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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匠-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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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走到王秋月身边道:“王道长不是我说话不中听,你的师父如今已经无法在保全了,虽然坚持是好事儿,但有时候该放手还是应该防守,否则只能是自己吃亏。”
“我也明白你说的道理,但师父将我抚养长大,他的遗命我一定要完成。”
“太坚持也是一种折磨,真心希望你能放下已经过去的事情,过上自己的生活。”
“谢谢你,但愿我还能找回自己。”
这次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家里,父母因为听邻居说我被人给“绑架”了差点没急死,打电话报警警方告诉他们失踪没超过二十四小时不能以失踪人口立案,老妈哭着道:“这帮拿钱不干活的主儿,二十四小时之后我要他帮忙找尸体啊?”
我忍住笑道:“这事儿你真不能瞎怪人家,毕竟每天那么多人失踪,有人报案他就立案侦查人手也忙不过来,毕竟还有这么多大案子等着他们。”
“是吧,这老太婆不说好话呢,儿子不是回来了,尽说这些丧气话。”
我换了身衣服去医院处理伤口,那三鞭子真是抽的我浑身发痛,回到家里对着镜子找了一下,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只见背后的三道鞭痕每一条都至少有三四十厘米的长度,外翻裂开的伤口足有大拇指的宽度,幸亏没给我妈看见,否则能把她心脏病吓出来。
换衣服时可真要了命,旧衣服已经被黏在了伤口,每一下扯动都是抽筋扒皮的痛感,穿衣服时,布料摩擦在伤口上也是痛得我头晕目眩。
总之咬着牙穿上衣服后我就去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伤势后给我做了消毒处理就问我:“小伙子,你这伤口可不轻啊,上哪得来的?”
“真是倒霉透顶,被一个神经病用鞭子抽出来的。”
“这年头用鞭子抽人的可不多见了,这伤势可不轻。”
“谁说不是呢,简直疼死我了。”
“那你也得忍住了。”我真咬牙承受消毒液沾在伤口的痛楚就听吴彪道:“串子,你怎么被人伤成这样?”
88、超级箭手
一听他的声音我頭皮都炸了,这话可怎么说?说是被三个道士伤的?万一警方找到道士的尸体那我可浑身张嘴都说不清了,可如果不说伤于道士之手。又该怎么说?和警察可不能乱说话,一个字没說明白,那就意味着大麻烦。
我这才想起来,医院遇到我这种伤情肯定是要报警的,我怎么想起跑到市立医院处理伤口,这事儿應该去私营医院。
可事到临头了总得圆谎,我道:“嗨,马路上遇到个玩杂技的人疯了,拿着鞭子要抽打小孩。我护住孩子,结果連中三元,都疼死我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没人报警啊?”
“是啊,这事儿是在臨山路发生的,那地儿本来就没多少人。”
“耍杂技卖艺的人跑到临山路?如果不是傻子能挑那种地方练摊?”
我脑袋已经開始冒汗了道:“谁知道呢,或许是从哪里路过吧。”
“你去临山路干吗?”吴彪皱眉道。
“我……闲的没事儿转到那个地方了。”
吴彪想了想道:“串子,你别当我是傻瓜,你身上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语调已经颇为严厉。
“我知道这事儿说出去没人信,但真是这样。”我愁眉苦脸道。
到这份上只能是一口咬死,决不放松,一旦扛不住我麻烦就大了,而且以我对吴彪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一个徇私枉法的人,想到这儿我头皮一阵阵发麻。
吴彪表情严峻的看着我过了很长时间道:“我在外面等你,处理好伤口咱们再聊。”
包扎完伤口我踌躇着出了病房,只见吴彪小声的和两名便衣说话。我注意到医院长廊上的病人都不见了,只有几名身强力壮的警察,见到我每个人表情都虎视眈眈。
他们疏散了人群必然就是为了抓捕我,看来身上这几道伤口给我招惹了大麻烦。
有警察见到我冲我指了指,吴彪转身朝我走来道:“伤口处理好了?”
