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半落(佐鸣)-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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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方面不得不完成我们的交易，另一方面又不想他再回来，正直的灵魂不该冰封在罪恶之地……九奈虽是我创造的，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创造出来便会超出掌控，每个世界都有他的规则，这里也是，为此我才一直寻找能够镇压住那些罪灵的守门人以达到这个世界的平衡，这里之所以冰天雪地，只因为它承载的罪恶太多，罪恶是没有温度的，从来没有人用自己的自由来和我交易，漩涡鸣人是第一个，而且还是五百年，实话告诉你，他的灵魂已经染上了这冰寒，再进来终会化做冰寒永远的消失，最终只是一个会行走的皮囊……若是你要承载漩涡鸣人的一切，只是重走了漩涡鸣人的老路，他进来时就没有想过出去，若不是清水未央的那场意外……所以，漩涡鸣人不会希望你帮助他完成接下来的一切”
　　宇智波从地上站起，像是没有了生气的傀儡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只要管好交易不是吗？”
　　六道摇了摇头
　　“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爱憎，炽盛，求不得……一切不过是强求的苦海，何不放下，然后离开？”
　　宇智波佐助有些痴狂的笑了
　　“确实……那是苦……我无法左右族人的生死，鼬的生死，可是鸣人，他就在我的身边，我看到他的微笑，他的眼泪，他的大起大落，他的欲言又止，他的小心翼翼……像是这是世间最色彩斑斓的画作，他夺走了我的瞩目，我的呼吸，我的一切，如此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求不得？没错，那真的很苦，我再次拥有了他，只想着让他永远在我身边，眼中，心中，只有我，所做的一切也只为了这个，将爱，将憎皆给了他……可是面对的还是他要离开的结局，如何甘心？如何放手？如何将这一切结束？不要用你的大道理说服我！若是这苦是没有止境的罪恶之海，我甘愿沉沦！”
　　“那好……宇智波佐助……我们开始这个游戏，只要你加入漩涡鸣人就会得救……”
　　“我加入！”
　　六道微叹
　　“你果然不问那会是什么游戏……要知道游戏和交易不同……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规则，交易一旦生效就不能更该，当你步入这个世界时，你的命运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但是游戏不同……若是你和我的游戏，那么只有输和赢这两个结局，这个世界干涉不了这个结局……所以即便你在这里困了八年，只要赢了游戏，这里的冰寒奈何不了你……”
　　他微微的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但是，代价也很重，成败皆在漩涡鸣人一个人的身上……你会来到这里为漩涡鸣人背负下那八年的交易……我会抹去人们记忆中你的存在，植入其他的思想，同样的还有漩涡鸣人，如果他能够想起你，并且坚信着你的存在，八年间从始至终的坚持着，就是你赢，如果漩涡鸣人没有想起你，或则不承认你的存在……那么你的余生将在这里度过……”
　　六道说完望着宇智波佐助
　　“我可以给你一些时日考虑……要知道这个游戏……”
　　“成交”
　　宇智波佐助打断了六道接下来得话语，只是两个字被他说得掷地有声，没有丝毫的反悔之意
　　“哦，你很干脆，可是，游戏有输赢，宇智波佐助你输的起吗？若是你输了漩涡鸣人就会永远的忘记你，这不正是你最害怕的吗？”
　　“我有一半的机会会赢”
　　“也有一半的机会会输”
　　“我只要一半的机会会赢就够了！”
　　宇智波佐助的脸庞就如这安静落下的雪花，让六道不禁又一声感叹
　　“人啊人！呵呵，多么有趣的游戏，我从未像今天这般期待过，再见，宇智波佐助”
　　说完他的手轻轻的一挥，当佐助再一次回神时，漫天的星辰沉默的悬挂着，他仰头不禁望向了头顶的那片天空，举起沉重的步伐迈向了回归木叶的路途，他没有让自己休息，更没有让自己的大脑去想那所谓的游戏规则，他只想着赶快回到木叶，去看看漩涡鸣人，看看他在做什么，是不是还敢说“一切都结束了”的傻话，是不是一个人躲起来暗暗为说过的话感到后悔，是不是像他一样急切的想见一个人……
　　

☆、再相逢死生契阔

　　（一）
