这一次再离开，大卫的疑心会更加重。况且结婚后，对这个男人的愧疚之情与日俱增。
　　“是要陪你的亲亲老公吗？”“零”轻笑道。“你真是管得越来越宽了呢。”戚不语假装咳嗽了一下。
　　“说真的，什么时候生个孩子~”“零”说得云淡风轻。戚不语脸色都青了，“原来你也这么恶趣味，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有齐菲·卡尔斯的玩笑好笑吗？”“零”冷不防冒出一句，戚不语一愣。

☆、第四章

　　戚不语神色一黯，“换别人去吧，这次的任务。”“如果我说情报表明，齐菲·卡尔斯也会出现在那艘船上呢？”“零”咧嘴一笑。
　　“你说什么？”戚不语忽的转身，看向她。整整五年都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为何突然之间。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去那艘船上干什么。只是我认为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或许最合适。”“零”在戚不语说话前，提前开了口。
　　“我很难想象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你一直都在瞒我！”戚不语冲到了“零”的全息影像面前，紧紧盯着她。
　　“不，我没有瞒你。你心里一直惦记着她吧。”“零”莞尔一笑，“当然，她是我的仇人，我自然是要念着她。别忘了，当初我同意加入“神眼”，前提是抓到齐菲的话，必须交给我处置！”戚不语一字一句的说道。
　　“哈，戚不语，你杀不了她的。应该是，你不会杀她。”“零”平静的阐述着。
　　“只要我杀了她和小丑，报了仇。然后回到我平静的日常生活中，仅此而已。”戚不语像是说给“零”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然后生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快乐的生活~好剧本。”“零”爽朗的大笑着。
　　“这就不用你多费心了，任务我接了。”戚不语的双眸忽然变得锐利黯淡，像徘徊在黑暗中的野兽。在“神眼”，她的代号是苍狼。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以该代号行动。
　　直到戚不语离开后，“零”的全息投影依然健在，“戚不语，整整五年了，自欺欺人的性格一点都没有变。”
　　“零”，“神眼”目前的领导者，谜一般的女人。戚不语推测她的年纪应该不大，何以能够接手如此庞大的组织，背后必定有着其他故事。事实上，自戚不语加入该组织后，对“神眼”了解也甚少。
　　组织名为“神眼”。运营在全球背后的巨大集团，不知创始人是谁，也不知何年何月创立。只知此组织全球范围内涉猎领域相当广泛。该组织有强烈的宗教信仰，并且非常独特，在现有宗教基础之上建立。据“神眼”年鉴上记录，传说那是一群自称得到上天启示的人，称自己最为接近神，并且得以窥视“道”之终极。
　　从可查探到的信息隐约可以追踪其来源与诺斯替信仰有关。
　　大致上，戚不语知道的就是这些。不过有一点，她确信，“神眼”的人遍布世界各地，或许马路上一个不起眼的清洁工也可能是他们的人。“零”曾说观察她很久，“还记得那时候你家门口那个卖报纸的老太太吗？”“记得，该不会。。。。。。”当时的戚不语简直不敢相信，连这样一个已步入稀古之年的老太太也会是他们的眼线。“零”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大西洋的未知海域，一艘快艇正在海上快速疾驰着。快艇之上，一名典型的白人男子拿着望远镜正在眺望远方。镜片之中，另一艘快艇正以同样的速度朝这边驶来。
　　青龙一身淡青色的西装，一成不变的黑色墨镜架在鼻梁上。两艘快艇在快要接近的时候，放缓了速度。
　　青龙朝身后伸出手，其中的一名手下将早已准备好的黑色皮箱递到了他的手上。一手接过，正面的朝着白人男子晃了晃。
　　将快艇停稳，白人男子一言不发的接过青龙手中的黑色皮箱，径自打开。黑色皮箱的中间只放了一块透明的电板一样的东西。白人男子拿起，放在手中垫了垫，随后满意的冲青龙点了点头，从手下接过白色的皮箱交给了青龙。青龙看也没看，扔给了手下。
　　“Good，Mr青龙，很高兴和你合作。”朝青龙伸出了手，青龙迟迟没有作出回应。
　　“什么意思？”白人男子无所谓的摊开了双手，青龙嘴角上扬，点着头。右手袖口中划出一把银色匕首，一手掷了出去，正中白人男子额头。他连反抗都没有，身体直直的朝快艇之外翻了出去，淹没在海水之中。
　　刹那间，快艇上的人纷纷拿出了藏在白布之下的武器，朝着对面的快艇扫射。白人男子快艇上的人还来不及反应，纷纷中枪身亡。
　　昂起下巴，示意手下开始收拾。青龙打开了适才的白色皮箱，空空如也。“狡猾的美国佬！”从西装口袋拿出手机，“开始登船。”
　　藏在耳内的微型接收器，董舒雅按了按耳朵。微笑着朝登船的梯子走去，船上的接待员礼貌的伸出手，将她拉了上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