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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天后-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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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展显然比我镇定的多,他轻轻移开尸体,用打火机往太平间里头照了照,我随着火光,也强忍着恐惧看进去,发现那房间居然是空的,里头什么都没有。

“这里,不是…;…;太平间吗?”我不由得问道。

秦天展的声音很冷峻。说:“早该想到的,一个整形医院,要太平间做什么。”他顿了顿,又说,“这家医院应该是之前的老医院改的,所以才会有废弃的地下太平间存在,不过这些太平间,应该早就没人用了。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秦天展绕过那尸体直接走进了太平间,我当然不敢呆在走廊上,只能硬着头皮,推开那具腥臭的剥皮尸,跟着秦天展走进了太平间。

秦天展的火光一晃,那太平间空空荡荡的,所有东西一目了然。

“不简单啊。”秦天展却忽然说,“阴气这么重,这个鬼地方,脏东西不少。”

“阴气。”

“是,阴气,你没有感觉么?”秦天展看着我。说。

实际上,我是搞不懂什么是阴气的,我这是觉得进得这个鬼地方以后,四面八方都有一种特别的压迫感往我身上涌过来,而且冷风阵阵,让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我微微点了点头,说:“我,稍微有点儿感觉。”

“不应该啊,怎么你好像比常人还更加不敏感。”秦天展的语气好像有些疑惑,但是很快,更大的疑惑出现了,当火光落在墙壁一侧的时候,我们看见了一个熟悉而让人觉得恐怖的图案,那图案就那么印在剥皮尸旁的墙壁上,鲜红鲜红,就像一只面目狰狞的野兽。

又是那个图腾,这里,又出现了那个图腾。

“又是它。”我倒抽一口凉气。

“早该猜到的。”秦天展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接着,他又来了一句:“行了,咱们可以走了。”

我没有什么主动权,心里也很是害怕,只能一直跟着秦天展走,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医院外头的大街上,我还记得我刚出来的时候,满脑子都还是那具尸体的样子,而且即便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也觉得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我终于还是在路边吐了,忍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吐了。

吐完之后,秦天展问我要不要休息,我拒绝了,反问他:“你刚才说,我比常人还更加不敏感,是说,对阴气…;…;还是什么的敏感程度么?”

我说的有点语无伦次,但秦天展好像听明白了,一边往回去的路上走,一边说:“是的,每个人一辈子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两次开了阴阳眼的时候,所以无论是谁,从小到大,总会遇到那么点儿诡异不能解释的事情,尤其是在太平间这种阴气汇聚的地方,没理由不会有强烈的排斥感。不过你嘛…;…;你的反应似乎很迟钝。”

“其实我也有些感觉,压迫感,还觉得冷。”我说。

“那就不对了。”秦天展却说,“只是这样就不对了。”

“你的意思是?”

这回秦天展却跟以前二叔一样,不再看口了,看了我几眼之后,就结束了话题,对我说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回家休息休息再说。

我很无奈的和秦天展一起离开了案发现场。

不得不说,尸体发现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晚不少。或许是因为那个地下室太不起眼的缘故,尸体在三天后才被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腐烂发臭了,而且,就在一个星期之后,警方在小范围内给出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结论——剥皮尸是自杀而死的。之所以说大跌眼镜,是因为知道这个结论的人都觉得是河北警方纯属胡扯淡,一时间谣言四起,甚至有人说,因为杀人者是个有钱有势家族的后裔,所以虽然是变态狂,警方也还要保护他。

但是我清楚,自杀并非不可能,被所谓的“术”控制了的人,不要说自己剥了自己的皮,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他们也可能做的到。

只是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受了所谓的降头诅咒,还是别的什么。

这几天的时间,我继续关注着那个车模张婷的微博,但是微博在凶杀案发生当天,居然就停止了更新,最后的微博还是那天那诡异的び不断重复的那几句话。

“这特么难道还真是鬼魂复仇?”我问秦天展。

秦天展却说:“她要真要复仇,就应该来找我们,烧掉她尸体的是我们。”

这话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

“这件事,真的跟刘洋的二叔有关系吗?我们呆在这里什么线索也找不到,会不会是方向错了。”小安那时候显然有些打退堂鼓了,但是当我问她要不要送她回去的时候,她却又连连摆手说不需要,要和我们呆在一起。

