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半落(佐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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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会脱离掌控，那时，唯有事实让她寸断肝肠……
　　“鸣人？鸣人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将花瓶送到了发呆的人面前，灿烂的花朵甚是怜美，却没有人闲暇欣赏，小樱不满的抱怨，窗外的雨有些喧嚣。
　　“真是！枉我一大早去井野那里精挑细选，你居然给我发呆！”
　　流风，不应该叫他漩涡鸣人了，他总是要回归的，鸣人抱歉的一笑，颇为尴尬，他很想认真静听，双目却总被窗外的雨水吸引，小樱摇了摇头
　　“算了，我知道你还不适应我们叫你鸣人，不管是流风还是鸣人那只是一个名字而已，重要的是你回来了，而我们又在一起了，一切都会有一个过程，所以不要感到愧疚……”
　　鸣人有些窘迫的挠了挠头，不愿承认
　　“切，才没有”
　　小樱将花瓶放下，抱着手臂决定抱怨一下自己的不满
　　“白痴，你什么不写在脸上，上次一起吃饭也是，店家叫你六代目，你愣了半天的神才知道那是在叫你，昨天我在身后喊你鸣人，你竟然没有回头，我的声音不小吧”
　　尴尬之色更加的明显了，的确，他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这里的一切都很好，那股亲切和信任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正因为如此，才会难以接受，每个人都认识他，每个人都知道他的过去，可是有谁知道他的现在呢？四年的断面不是一时能够拼接的上，他只怕时间不够，还未来得及和这些人熟悉上，就要离开……小樱望着出神的鸣人，无声轻叹
　　“鸣人，能告诉我你决定回木叶的原因吗？”
　　鸣人有些惊讶，先是佐助现在是小樱，为什么一定要问他这个问题？向来有话直说的他，却开不了口，在佐助面前还可以插科打诨过去，对上小樱，却无法掩饰，甚至有股开口欲说的冲动，也终归是冲动……低头沉溺在自我的思想中，没有注意到小樱眼底油然而生的悲伤……
　　“那么……原因中佐助占了多少？”
　　不想小樱会突然这么问，不禁失声否认
　　“跟那个家伙才没有关系！”
　　小樱轻笑
　　“白痴鸣人，你真的一点都不适合掩饰……我知道你一直努力的融入……可这是你的家啊，这是你今后生活的地方啊，可能现在陌生，可是……我们有时间不是吗？慢慢来，总有一天会好的”
　　那句慢慢来，让鸣人的心很难受，怕就怕时间不够用，怕就怕相遇就为它日离别……鸣人的不言，让小樱默认为真，她起身看了眼房内的陈设，轻道
　　“这房子在三年前的台风里被损坏了；没有发现吧”
　　鸣人惊讶的摇头，小樱轻轻一笑回忆道
　　“那年的台风真的是难得一见，和今天的天气一样我想很快又会有一场暴风雨来临，夏天总是不愿意安分，不是吗？记得那晚的风雨真的很大，洗劫在窗户上就像是无数猛兽嘶吼而来。第二天木叶很多居民的房子都遭到了损害，我一路跑到这里，那时候已经有人聚集在楼下了，房子毁去了一半，我听到人们的叹息，甚至哭泣……毕竟那时候大家以为你已经牺牲了，这所房子就更加的珍贵了，它毁去，又一次提醒着我们你已经不在了……”
　　小樱看着鸣人暗淡下去的双目继续说道
　　“后来，大家人决定一起出钱重新翻修这坐房子，就在这时我看到佐助从废墟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像是一夜未眠，他没有说话在众人的目光中离开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但是当我走进这所房子后我知道了答案……这所房子虽然损坏过，可是这里的家具甚至喝水的杯子都安稳的存放着……然而我找不到那个相片，那是我们在七班时一起的合照，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在佐助家里看到了它，他耗尽精力护下了这坐房子，最后只带走了你最珍爱的照片……所以鸣人，请你仅仅是为了佐助也不要离开好吗？你会喜欢上这里！相信我！”
