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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未央-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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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轻轻把寒蝉的头抱在自己怀中,不发一语,由她哭泣。
自打从逍遥峰归来之后,两人惯于这样亲密,不需要多说什么话,却已非常贴近。寒蝉总能在江一鹭的怀里找到些许的平静、依靠、以及安慰感。
那日离开杜府之后,不曾再去看看,江一鹭这天便往杜府走来。不为其他,只是想看看寒蝉,就像想看一株不当花期曾盛开的樱花树。走到门口,却看见众人围着杜府贴在门口的告示议论纷纷。走近一看,咦,杜庆元要为寒蝉要招赘?江一鹭细细读完,想都不用想就能明白,必定是为了让杜夫人在过身前看到女儿成家幸福。啧啧,这门槛都快被踏破了。江一鹭眼见杜府如此忙碌,脑海里盘旋着“寒蝉要招赘了”这句话,干涉的感觉爬上喉头。若是见了寒蝉,恐怕也说不出什么话吧?杜老爷杜夫人想必不知道寒蝉之前和符雅弘的事,救治步茗的事也是扯了谎话隐瞒至今,她心里那些事,多少也应该,放下,忘记,送给风中听不见的细微声音唱给不相关的人听了。
不相关的人是自己,何必去叨扰她。
江一鹭要是此刻进去了,一定就能看见她在日后要骂无数遍的崔熠的脸。白净,文雅,谦谦君子,温文尔雅,这是寒蝉和她爹对崔熠的第一印象。宣城太守崔修的幼子,不为其他,单为寒蝉小姐的芳名和才德而来,愿与寒蝉小姐伉俪今生,等等等等。杜庆元本来觉得招赘什么的,总不好找一个官家的少爷。不过这崔熠看着实在顺眼,简直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么顺眼的女婿,便去问寒蝉的意见。
“爹爹做主吧。”寒蝉淡淡的说,把视线又埋回账本上。她不想想了,如果把自身幸福和婚姻拿去和母亲的遗愿比,她现在觉得,微不足道。崔熠看着也不错,不好不坏,也许用来安放余生,算个是合宜的选择。
且不批判她这么想对不对得起原先对步茗说的话,算不算作践了自己。她没觉得自己能做到无岚那样,或者她也不想那么张扬。只要父母不同意,她也不会和哪个女子相守终身。再说了,寒蝉自嘲道,我也没有那个人。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江一鹭,寒蝉一下子从放空中觉醒,是啊,怎么想到江一鹭呢。。。
长乐十一年正月初三,无家照旧收到了皇帝赏赐的礼物。年年不一样的,这次极为丰富,还有一坛黄酒和一把利剑。“爹爹,我看你是一直和皇帝叔叔有联系的吧?怎么这还送酒啊,这是女儿红啊。还有说御赐给小师叔的剑,你们俩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通信,啊?”无岚看着宇烈亲自写的信,想起来只有当年母亲过世时才见过皇帝叔叔的手书书信。这次送了宫里藏的酒,说是给自己贺喜,又说御赐给江一鹭宝剑,只待另有任用。无岚越想越觉得自己老爹肯定瞒着自己干了好多事。
“来,给你的剑。”无岚把宝剑扔给江一鹭,“皇帝叔叔要用你。具体怎么招你去问爹爹。我是被他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江一鹭铿的一声拔出剑,不愧为禁宫御制,凛然寒光烁烁,分量极轻,锋利异常,还十分柔软,若是没有剑柄,完全可以当做腰带使了。“这些事暂时不管。没几天你就要娶亲了,正经点吧。”无岚还没反驳,这俩又不知道去密谋啥了。
正月初九,一向低调的无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大红,无琰打发了无霁在门口接待客人,管家老曹在门口对来往路人分发红包和喜饼。“爹吩咐了,不管来的什么人,今天都要分享姐姐的喜事,都发都发。”无霁在老曹耳边嘀咕一通,又笑嘻嘻的去迎客。如无琰所料,收到喜帖的都来了,那几个穷极保守的老学究也穿的喜庆兮兮的跑来了。这拨叔伯刚打发过去,几辆马车过来,无霁咽了一口口水,“还真来了啊。。。”
下来的是晚镜在阁子里要好的几位姐妹,可是坐在东主桌的。这群姐姐们,看见向来不去烟花柳巷却传闻英俊非常的无霁,上去一通调戏,又是逗他又是掐他的,直把他的脸逗红了才满意。
里边江一鹭正在忙前忙后的照应着,倒也平顺。无琰和老朋友们说笑,众人都问,怎么不见新郎官和新娘子啊?天知道他们说新郎官的时候心里有多别扭。
无岚在楼上陪着晚镜,晚镜紧张,她更紧张。晚镜在寒蝉的帮助下梳妆打扮,死活不想让无岚看见。这个倒霉孩子就在门口跳脚不已,“你在这儿紧张什么。”寒蝉走出来,看着穿的别提多漂亮的无岚不禁掩嘴而笑,“你看你,手上全是汗。新娘子还没怎么呢你就这样了。就算你紧张,你可是新郎官儿,这是你家,你可得有点儿要成家的觉悟啊。以后不是你担事儿,谁担啊?”