“是的。”
“串子,刚刚收到消息,青龙山发现的三具无头尸衣服上有你的指纹,现场遗留的皮鞭上血迹经过对比和你的血样完全吻合,你得和我去警局一趟了。”
我当时就晕了道:“吴局,你得相信我,这事儿不是我做的。”
“是不是你做的现在还说不上,相信警方不是吃干饭的,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前提是你必须接受调查。”说话间我看到一名刑警已经掏出手枪但背在身后,显然他们对我的能力非常忌惮。一旦我有异动他们就会开枪。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我和你回去接受调查,但愿我能说清楚这件事。”
“你问心无愧,自然就能说清楚。”
之后刑警们各自执行任务,押送我的两辆警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在午夜空旷的马路上,吴彪对驾驶员道:“回去后你先去睡一觉,我和猴子执行审讯任务。”
“没事儿,我也不困还是你先睡会吧,都两天没合眼了。”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有些困了。”吴彪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就在这时我隐约看见车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一根路灯杆上出现了一个衣着古怪手拿弓箭的人,起初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用手擦了擦眼发现他弯弓搭箭似乎对准了我们所在的这辆车子。
吴彪并没有发觉他,道:“我先抽支烟提提神。”说罢点燃了打火机,就在火苗窜出的一刹那那人手中的弓箭脱弦而出,瞬间射穿车子的挡风玻璃将吴彪左肩射穿钉在座椅上,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我下意识的缩进座位,接着三支箭连珠弹射,透过椅背的四支箭杆上沾满了鲜血,驾驶员左右双肩和吴彪的左右双肩都被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车子失去了平衡轰的一声撞在绿化带上停了下来。
透过座位空隙处我看见箭手从路灯杆上跳了下来,这时跟在我们车后的三名刑警也赶了过来支援,他们喊话让对方放下手中的弓箭举手投降,没想到箭手以极快的速度从身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射倒了一名刑警。接着枪声响起他弯腰躲闪,在行动的过程中他又极快的射出两支箭,虽然人在急速移动但箭不虚发,瞬间五名训练有素的警察就被一个手持弓箭的人给制服了,这人肯定是万岁山以蛊养成的超级战士。
射倒警察后他将长弓背在身后几步就走到了我们车子前,跳上车头蹲着朝车里打量着,只见他面容消瘦,大约三十岁的年纪,整个人看来外表并不属于强悍的那类,但眼神透露着果敢刚毅,忽然他以极快的速度抽出弓箭对准我。
本来我以为他是要“劫走罪犯”,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杀我,而我右手铐在车顶扶手上,这下老子要归天。我下意识的用左手挡在脑袋前,就听“嘣嘣”两声弓弦的脆响,我觉得右手一松,抬眼望去只见手铐上的铁链已被弓箭射断。这种箭法简直是神乎其技,以前只在武侠小说里看过,没想到今天亲眼目睹了。
吴彪和另一名刑警发出痛苦的低嚎声,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那名弓箭手冲我们两招了招手道:“没事,你可以走。”。
见我没有下车他打开了车门用弓箭对准我道:“走?不走?”
我犹豫一会儿道:“要不然我走?”呆冬他血。
箭手收起弓箭忽然一把将穿透驾驶员身体的两枝箭从椅背上拔了出来,驾驶员顿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吴彪道:“串子,你这是自掘坟墓。”
弓箭手打开车门将驾驶员扯了出来,狠狠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这人足足飞起了一米多高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张嘴鲜血狂喷,足见受的内伤之重,弓箭手蹲在他面前从脚踝处抽出匕首道:“叭叭、叭叭。”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学汽车喇叭声,只听吴彪用微弱的声音道:“串子,要想证明自己你就用我的枪打死他,否则你今天犯的就是死罪。”
他现在是一动也动不了,枪套就在右手边,我这才注意到弓箭手不仅是射穿了他的左肩,而且还是从锁骨处射了进去,吴彪双手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几十米外射来的弓箭,别说锁骨了,就是人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他怎么能做到这点的?
箭手返身而回,随手一拳打碎了车窗玻璃,对我道:“快走。”
出了车子我才发现那三名警员都是双手锁骨中箭,如果说吴彪还是在不防备的情况下被偷袭的,那么这三人早有准备却一样无法躲开这精准的一击,虽然对方是个袭警的凶手,但我真心佩服他这神乎其神的射箭之术,简直太碉堡了。
吴彪则气息微弱的道:“你不能跑,跑了就是逃犯。”
我道:“吴局,我对**发誓我是被冤枉的,那三名道士确实不是我杀死的。”
“那你就和我回去说清楚,如果你逃走了这辈子你都没法说清了。”我何尝不明白他说的道理,但这件事注定我没法说清,因为我不能出卖王秋月,所以只能跑了。
没想到刚要走就听警笛声四处响起,医院以及街道四处埋伏的警力尽数出动,看来吴彪是真看得起我,为了抓捕我的过程不出纰漏居然动用了如此多的警力。
箭手四下看了一番指着医院道:“往那走,只有那里最坚固。”
“进医院是死路?”
