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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天调香新娘-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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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间的干涸,反而遮不住黑醋栗的气味,虽然很淡,但还是能闻到黑醋栗的水果香气,宛如置身在水草青苔之间。”
丁铭启闻言后若有所思地点头,“苏小姐,你很确认是黑加仑的气息是吗?”
苏冉点头,“是。”
十分肯定地回答,她从来都是对自己的鼻子很有信心的。
“不愧是调香世家的后代,苏小姐,你令我大开眼界。”丁铭启由衷赞道。
“举手之劳而已。”苏冉唇边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丁铭启眉间泛起思索,看向苏冉,“法证的同事认为这种分子普遍用于香水里,苏小姐刚刚一闻就说是黑醋栗的香气,这么说,陈忠临死前真的跟带有黑醋栗的香水接触过?”
“也许是吧”苏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良久后看向丁铭启,“这种查案断案的工作我就帮不了丁警官了,毕竟我的能力有限。”
丁铭启笑了笑,也觉得自己问得这话有些可笑,想了想,“可以再问苏小姐一个问题吗?”
苏冉点头。
“在你的印象里,和家人谁喜欢用带有黑加仑香型的香水?”丁铭启看着她,眼神十分锋利。
“这个”苏冉迟疑了一下,想了想,摇头,“对不起,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想,我只能帮你帮到这里了。”
丁铭启见状后,也只好作罢,点了点头,“今天麻烦你了。”
“不客气。”
两人准备出门的時候,苏冉又想了什么,突然问了句,“丁警官,我能否跟你打听个人,前两天应该是被你们同事带走的。”
“哦?是谁?”
苏冉舔了舔唇,“一个叫慕承的人,脑外科医生,因十年前的一次医疗事故要重新接受调查被带走。”
“慕承?”丁铭启拼命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良久后摇摇头,“我还真没见过这个人,也许是被其他科室的人带走了,这样吧,如果苏小姐着急的话,我回去替你打听一下。”
苏冉一听赶忙摆手,“那、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了,我想只是例行问话而已,说不定早就没事了,不用麻烦了。”她只是抱有侥幸心理看看能不能查出慕承的情况,万一这个行为被厉冥禹知道了,还不定他能做出什么事来呢。
丁铭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又说没事了,毕竟他查案厉害,观察女人的心思却一般了,笑了笑,刚要替她开门,又补上了句,“苏小姐,我觉得你人很不错,所以想要好心提醒你一句。”
苏冉停住脚步,抬头看着他。
“厉冥禹那个人城府太深,目前又处处针对你们和家,你在他身边要小心才行。”丁铭启想起了上次在审讯室发生的一幕,由衷地建议她道。“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思量着这番话应不应该说出口。
“丁警官,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讲。”苏冉见他欲言又止,轻声说了句。
丁铭启略微压低了嗓音,“作为警长,没根据的话理应不该说出口才对,但我们毕竟接触了这么长時间,有些话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处于我的直觉,陈忠的死是另有隐情,我接触过陈忠这个人,情老实敦厚,不像是能做出偏激行为的人,再者,上次根据你说的,我们也做过调查,陈忠的确有个儿子,常年接触最好的治疗,一个下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他死前提到了厉冥禹,我就在想,四年前你父亲跳楼的事件和四年后陈忠遇害的事件会不会有必然的联系,出于这些考虑,我建议你还是离厉冥禹远一点,他这个人城府至深,一般人不会是他的对手。”
苏冉听得心里发慌,又堵得要命,轻轻点头,谁人能知道,她丝毫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了呢。
“你放心,虽说你父亲的案子已经结了,但只有有机会,有异常的发现,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陈忠这件案子也是,所以,只要你想到了与案情有关的事情或者人,一定要第一時间通知我。”丁铭启再次叮嘱了一次。
苏冉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点了点头。
“走吧,我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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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剑人。回到家已经天黑,苏冉整个人窝在沙发上静静回想着丁警官说过的话,回想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時间真的是造化大师,它会在你不经意的時候改变很多事情,又悄然带走很多人,当你发觉过来的時候,才愕然心惊,原来,人心叵测,生命脆弱。
厉冥禹直接钻进了书房,他还有大量的文件要处理,正好便宜了苏冉可以有時间来整理一下脑海中乱糟糟的思路。
首先,就是陈忠遇害的事情。
她咬了咬唇,陈忠的事情是和薇引起的,是她主动报警说陈忠盗取了她的一条项链,当時她就质疑过和薇的目的,和薇并不是一个为了一件奢侈品就跟下人纠缠不休的人,那么,当初她报警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陈忠被放出来之后,项链找到了吗?和薇为什么突然又不追究了?
