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婪之少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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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没有什么东西剩下了,她拉上了背包的拉链。她脱下睡衣,很快换了一身运动服,催促叶浮也换好了衣服。
“这么着急做什么?”叶浮刚刚问出口,林易时已经一步上前,替她把外套的拉链拉上了。
“我订的是晚上十二点的车。车票可以到自动取票机去取,不快点不行。”
“马上就要走?!”叶浮还是没有什么紧迫感。
“时间就是生命。”林易时拉起她的手,一边向外走一边关着灯,“对于现在的我们,这句话就是真理。”
叶浮背着包,跟着她出了门。长发的少女急促地奔跑着,那双小手却攥得她手腕发痛。叶浮转过头去看那座灰白的小房子,在那扇门后的每一个角落,都还遗留着她们共处的影子,在卧室里还留着满墙的照片,客厅里挂着自己喜欢的,两个人一起挑的可爱挂件……它现在在自己的视野里却一点点一点点地变小,转过一个弯,就再也看不见了。
再见了,我的过去。
叶浮转过头,跟在林易时身后,向着未知的将来义无反顾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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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
嘀,罗振威皱着眉头按下了挂机键。本来想通知一下宋天蓝明天有早会,警告他不许迟到的。结果打了好几次都是关机。
“成天就知道玩手机!”他骂道,“还不充上电,怎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您所拨打的……”礼貌而亲切的女性声音混杂着电流声传到罗振威耳朵里,他“啧”了一声,挂机,随手就把塑料外壳的诺基亚小手机扔到了桌面上。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他抬头看看墙壁上静默走动着的钟表,发现指针已经不知不觉地指向了“9”,叹口气,捏捏自己的眉间,又掏了一只烟点上,低骂一句:“不像话。”
已经迟到这么久了,那小子还没来,电话也打不通,他那高级手机怎么老没电呢?
不靠谱的小子,就知道给自己添麻烦,本来看他资质还不错想多多培养,他自己倒老是不争气。
——————
脸颊上突然传来小小的一点清凉,一下又一下。叶浮皱起眉,眼珠在眼皮下滚动几圈,紧闭的双眼终于不情不愿地张了开来。视野慢慢变得清晰,身体的感觉也逐渐敏锐起来。自己所处的地方微微晃动着,隐约还可以听见咔哒咔哒的轮子轧过的规律声响。面前坐着的是一位长发的少女,戴着条米色的针织围巾,乌黑的头发被压在下面,只在脸颊两旁弯成弧度柔和的一个大卷儿。
“天亮啦叶浮……”梦幻一般的少女单手支着下巴,坐在对面笑眯了眼,“早安。”
这里是哪里?叶浮眨眨眼,还没有回到现实里。
“嗯,早安……”她习惯性地回应了一句。随即脸颊就被人捏住了揉了两下,对面的人噗地笑出声了。“唔……”她抓住那双作乱的小手,这下总算清醒了过来,埋怨道,“别闹了,小易……”声音很是沙哑,于是她又清了两下嗓子,对面的少女贴心地递来一瓶矿泉水。叶浮顺手接住,边拧瓶盖边漫不经心地往周围看去。
这是一节人很少的车厢,天刚亮不久,大家都在横七竖八地睡觉,右前方的一位大叔躺倒在硬座上,睡得露出了肚皮,他不时抓上一抓,呼声震天。他对面的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抱着双臂低着头,可能是忍受不了大叔制造出的噪音,戴了耳塞和眼罩,红色的棉质眼罩上画了一双呆滞的大眼睛,看起来很是滑稽。像是他女友一样的女孩子靠在他的肩头。火车不停地微微摇动着,轻轻的咔哒声很规律,就像是一只无机质的金属心脏,却意外地营造出一种安宁感。
叶浮喝了水,站起来活动一下四肢。
她们的座位在车厢的尽头,四人的座位上只有她们俩,巧合的是个隐蔽的好场所,来的时候还在心底欢呼了一番。事实上一路上也只有列车员过来查过一次票,车上的大家几乎是都在睡觉,没人注意到她们的存在。
“大概到哪儿了?”叶浮拉着双手尽力上抬,整个身体绷紧成一张反弓。吐了一口气,她放松下来,坐回座位。
“应该还有一个小时到站吧,”林易时看了一下手表,“我们要提前开始准备了。”
她站起身,拎了背包,将叶浮拉进一旁的厕所,锁了门。叶浮看着她把蓝盒子拿出来打开,东西一样一样摊在洗手台上,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她经历过了昨晚,一晚上都没能睡得安稳。眼皮依然在互相打架,但是下一秒,她差点就尖叫了出来。
林易时摘下围巾,把头发捋成一束,拿起了剪刀。咔嚓一声,齐耳剪了一刀。
铁质的剪刀很锋利,只一下就将长发切断。叶浮几乎要疯了,要不是自觉地捂上了嘴,她怕要把窗户都喊破。林易时也被吓到了,拿着长长的一束断发愣愣地看着她,几秒后才问:“怎么了?”