一筹莫展之际,我又去仿佛的整理了一遍那些微博上的照片,我的关注点重新落回到那张有黑影走进整形医院的照片上来,那个人的身影,忽然让我让我想到了给Z整容时候的二叔,想起了他提溜着的那个满是鲜血的包裹。

难道那医生拿到是一样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三牲”?女医吉血。

我记得二叔说过,因为他那种整容方法的特殊性,他必须杀“三牲”来祭天,所谓的三牲也就是猪牛羊。有此,我学着电视剧里学到的那一点儿推理皮毛,继续往深入里想。“猪头び牛头び羊头”之类的东西,在现代城市的农贸市场可没那么容易买到,尤其是那种滴着血的,刚杀下来的新鲜的猪牛羊头颅。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来自于周围养牲口的农家,或者是那“黑影”认识杀猪场的人。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找到一条线索,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秦天展,秦天展笑着说:“其他方面一般,不过,你小子倒是不笨。”

之后,我们学着警察的样子,走访了整容医院周边有可能的地方,终于,我们在离整形医院不远的一处郊区农人家找到了线索,几天前的晚上,医院的梁医生,的确在他们那里用高价买下了一头生猪,而且,据他们说,这个梁医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买生猪,谁家有就买谁家的,也不挑。

“那个黑影很可能就是这个梁医生了。”我对秦天展说。

秦天展冷笑着说:“呵呵,没那个能耐,却要学别人玩儿火。”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应该比我跟早看出端倪来。

那时候我想的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梁医生是在用于二叔类似的方法帮别人整容,所以才要祭祀三牲。如果能够找到他,也许就能找到什么非常有价值的线索。要知道,二叔的那种方法,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的,为什么这个梁医生会懂,难道他跟二叔有什么关系吗?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但是,我们不是警察,没有办法直接接触梁医生,也没有他的任何资料。

而这个时候小安却对我们说,其实方法很简单,只要进入医院的官网就可以查到医生资料和联系方式了,这种整形医院都是这样,主刀医生肯定会有资料对外公布。

医院的官网上头,我们发现,姓梁的主刀医生只有一个,我们试图联系他,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拐弯抹角的扮作警察威逼利诱了一下别的医生,才好不容易打听到了这个梁医生的住所,那天晚上,我和秦天展过去拜访了一趟梁医生,却并没有见到他的人,而是得到一条非常诡异的线索。

梁医生的邻居告诉我们,这几天没到傍晚断黑时分,就独自一个人出门,经常夜里很晚才回来,而且每次回来都像是受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惊吓似的。有一次下夜班的某邻居在小区见到他,远远跟他打了声招呼,他却大叫一声直接摔倒在地上。

那些另据觉得他可能是压力太大了才会这样的,但是我不这么想,我注意了一下秦天展的表情,他显然也不这么认为。

从梁医生所在的小区出来之后,我们与秦天展商量决定,去一趟医院,也就是那凶案现场。

梁医生没有地方可去,很有可能去的是医院,那天在医院奔跑的黑影呢,如果不是那具尸体,那很有可能就是梁医生。

我们来到医院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草草结案的缘故,这个地方的警戒线已经撤了,但是医院大门上却贴上了封条,虽说上面写的是停业整顿,但大概谁都知道,这医院肯定开不下去了。

不过,让我们赶到讶异和诡异的,却并不是这些,而是那医院大门前的几样东西——

那医院大门前,散落着四堆似乎刚刚烧完的灰烬,其中一堆甚至还有些纸屑和暗火。

秦天展来到那堆纸屑前,轻轻拿起其中的一张小纸片,举到面前。

我盯着那张小纸片,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这玩意儿是…;…;是之前,有人在这里祭拜烧纸?这么晚了?”

头疼,休息一天

我和小安连搀扶都不敢去搀扶那人,那女人就那么一直趴在地上,地上不一会儿就多了一大堆的木屑,还有小木头片,确切的说是那个女人已经干枯如树皮的皮肤,就那么脱落下来,掉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木头女人”终于瘫软了下去,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似乎早已经没了气息。

我大着胆子上去探了探那家伙的鼻息,发现这个人并没有死,只是身子早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生气,我有些无奈,但也不能让这个人就这么死在这,于是硬着头皮和小安一起把她搬到了楼上房间里。

看着这个人的身体,我浑身一阵阵的下冷汗,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她变成这幅模样,其他拿到那些工艺品的人呢,他们又是什么模样?