　　小樱的声音有些激动了，她是不是太狡猾了？已经半个月了她仍然能够从鸣人的眼睛里看到生疏，明明那么聒噪的人什么时候习惯沉默了？但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佐助在的时候，小樱震惊而悲痛的发现了这个事实，她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午后，那时候和斑的较量刚刚结束，鸣人追着佐助离开了，她不放心的追上，却看到两人四目相望，大雨夹杂着雷鸣，但是佐助的声音她听的透彻心底……“如果我不去想鼬！不去想木业！你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和我离开吗？”……原来如此……她躲在树后，不敢发出一言，死死的咬住嘴唇，希望不会有疼痛，希望不过是一场梦境……她看到鸣人沉默，佐助眼底的悲痛……她看到佐助转身离开，说着今生永不再见……她看到鸣人静立在雷雨之中望着佐助离开的方向双拳紧握久久没有离开……
　　少时相逢，她疯狂的迷恋那冷峻的黑发男孩，做梦都幻想着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叛村为敌，唯有那抹耀眼金黄铭记着誓言不离不弃，她早不是懵懂的女孩，只为一张帅气的脸蛋迷失了自己，她懂的了珍惜眼前，甚至希望有朝一日，黄发的少年可以放弃追寻的步伐，和她安安静静的在一起，可是……就在她以为离那一天越来越近时，她听到了真相……宇智波佐助……男人爱上男人……她何尝不想鸣人能够放弃佐助，放弃所谓的责任，和她一起浪迹而去……她却没有宇智波佐助那勇气，她知道鸣人不会放下一切，所以只求跟在他的身后，在少年受伤之时，用双手抚平伤口……她心里冷笑，即便先开口又如何，现在陪在漩涡鸣人身侧的是春野樱，可不你宇智波佐助！她曾疯狂迷恋的人，终变为了心头的一根芒刺……那曾经的侥幸，只剩下痛恨，恨自己没那勇气！恨漩涡鸣人的心中也有着宇智波佐助！
　　呵呵，可怕的迷恋……本以为一切在鸣人去世后成为了掩埋在时光里的秘密，不想旧梦重归……如今没有了斑挡在面前，没有了保护世界的责任，鸣人也失去了记忆，那么他们可否重头来过？重头来过……对宇智波佐助何尝不是重头来过？原来一切又回到了当初，而她这次输的更惨……她看到了两人相望时那真挚的情愫，可又隐晦不已，好像在这个情面前还有一面纱，轻盈透明，落到心间却越挠越痒，只要拨开这面纱，一切都水到渠成……他看到了宇智波佐助对漩涡鸣人的可怕执着，她感受到自己的悲伤将永无止境……可她是如此的狡猾，她不愿鸣人离开，宁愿用佐助来挽留……她知道鸣人对她和佐助只见存在误会，对佐助对他的感情尚不确定，所以她任由着鸣人不解误会下去……或许有一天一切都会结束，但是她只想这人在她身边一日便拥有一日，自私啊，这点她不输于宇智波佐助……她知道鸣人此时的心情百感交集，却视而不见，她笑着站起，像是刚才只是说了一件平常的家事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去医院了吗？”
　　果然，一直暗淡的脸庞立刻转为了抗拒，为什么会喜欢上如此迟钝的人……为什么曾经要为她做那么多，以至于想拒绝时都拒绝不了，为什么你心里有的不是春野樱，春野樱的心里却有你……你可知……这对春野樱是多么的残忍？
　　“你以为我来真的是为了被你换花吗？难道我真的任由着你的性子想去医院就去医院不去就逃？谁是医生？你是在侮辱我做医生的担当吗混蛋？”
　　不容反驳的语气，一脸的威胁，心中那千重思虑就让它在心里，狡猾也罢，虚假也罢，将来被这人生气也罢……感情面前，谁见得真正的大度……
　　“今天有大雨，改天好吗？我保证，只要天气一放晴爬都爬过去”
　　“区区一个雨就难住要雨伞做什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走，不要逼我动粗。”
　　听到动粗，鸣人只有认命的被抓着往外托，小樱微笑着，嘴巴却不停的数落，在看到鸣人虽然无奈，仍然跟着时，笑容更加的活泼……有时候时间停止便好，这样就可以停止在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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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明镜空如台

　　从医院出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也没检查出什么结果，总之他的失忆以及被遗忘的那几年注定要成为谜团了，心中不禁生出股失落感，其实还是很想知道过去的，听别人说，都比上自己记起，否则，总像是别人的记忆……
　　没有进一乐叫上一碗热腾腾的拉面，只是失魂落魄的走着，细雨如毛打在脸上湿凉，小樱的话一直在脑海里萦绕不散……以为自己是一个乐天而行的人，却不想事落心头时亦无法舒怀。关于自己的过去，他怎会没有耳闻？所以对于三人之间的过去他亦清楚。他知道小樱喜欢佐助，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而他则喜欢小樱，这种无聊的你喜欢我，我却喜欢着他的感情八点剧没想发生在他身上，想不去在意都难……