“头,头发……”叶浮双手在自己肩头比划个不停,“啊,啊啊……”被大大刺激了一通的瘦削少女无力地蹲下了,双手捂住脸,从指缝里发出了要哭不哭的破碎呜咽声音。
林易时哭笑不得:“你喜欢我留长头发啊?……喂,别这么沮丧嘛,头发又不是个死物,以后还可以长得更长的呀……”她拿了个皮筋儿随便把断发一勒,扔进了包里。对着镜子又修了几下,直到勉强像个样子才放下剪刀,手指插入发尾抖搂了一小阵儿,低头却看见叶浮还蹲着,她忍不住笑着弯下身摸了摸那发质十分柔软的头顶。
地上的少女小动物一样抬起脸看她,委委屈屈地抱怨道:“你,你跟我说一声再剪嘛……”从这个角度看到林易时的短发从颊边垂下来,边缘修成个弧度,露出雪白的脖颈,倒也是十分可爱。去掉大半重量的头发稍稍蓬起来,空气感十足,像朵轻盈的小蘑菇。
同样的,一眼看不出是本人了。
“好啦,好啦,报告首长,接下来我要化妆了。你等一下,我弄完就给你化。”
化妆?除了幼儿园的表演妆(眉间还点了个印度式的红点儿),她还没在脸上涂抹过什么装饰性的东西呢。叶浮更无力了,头又埋回去,挥挥手,“批准。”
四十分钟后——
叶浮僵硬地推了推脸上的细边儿眼镜,额头没有刘海遮挡,居然觉得有点儿凉飕飕的。覆盖着裸色甲油的手又摸摸脑后的假发髻和连在上面的淡蓝色缎带,她咬了一下涂了深红色口红的嘴唇,步伐诡异地推开厕所门走出来,机器人一样直挺挺地坐在座位上。身后跟了拎着包的短发少女,戴了副黑框大眼镜,长裙随着步伐荡起层层叠叠的波浪。精灵一样的少女一路忍着笑,坐在叶浮对面,板起小脸,敬了个少先队员礼:“叶老师好!”
“咦?”姿态成熟得体的女性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哭泣一般地咕哝了一声,下一秒就把脸埋进了胳膊里——这动作跟那副打扮真是不太搭配呢。
林易时不敢笑得太大声,只是捂着肚子歪倒在座位上。无声地抽搐了好一会儿,她才直起身,戳一下小发髻:“行啦,快点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就到站了哟。”
再想推开窗户往下跳也不能耽误了大事。叶浮欲哭无泪地坐起来,“嗯”了一声,把衣服翻过来,车票也拿出来放到兜里。林易时也在兜里翻找着,“哦?”她带了点惊喜的表情从兜里翻出一块奶糖,剥开了直接塞到叶浮嘴里,“这么乖,给你个小奖励。”
叶浮眨眨眼,咂摸嘴里的味道:“……小易,这糖放了多久了?”
“忘记了。”
叶浮无语,转眼望向窗外。此时天地间有一片蒙蒙的雾,是白色灰色蓝色紫色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楚却令人感到十分寒冷的颜色。天空从中央开始,那澄澈的蓝颜色一层层变浅,到地平线化为曙光的亮白色。窗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田野,在这冬季覆盖了厚厚的白雪,一眼看去几乎分不清远近。天的蓝和地的白无缝衔接在一起,时而有飞鸟惊起,被晨光虚化成一个黑色的轻捷影子,而这列火车就像在一片望不到边界的云上飞驰……
近处,对面的林易时短发俏皮地向脸颊微微内扣,大大的黑框眼镜下是勾起的嫩粉色嘴唇,简直像是从上世纪的欧美电影里穿越而来的甜心美人。
而口中是蔓延开来的甜味。
所有的这一切,就像虚幻的美梦一般,甜度上升至100%。
而最美好的梦,为什么竟发生在逃亡途中呢?
——————
孙贾刚回到局里,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点儿材料,忽然看到罗振威大步走了出来,脚步生风,看都不看地擦过他,几乎是转瞬间就消失了。他给吓得一颤,又捅捅表情猥琐的群青:“青哥,罗队的表情好吓人……怎么回事儿,天蓝又惹事儿了?”
捧着手机傻笑不止的男人在输入框里打了一个红红的小笑脸,这才回答:“何止惹事儿啊,他一上午都没来……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这小子又去哪儿混了。”
“嗬,敢在罗队眼皮子底下翘班,这小子活腻歪了吧?不怕给扣光工资,喝一个月西北风?”孙贾幸灾乐祸。
“谁知道这小子脑袋里是不是又进水了……”群青耸肩。
这时在一旁整理文件的王姐接过话茬,“老大给他室友打了个电话,他室友说他好像是一晚上都没回来。你说你说,搞什么能把工作都给忘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啧啧啧……”
“不过他女朋友真挺漂亮的啊,不过那小姑娘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群青补充,嘿嘿笑,“比不上我老婆啦,是吧?”
