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半落(佐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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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漩涡鸣人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不可以谈永远……永远是一响贪欢的诱惑，在那欢快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愧疚，他知道他承受不起永远后面的愧疚，最终他亦会因为那愧疚负了宇智波佐助的一厢用心……
　　两个月过去了，漩涡鸣人失去了宇智波佐助的消息，他说完那句永不再见后就和天地失去了联系，就像这世间从未有过宇智波佐助……漩涡鸣人唯一能想到的两个人最美好的回忆却是波之国，这里没有佐助对木叶的仇恨，只有两人年少一起出任务时的点点滴滴……第一次舍命相救，第一次九尾爆发，争抢着修炼，争抢着谁吃地更多……他来到了一起修炼的那两棵树下，高高的树干上还留着当年苦无划过的痕迹，他来到了白和再不斩的坟墓前，迎着夕阳独坐了一个下午。
　　最后在和达纳兹一家道别后迎着无边的夜色继续着自己规划好的行程，那么这就是道别了，虽然不曾见到你，但是，真的再见了宇智波佐助……
　　第五日
　　——生命带着耀眼的橘黄偶遇意外后沉湎着欢喜，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会思念吗？
　　这是一场意外的相遇，在这个不该出现的国度里。那时候漩涡鸣人饥肠辘辘的赶到了那个闭塞的小国家，那个斑隐藏的国家，而他和斑的约定就是明日。他自然不想饿着肚子就去迎战，于是找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店面，却不想刚一掀开帘子就看到宇智波佐助那再熟悉不过的背影，漩涡鸣人仅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呆愣，就非常干脆的拉上帘子走了，只是他拉帘子的手颤抖不已，步伐也是出乎意料的快，脑海里只想着，他为什么在这里，他没有看到我吧……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一切已经不是惊慌失措可以言及，漩涡鸣人清楚的感受到，那慌乱里还夹杂着惊喜，那惊喜甚至大过慌乱……待意识到那惊喜时，漩涡鸣人慌不择路的脚步终于渐渐的慢了下来，他开始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回去，他开始挣扎，害怕不回去再看一眼那面孔，将再无机会……有时上天会体现他的慈悲，当漩涡鸣人在回去，不回去之间徘徊不定时，老天却为他安排好了结局，也许不用他回去，有人自会跟来，当漩涡鸣人看到宇智波佐助抱着手臂斜斜的靠着墙壁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时，内心如是想着
　　“佐助？！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装出一副偶然相遇的样子，漩涡鸣人用他故有的方式化解着尴尬，他心里很清楚佐助还是看到他了，他以为对方会冷嘲热讽一番问他为什么仓皇逃窜，却不想，佐助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便离开了。漩涡鸣人的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喂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啊，难道就不能对我友善些吗？也许是因为心里那突然不应该出现的委屈，漩涡鸣人鬼使神差的追了上去，在心里他亦给自己一个解释，我可不想见到你，是你自己靠上来的。
　　“我呢来这里是为了一个任务，你呢？”
　　漩涡鸣人自然而然的开口闲侃，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会说谎了。他想佐助应该不会对他的任务感兴趣吧，佐助更不会告诉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所以佐助只是说了两个字“寻人”，他的心还是满溢出了欢喜，漩涡鸣人想上天待他还是不薄的，在生命最后的时刻，让他见到了想见的人……他没有问佐助是为何人而来，那巧然的相遇已经让一切都不重要了，也许，我应该跟着他，烦着他，没准就因为今天烦了他一天，将来他才不会忘了我……漩涡鸣人傻傻的想着，也真的这么做了，他跟在宇智波佐助的身后，一副顺路而行的样子，他知道宇智波佐助会生气，所以当宇智波佐助忍无可忍终于停身怒目而视时，他只是耍着脸皮，囔囔着“哎呀，哎呀，怎么不走了？”
　　他用轻松的语气掩饰内心的慌张，但是宇智波佐助对他的尴尬视若无睹，那双让他无法躲避的眼睛就那么盯着他
　　“为什么跟着我？”
　　宇智波佐助这样问着，漩涡鸣人故作听不明白，他继续掩饰着自己的慌张
