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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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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龌龊的不是猥亵幼女的老师,而是靠伟哥嫖大姑娘的阳痿症患者,而这个黑胖子做的事基本就和这种靠边,所以对他我是发自内心的不齿,不知道申重将这样一个货带来意欲为何。
进了屋子黑皮胖子做到了她的对面,申重道:“看清了没有?”
“看清了。”黑皮胖子道。
“她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申重道,小道姑模样的人听了这话满脸自信的笑容略微收了收,注意力转向了黑皮胖子身上。
“这、这……”黑皮胖子皱着眉头左右看。
“你他娘的上了那么多女人,现在连男女都分不清了?”申重斥道。
“这是个男人啊。”黑皮胖子一句话说的我目瞪口呆,明明是个女人,而且我身居髡刑术、略懂识人面相,而且可感知人体内状况,凭我都无法断定男女的妖人,一个下三滥的瘪三居然说的如此肯定,难道他是个“低调的高人”?
“那为啥她是个女的?我看他连喉结都没有?”申重板着脸道,态度稍好。
“哥,你就信我吧,我这种人啥屁本事没有,但男女一眼就能看出来,就算你找个十足媚态的人妖,混在女人堆里,我都能一眼找出来。”黑皮胖子满脸贱贱的笑容,看得我牙根阵阵发痒。
“吹这个牛逼有意思吗?你觉得我能信。”申重掏出一包中华,点了根用力吸两口,故意装出很享受的模样。
黑皮胖子直咽口水道:“哥,给支烟抽呗,憋了这些天我都快难受死了。”
“这可得靠你自己争取了,整不好我给你弄一条中华烟。”申重又重重吸了两口烟喷在空气里。
“我说,我们这种人对女人不是靠看,是靠闻的,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娘们,身上都有一股子香气,而老爷们即便是长的在娘,他身上也有股子臊味,只要经过我的鼻子,没一个跑的了。”
听了黑皮胖子的话,我差点笑出声来,居然还有这么无耻的特异功能,真他娘的世界一大,啥鸟本事都有。
“别他妈的扯蛋,我问你,这男人为啥没有喉结,还有,这图案是啥意思?”说罢申重将一张照片拍在黑皮胖子面前。
照片上的内容就是人彘肚子上的那团奇兽图案。
黑皮胖子顿时面色大变,满脸恐惧神色,他根本连看都不敢看假冒道姑一眼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而我也搞懂了申重的打算,黑皮胖子是“淫术界的高手”,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彻底揭下“小道姑”的画皮,可没想到的是黑皮胖子一看见这幅照片居然吓的魂不附体,而假冒道姑双眼则精光迸射,他冷哼了一声道:“别难为他了,我来告诉你们,这个图像其实是一个神,叫潘神,它是古希腊神话传说里的淫神。”
125、极端者
“你,你们这种人居然真的存在?”黑皮胖子惊讶的问了假冒道姑一句。
“他们是什么人?赶紧把话说清楚。”申重道。
“这……你还是问他吧。”
“我他妈要你教我怎么做人?我就要你说他是什么人?”
“唉,我是真不想招惹这个麻烦,我也是听老林说的,这行里有一种人,自称为潘神的教徒,凡事这种人必在小腹上纹潘神头像,你们仔细看这个图形,其实是一个头上长羊角,生羊须的男人脸,只是偏印象派一点,所以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黑胖子极其专业的道。
申重仔细看了会儿,呵呵笑道:“你他娘的还真有点文艺细胞,还知道印象派笔法。”
“不是我懂,而是这行里人所用的通行手法,我是听人说的而已。”黑胖子“谦虚”的道。
申重将一包烟丢给他道:“仔细说这到底是一群怎样的人,干怎样的事情,说好了我再给你一条烟。”
“哥,您真是高看我了,我只知道潘神是淫神,所谓潘神的教徒其实和我们干的事情差不多,就是通过法术淫人妻女,我……”
假冒道姑呸的啐了一口愤怒的道:“放你的狗屁,我们是有信仰和追求的,能和你这种下三滥的混混是一路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这是我第一次亲身经历刑警审案,和电视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申重利用黑胖子引出线索,再利用黑胖子激怒道姑,如此一步步持续深入,眼看假冒尼姑自己就要承认罪行了,申重这一手牌打的确实漂亮,真正的废物利用,老刑警办案就是有经验,让人叹为观止。
到这份上申重反而更加不理睬道姑,只是对黑胖子道:“你们好歹也是练过五花神术的人,为什么同样都是干不要脸的事儿,反而会被这种淫棍看不起?你们到底做了啥孽?”他满脸不齿的羞辱黑胖子道。
黑胖子挠着脑袋道:“反正我听老林说过,潘神的教徒行事都比较奇怪,而且和外人交往不多,关键是这些人可以控制人的思想行为,就凭这本事比我们可厉害多了。”
“哼,我们厉害的手段多着呢,只是你们不知而已。”道姑表情有些狰狞的道,头发略微显得潮湿,是头皮分泌的汗液,足以见他内心是非常愤怒的。
申重冷笑着对黑胖子道:“就你们这群人还知道互相尊重?不过就是一群公狗而已,是个洞就去戳儿的淫虫,人渣的典范,我要是你们一刀抹脖子算了。”
黑胖子陪着笑脸道:“哥说的事儿,我一定像人民交代我的罪行,好好悔罪,绝不再犯相同错误。”
假冒道姑却怒不可遏的道:“放你的狗屁,老子干的事情你根本不懂,却在这废话连篇,你才是那个该死的人。”说到后来嗓音都变了,不在尖利纤细,而变得雄浑嘶哑,明显的男人声调。
在申重的“勾引”下,他一步步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气定神闲。
“你们这些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有追求?追求个几把?”申重嗤之以鼻的神情道。
“够了,你们这群庸庸碌碌的蝼蚁,不尊重生命骄傲自大的蠢人,潘神的信仰你们这种人岂会知晓,不必与我多言。”
看他的样子一副大义凛然神情不似假装,申重道:“你们不过是一群淫人妻女的畜牲,难道还成一方高人了?”