“哪里是活路?”我被他一句话问住了。
89、不停复活
我和箭手的速度都属于特别快的那類,猫着腰一路向前,眨眼就钻进了医院里。此时警方还没有来得及摆开阵势。
见我们冲进医院,在内部负责维持秩序的特警和刑警上来就要合力抓捕我們两,被箭手三拳两脚尽数打到在地,他功夫好的简直令人嗔目结舌,摆开架势后拳速快的以我“火眼金睛”尚且看的不是很清楚,一路打进走廊他并没有像我所料抓幾个人当人质,甚至还扶起了一名因为慌乱摔倒在地的病人,而在慌乱的人群中一个三岁的男孩在逃出医院的过程中和家人失散了,孩子无助而恐惧的站在逃跑的成人堆里放聲大哭。一旦被人推倒在地后果不堪设想。
箭手比我更早看到这一情况,几步上前推倒靠近孩子的两名成年男子,一把将孩子抱在怀裏。
“咱可不能伤害他。”我道。
“也不能让他们伤害他。”箭手指着那些只顾逃命的大人道。
很快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冲进来医院內,我们没办法只能抱着孩子继续往楼上跑,一直跑到楼顶,刚推开门准备上天台,双眼差点被强烈的探照灯给晃瞎,接着直升机强烈引擎轰鸣声从我们头顶一扫而过,螺旋桨激起的劲风差点把我满脑袋头发吹光。
赶紧闭上眼退回楼梯口,这是楼下嘈杂的脚步声已经传了上来,我道:“你是来接应我的?”
“是的,林大姐让我保证你的安全,有人要杀你。”
“我知道确实有人要我死,不过现在我两好像死定了,把孩子交给警方,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我估计自己必死无疑。所以不能牵连孩子受到伤害。
“我们要死?为什么?”箭手不解的道。
“这事儿不明摆着吗,你伤了五名警察,你推警察一下都算是袭警,何况是用弓箭射。”
接下来箭手问了一句让我嗔目结舌的话道:“警察是什么意思?”
我都傻了道:“你不知道警察吗?”
“我只知道这是一群想要伤害你的坏人,他们把你锁在车子上,想要用火烤你。”
我被他说的啼笑皆非,吴彪真是流年不利,抽根烟居然被人误以为是要用火烤我,如此看来箭手没有射死他已经是非常“宽厚”了,看来万岁山的这些超级战士虽然极为强悍,但脑子真是不敢恭维。
想到这儿我道:“咱现在没时间讨论警察是什么人了,问题是这么多警察荷枪实弹的,咱们只有你手上的弓箭,该怎么破?”
“林大姐说过只要弓箭在手,这个世上没认识我的对手,所以你不要怕。他们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听了这话我眼泪水都要下来,现场来的警力不说上千,至少几百人是有,这意味着至少要有一百多支枪,而且一旦事态恶化立刻会有大量后备警力甚至是维稳的军队介入,箭手就算是罗宾汉转世一个人也不可能对付这么多人,况且他还要拖着我一起离开。
想到这儿我道:“干脆咱两投降吧?”
“我死可以,但绝不可能投降。”他斩钉截铁的道。
没时间去琢磨他的钢铁誓言了,我们只能掩耳盗铃一般寻找躲藏的空间。
只见靠里有一间屋子射出雪亮的灯光。我们下意识朝投射出光的房间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一个女人声音道:“刘长山死于失血过多,致命伤在脖子和腿部动脉上的两刀,我们找到他尸体时身上的血几乎都流光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确定是那些人做的?”
“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会下这么狠的手段,你得看看他身上的这些纹身……”不等她话说完我们推门进了屋子。
只见尸体摆放在技术科专门处理尸体的手术床上,两边分别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而尸体满是刀痕,鲜血已经流淌干净,身体苍白异常,身上的纹身看来显得更加清晰。呆状向划。
“串子,你怎么过来了?”女人惊讶的道。
我也认识她,这是市局女法医王丽瑞,我经常去市局。也办过不少案子,所以和她是认识的,或许是之前过于慌张,没有听出她的声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和吴局一起过来的?他人呢?”
“吴局和你一起来处理这个案子的?”我道。
“是啊,我之前还在和他说这件案子必须要找你,吴局说你也忙,不好意思总麻烦你,没想到他还是把你找了。”
“你们在这里办案子吗?”我惊讶的道。
“是啊,之前市医院的地下车库出现了一个疯子,力大过人,还能攀附在墙壁高处,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打下来,结果发现他其实早已死亡了,就是你看到的这个人,为他几乎调动了市局所有的警力,还有特警力量,真是打了个鸡飞狗跳,万幸是在地下车库,否则非把看病的人吓坏了不可。”
我这才明白原来和吴彪就是偶遇,那些警察也不是吴彪叫来的支援,我们也是真够点背的。
就听王丽瑞道:“你能帮忙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趁着警察还在一间间屋子的搜索不及过来,我拿起放大镜仔细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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