我越想越觉得害怕。

安顿好那一截“木头桩子”,我和小安回到客厅里,我们俩的一言不发,过了很长时间小安才打破沉默,说:“你不是有那个药水么,给她来一点儿试试…;…;”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我并不十分有把握,我叹了口气,说:“这东西也不是万能的,试试看吧。”

于是我返回楼上,也不敢来多,滴了几滴药水在那个女人的身上,那“药水”刚滴在女人的木头躯体上,只听见“呲啦”一声,那女人的手上居然冒出一缕白烟来,与此同时,那女人的手臂上竟出现一个黑点,像是木头被烧灼了一般,而且那黑点很快扩大了一点儿。

我忽然感觉这个场景我在哪儿见过——对了,就是高中化学实验的时候,用稀释的盐酸或者硫酸滴在白纸上的样子。

那块木头一般的皮肤接触到小瓶子里的液体之后,就像是被腐蚀了一般,不一会儿,整块黑色的皮肤脱落下来,竟露出指甲盖大小的血肉来。

我顿时慌了神,这尼玛别人还没死,让我这庸医给医死了!

小安明显也给吓着了,赶紧上一旁去拿了酒精和创可贴什么的来帮女人处理伤口,可是这女人的皮肤跟干枯的树皮是一模一样的,创口贴根本贴不住,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用纱布给她吧伤口罩住。

我又探了探那女人的鼻息,确定她还活着,也许没啥大事之后,才敢离开。

这回我们算是遇上比整容失败还可怕的“疑难杂症”了,二叔不在,秦天展也不知去向,一下子我居然变得很无助。

我和小安不敢再回客厅里,只好在房间门口守着,小安还下楼把门锁的死死的。

我们两个人也都不敢说话,一左一右站在房间门口的走廊上。

我还记得当时走廊上寂静的真是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但我不记得这份寂静到底持续了多久,总之是天差不多段黑之后,我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到头顶的灯闪烁了一下,我顿时清醒了起来,抬起头。走廊天花板上那顶灯的黄光,让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而这种诡异感在那盏灯再次闪烁之后更加强烈。

我本能的站了起来,而我起身的一刹那,旁边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

我猛然一惊,转身准备开门进房间,却不知道那扇门什么时候被人从里头锁住了,我急忙拍醒了在一旁几乎睡着的小安。

小安站起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声音更加响亮,那声音就像是一种特殊的**,人被扼住了咽喉之后发出来的**,小安摸了摸口袋,摇了摇头,看着我。

我知道她的意思,这货根本没带钥匙上来,而这个时候去拿钥匙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推了几步,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踹开了房间门,嘭的一声,那扇门打开的同时,我看见一个黑影直挺挺的站在我和小安的面前。

我吓的差点一拳打上去,但是很快我却看清楚了那个黑影的样子。

那就是今天来找我们的那个女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站在我们面前,而发出**的人也是她,这个时候的她,不仅仅是半边皮肤已经成了木头一般,她的整个脸,上半截身子已经全部变得和干枯的树皮一般,头部甚至已经裂开,但是“树皮”下的却并不是白色的树干,而是鲜红的血肉,这个时候的她几乎已经辨认不清楚五官了,除了干枯的树皮以外就是爆出体外的血肉。

她嘎嘎的发出一声喉音,“噗”的一声,木屑和鲜血一同从嘴里喷了出来,我赶紧一闪,而那个女人也向前走了一步,但是这一步,像是已经花费掉了她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她踏出一步之后,就扑倒在了我和小安面前,墙壁上到处都是她和鲜血,刷在地上之后,整个头也像是脆木片一样碎成了两半,脑袋里那点儿东西全部溅了出来,那样子,简直比高空坠落的J还要恐怖,小安尖叫了起来,我也扶着墙壁后退,胃里翻江倒海,一阵阵的想要呕吐。

而这个时候,我却又清晰的听见楼道里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前面是一具尸体,后面是不明的脚步声,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很快,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出现在了我身后,我才安心下来。

秦天展。

他来的还真及时,虽然我不知道这货是怎么进来的。

我回头的片刻,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果然出事儿了,就觉得你这宅子里又不对劲。”

我没说话,不知道怎么说,而秦天展自顾自的走上前去,让我和小安都闪一边去,他蹲下身子来,观察了一会儿,说:“情况不太妙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他都说情况不妙了,那事情也许是真的非常严重了,我不由得问道:“情况怎么个不妙了。”

秦天展回头看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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