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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上-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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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流霜大怒,挥刀劈来,成祥本来凝着一口气,想要曾流霜近身的时候便将他逼住,不料才一抖手腕,便听得耳畔箭声又起。
    成祥中毒之余,反应变慢,一时躲闪不及,一箭射中了他手中的刀,另一箭却射中他的胸口!
    成祥身子一震,往后倒飞出去,这瞬间,曾流霜的刀已经逼了过来,然而到底慢了一步。
    热血自箭头射中的伤口中飞溅出来,落在曾流霜脸上。
    曾流霜持刀呆看,却见在月色的微光中,成祥魁伟的身形倒飞出去,而他身后,是滔滔长河。
    “你”曾流霜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有些茫然地看着成祥坠入水中。
    河水很快淹没了成祥的身体,也看不见他那张招人恨的、深深酒窝的笑脸了。
    曾流霜盯着河水看,似乎希望成祥再冒出头来,可是让他失望的是,他看了一刻钟,都没有瞧见成祥出现。
    他就这么死了么?这一刻,曾流霜的心中竟不知是快意还是惘然。
    就在不远处,响起谁人的惊呼,唤道:“成祥!成祥!”声声厉呼,肝肠寸断。
    脚步声急促,是有人飞快地往这边而来。
    曾流霜看看依旧沉寂的河水,咬牙扭头:“撤!”
    就在杀手们纷纷隐没身形之时,有一个人从草丛中飞奔出来,他踉跄地停住身形,望着眼前乱草狼藉,血迹斑驳,迷雾横亘,冷月长河那人握拳,蓦地大吼一声:“成祥!”
    当晚临睡前,小庄对丫鬟道:“今日太后事忙,没来得及叙旧,约了明日再去,我想早些起身,寅时一刻便来唤我。”
    丫鬟领命退出。
    小庄缓缓躺下,想了会儿,便又起身出外,转到书桌之后,抽出两张花笺。
    自行倒水研磨,小庄思索片刻,提笔写道:“母后皇太后敬启:当初锦懿落水,漂泊于县城,昏倒街头幸得成祥相救。当时锦懿已无生念,成祥热心赤诚,百般照料安抚。后经盐枭之劫,内忧外伤俱发,已断息于县衙,茫然间魂至奈何。是成祥暗夜负我上山求药求医,才得生还。杀手追至,锦懿恐累及无辜,只好回京。成祥不远千里寻来本欲在宫中言明一切,而兄长又得皇嗣之喜”
    小庄写到这里,略略一停,笔尖微微抖了抖。
    当初太后做主令她嫁了解府,她心中觉得,她跟刘泰堂的关系,可以就如同之前,不会因为她嫁了而改变,皇帝曾给过她太多的美好记忆,让她无法舍弃,那种曾习惯了的关爱。
    可一直到现在开始,才明白,其实她是有些一厢情愿了,就算再不愿意也好,皇帝已经变了。
    他权倾天下,佳丽三千,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她,庄锦懿,却跟他越来越远,而昔日那种感情,是再也回不去了。
    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变了?
    小庄沉默许久,才又继续写了下去。
    顷刻,小庄看了一遍写好的书柬,另外取了一张信笺出来。
    思忖良久,才缓缓动笔:
    “阿泰兄长如晤”
    短短的几行字,小庄却想了许久,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一般。
    小庄写了两封信,便折了起来,放入信封,揣入怀中。
    次日绝早,丫鬟还未来叫,小庄却已经先起了身。
    小庄几乎一夜未眠,然而却极为精神,仿佛身体之中有一种别样的血热,令她神采奕奕,仿佛不管去做什么都一定能成。
    小庄看了看梳妆匣里的首饰,便叫取了那支太后给的金花凤头钗,其他皇帝曾赐的东西,却什么也没有动。
    丫鬟为她梳妆完毕,不由道:“少夫人今日格外容光焕发,见太后可是有什么喜事吗?”
    小庄微微一笑,只问道:“现在几更了?”
    丫鬟道:“少夫人起早了,这会儿才过了五更,往常少卿也是这个点儿起来早朝。”
    小庄竟有些坐立不安,道:“差不多了,横竖现在宫门也开了。”
    宫门开,城门自然也就开了,小庄心中猜到成祥可能会早早地去等着,而她也实在无法在府内多留一刻了。
    小庄吩咐丫鬟:“你们先出去等候。”
    丫鬟退后,小庄便唤了暗卫进来。问道:“昨日的事你可曾回禀皇上了?”
    暗卫道:“回懿公主,还未曾。”
    小庄轻声道:“多谢你一片维护之意,不过,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这里有两封信,你先进宫去,分别交给皇上跟太后。”
    暗卫抬头:“懿公主不是也要进宫吗?”