“噫——”王姐皱起眉,咧着嘴摇摇头,“你看吧,现在的年轻人啊……罗队都念叨一上午了,不像话不像话什么的。”
孙贾也扯了一下嘴角。宋天蓝这可确实不像样了,他想,跟女友过夜也要看看时间啊。等他回来了,非得再被骂成臭头不可。
“哎哎哎,王姐您可不能这么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您儿子不还没找到对象呢吗?这个月都相八个了吧?”群青顶嘴。
“嘿!那是我儿子条件好,看不上……”
又来了又来了。
孙贾缩缩脖子,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叮叮——
“23号客人的奶茶好了,请来取一下。”窗口穿着红色制服的女服务生看了一眼托盘上的小票,笑容满面地抬脸唤道。
餐厅角落里的那一桌骚动了几秒,站起来一个打扮成熟的女性,发型着装都很利落,脸上却是一片红潮,慌里慌张地踩着低跟鞋毛毛糙糙地走过来,座位处高高的椅背后面抬起一只雪白的小手挥了挥。女服务生好奇地看向那边,她隐约记得那里应该也是个女孩子,短短的头发,爱笑,点餐时对她一笑,大眼镜下的小鼻尖皱起来,显得很孩子气。那孩子做了什么能让面前这位女性手忙脚乱?她看人走过来了,就双手把住托盘往外一推,那人却低着头,不太敢看人的样子,只是简单地点点头,看都不看她一眼地接过盘子,留了一句细如蚊呐的“谢谢”就转身走了。
虽然打扮很成熟,但声音出乎意料地青涩呢。女服务生注意到这么个小小的细节,于是惊异地看着那微微有点儿驼背的背影。那背影却没察觉到,很快又回到了座位上。
叶浮把餐盘放到桌子上,坐下了,又忍不住按了一下手机的主键——是林易时准备的新手机,原来的那一只连卡一起藏在了火车上。林易时说这是为了迷惑警察,而且带在身上的话,就算插着卡不开机,所在的位置还是会被精度极高地传输到警方的手中,更何况每一只手机都有自己的身份码,换了卡也很容易就能被定位。说得这样玄乎,让叶浮当场就把攒了好久零花钱才买的手机当成拉了环儿的手榴弹给扔了出去,她可没想到随身带了个跟踪器啊。
时代感强烈的国产山寨机闪了两下,颗粒感严重的电阻屏上显示出时间。
九点了。
“小易,我们什么时候走?”叶浮问,“一直在车站的快餐店呆着的话……会让人起疑的吧?”
短头发的少女正捏着一只吸管在奶茶里搅动,听到叫她的声音,抬起头,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其实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消磨候车的时间啦,你看窗户边那个男的,都看了三集动画片儿了……”叶浮听了她的话,偷偷地别过身放眼观察,看见大家确实都不很着急,玩手机看书扯闲天,大部分人身边还放了个行李箱。服务生也习惯了的样子,懒懒地靠在柜台上,捧着手机玩最近很流行的小游戏,不甚在意。
“快吃吧。从昨天晚上你就没吃东西吧?”林易时戳戳汉堡,外包装沙沙响,“不会胃疼吗?”
“我没胃口……”叶浮拆开了汉堡的包装,看着面包中间涂了沙拉酱的肉片,皱着眉还是放下了。
林易时叹气,喝了口奶茶,接着啃玉米。啃了一口,表情痛苦地咽下去:“好甜……我果然还是吃不惯这些食物,不过为了活命也没办法啊,是吧。”对于这种抱怨,叶浮只是一笑而过。在她知道了林易时的秘密时,才明白了她每天跟自己出去吃饭都吃得那样少的原因——因为这些食物没有味道。所谓“味道”,林易时的理解就是还残留在肉里的迷惘的,悲伤的,痛苦的,绝望的,一丝丝一缕缕的感情。
当然叶浮觉得这说法太唯心了。
“植物也是有感情的呀,”叶浮托着腮,笑问,“玉米被残忍地掰下来的时候,它也一定很绝望吧?只是没有嘴叫不出来而已。”
娇小的少女一手捏着竹签,一手抵着玉米的顶端,从最左边开始,一圈圈地啃过来,一粒儿都不放过,叶浮的吃法倒跟她完全相反,她啃玉米从来都是风卷残云,吃剩下的玉米棒一片狼藉。
“那全世界的人都是杀“人”狂啰。”林易时回应道,“硬要说的话,玉米确实有感情吧?不过它就算再痛苦,我也感觉不到啊,还是不能跟活人比。”
“你这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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