“我是不是高人,历史自会给我公正的评价,与你这种满身铜臭,只知道升官发财的蠢人相比,我的脚趾头都比你整个人高贵。”说完这句话,任凭申重如何勾引,这人不再开口,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脚面。
看来审讯不出来丝毫结果,申重只能让人把他带下去,转而问黑胖子道:“这种淫术,怎样控制施法者的法身?”
“这个我真不知道,问老林吧,他在这圈子里道行比我深。”申重嫌恶的让人将黑胖子带回监狱。
“这事儿基本上搞清楚了,就是另一货儿淫虫作祟。”申重道。
“申警官,这件事我看没那么简单,犯罪嫌疑人的态度不像是假装,可能这里面有我们所不知道的内情。”我道。
想了想申重道:“你的意思是……”
我点点头道:“没错,除了廖叔,没人能在这种事情上说明白道理。”
于是我们又去了东林市监狱,这次办成了各种手续,终于申请下延时单独会见的手续,于是我们再度见到了廖叔。
他的精神看来不错,更为严格的监禁措施并没有击垮他的精神,廖叔双眼炯炯有神,心情也很好,听我们说了“潘神教徒”这一说,他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道:“其实他对潘神的定义就有问题,潘神并非淫神,而是牧羊者的保护神,但他并不管人的吉凶祸福,而是管羊群、牛群、马群的种群繁衍。”
“这么说是这群人歪曲了潘神的信仰?”申重道。
“恰恰相反,这群人自己认为他们是用生命捍卫潘神的信仰。”廖叔道。
“廖先生,这句话从何说起,他们杀了太多无辜的人。”申重道。
“死在潘神信徒手上的人大凡有两种,一是患有不孕不育的患者。二是坚持丁克的适婚年轻人,这些人对于潘神的教徒而言就是洪水猛兽,如果不能以妖法促使其怀孕,就下手杀之。”
廖叔一番话说的我们目瞪口呆,实在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一群“助人为乐”的人。
申重道:“廖先生,这些人不是脑子有病吧?别人生不生孩子与他有鸡……啥关系呢?”
“一个人,如果他的思想走入极端的死胡同里,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很多事情,正常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偏偏有人去做,这是因为有的人天生就比我们有理想,所以一旦找到适合自己的理想,即便在外人眼里有多么的不堪、不可理解,他都会坚持做下去,而且永不放弃。”
“对于将潘神作为信仰供奉的那些人,他们的理想并不是淫人妻女,而是要保证人类最大程度的繁衍下去,永远不会消失,所以无法生小孩,和不愿生小孩这两类人对他们而言根本没有生存下去的必要,这是一群思想极端的人,没人能够改变他们的想法,所以杜绝他们犯罪的手段只有两种,要么关押,要么杀死。”廖叔道。
我做梦也想不到世上会有这样一群人存在,无聊透顶,无知透顶,却以为自己是人类的大救星,简直无法理喻。
廖叔对我微微一笑道:“你两完全无法理解对吗?”