这么一说,寒蝉之间无岚点点头,有点像发着烧的人突然想起来该去吃药了一样,噔噔噔噔跑到楼下去会客了。
后来众人见到晚镜一步一步款款从正门走进来的时候,还是为无岚喝起彩来。恭喜大小姐,贺喜大小姐,祝大小姐以后阖家幸福。门口路过的百姓也不禁概叹,啧啧,这无家还真的敢,这就是个青楼女子,家里八成死绝了的,还要这么一丝不苟的行礼嫁进去做正房。也正是无琰的用心,我就是要我的女儿堂堂正正的做她爱做的事,皇天后土,列祖列宗,没有一丝忤逆违背。你们的议论,我们才不在乎。
宴饮之欢,自不必提。入夜,无霁和江一鹭好不容易把众人打发走了之后。无府终于变得安安静静。累了的累了,乏了的乏了。只有这对璧人的婚房里,才有些微妙和不夜的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山长水阔
无岚像个死色鬼一样把晚镜扑倒在床上。
“色鬼。。。”晚镜一边抱怨,一边任由无岚上下其手。“停下,停下,呆子。”“唔?”晚镜这才看见无岚脸红的样子,不禁嗤笑,“你看你。”说毕,自己慢慢脱去衣服。那样子,无岚要不是看的太入迷,绝对会在最后一丝理性的趋势下去看看窗边有没有讨厌的家伙偷看。谁也不准看见晚镜如此媚惑的样子,除了我!今生今世除了我谁都不能!
“晚镜。。。”“嗯?”晚镜已然不着寸缕,曲线柔和显得曼妙的身体犹如世间盛景一般诱惑着无岚。“你。。。”“我怎么了?嗯?”晚镜伸出手指,轻挑着无岚的下巴。得得,亏得无岚从小习武,不曾像寒蝉那般气血两亏,要不然这个时候势必要血溅三尺、当场晕过去了。
“唔。。。”无岚一把按倒晚镜。这通狼吻,晚镜笑看无岚又是急色又是忙乱,脱衣服也不是,这就扑过来也不是,实在好笑。好不容易等无岚总算把自己扒光了,心跳已然破了百。正往前扑过去,却,
“咦?!”
一个天旋地转,无岚居然发现自己被晚镜压在身下。“晚镜,你?”“今天可是大喜,我得送你大礼才是了。”无岚一下子紧张不已,“我,”“担心什么,你以为我学不会不成?还是你觉得你自己教的不好?”
无岚脸红的要烧起来,浑身上下犹如被点了起来,血都能从表皮化作雾气蒸腾起来。不消晚镜几次的爱抚,已然呼吸急促。晚镜稍加触碰那片海草贝母,这个家伙便痉挛起来。
“放松,放松,没事儿的啊,放松。。。”
晚镜就这么哄着哄着,让瞬间的痛处缓缓变作了欢愉,无岚不久便一泻千里。难得一次,被晚镜揽在怀里。不及休息多久,她的新娘子又动作起来,唉,她想,今晚是无法自控了。“晚镜。。。轻点。。。”
直到半夜,无岚终于精疲力竭倒在晚镜怀里,两眼放空的看着她时,晚镜方对她说,“呆子,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爱你,不会再有一分一毫想要离开你了。”
无岚在迷蒙间点点头,二人便相拥睡去。已是夜深,连江一鹭这样时有失眠的货色也睡着了。只有远在岭南的步茗,在深夜中终于抵达符雅弘的所在。此刻她站立在山头,这雪峰山脚下的小镇,竟然就是符雅弘策划许久作为家族后路的桃源。据她所知,符雅弘在这里购置了客栈和商铺数家,早有准备使得逃亡来此之时生计不成问题。一场劫难使得符家半世积累的财产有一半化为灰烬,不过好歹,身家性命在此地乡野之中总有立锥之地。
已是夜深,步茗目力极好,而今在逍遥峰经过云游调教之后,本事愈加精进,在这样的黑夜中也不难看见无家家丁带回来的消息里面描述的符家住所的样子。似乎还有一间屋子亮着灯,这么晚了,步茗心想。心情激动之余,足下生风,向这间最靠近山脚的院子靠近。
符家自打败退岭南,已经低调许多。住所再无华丽装修,也无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不知道符雅弘是有意不雇,还是真的已经怕了。想到这里,步茗一阵心疼。
别怕,别怕,我来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已经重生过,我们要重新开始。
步茗几个翻身便爬到了房顶上,悄悄掀开一块瓦,果不其然,亮着灯的的确是符雅弘的卧房。很久很久没见的人儿,像是消瘦了,也憔悴了,此刻左手支颐,借着昏暗烛光依旧强撑着查账本。步茗正犹豫要不要下去,不料瓦片间漏进去的风将烛火吹得一动,
“谁?!”
