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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大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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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就病了,每当太阳下山之后,就会感到胸腔里好象有些东西在蠕动,有时还喉咙发痒,令我忍不住咳嗽,奇怪的是,一到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症状马上就会消失,一点事都没了。开始我也没太在意,以为是小问题,过几天就会好。但没过两天,老爸竟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他老一向钢钢的,除了打仗落下的老伤腿在阴雨天会闹点小情况之外,就连个小喷涕都没打过。
在老妈和冬妮无休止的唠叨下,我和老爸终于硬着头皮去了趟医院,医生拿着我刚拍出来的肺X光片,瞟了两眼:没什么问题啊。
可我每到晚上就咳嗽啊,总有个原因吧?
可能,是有点过敏吧。这回医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用手按着鼠标,啪啪啪给我开了一箩筐的药。现在的医生真行,不知道你生啥病,却知道给你吃啥药。
药吃完了,病还是老样子,家里人越来越担心,劝我和老爸赶紧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老爸摆出一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姿态,还是老调调:老子当年枪林弹雨的都死不了,这点小病算个毛。
不知怎么的,我却开始忧心起来,一片不详的阴云飘到心头,越积越厚。
电话铃响,一接,原来是于叔,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联系了。
小华,你和你爸近来身体还好吧?于叔问。
我当时就愣了一下,于叔这问候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但他又确实问到我的心坎上。
都不太好啊,不知什么原因,我和我爸近段时间一到晚上就老咳嗽,吃药也不管用。
哦?多长时间了?
大约有半个月了吧。
麻烦了于叔嘀咕了一句。声音很少。我也只是隐约听得到。
我马上过来。于叔说完就挂了电话。
原来。于叔也在大约半个月前出现了和我。老爸相同地症状。三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得了同一种古怪地病症。仅仅是巧合吗?
这回连老爸地脸都阴了下来:老于。这事有些蹊跷啊。咱们得地。怕不是一般地小毛病啊?
于叔点点头:对,我怀疑咱们的病跟上次掘墓有着直接的关系,那次咱们虽然死里逃生,却可能带了些大麻烦回来。
这不太可能吧?我提出异议:都过去一年多了,如果真有事早就发生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于叔摇摇头:不一定的,我感觉到咱们体内潜藏着一些“脏东西”。
“脏东西”?我和老爸都吃了一惊:什么“脏东西”?
很难说,不过可以肯定,这事如果不尽快解决,咱们都会有危险。
那您有法子吗?我着急了。
于叔摇了摇头,显得很无奈:没有,我没有这个能力。
那还有别有办法吗?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半空,生怕于叔又再摇头,又再一脸无奈。
事到如今,也只好去找“旁医”试试了。于叔说。
“旁医”?我和老爸不知所云。
所谓“旁医”,是相对于正统医学而言的,泛指存在于传统医学之外的其他医术,这些医术中,有的因用药和治疗手法怪异,毫无理论根据,被正统医学视为旁门左道,有的干脆就深藏于世外,以至知者寥寥。不过,这此“旁医”虽非包治百病,但又确实能解决一些令正统医学束手无策的奇难杂症。
于叔这样一说,我和老爸马上就明白了,于叔所说的这些“旁医”,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并不算罕见,比如“蛇缠腰”,医学上称带状疱疹,这种病你要上正规大医院看,打针涂药,往往疗效都不好,但找一些乡下郎中,他们手里有秘方,给你弄瓶米汤一样东西,一涂,保证百试百灵。还有,记得小时我表姐得过一种很怪的重病,眼看着不行了,医院都叫姑妈“准备”了,就在这个最后关头,表姐的命,就是被一位乡下郎中给救回来的,详情不太清楚,总之没费什么劲,治了几次就完全康复了。
小华,我指的“旁医”与你说的不一样,于叔说:令咱们得病的,并非病毒,而是邪物入体,要治好咱们的病,必须找一位世外高人才行。这位世外高人姓贡,我只知道别人叫他贡老爷子,在三十多年前,我给父亲打下手,帮一户人家迁葬,当父亲挖开坟士,打开棺盖时,竟发现棺材里盘着一条黑漆漆,胖乎乎的大蛇。我父亲当时被吓了一大跳,刚想爬出坟坑,不料那蛇张开大口,向着我父亲脸上喷了一团黑气,然后“嗖”的窜出坟坑,眨眼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我父亲被那黑气喷了一脸,当场就呕吐不止,回到家里后,就躺在床起不来了,他昏昏沉沉,老说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围着他不停转。我开始认为是中毒了,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医院检查了从头到脚检查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用药也完全不管用,没几天父亲眼看着就悬了。
正当我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位在医院清洁的大婶把我拉到一边;给了我一张写有人名地址的纸条;悄声说:我爸好象撞上那些东西了;找找这个人吧;说不定还有救。
经过一番思量后;我决定试试;因为医生已经给我打了底;说你父亲可能没几天了。试试总比等死好,于是;我背着父亲;几经辛苦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他就是贡老爷子;老人家人很好;听我讲完事情的经过和仔细检查过父亲的病情后;说:那条黑蛇叫〃棺乌〃;非常罕见的;棺乌极喜欢尸体的气味;当它发现有新尸入葬;就会打洞钻到地下;咬穿棺材;钻到里面盘成一团大吸尸气;当尸体的尸气被它吸尽之后;它就会离开这口棺材;重新去寻找新的目标;随着棺乌吸的尸气越来越多;它的身体也会不断澎胀;最大的棺乌王跟蟒蛇差不多;其毒性也是最为猛烈的。棺乌的毒性与一般蛇毒不同;单纯用药物是无法解除的。我爹还算走运;那条应该是小棺乌;要是碰上了棺乌王;就神仙难救了。
我听了大喜:老爷子;听您这样说;一定是有把握治好我父亲啦?
