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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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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请退休才半年的老组长大姐回来代课的,可是大姐说了:你看,现在五个年富力强的常任语文老师,一人代上一个礼拜,小江不就回来了么?然后还能敲诈她请你们大伙吃一顿好的——至于老太太我嘛,还是比较喜欢哄孙子呐。
吴老师微笑着进来,微笑着出去。回到办公室,把教案在桌子上一撂,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呼——四年级孩子可真难教!”
“怎么了小吴?学生欺负你了?”旁边正在看作文的张老师抬头关心一句,她推推快要滑下来的眼镜,“我跟你讲,当老师的可不能太软,被学生拿住像什么样子,这方面就得学江宁,看着笑眯眯的,绝对没人敢戳她一根指头。”
“谁被谁欺负了?嗯,小吴?”正聊着,王延龄下课回来了,他大概是口渴得紧,也不及回去自己桌子上,就着吴老师的水杯灌了几口茶。“没事,你这才第一轮带学生,没教过四年级的课,生疏点不算什么。一周很快就过去,就两篇课文嘛。咱们就当实习演练,也挺好。”
小吴还是不太开心:“可是江宁都把那帮孩子的口味养刁了,不都是九岁十岁的小孩么?居然嫌弃我把他们当小孩子、说什么感受不到平等和尊重!”
“嘿?我猜猜——”张老师乐了,“肯定就是小江她儿子白玉堂对不对!那小子最鬼头,又胆大,让人又爱又恨的。不过小家伙也真聪明,不听课不写作业照样得包老师那么夸奖。”
小吴疑惑:“包老师夸他是当然的啊,他们都住在一起,跟自己儿子似的呢。”
“这你就不懂咯,包拯那人平时看着和气,对自己、对孩子要求都超严格的,也从来不昧良心夸人。”
“这倒是。”连王延龄也跟着点头同意。“不过,张老师啊,可是快要上课了,你不准备准备走么?”
张老师被赶走去上课,小吴回忆着:说那话的倒真不是白玉堂呢。是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好像听到他后面男生喊他“老四”来着的?
而白玉堂此刻正闷得慌,跑去四年二班门口透气。
水寄萍出门来装热水,一看到他就明白了:“啊,这不是白五爷么?找展昭?等着啊我给你叫!”
“……哎,不用叫也行啦!”白五爷拦了一下没拦住,只好坐到窗台上去等那只猫出来。这事情搞的,本来就只是随便逛逛,现在弄成好像特地来看谁的一样。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无聊乱转,完全无意识地出门左拐了而已。
展昭插着口袋出来:“小白,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呸呸呸,话一出口白玉堂就想抽自己嘴巴,这说的都什么啊。“咳,你们班还没上语文课吧?”
展昭打量小白,这问的不废话么,刚上了一节课,你们四年一班自己上的才是语文啊。“没呢。怎么,代课的老师不得你白五爷的心?”
白玉堂转头望向窗外:“五爷的心,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的——”刚说到这里,忽然头顶上的电铃“哇~~~~~”地狂响起来。
堵住耳朵跳下窗台,丢眼神给展昭:回去上课吧猫儿,五爷就是无聊来逗逗你罢了!
展昭看着小白三五步奔回一班教室去了,从什么时候起,这只老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啊,不过还是一样的好玩!
不过小吴老师嘛,他多少了解一点,讲课是温柔可爱的风格,应该很受学生欢迎才是。“对不对?”路过庞昱的桌子,展昭自言自语地问了出来。
庞昱正在跟身为语文课代表的同桌解释没写作业的事,被他这句一惊,赶紧抬头:“对对,展大班长你说得最对了……咦,人呢?”
温柔的、古板的、夸张的、单调的……经历了种种不同风格的语文老师,到四月初,白五爷终于听到公孙先生一句“可以了,去上班吧”,乐得他一蹿老高。
“怎么?别的不说,刚刚教过你一星期的王老师,可是很有水平又很创新的呀。”江宁用刚恢复完全的右手拍拍儿子,嗯,手感不错,看来是好彻底了。
白玉堂坐好,想,好像是不错——可他偏偏喜欢娘那种带一点野路子的风格呢,怎么办?
“唉,这点你就不如展昭了。”江宁叹气,“你看展昭,不管什么老师教,都能好好地把该学到的学到手,这才叫智慧。你得提高适应能力啊,小白,凡事不能单凭兴致。”
切,五爷不如展小猫的地方多了,何止这一点呢。不过展小猫也有地方不如五爷啊,比如做饭、比如打架……
“不许整天想着打架!”江宁一巴掌拍在儿子头顶。臭小子,那么暴力,哪家女儿会愿意嫁给你。
……娘你会透视么?小白揉着头顶,装可怜相:“再打就不长个子了,娘!”