    目光相对,小庄一笑:“我怕耽搁了你自己先去毕竟快些。”说着,便把两封信放在暗卫手中。
    暗卫看着她淡然笃定之态,似是想到什么般一震,忙低头道:“既然如此,那卑职遵命。”
    暗卫去后,小庄送了口气,刚要迈步出门赶路,却见有道人影默不作声站在门口。
    小庄受惊,仔细一看,原来是解廷毓。
    小庄略镇定,便问道:“少卿大人怎么在此?不用早朝么?”
    解廷毓默默道:“不用,今日我告假了。”
    小庄有些意外:“哦那我要进宫去了。”
    解廷毓望着她的脸,看出这张脸上透出的光彩,跟昔日那种淡若静水不同。
    解廷毓道:“要进宫了么?不知为了何事?”
    小庄起初有些着急,淡淡心烦,然而听了解廷毓平静地问话,想到以后便跟他山长水远,再不相见,更加毫无任何瓜葛,过去种种,自也烟消云散
    小庄顿时心平气和,看解廷毓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温和,道:“自是有些要紧的事,昨日未曾跟太后说明少卿不上早朝,可是身子有恙么?此刻正是秋凉之时,少卿还是回屋歇息,好生保重要紧。”
    解廷毓听她说“身子有恙”之时,几乎以为小庄是在嘲讽自己,然而她眼波温柔,口吻亦透着几分真真地关切之意,解廷毓一阵惘然:“我睡不着,做了个噩梦便醒来了。”
    小庄说完那几句之后,倒是有些懊悔自己多嘴了,生怕解廷毓疑心,听他没头没脑回了这句,才松了口气,便道:“少卿也会做噩梦么?又不是小孩子了不如叫人熬点参汤之类的”
    小庄还未说完,解廷毓忽道:“那你叫人去给我熬吧。”
    小庄一愣,看着他冷清中带着几分期盼的双眸小庄低头道:“少卿知道我从来不擅长这些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出府了。”
    小庄脚下一动,忽然袖子一紧。
    小庄低头,却见解廷毓攥住了她的衣袖:“锦懿,今日不要进宫好么?”
    声音之中,竟带着几分前所未有的哀求。
    小庄怔然,继而缓慢而坚定地把袖子撤了出来:“少卿我跟太后说好了的。不能耽搁,少卿身子有恙,此刻天色尚早,还是回去歇息吧。”
    小庄说完之后,向着解廷毓露出那无懈可击的温和笑意,一点头,出门去了。
    解廷毓的手僵在半空,随着小庄的离开而微微握紧,他身不由己地回过头,望着小庄素白色的衣裙影子徐徐消失在尚笼着夜色的走廊之中
    解廷毓情不自禁前行一步,却又停住,目光之中,泛起苍凉之色:她没有问他做了什么噩梦,他其实是想告诉她的,他刚才梦见她离开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如此刻他看着小庄的背影一样,此刻他能一动不动地控制自己,可是在梦中,他却陡然惊心的惊醒过来!
    到底梦是真的,亦或者现在是真的?
    小庄尽量让自己从容不迫,但脚步却仍是加快了,平日里也并不觉得丞相府如何,今日才觉得这丞相府实在太大了些,走了许久还不曾出府门。
    终于熬着到了门口,随行的丫鬟望着黑乎乎地长街上来的一队人马,道:“懿公主,宫里有人来接了不过今日人怎么这样少?”
    小庄心头悸动难耐,却淡淡回道:“我同太后说过,此刻正是早朝时候,休要大肆铺张引人注目。”
    丫鬟答应,才要陪着上车,小庄却道:“你不用去了,横竖宫里不缺人。”
    丫鬟也只好领命,跟着丞相府的家人们一并退后恭送。
    小庄上了马车,车行半道,便听那赶车的说道:“姑娘,昨儿那位爷跟咱们说好的,叫送到十字街这边就散了,换乘马匹。”
    小庄推门出来,忍着紧张心跳道:“有劳了!”
    此刻这一行车驾二十余人,便尽数极快地退散了,连同各色车驾之物,也往四面八方分头散开。刹那间原地只留下小庄跟那身着侍卫服的男子,那男子一言不发地抱着小庄上马,打马往前而行,遇到官兵的时候则会提早避开,如此且走且看,过了小半个时辰,天边已经隐隐泛白,才停下来。
    那人把小庄留在马上,自己翻身下马,笑道:“小娘子,我欠成爷的大恩就此还了,他就叫我送到这里,前面你自己走吧。”
    昨日成祥本说要亲自来接,可小庄怕他情不自禁之余反会露出马脚,且两人分头行事比较不引人注目,这才另安排了这么一出。
    小庄匆匆道:“多谢!”