　　一切都改变了，比如他不是以前的漩涡鸣人，比如他喜欢小樱但是和爱无关，比如他如众人口中那般不待见佐助，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离不开那面瘫……何时喜欢上的？第一次见面他于人群中惊慌失措的拉着他的手宛若一松开便永远会失去的时候吗？还是他不顾一切，一次次将安危抛之脑后救他的时候？亦或是那离别时如风微过的轻吻？那是离别吻吗？他可不可以告诉宇智波佐助他不想那是离别吻，他可不可以告诉宇智波佐助，我喜欢你，你是否也喜欢我？
　　他自认不羁世俗一切，可是在木叶的这段时间里他却变的畏缩，变的顾虑重重，这是一群多么善良而美好的人啊，他们崇拜他尊敬他，他难道要亲手毁了这一切？木叶不是莱茵，他们会接受吗？小樱，鹿丸他们会怎样看他？那只是一个离别吻，若是佐助不能接受，他是不是就要失去这一切？不想失去这些朋友，一点都不想失去……更加不想失去佐助……
　　抬头凝望青色的天空，一场风雨欲来……漩涡鸣人不想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暗恋……而暗恋竟是这般的苦涩……一路沉默至家，天已全部暗下，断断续续的小雨不知何时转大，衣服已经湿了大半，没有赶快进屋将衣服换下，却震惊的站在楼下，那不大的空地上此时站着一群人，在看到他后皆蜂拥而来
　　“　六代目大人回来了！六代目大人到我家里住吧！今晚会有一场很大的台风呢！”
　　“什么啊！六代目大人当然是去我家住了！到你家难道想委屈大人吗？”
　　“是我家才对你们都给我让开！”
　　“是我家！”
　　…………
　　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想起了小樱今天说的话，原来众人在这等着只是为了这个。望着你推我嚷的人们，不知道为何，鸣人突然转身跑向了大雨之中，他就那么的跑着任身后呼喊的声音淹没在雨水，没有回头，没有停步，只想快点逃离，逃离这沉重……而他逃离的方向一直很明确，就去那里，不管怎么样就去那里吧，想见就去见，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般胆小，畏缩？喜欢就是喜欢，想那么多做什么？回来时不是已经决定了吗？看着就好，听到他说话就好，站在他身后就好，若是求不到，为何要勉强？为何要谈心？
　　雨落在树叶，落在屋檐，落在地面，奔跑的步伐踩破了水洼溅起了水花，不远处宇智波宅安静的矗立在雨幕中，笼罩在黑暗之下，它的主人还没有回来，或者它等待着主人的归来为其点亮温暖的光芒。鸣人终于停下，堵在心中的那口气缓缓的吐出，嘴角亦有了笑意，在离大门不远的大树下蹲下，笑意愈来愈浓，雨愈下愈大……他难道真的是白痴？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房子有必要这样傻呵呵的望着淋雨？明明知道佐助出任务未归，还不顾一切的跑来，若是今晚不回来，他就要在这蹲一个晚上吗？也许这就是漩涡鸣人，想到就去做，从来不问后果……而此刻，他的心已经透彻，原来人只要不贪心就好，即便这情永埋心底，那也只是他漩涡鸣人一个人的事情……
　　心已透彻，何来烦扰？所以当佐助托着一身疲惫归来时，便看到黄发的人蹲在自家大树下傻兮兮的笑，见到他后便立刻凑了过来，那样子像是投中了宝，一副得逞后的小幸福
　　“哟佐助”
　　平常不过的招呼，人已钻到了伞下，一伞隔离了外面的广阔天地，能够清楚的看到对方黑漆漆的眸子里一身狼狈的自己
　　“快冻死了，赶紧开门让我进去”
　　打了个哆嗦，雨声不觉入耳，佐助盯着面前湿漉漉的人，眉头皱成了川
　　“白痴！出门不知道带伞吗？”
　　说话间右手伸出，已经拽人进了院落，鸣人抹抹有些痒的鼻子依然笑的没心没肺
　　“哎呀呀，没办法啊，台风把家给毁了，如今我可是无家可归的人，谁让你是我兄弟，不找你找谁？”
　　佐助将人拽进了微暖的室内，眯着一双眼睛看了好一会
　　“兄弟？我可没把你当兄弟”
　　说话间人已旋身走到了内室，鸣人撇了撇嘴，没注意到佐助说话时的面庞，亦没深思这话中的深意，或许之前他还会深思……只道宇智波佐助有够别扭，对别人好，还要口是心非，也甚好没有深思，恐又是一夜无眠……有意无意的打量起了房间，很干净，就是冷清了点，果然还是需要他漩涡鸣人过来加点人气，难道就这么赖上了？算了，反正脸皮已经厚了，更不想走了，也早忘了什么叫害羞，赖就赖了，但是今晚他的房子没有被台风毁掉怎么办？要不要半夜抹黑出去，亲自动手助台风一臂之力？
　　“胡思乱想！胡思乱想！”
　　敲打着脑袋，想要将运转不停的大脑止住，没注意到佐助已走了出来，手中还多出了毛巾和干衣服
　　“白痴，你又发什么神经？”
　　像是一道闪电，鸣人赶紧停下了动作，遮掩道
　　“你，你才发神经……那是给我的吗？”
　　注意到佐助手上的衣物，赶紧转移话题，佐助将东西转交过来，望了眼门外
　　“出门，左侧有浴室，将这身糟糕的东西赶紧给我换下！”
　　鸣人拿着佐助的衣物没有动而是发起了呆，佐助见状眉头微微的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