“多打打刺激一下才长得快。”旁边一直埋头吃红烧肉的公孙忽然甩出这么一句来。某种意义上他已经转型为伪科学依据提供者了,明显这会使大家心情更好,从而促进身心健康,甚至可以让他以此为借口拖欠房租和水电费。
不过他可不打算拖欠费用什么的呢,那多没品。他甚至打算一下子交齐十年的份,夜观天相紫微星发亮,公孙有预感,自己要发财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昭昭:小白小白,我来教你下棋吧。(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小白努力地学习。昭昭:小白小白,你学得真快呢。小白被昭昭拖去大马路上跟老头下棋玩,输得一塌糊涂。昭昭:小白你怎么搞的,你明明没有那么差的……小白冷哼:那个老头下得很无聊啊。昭昭:小白你应该提高适应力!各种棋风都……小白:反正五爷只打算陪你玩的。
☆、青团与清明
话说江老师养好了伤,回归讲台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初。据她的私人回忆录,这是一次有趣的经历,就是其间每天被盯着喝大骨头汤,久之有点腻人。
第一天上班,受到久违的孩子们阵阵疯狂示爱——今天的课基本没有讲什么,要打断孩子们的自由表达么?想想就不忍心呢。总之,江老师是哼着自己学生时代的校园歌曲一路溜达回家来的。
小白照例乖乖地上前来接包、递拖鞋、给摸头,然后就被赶回房间写作业去了,至于他关起门来是写作业还是玩什么诡异的东西,谁知道呢。江宁四处看:“昭昭和阿敏还没有回来哦?”
“阿敏不是要参加儿童画大奖赛么?辛老师说今天给她单独指导一会。我有点不放心,就让展昭回家路上去接她一下。”包黑洗了米丢进锅里去,炒菜不急,米饭倒是可以煮起来了。“对了江老师,明天提醒我买芝麻,捏青团给你们吃。”
“说得我跟还是个残废一样!粮油店也没有多远,我去买好了——半斤够不?哎等等,”江宁回忆道,“我怎么记得我吃的青团都是豆沙馅呢?”
包黑子一笑起来牙齿白白的:“也不知怎么,习惯做什么都用芝麻馅了——芝麻的也很好吃的,我们可以做两种嘛,要不要打赌孩子们更喜欢哪种?”
赌就赌,谁怕谁?不然赌一个礼拜的洗碗?
“对了,还得去多挑些个大皮厚的鸡蛋,后天早上煮了给小的们带去学校斗蛋玩。你家小白是不是赢过全班的?”
“没有!”江老师想起这个就好笑,“小白那孩子太躁气,每次都输给欧阳春,快气疯了,倒是昭昭很厉害啊,得让他俩好好交流一下。说起来还是女孩子乖巧呢,只管分蛋吃没有那么多闹腾。”
分配好了起早拔艾草、买各色米豆材料的任务之后,就可一安心等着过清明了呢。
清明,一个说不上多么欢乐的节日,却有种安宁的氛围呢。江老师这样想着:其实也是因为这些年都没有什么近亲的离世吧……糟了,昭昭!
抬头看向包老师:“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展昭的事啊——甭惦记了,那孩子啊,比你我想象得还成熟,再说总要走过这道坎的,这都是命。”这么胡乱劝着同事,其实包黑心里也打鼓,万一展昭突然伤心过度可要怎么办呢……唔,不如这样吧,明天商量下校长,把清明节去烈士陵园扫墓的规则改一改,每年级出一个班代表就好了,然后自己班就统统都不要参加吧。最好大喇叭也不要宣传,清明节么,安安静静地缅怀过就是了搞那么热闹干嘛。何况“烈士”这个词,简直就是说的老展啊,毕竟会戳痛昭昭那孩子吧。
为了保障节日当天的气氛,两位老师事先花费整整一个晚上关起门来教育好了公孙策同志:让他在饭桌上着重科普一下二十四节气与天文学,顺便把话题带到太阳系、带到时间的起源、带到虫洞和弦理论,总之离现实生活越遥远越好、把人侃得越晕越好。
于是清明的午饭时间,在三个小孩齐刷刷捧着小脸崇拜地望着公孙的氛围下,包拯端着一大盘青团出来:“两种馅料哦,吃到哪个喜欢都报告一声,明年还给捏!”
小白率先拈了一个来,本想要破成两半分给展小猫的,可惜太结实了,只好自己咬着吃。
展小猫也伸手取一个来在手里:“白老鼠,吃那么快会粘住喉咙的。”
“才不会!”白老鼠迅速接口讲话以示喉咙好好的:“你怎么不说会粘住直肠啊展小猫?”
“吃饭时不许讲那么恶心的话!”还没得意够的白老鼠果断挨了娘亲一筷头。
阿敏在另一个角落地悄悄拉公孙的袖口:“先生,直肠是哪里呀?”公孙刚咬了一大口青团,差点噎到。他做出努力吞咽的样子思考着:要怎么解释呢,类似这样的问题,江老师好像不许自己跟阿敏科普得太直白形象来着……
吃得差不多了,包老师叩叩桌子:“投票投票,你们是喜欢芝麻的还是豆沙的啊?”