符雅弘警觉的打量四下,动作极为迅速的从桌下掏出一把玄铁匕首。步茗看在眼里,心中一动。竟是那年自己送她的那把。颠沛流离,你还是把我给你的东西带在身上。来不及窝心,眼睁睁看着自己思念已久的爱人如此惶恐惊惧,步茗实在不忍。盖上瓦片,翻身下去。
符雅弘拿着匕首四下查看,确定并无外人之后,正想回去坐着继续熬夜看账本。来到岭南之后,似乎弟弟妹妹一夜之间长大了,知道帮补家务,等他们把生意上的事情再熟悉一些,就可以全部交给他们了。可是交给他们之后,我又干什么呢。。。步茗,你我难道真的生死永隔了吗?如果我知道你会那么做,我绝对,绝对。。。
大概每个晚上都会这样想,然后这样伤心一整夜。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睡与没睡,都要起来去继续生活,为了弟妹,为了父母,独独不是为了我自己,或者说也是为了,打发我没有你的余生。
符雅弘正欲掏出手帕拭去眼泪,声音却在背后幽幽响起,“雅弘,别哭了。我在这里。”符雅弘猛地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步茗?!”她还带着那把刀,穿着玄色衣服,脸色却没有那么以前苍白,眼神不再那么阴戾而杀气十足,不再。。。
“你还。。。活着。。。”“我活着。”眼见符雅弘惊诧不已,步步后退,步茗一度担心符雅弘是把自己当成冤魂,只好牵起符雅弘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脸颊上,“我伤好了,全好了。我好好地活着,变得更好了。”
符雅弘的眼泪如决堤一般落下,“你还活着。。。步茗。。。你还活着!”符雅弘冲过去紧紧拥抱着步茗,紧紧地拥抱着,以致于步茗觉得骨头都要被她压断了。符雅弘把头埋在步茗颈口,要确定她的温度如旧,气息如旧,身体发肤都如旧,不是幻梦,不是假象,不是鬼魂,不是另外一个人扮作的替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符雅弘搂着步茗一边哭泣,一边喃喃自语着对不起,无法自制。步茗只得慢慢给她顺气,嗯嗯啊啊的应和着。直到符雅弘哭的累了,也消停些了,步茗才抱着她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别哭了,我回来了。这不是好好的回来找你了吗?别哭了。”步茗正想离开去绞一条手巾给符雅弘擦擦眼泪,“别走。”符雅弘一把拉住步茗,“别走。我做过好多梦,总是到了这种时候,你走了,就不会回来,就还是梦一场。”步茗只好坐下,“好,我不走。”
这种时候,要是步茗能游离出来看看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会觉得自己特别像江一鹭。是她们本来就相似,还是在逍遥峰呆过的人都像这个样子?
“那天。。。?”“那天你走之后,我被寒蝉和无岚她们救了。一直在无家医治,后来又被江一鹭送到逍遥峰去,才最后治好的。离开逍遥峰,我就径直来找你了。”
“寒蝉。。。?”
作者有话要说:
☆、雪峰烟雨
一直说到天空鱼肚白了,符雅弘这才疲倦的靠在步茗怀里。“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步茗点头,轻轻吻在符雅弘的额头。“寒蝉。。。我欠你的大恩,我一辈子也还不清了吧。”步茗轻轻拍了拍符雅弘的后背,“雅弘,如今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如今在这里过得如何?”
符雅弘往步茗的怀里紧靠一些,“爹爹自从来逃亡开始就一直病着,沿路都在看郎中,都说活不了多久了。他也不怪我,也不恨我,只是志气都没了,整个人都萎靡了。母亲倒是带着弟弟妹妹学会帮忙了,如今柜上的事我也没有那么非礼了。三家铺子,一个客栈,还有这间宅子,算是我们家最后的财产。”步茗环视房间,的确,比起之前符雅弘在扬州的房间,这里算得上是简陋了。“常平人家的房子而已,”符雅弘握着步茗的手,“别看了,什么金银玉器的都没有。我们家是终于学会低调做人了。”
“这样也好啊。对了,没有什么人上门寻仇吧?”符雅弘点点头,“没有。要是有,我可活的到如今?倒是也该感谢无岚那番话。”步茗轻笑,似乎那夜的血腥和生死已是前世的事情,“步茗?”“嗯?”“嗯。。。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虽然现在家里对我没有什么怨言,但毕竟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我就这么贸然接受了你,也强迫他们立刻接受你,肯定不可能。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行啊,反正我也打算在你们家一里之外这山里盖个木屋子,就在这镇上定下来陪着你。我可以打猎为生,有事没事还可以照应你,别担心。我会守着你的。我哪里都不去。我会等你的。”
符雅弘一直目送步茗在晨光中翻墙离去,这才安心。这才相信,这不是个梦。走回房的路上,正碰见早起的符雅菲。做妹妹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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