　　漩涡鸣人会因为很多事情感到遗憾，没有吃到一乐推出的新拉面，没有看到春雪绘最新上映的电影，忘记了冰箱里的牛奶已经过期，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又没有通过，迟到了和小樱的约会，当身边的人皆荣升中忍，上忍时，他还是万年的下忍……这些遗憾会让他那漂亮的黄色脑袋像是焉掉的花一样没有生气的耷拉着，拉面没有吃到，可以有下次，电影没有看到还会有光碟，牛奶过期了还可以再买，今年没有毕业还有明年，约会迟到了小樱总会原谅他，当上上忍只是来日方长，所以这些遗憾只是在他的脑子里走了一遍，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可困扰的，那甚至谈不上遗憾……但是，漩涡鸣人是有遗憾的，在别人有一个完整的家，而他只有自己时，在他没有阻止佐助叛逃木叶时，在他得知好色仙人死亡时，在他拒绝和佐助一起离开时，在佐助为他挡下斑的攻击那双黑色的眼睛渐渐没有光芒时，在他和佐助终于再见面他却忘记佐助时，在他终于回忆起一切佐助却消失时……这些遗憾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停留在他的脑海里，不管度过多少个夜晚，在每个清晨醒来时只会更加的加深在血肉里……
　　漩涡鸣人想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人，他认为活下来便是最好的，只有活下来才能守住美好，纲手婆婆好赌依旧，卡卡西老师还是那个爱迟到，喜欢秋刀鱼和黄书的不良上忍，伊鲁卡老师依然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就像曾经照顾他一样，照顾着一个又一个的学生，小樱会找到那个爱她的人共度一生，鹿丸会像他说的那样有妻子，孩子，安然终老，佐井终有一日会明白快乐的真正含义……只是他不在了而已，总有人会补上这个空缺，在漫长的人生里，不是少一个人就不能活下去，可是当他得知佐助不见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错的彻彻底底，被留下来的人没有想当然的快乐，只有灵魂被抽离时的痛苦以及失去灵魂后的空洞，他会发疯的想那个被他嘲笑是刺猬头的男子，他注视自己时的双目，他轻轻上扬的嘴角，他恼怒的样子，微笑的样子，紧张的样子，恐慌的样子，他的执着，他的倔强，他那令人抓狂的控制欲，磨人心志的洁癖症，令人哭笑不得的强迫症，偶尔幼稚的小玩笑……嗨，你看这个人就这样消失了，连解释都没留下就消失了，和他说着再见，然后就消失了……
　　若他是这世间最自私的人，那宇智波佐助一定是这世间最残忍的人，而他们将残忍和自私皆给了彼此，空留满腔的不甘和思念，在那漫长的等待里只增不减……
　　（二）
　　八年后
　　“只有他了可以！”
　　“不可以，他本身就是威胁，一个精神失常的人不能够参战！”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可是……”
　　“你要看着村子被毁灭吗？唯一能够制止九尾的人只有他！”
　　“容我们再想一下”
　　“你们多动用那无用的大脑思考一秒，就会多一个人丧命！你们也看到了，八年来漩涡鸣人除了每月的听审会依然坚持宇智波佐助存在，他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差别，而他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我们，我们已经夺取了他八年的自由，难道还要剥夺他的一生吗？他是病人，不是罪人！”
　　“纲手姬，你对那孩子的感情我们了解……这些年来你不愿意退去火影的位置就是为了保护那个孩子，没错，他曾经为这个世界牺牲过，可那是他的使命，若是这使命落在我们任何一个长老的身上，我们也会像他一样甘愿牺牲，我们会将他的功绩世代相传，可是那已经过去了，漩涡鸣人不能够出来，木叶不是离开了漩涡鸣人就只能毁灭！”
　　“你这混蛋说什么？你把漩涡鸣人当什么了！他是个人不是个工具，不是用完就可以扔的工具！”
　　“注意你的言辞纲手姬！我们并没有抛弃他，否则在八年前得知他精神失常时我们可以下达处决的命令，他强大的力量对村子的和平本就是潜在的威胁！我们已经体现了仁义，将他只是关押起来，你难道想要一个疯子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着？恕我直言，疯子无法融入正常的世界，我们只是终结了他的自由，起码没有终结他的性命”
　　“你个冷血的混蛋！”
　　拳头应声而下，说话的长老身后墙壁轰然倒塌，长老惊恐的望着暴怒的纲手
　　“你袭击长老，我们可以罢黜你火影的身份！”
　　“是吗？老娘也不想像个无用的傀儡任你们禁锢！从今日起我纲手所做的一切和任何人无关！”
　　“那么纲手姬，我们感谢你曾经为木叶所作的贡献；我们会挑选合适的人才来继承你的位置！〃
　　“大战当前，火影有紧急受命的权利，我认命卡卡西接下我的位置，即便你们是长老也无权干涉！”
　　“纲手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们！在没有退去之前，我依然是火影，即便你是长老，也要注意对我说话的语气！”