小白迅速举手,嘴巴里还嚼着最后一口米皮,一时张不开来说话。于是被笑眯眯的展昭抢了先:“明年的话,可以留一点白糯米不混艾草汁,做个白团子呢,最好加两个圆圆的小耳朵。”
“那就也留一点糯米混上芝麻粉捏个黑团子,耳朵要弄成尖尖的!”咽干净团子的小白马上接口。
咦?阿敏左顾右盼了一阵:“说得好传神哦!可是……你们是要吃自己,还是吃对方呢?”
吃谁的问题且都不提,毕竟大家都是小孩子,说说笑笑就把这个话头忘记了。且说这天下午,学生代表们去烈士陵园扫墓,其他的孩子们都在各自班级里上自习。
自习什么的,最无趣了。白五爷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没几分钟就把语文作业草草地比划完了,至于数学作业,那么幼稚的题目,谁要写呀?唔,你说英文?每周才上两节课的东西,能有什么作业呢,抄字母什么的,五爷都是自动忽略掉的。
出去玩吧。
五爷丢个废纸团打一下蒋四哥。蒋四哥正埋头写字,听得耳边风向,伸手抄……没抄住,弯腰在地上找了一阵,捡起打开,一看里头都是乱七八糟的线条和数字。扭头过去低声喝骂:“白小五反了你了!”
白小五没心没肺状地笑着劝诱他:“出去玩啊四哥?”
蒋平摇头:“别耽搁我搞文学创作——不然你喊二哥吧!”韩二哥被拖走去玩,就没人在旁边不停地干扰他、叫他去温习功课什么的了。
白小五看看窗边读书入神的韩彰,没可能的,还是去拉三哥吧。猫腰跑到最后一排戳徐庆:“三哥,走,出去玩!”
“不不不,那可不行!”徐庆猛地摆手,“我老子说了,这周数学小测再不及格就扒我的皮!”
哦,不能害死三哥,还是去找大哥……嗯,不用了,大哥正和闵姐凑在一起,帮人家裁纸呢。最近女孩子们都迷上了折千纸鹤啊,自己的同桌云问秋也是,都攒了一罐头瓶了,真不明白她到底弄那么多想干嘛。不过看大哥手边那一堆五彩缤纷的小方纸片,好像有什么感□彩在其中呼之欲出似的呢。
最终小白同学决定——自己一个人溜出去!
耶?溜得格外顺利呢!第一排靠门的大班长欧阳春只是看着自己笑笑,一句话都没说,至于纪律委员苏虹?她已经完全陷入题目中了,根本就没抬头!
习惯性地溜到二班门口,习惯性地看到展昭恰好出来。
等等!自己是自习课上偷溜啊,这只猫是怎么回事?还没等开口问,展小猫笑着点头:“这么巧啊白老鼠,正想要去喊你翘课出来呢。”
“……翘课?”
“对啊。清明么,你觉得,去给我妈妈扫墓怎么样?”展小猫微笑着提议。
白五爷愣了一下,马上附议道:“没错没错,正应当去陪阿姨好好聊聊呢!我也有一肚子的话要跟阿姨说!”
……我妈妈你怎么有那么多话?该不是要告状说我抢了你娘的注意力吧?展小猫略有疑惑,还没来得及开口,已经被白老鼠不容分说地一把拉住手腕拖走。“喂喂,你知道在哪里么?”
“呃?不是在……你家?”白老鼠松开手,抓头。
笨老鼠!展小猫鄙视地翻个白眼给他:“跟我走!”
刚走几步,到楼梯口,忽然一阵风声雷动,庞统小子窜了过去,奔上三楼……听脚步声还没有站住,在向四楼狂奔。
“四楼除了校长室、广播室,就只有校医室常有人了吧?”展昭好奇,“看他也不像生病的样子,莫非又打架斗殴被校长约去谈话了?”
“切,你当校长是保姆么?哪里有空整天管这几个问题学生啊。”白玉堂撇撇嘴,他大约知道庞统干嘛去的,不过……暂时还是不要科普给手边这只棋呆子了。
一路两个男孩慢悠悠地走着。展昭说不急,天色还早,他妈妈的墓碑要在夕阳下才最好看呢,笼着一层金光像是有神灵在那里倾听一样。那个位置是他爸爸千挑万选才得来的,虽然不懂风水,可那真的是整个陵园最温馨的角落呢。
温馨得很。
白玉堂看着那个角落里,夕阳正好透过松柏的枝桠来,柔和地铺散在两块并列的墓碑上。碑石不算高大,却依偎在一起显得特别坚定。一块新一点,一块旧一点,可是材质形状都完全相同。他看着上面熟悉的姓氏和不那么熟悉的名字,看着走上前去摩挲碑石上刻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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