那不一定;老爷子马上换了一脸的严肃:拖得太久了;我尽力而为吧。
老太婆!老爷子又招呼老伴:帮我做个娃娃来。
老大娘答应一声;拿出一个木箱子;里面有白布;棉花和针线;老大娘六七十的人了;拈起针来眼不花手不抖;很快就缝制了一个尺把长的人型布娃娃。老爷子又拿出毛笔;颜料,在布娃娃上面细心的描绘起来,老爷子手巧,一会儿功夫,就给布娃娃勾勒出一张诩诩如生的脸,尤其是眼睛,活络得会瞧人似的。
到了晚上,老爷子在屋外的空地架了一张床,让父亲光膀子趴在上面,头伸出床外,在他的头下面,就放着那个布娃娃,布娃娃用一个木盒装着,老爷子让我拿着盒盖一旁待命。
老爷子双手抱成一拳,沾上生油,就开始在父亲的腰背上打旋,他动作很慢,聚精会神,好象是在努力感应着什么,这样弄了有近半小时,老爷子双眼突然一亮,大喝:出来!同时拳头猛一下压,父亲啊的叫了一声,张开口吐出一团黑气,那黑气眨眼间就全部飞进了那个布娃娃里面。
快把盖子盖上!老爷子大声命令。我听了赶紧把盖子盖上。老爷子过来迅速用一根红绳横横竖竖的把盒子绑了个严严实实。
再说我父亲,吐出一团黑气之后,又开始激烈呕吐,触目惊心啊,又腥又臭的黑水吐了一地。之后父亲的呼吸变得畅顺,神志也清醒了许多。
我感激得连忙向老爷了子下跪,老爷子把我扶起:别高兴得太早,你爹身上还有余毒未清,能不能真正迈过去,还要等到明早才能见分晓。说完他又给了我一小袋绿豆,给我拿去磨成粉,再用绿豆粉把我父亲从头到脚都挘槐椤D峭砦乙恢笔刈鸥盖祝鹊教炝恋氖焙颍瑨{在父亲身上的绿豆粉竟变得煤粉一样黑,想不到那棺乌的一口黑气,就能毒成这样!
这时父亲除了还有些虚弱,已经基本没事了,老爷子还用药材熬了一锅水,叫父亲洗了个澡,之后又仔细帮父亲检查过,他的脸色终于舒展开来:没事了,你爹死不了了。
我和父亲自然千恩万谢,感激不已。临别,老爷子把那个装着布娃娃的盒子交给我,很严肃的吩咐道:这里面的东西邪毒无比,你可要小心看好了,回去立刻找块“三白地”(平坦,空旷,阳光猛烈的地方),用桃树柴生一堆火,把它烧了,切记一定要烧干净烧透了,烧成的灰烬要埋到三尺以下,上面还要压层厚厚的石灰粉。
听于叔讲完这段经历,我可以说又喜又忧,喜的是想不到真有这样的世外高人,那治好我们的怪病应该不在话下,但忧的是,三十多年前贡老爷子就已经七十高龄,那今天岂不得一百多岁?有多少人能活一百多岁啊?
老爸也有同样的担忧,但又相对乐观,他说:万一老爷子已经不在了,他也应该会有传人吧。
于叔淡淡一笑:三十多年的时间,很多地方都已经翻天覆地了,碰碰运气吧,走一步算一步。
接着我把做怪梦的事说了出来,于叔听完皱着眉思考了一阵,又问老爸:老杜,你有没有做过类似的怪梦?
老爸一摆手:没有,我从来都是躺下就睡,睁眼就醒,什么梦都没做过。
于叔说:我也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但我知道小华挺有灵性的,对来自阴邪之物的威胁比较敏感,所以,我觉得这个怪梦可能是有些由来的,它可能预视着什么?