    那人嘿嘿一笑,并不多话,转过身去,身形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小庄伏在马上,仰头往前看去,却见前头一道河水,滔滔发声,正是护城河小庄心中一喜,打马往前小步跑去。
    护城河边,杨柳依依,寂静无声,此刻笼罩河边的浓雾已经散去很多,周围的情形也看的更清楚了些,只是四野寂静,并不见人踪。
    小庄有些不信,四处打量了一番,仍是不见人影。
    小庄自忖自己心急,或许是来早了又猜成祥莫非是有事耽搁,当下翻身下马,便在树下等候。
    草丛中传来秋虫的鸣叫,耳畔是河水哗哗流淌,鼻端嗅到青草的气息,跟水汽交杂,气味有些浓烈。
    小庄却不以为意,站了会儿不见人来,便又坐了等。
    如此反复几回,渐渐地东方大明,也见了淡淡地清晨阳光。
    小庄望着河面上也金光灿灿起来,日光虽好,却并不曾让她眼前也放光明。因为要等的那人却始终并没有来。
    小庄左顾右盼,翘首以待,她的心也逐渐不安起来。
    那匹她骑来的马儿悠闲地在旁边吃草,浑然不知主人的焦急。
    小庄站起身来,往旁边走开数步,复又走了回来。
    ——距离约定的时间显然已经过了许久,为何成祥竟还不曾出现,莫非他出了什么意外?还是昨日她跟他交代的不清楚,让他记错了时候?
    小庄来来回回走了数步,目光忽地一转,看到不远处的草丛仿佛歪倒了一处,小庄心头一跳,拔腿跑了过去,低头看看,此处的草地仿佛被不少人踩过似的,横七竖八,凌乱不堪。
    这情形,却仿佛有人在此交手过。
    小庄仓皇无措,原地转了一圈,呼吸急促,目光也有些凌乱地四处打量。
    一转头的瞬间,便又发现异样,旁侧一臂宽的草丛,似是被锐利的兵器削过,生生地断了半截。
    而就在乱草之中,小庄看到几块碎了的带血的布,她看着那有几分眼熟的衣料,——宁肯自己不认得。
    心跳陡然急促,仿佛下一刻就会承受不住嘎然而止。
    “不要急不要急一定没事的。”小庄喃喃地,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冥冥中的诸神。
    伸手在胸口按了按,放眼四看,却始终看不到周围有人。
    小庄猛回身,身后却只是滔滔地护城河水,突如其来的恐惧击中了她的心,让她几乎崩溃。
    小庄忍不住放声唤道:“成祥?成祥!”
    她一边大叫,一边四处扫视,急切地想要看到成祥出现。
    小庄心怀期望,或许只是他的性子又犯了,想要跟她开个玩笑而已?也许,他就躲在草丛之中,看着她为了她着急,然后在她受不了的时候,他会跳出来,带着那种温暖的笑说:“瞧你急得?难道我就不会不见了?”
    “啊啊”
    一声尖利的叫,把小庄惊得猛然转身,期盼的眼神看向远处,却见是草丛里飞出几只野鸟,想必是给她的叫声惊动了。
    这突然出现的飞鸟,仿佛把她的魂魄都惊得飘忽消散了。
    小庄有些失魂落魄地望着那鸟儿飞远,心中那不祥的感觉却越来越浓。
    呆立片刻后,小庄毫无意识地回身往河边走了几步,想要到河边再看一眼,慢慢地到了河边上,小庄不经意目光转动,猛然看到旁边的河堤旁边,有一滩鲜红的血迹!
    一眼瞧见那醒目的红,小庄身子一晃,差点跌倒。
    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庄撑着双腿,一步一步走到那血渍旁边,此刻太阳升起,照着那片血渍仿佛反着光一样中间的血团仿佛还没有凝结,显然这血留下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小庄伸手捂住眼,又捂住嘴,复抱了抱头,几乎不想让自己看到这个,也很想把自己藏起来,不去面对此情此境。
    呼吸也仿佛停止了,她的脑中乱成一团,已经没有法子思考。
    黎明终究还是降临,而后是金色的阳光温柔照彻大地,整条河粼粼地泛着金光,发出寂寞的流淌声。
    小庄坐在河堤旁,望着眼前的长河,此刻脑中所有的想法都化为乌有,唯一所有的只是等下去。
    或许下一刻,成祥就会出现在她面前,为什么不呢,他从来都是无所不能,出人意料。
    小庄这样拼命地劝说自己,不知几千百次。
    日上三竿,然后很快地,日已正午,河边上却兀自是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偶有水鸟从河上翩翩飞过。
    小庄的眼前,清晰又模糊,模糊又清晰。
    日头过午,日影西斜,眼见快要黄昏。
    天也逐渐冷了下来,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脸上,映的眼角未干的泪痕微微有光,她僵硬的模样,就像是一块儿望夫石。
    小庄抱紧了膝盖,把头埋在膝头,喃喃道:“成祥,你到底去哪了,我很冷。”
    若是他在,必然会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让自己把她暖和起来。
    暮色逐渐笼罩大地,小庄的心也像是这暮色一般,如墨般浓重而冷冽,就好像她自己整个人也化为乌有,不复存在,或许那样才也是最好的。
    轻微的马蹄声响起,小庄起初以为是错觉,那马蹄声却越来越近,跳跃的马蹄,仿佛带来希望。
    小庄心头一跳,毫无表情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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