第四章·第二十一节 奇怪气息(3)
陈忠被释放出来后,回到和家又发生了什么事?
苏冉觉得有必要再去找小朵一趟,亲自看看陈忠的儿子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再者,最令她放心不下的就是陈忠伤口上的黑醋栗味道。
在停尸房的時候她没有跟丁警官说,一是因为她真的有些不能确定,二是一旦想法确定就意味着和薇将有麻烦。是的,她在仔细辨认过那种气息就是黑醋栗后,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和薇。
黑醋栗,一直是调香界惯用的叫法,市面上也有零星的几款香水是加入了黑醋栗的香型,这种香水往往是诠释着一种前卫而明朗、時尚而独立的个,喜欢这种香型的人往往是对時尚感有着强烈追求和敏感的女人,黑醋栗在用作调香的時候往往是用作初调,原因是因为气味比较清新,又時常与清新香型的水果,例如苹果、番木瓜之类的香气进行混搭,如此一来才会展现出年轻活力四射的香水品质,很多時候,调香师在使用黑醋栗香型的時候,都会在中调配搭植物的香气,例如茉莉、百合之类的,目的是微微淡化前调的香型,与植物香混合在一起,出现多层次丰富的感觉,而这类香水在后调就会采用香子兰等的香氛,来完整诠释一瓶香水,从清新到活力,再到時尚积极的特质。
之所以会想到和薇,是因为四年前和薇曾经对黑醋栗这种香型痴迷过一阵子。
那時候她还没嫁给厉冥禹,与和薇的关系还很好。有一次,和薇拿给她好几瓶香水,都是市面上奢侈品牌的最新单品,由于她一直做杂志,很多奢品都有赞助商亲自送上门,这也造成她一向奢侈品不大紧张的缘故,苏冉那時候对香水不是太热衷,也没注意太多。
后来,和薇从几个瓶子里选出了一瓶,笑说要留下这一瓶。当時苏冉就很奇怪,有什么能够让和薇特别喜爱的香型呢?她特意闻了闻,那款香水的特制很活跃。
和薇告诉她,她一直挺喜欢黑醋栗的气息,原因是在她们父母还没有离婚的時候,她们的早餐经常是配着黑加仑果酱,这种味道令她很怀念。
苏冉想到这里,调整了一下坐姿,眉心微微蹙着。
和薇究竟有没有再用那款香水她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是每次见她的時候,苏冉都没有闻到和薇身上喷过任何香水,也许她和她都一样,父母离异后,她们两人对香水都下意识地产生了抵触心理,她知道,和薇在出席一些场合的時候,不得已情况下才会象征地使用一些香水。
四年后,和薇还是那么喜欢黑醋栗的气息吗?
她不敢肯定,也不敢妄自下定论,所以,在丁警官询问的時候,她也只能回答不清楚。
轻轻叹了口气,只觉得胸口更有些压抑,说实话,自从父亲离开后,她就不再觉得自己是和家的人了,父亲娶了蝶姨,蝶姨又跟父亲生了君灏,在她眼里,似乎他们才更像是一家人,父亲这两个字一直是她摸不到碰不到的词语,她真的很想去相信四年前父亲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事实上是,她的父亲,还是拿着她的婚姻换取了和家在商界未来道路上的保障。
如今,和薇的情况她都不再了解,和薇视她为仇人,白霖又说和薇昨天就回来了,那么很快就会知道她和厉冥禹的事情,苏冉只觉得头疼,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复杂的她只想逃走。
厉冥禹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明明跟和薇结了婚,为什么还要用合约上的九天来拴着她?
就算他想找个,也没必要来找她吧?
想着想着,一直是想到了太阳都跟着窜动都想不出个结果来,一時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像是一团乱麻似的在她脑中理不清理不顺。
厉冥禹从书房出来,在二楼没找到苏冉便下了楼,转弯就看到了蜷坐在沙发上的那抹娇小身影,她抱着大大的抱枕,整个人几乎都被埋没,脑袋偏在了一边,時不時还叹口气。他微微怔了怔,不知为何,这一幕竟无声无息撞击着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很显然她是被什么问题所惑了,叹气的样子令他忍不住唇角扯动了一下。
倒了一杯冰水和一杯温水,拿上前,厉冥禹直接坐在了她的对面,将温水放在了她的面前,淡淡说了句,“喝水。”
苏冉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吓了一跳,看向他的眼神染上惊愕。
“喝水。”他又强调了一句,不理会她投射过来的眼神。
人不断生长,的确会变得成熟,但有些习惯还是无法随着時间的流转而改变,正如苏冉,她还是跟四年前一样不怎么喜欢喝水,很多時候,如果不提醒她,可能一整天都不会想起喝水。
这个习惯,着实不好。
他蹙着眉头看着她,直到见她顺从地拿过水杯喝了几口后面色才微微好转。
“有什么想不开的问题,可以说出来,说不准我可以帮你。”厉冥禹嗓音低沉,听上去倒是挺随意的一句话,神情也很淡然。
呃
苏冉用更加诧异的眼神看着他,没听错吧?他要帮她?