　　纲手起身离开了会议室，那长长的桌子在她离开后四分五裂开来……
　　（三）
　　漩涡鸣人归来时已经在他身上寻找不到九尾的行踪，他们从漩涡鸣人那里也得不到有关九尾的消息，九尾原本是木叶危险而强大的武器，突然消失，让他们在八年间从未停止过搜寻，可是这强大的妖狐最后一次出现在巫之国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八年后，木叶陷入了全村戒备，九尾忽然从天而降一番大肆破坏后再突然消失，虽无人员伤亡，但是这无疑给木叶的居民们带来了自大战结束后最大的恐慌，木叶的高层紧急召集会议，他们知道九尾是来复仇的，只是他们不明白九尾为何在八年后才出现，而且出现不到十分钟就消失了，在下达了追踪九尾的命令后，木叶进行了紧急疏散，但是一天过去了木叶安然无恙，就在人们紧绷着神经以为九尾不过是走个过场时，九尾再一次从天而降，这一次他损坏了初代火影的雕像，被派去的忍者个个是精英，可是在强大的尾兽面前，他们一个个的败下阵来“让漩涡鸣人出来！我的对手只有漩涡鸣人！”九尾叫嚣着，大肆破坏着，木叶的高层们终于了解了九尾的目的……
　　他们又一次召开了紧急会议，这次会议针对要不要解开漩涡鸣人的监控，现任火影纲手态度坚定，从会议开始坚持解开漩涡鸣人的监控，要求高层给漩涡鸣人一个证明他可以继续保护村子的机会，可是会议讨论的结局并没有达到这位火影的要求，高层们再三斟酌，宁愿牺牲更多的忍者去战斗，也不愿意将将漩涡鸣人从那监控的“牢笼”里释放……愤怒的火影将沉积了八年的怒火一瞬间爆发，她决定丢弃火影的身份，然后将那些长老们的屁股踢开了花，但是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暴力，决定省点力气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灯光随着步伐一个个的被打开，纲手望着那长长的白色走廊，双目沉静的如风雨要来前的海面，忍者为她打开了那厚重的铁门后退了下去，漩涡鸣人像她每次来时一样送给了她一个微笑，那张脸庞已经退去了曾经的稚嫩，棱角分明的五官透露着成年男子的气概
　　“今天好像不是探视的日子”
　　“不到探视的日子就不能来看看你，我可是火影”
　　“这可是滥用职权，纲手婆婆是在以身试法哦”
　　纲手望着漩涡鸣人那张因为长期不见阳光有些苍白的脸，八年的疼痛一瞬间全部挤压在心头
　　“九尾出现了”
　　“什么？”
　　漩涡鸣人那张因为时间而被磨砺的好似对什么都不再在意的双眸里终于出现了纲手阔别已久的熟悉
　　“他要见你”
　　“那就让我出去啊，我还要问问他知不知道佐助的事情！”
　　“鸣人！”
　　纲手痛苦的打断了漩涡鸣人接下去的话
　　“我已经努力了，我一直在努力……看着你在这里像鸟儿般折断了羽翼活着，我的心里非常的痛苦！你能不能原谅我，原谅我的没用！”
　　“你在说什么啊婆婆，我从未怪过你啊，这是我的选择，和你无关啊！”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纲手上前抱住了漩涡鸣人，这让漩涡鸣人忽然很不适应，纲手的行为有一些反常
　　“听着鸣人，探视的时间不多了，我会毁掉你的查克拉限制器，然后你趁机攻击了我，门外的那些忍者不是你的对手！”
　　“婆婆，你在说什么啊？”
　　漩涡鸣人僵硬的站着，纲手的话让他恍若掉入了另一个世界，而空气中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查克拉限制器碎掉了……
　　“听我的话，出去后不要管什么九尾，离开木叶！躲的远远的！”
　　“婆婆！”
　　“难道你不想找到宇智波佐助？木叶已经不需要你了！从这里滚出去！去找那个宇智波佐助！”
　　“可是……你怎么办！”
　　“我有我的办法！动手！”
　　漩涡鸣人想过很多结局，可是他从未想过这种结局，老天总是会出其不意的让很多有人大跌眼镜，有人因为这出其不意，大喜，有人因此大悲，如此构造了这浮华人间的起起落落……当漩涡鸣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飞快逃离的路上，纲手最后的话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会放着，“不要回头！”他击晕了一个有一个挡在面前的忍者，就像纲手嘱咐的那样没有回头，当他终于出了这个禁锢了他八年的堡垒，重新踏上木叶的土地时，才明白纲手让他不要回头，就是让他永远不要再回来……他将要离开这块生他养他，曾经为之拼命的地方，可是这一刻他的心中没有了留恋，他知道他能给的皆已给了这片土地，是时候用余生还欠宇智波佐助的了……
　　九尾那庞大的身躯带着火红的光芒猖獗的破坏着，它的口中不停的呼喊着漩涡鸣人的名字，只要他不出来，他就会将木叶夷为平地，长老们开始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也许木叶真的离不开那个叫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