您的意思是,我们的怪病和这个梦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我们正面临那条蛇和那个蛋的威胁?又或者说,那个将要破壳而出的未知生物,是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敌人?我问。
于叔说:光凭着一个梦,暂时是无法推算出什么来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治好咱们身上的怪病,这才是当务之急,今晚你俩准备一下,咱们明天一早出发。
第六十七章求医
65求医
贡老爷子的地址是W县大安镇泽明乡雁鸣山村,除了W县,再往下的地方我和老爸都闻所未闻。说起这W县,倒真是挺有名的,它是全省的重点扶贫对象,可以说因穷而闻名,据说那里山比地多,树比人多,是个典型的山城,距离我们这里大约有两百公里。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来到市汽车总站,买了前往W县县城的车票,这时离开车还有两个多小时,我们三人就坐在侯车室等。
振华!振华!忽然,我在杂乱的人声中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其实振华是个滥大街的名字,走到那里都会碰上一堆,但因为这声音很是耳熟,所以才肯定是喊我的,我的眼睛连忙向着麻如浮萍的人群扫视,终于从中找到了一张熟脸。
黄轩!好小子,是你!我笑着迎了上去。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和黄轩两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但当我的手和黄轩的手接触的一刹那,我马上就感到有些异样,黄轩的手很冷,大热天人的手按理不应该这么冷的,不仅冷,而且还有点木,感觉就象握住了一把柴。
更可怕的是,我胸腔里又开始有东西蠕动,我甚至感觉到它在兴奋,不仅如此,我还隐约感觉到,除了我和黄轩之外,双方的体内都还有一种不明物质,它们在产生共鸣!
黄轩满脸堆笑的看着我,很高兴的样子,我的脑海里却闪出了梦中所见的那条怪蛇,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手也有点颤抖起来。
小杜同志,怎么回事啊,手抖成这样,才二十出头你就老年痴呆啦?
你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喜欢捐血啊!我本能地作出还击。
捐血?
找抽呗!
哈哈
黄轩是我地高中同学。也曾是亲密地球友。相互间毫无顾忌地挖苦讽刺。就是我俩最哥们地沟通方式。但毕业之后。彼此地联系就日渐减少。现在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三年多了。
这短短地两句“特殊问侯”。一下又把我俩拉回到那个青葱烂漫地少年时代。其中有多少是属于我俩地难忘岁月啊。
老友不期而遇。本来想多聊两句。问问近况什么地。不远处却有人大声提醒黄轩:黄大公子。车马上就要开了!我这时才发现。有一大帮人在等着黄轩呢。青一色地青年男女。青一色地背着一个绿色背囊。粗看有个二十来人。
好了。走了。以后多联系!黄轩潇洒地挥了挥手。转身就朝着他地大部队走去。
你们要上那去啊?我对着黄轩的后背问。
我们要去寻找生活的真谛!黄轩说着回了回头,冲着我微微一笑,我的心却扑通的猛跳了一下,是恐惧?莫名的恐惧?
在此要提一下:寻找生活的真谛,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是黄轩的口头禅,说白了,就是到处游山玩水,他娘高官爹经商,打小要什么有什么,每年一到寒暑假,他就会到处旅游,长途的短途的,国内的国外的,还美其名曰到不同的地方寻找生活真谛。有时这小子也会拉我同行,但绝大多数时候我都是坚决拒绝:我爹在工厂干一辈子还够不上他爹做一笔生意的,那有闲钱陪他去寻找什么生活真谛?
小华,你的脸色好象不太好啊,刚才那位是你朋友?于叔问。
是,是的我混沌的应着,心里头在犹豫,要不要把刚才和黄轩接触时的奇怪感觉告诉于叔?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我担心这样会误导于叔,令事情更加复杂。大白天的黄轩能有什么问题?他不还是那个有点玩世不恭的阳光大男孩吗?一定是我神经过敏了,是错觉,一定是。
想到这里,我又怀着杯弓蛇影的心态扫视来来往往的人流,还别说,真是看谁谁都有点不正常。老天爷,看我这神经都过敏成啥样了。
到了W县,感觉就象时光倒流了二十年,二十年,这是我记忆的极限,或许还应该更久远一些,除了几幢新建的小楼房还算比较现代之外,其余的建筑一律是七八十年代甚至更远的产物——一看那风格和陈旧程度就知道。县城的主干,是一条年纪估计比我还大的柏油路,坑坑洼洼的就象麻子脸,不过也没关系,平均一分钟都见不到有一辆汽车从这里碾过。再看看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东一群西一拔的全是小贩,卖菜的卖鸡鸭的,更多是卖各种山货的。这地方,说是县城,却处处充斥着小乡村的味道。
从地图上看,县城离我们的目的地雁鸣山村还有二三十公里的路程,这就可以遥想当年,于叔坐车来到这里,还要背着父亲长途步行到目的地的艰辛。但时至今日,情况就大有好转了,因为车站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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