厉冥禹喝完杯子里的冰水后,放到了一边,颀长的身子朝后一倚,看样子,似乎刚刚的话不是开玩笑。将她的神情不着痕迹纳入眼底后,漫不经心道:“还是,那位丁警官生怕我吞了你,让你防着我点,所以你连话都不敢说了?”
苏冉噎了一下,他刚刚偷听?
“丁警官把话都写在脸上,我犯不上偷听。”他的双眼像X光线似的,不消她开口就轻易猜出心中想法。
苏冉差点喷水。
果然啊,要不丁警官怎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厉冥禹,这个人不但极有城府,眼神还很犀利,这个時候她反倒觉得厉冥禹更适合去做警察,说不定不用他开口审问,犯人就会在他锋利的眼神下吓得什么都招供了。
第四章·第二十一节 奇怪气息(4)
苏冉手里捧着水杯,看着坐在对面突然好心起来的男人。
他的话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陈忠临死前无意提及到他,父亲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
还有和薇,他对和薇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她该不该相信他。还是,留在他身边说不定真的发现些倪端。
厉冥禹刚开始还挺有耐,静静地与她对视,時间一长见她一声不吭,又等了好一会儿,蹙了蹙眉头道:“我真是无聊到了极致陪你在这浪费時间”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苏冉见状后赶忙叫住了他,“喂——”
厉冥禹止步,回首。
“那个”苏冉有些不自然地放下水杯,抬头看着他,“你知道现在和薇经常使用哪款香水吗。”
既然他与和薇结了婚,那么就多少会比她更了解和薇一些,虽然,她没敢抱太大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最准确的答案。
厉冥禹原本淡然的脸色微微沉了沉,眼底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不悦,刚刚她在叫住他的時候,心底竟暗涌出一点莫名欣喜的情愫,可没想到,她问得却是这么个愚蠢的问题。
这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笨。
见他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苏冉也迟疑了一下,这个问题不敏感才是。“是你刚刚说的,我有想不开的问题可以问你。”
厉冥禹转身过看着她,淡淡地说了句,“你刚刚叫我什么。”
呃。
刚刚,她叫他什么了。
好像只是叫了一声“喂。”
“我、我刚刚叫你厉冥禹啊。”她有些不自然地回了一句。
厉冥禹从鼻腔里轻轻冷哼一声,眼睛微微眯起,苏冉见了后心中警钟猛然大作,咽了一下口水,身子下意识朝后缩了缩,每当他这个表情的時候,就意味着他开始不悦了,危险滋生。
果不其然,他并没因她的了然而放松脸色,反而走到她身边坐下,结实的左臂一伸,大手猛地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右手臂抬起支在她身体的另一侧,将她圈在属于他的范围内,盯着她,又沉着嗓音状似慵懒地命令了句,“再说一遍。”
苏冉下意识舔了舔干涸的唇瓣,他靠得太近,近到她只要微微抬头究竟碰触到他的嘴唇,只好低着头,有气无力地又说了句,“厉冥禹啊,我不是一直这么叫你吗。”
他微微挑了挑眉梢,最起码要比厉先生这个称呼好得多,可是
眉峰一厉,沉声又道:“把姓氏给我去掉。”
“啊。”苏冉征楞抬头,下意识跟着他的思维轻喃了一句,“冥禹”
轻柔的嗓音有点茫然的、又甜甜的,柔软得像是棉花糖,厉冥禹心头泛软,又见她目光微微涣散,清澈的眸波如同被罩上淡淡的雾气,忍不住低头,吻上了她刚刚被舌尖滋润的唇瓣,清馨满怀。
“唔”炙热的唇息和男的阳刚气息令苏冉招架不住,小手下意识抵触他结实的胸膛却又被他伸手拉住,引领着她的小手缠绕在脖颈之上,原本擎在沙发靠背的大手也轻落在她的后背,令她很轻易察觉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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