　　“真不明白你说什么”
　　“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宇智波佐助的脸色很不好看，甚至说冰冷，和两个月前两人诀别时一样，漩涡鸣人知道宇智波佐助话中的意思，他知道那是在提醒他，其实不用提醒，因为至诀别起，那句永不再见的芒刺早已经和他的血肉生长在了一起
　　“我走我的路碍着你什么事？”
　　鸣人反问着，笑的无赖，笑的让宇智波佐助不得不揣测那笑中的深意，笑的让那颗冰封的心不得不裂出疼痛的伤痕……他们互望着，沉默着，然后宇智波佐助转身，漩涡鸣人依旧跟随……
　　贪恋让人贪求，漩涡鸣人默默的叹息，若不能贪恋一生，那就贪求一刻好了，可是漩涡鸣人不知道，宇智波佐助的内心也在贪求着……
　　剩下的时间里，宇智波佐助去一家旅馆，漩涡鸣人就跟着去一家，宇智波佐助换旅馆，漩涡鸣人就会叫着“啊啊，价格那么贵啊……才不要住这么贵的旅馆”然后又追了出去。终于在离开第三家旅馆后宇智波佐助忍无可忍，他突然转身抓住了漩涡鸣人，不顾对方的讶异，像是个一意孤行的暴君，只有灭顶的恼怒和令人揣测不透的内心……
　　“漩涡鸣人！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抓至无人之地，宇智波佐助愤怒的将漩涡鸣人扼制在墙上，没有留一点逃跑的机会。漩涡鸣人震惊的看着宇智波佐助，他很生气，不知为何，这是漩涡鸣人脑海里想到了第一句话
　　“住店啊？难道住哪家店，我还要经你的同意？”
　　“没错！”
　　宇智波佐助霸道的说着，漩涡鸣人的笑容突然没有了，他盯着宇智波佐助，面容平静的可怕
　　“为什么？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命令我？说出那种话的你现在是我的什么？”
　　宇智波佐助的内心狠抽了一下，他们互相对视着，谁都不愿意妥协一步，忽然宇智波佐助捧起了漩涡鸣人的脸低头狠吻了下去。漩涡鸣人震惊的承受着这霸道而深情的吻，好像所有的情感都在那一吻中爆发了……神经就这么的崩断了，漩涡鸣人以为自己会一个拳头送出去问对方是不是疯了才做出这种事情，可是他却拥抱住了宇智波佐助回应了那个吻，极尽缠绵……
　　一吻天荒，如若真是这般，那就让一切荒芜好了，情感瞬间的爆发，激烈而缠绵的深吻，一切都充斥着世界末日般的悲情，可是……激情终归会冷却，不管是宇智波佐助还是漩涡鸣人，在那荡气回肠的一吻后，有的皆是深情冷却后的落寞……他们吻到不能呼吸才放开彼此，靠着墙壁有些狼狈的喘息，四目而望，看到眼中的彼此，看不到两颗躁动的心……
　　“若是……可以……我真想带你走……”
　　如风般的轻言，像是在耳边的私语，漩涡鸣人看到宇智波佐助伸手，眼神中藏匿着温柔，终还是在宇智波佐助的手还未碰触到那双湛蓝色的双眸时逃走了……
　　在那流年的岁月里，可知我已经爱上你，我将它深埋在心底，害怕被你发现，害怕你不发现……我像是迷失在雾都的流浪者，在流浪的日子里，忘记了将心遗留在了哪里……这爱让人疲惫，像是见不得光的飞蛾，只能隐忍在望你的眼底里，我想和你好好的说“再见”，对爱说再见，可你将我的心捧在了手里，原来……不管流浪到何处……我的心一直没逃出你的掌心……
　　第六日
　　——总有一天曾经的一切会成为梦中的常客，我们皆是拾荒的回忆者，如果有可以重来，你我能不能在一起？
　　漩涡鸣人等待着阳光的升起，可是在那光与暗交接之处却走来了宇智波佐助，他就那样的走来，让人无法转身离开也无法举步相迎，只能四目相望，内心宛若深渊讳莫如深
　　“我来告别”
　　漩涡鸣人没想到这是宇智波佐助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去哪里？”
　　漩涡鸣人自然的问着，脑海里想到只有那“告别”两个字
　　“很遥远的地方，或许以后不会再见面……”
　　漩涡鸣人含笑听着
　　“那么一路顺风”
　　却不想宇智波佐助上前拥抱住了他，措不及防的内心让双手不知所措的垂在身体的两侧，下颌抵在那硬削的肩膀上，金色的脑袋微微的上扬，看不到彼此的脸庞，看到了夏日盈满了大地……
　　那时候漩涡鸣人并不知道宇智波佐助带着什么样的心情给他那个拥抱，不知道宇智波佐助心中有着什么样的决定，而宇智波佐助亦不知道漩涡鸣人皆下来会去哪儿，他们怀揣着此别便是生死两隔的心，仅用一个拥抱结束了昨日的一切……一切照旧，仍然是宇智波佐助先离开，只是漩涡鸣人没有再追上去，他只是安静的站着，望着宇智波佐助的身影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无限的晨光里……而三年后，当宇智波佐助亦站在寂静的深处，望着漩涡鸣人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视野时，他才明白，原来看着心爱的人离开，是这般痛苦难耐……
　　“那么……再见了佐助……”
　　谁能告诉他们这看似平静而寻常的告别底下究竟掩饰了什么？表面上来看漩涡鸣人为斑而来却遇到了寻人的佐助，表面上看来，宇智波佐助寻斑而来却遇到了出任务的鸣人……漩涡鸣人认为老天待他真是不薄，在生命即将结束时，还让他见到了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认为老天真是讽刺，在他以为可以结束一切时，偏偏又让他遇到了漩涡鸣人……