“没错叔儿,我觉得人最起码得懂的尊重别人,不能因为别人的想法与你不同,就杀人啊。”
“你是一个思想正常的人,所以会有一个正常的想法,但是在思想极端的人脑子里,他会把思想放大成和生死同等重要的事情,和他的思想违背,就是他无法调和的阶级敌人,必须你死我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廖叔说的我汗毛凛凛。
“这帮疯子。”洛奇道。
“在他的眼里,咱们才是疯子,这群人必须立刻抓捕,否则会对社会造成巨大的危害。”申重道。
廖叔点点头道:“人彘才是潘神信徒真正的法身,这种淫术并不直接控制别人,而是通过半死之人的躯体,蛊惑身周之人,铸下大错,他在医院,自然就会对医院的护士下手,只是选择的医生却是有病的人,几番下来不见女方怀有身孕,就会下毒手除掉所谓的无用之人,既然法身已死,威胁便以不存。”
126、持照杀人
听了廖叔的解释,我们才知道“潘神教徒”的由来,以及他们害人的手段,而问天观里的道士全都是“潘神教徒”。
反而只有寅成不是,如果他不是“主持”亲弟弟,或许早就被杀死成为子贡山的肥料了,这个“非主流”的道士只能仗着道观在当地的影响力装疯卖傻,名为骗钱,实为有计策的保持与道观诸人的往来,他不想害人,但也不想被人害。
所以他每天都生活在焦虑中,因为他搞不清包括兄长在内的这些疯子,究竟何时会将屠刀砍在他的身上。
这个胆小懦弱的男人就以这种方式和身边的人抗争着,坚持不与之苟同伤害人命,而那个看似小道姑的男人才是问天观真正的掌控者,更是潘神教徒们在当地的精神领袖。
这个人是个侏儒。
潘神信徒大多是生有残疾之人,所以他们对于正常人的身体非常渴望,他们希望自己的后代将来是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延续自己的理想,净化人类种群。
所以他们完全不能理解居然有人可以不要后代,这些人在他们眼里都入洪水猛兽一般,到后来更加极端的将无法生育之人都算了进去。
人彘并非人彘,而是一个天生无手无脚的畸形人,他自愿成为法身,用自己的精神意志控制“种马”去奸污那些不愿生育,或是无法生育的女子,“帮助”对方产生后代。
子贡山历来就是男女汇集之地,问天观的道士每天笑眯眯的穿梭在山里的每一处,他们偷听情侣们的对话,从中寻找不愿生育的男女,他们在湖边设了一处“求子坛”,凡路过求子坛没有点香的恋人,都成为他们重点盯防的对象。
总之很难有人想象世上居然还有一群行事如此无厘头的人,但就是这些看似无厘头的人,一旦觉得你“无可救药”,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行为之极端,比之恐怖分子不遑多让。
离开监狱前,我留下单独问了廖叔道:“叔儿,你觉得子贡山那些道士是鼠妖杀死的?”
“串子,叔不是神仙,鼠妖有没有杀人,我在监狱里不可能知道,但从你说的情况,我估计十有八九它是杀人了。”廖叔一句话让我的心沉到谷底。
但我还是不死心,追问道:“问天观里的都是妖道,鼠妖杀死他们是替天行道。”
“那你的逻辑法律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见我又要反驳,廖叔道:“串子,咱们是人,既然是人就要遵循法律规则,如果问天观的道士真是鼠妖杀死,你必须配合政府处理它,在这件事上没有空子可钻,而且妖类一旦重新嗜血,其性必然变的极其凶残,流落在子贡山里,对于整个东林市的人而言都是威胁。”
“叔,您的意思是鼠妖必须得死?”
廖叔双目炯炯的望着我,片刻之后道:“恐怕只能如此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监狱出来的,一路上脑子乱的犹如开锅的稀饭,洛奇看出我情绪不对,小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实在没有复述的心情,便推脱心里不舒服,闭目养神。
后来稀里糊涂睡着了,我做了个噩梦,门里我拿着秦煜那把“殄官赐福”的大铁锤,和样貌狰狞可怕的鼠妖在子贡山的爱情湖里一场大战,四周都是警察和老鼠的尸体,鼠妖张开满嘴尖利牙齿的嘴,吱哇一声朝我脖子要来……
“你别逼我……”我在大叫中醒来,身体弹射而起,脑袋重重撞在车顶上。
正好是红绿灯,洛奇和申重嗔目结舌的望着我,透过倒车镜只见我满脸泪水,一脸狰狞。
两人心有灵犀,没问我到底梦到了什么,申重点了支烟,放了首轻柔的音乐,我暗中叹了口气,坐直身体,假装望向车外,却因为心里难受,不停流眼泪,无论如何控制不住。
陈胖鑫得知了凶手,气的暴跳如雷,但他无法冲入监狱杀人,也只能作罢。
随后在东林市我终于遇到了一件颇为温暖的事情,就是董琦的治疗款终于有了着落,因为罗晓和同学去探望洪鑫时见到了郭启波,当这位建设银行的妹子得知了罗晓等人在广场上是为了同学募捐时,立刻打电话回大连单位,发动同事捐款,有意思的是郭启波单位里的追求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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