　　无论他们内心对彼此隐瞒了什么，他们皆以为这就是彼此的最后……而“永远”这个词，化作了内心一遍又一遍的抱歉……宇智波佐助知道漩涡鸣人不会放弃所肩负的一切，当他还是放弃了骄傲和自尊问出了那句一直压制在内心深处的话——如果我不去想鼬！不去想木业！你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和我离开吗？漩涡鸣人不用说话，只要是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了答案，他突然觉得一切荒唐而可笑，果真，他站在雨中大笑了起来，他是一个可笑的可怜虫，漩涡鸣人怎会放弃木叶？他是英雄的儿子，注定也要成为英雄……可是白痴……你知道英雄的含义吗？鼬是英雄吗？你的父亲是英雄吗？可是他们的结局是什么？英雄不过是和平的牺牲品！如果木叶是你无法放弃的重任，那么宇智波佐助在你的心目中又处于何种位置？是什么让我们越走越远，最后只能屈服于这可笑的命运之中？可是宇智波佐助一生最不堪做的事情就是屈服命运，而他一生最乐于做的事情，就是做一些让漩涡鸣人不如愿的事情……
　　他没有告诉漩涡鸣人，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他每时每刻都想着一个人，即便当初说了永不相见……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他终于调查出了斑的踪迹，如果说漩涡鸣人的心中有着天下人的安危，那宇智波佐助愿意为漩涡鸣人背负这一切，他只求漩涡鸣人肩上那英雄的使命终于没有时，可以在心里为宇智波佐助腾出一块地……可是宇智波佐助不知道漩涡鸣人最想告诉他的话，因为漩涡鸣人一直想告诉他“如果可以，我愿意站在你的身侧，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直到永远……”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漩涡鸣人的决心，漩涡鸣人不知道宇智波佐助的用心，当宇智波佐助在斑的巢穴见到重伤的鸣人时才明白，原来有些结局一开始就写好了，就像他们一开始的命运，这次他们依然错过，不过当初是心不如愿，而今是天不如愿……不管他多么不想走向这个结局，不管他多么努力的改变着这个结局，他终要看着漩涡鸣人走向死亡，就那么看着，无能为力的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而再次醒来，那是比黑暗还要可怕的寒冷，世界安静的出奇，宇智波佐助仰面望着如漩涡鸣人双眸一样湛蓝的天空，听不到任何声音和这个世界失去了所有的联系，失去了灵魂……他就这样仰望着高空，直到远方传来了雷鸣下起了雨……断断续续的雨，像是回到了几年前终结谷中他与漩涡鸣人的那场战斗，他看着漩涡鸣人紧闭的双眼，心里叫嚣着杀死他，只有杀死他你才能够真正的成为一个无情，无喜，无牵挂只有仇恨的人……可是……他就那么看着漩涡鸣人的脸庞，起身离开，多年以后才明白，他做的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那时没有痛下杀死漩涡鸣人的心……不管是他，还是漩涡鸣人终还是没来场善始善终的告别，在漩涡鸣人消失的那瞬间，宇智波佐助知道，那句再见永远不会有机会说出口了……雷声轰鸣，雨落在大地，落在深谷，冲刷了战火，冲刷了鲜血，冲刷了罪恶……宇智波佐助伸手捂住了双眼，任雨打在身上……一切都结束了……亦如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我触不及防，消失时还来不及告诉你我是多么的爱你……
　　第七日
　　——当你走到黑暗的尽头，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我知道那会是光
　　我们可以在这一天交代一个人的死亡，让我们将一切折回到原点看看这七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首先我们要说一下斑的两难之地，之前那场牵涉了半个世界的战争被一个黄发的少年平息了后，斑知道接下来谁先主掌局势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赌注，他亲自手书了一封信，这封信被传送到漩涡鸣人的手里，只有漩涡鸣人才知道的信，一封挑战的信。如果说这个世界的命运将掌握在这个少年的手里，那么他就先杀了这个少年好了，更何况少年的体内还有他想要的九尾，存亡的战争注定在两人身上展开，于其机关算尽，不如主动出击“这是你的机会，只有你我的战争，只要你杀得了我，世界就是你的”在信中，斑如此说着，他相信漩涡鸣人一定会独身一人前来，这是正直人的本性……可是斑不知道，斑不知道，漩涡鸣人是个没有野心的人，他要世界做什么？他只是害怕珍惜的人消失……
　　漩涡鸣人认可斑的硕说法，这是一个机会，在众人苦寻不得斑的踪迹时，他轻而易举的有了斑的消息。他知道这个消息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一旦他违背了斑的要求，那么他将永远失去机会……他更不能拒绝，当所有的人将希望皆赌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