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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无恹-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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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月儿一脸懵懂:“何事?”
  
  “就是睡觉前做的事嘛!”老嬷嬷一脸你肯定知道,别装傻了。
  
  杜月儿还以为她指这几天睡前读书的事,恍然大悟道:“哦,那个啊,没多久,少爷每次都兴致缺缺,很快就睡着了。”
  
  老嬷嬷吃了一惊,按理谢季柏今年才二十一,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那事应该很热衷才对,怎么会性致缺缺?
  
  想了想,她又问道:“那他就没主动过?”
  
  杜月儿抱怨道:“主动什么呀。每次都是我主动提出,可他一点也不配合,转身就睡,还发脾气不理我。”
  
  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嘛!这老嬷嬷一双眼睛阅人无数,觉得杜月儿不像骗她,再细细看杜月儿容貌身形,突然发现杜月儿似乎还是处子!
  
  她阅历丰富,女子是不是处子,她一般从外表神态上就可以判断出来,不能说完全正确,但也有七、八分把握,再联系方才杜月儿的话,老嬷嬷很快得出一个结论:谢季柏其实不举,每晚和杜月儿同房,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她顿时眼带同情看着杜月儿:小小年纪就要守活寡,太可怜了。
  
  钟夫人得知“实情”后,也对谢季柏死了心。她虽然觉得男人身体弱点没关系,但要是弱到生不出孩子那还是算了。
  
  只是这位钟夫人有些呆傻,不是个机灵的,只要别人一套话,她就什么都说了。一年后,钟向明因为政绩突出被调往京城,钟夫人也跟了去。京城的贵妇听闻她家和谢家还是姻亲,想到自家还有未婚的女儿,难免就找她套话问谢府几位少爷的消息,于是谢家大少爷谢季柏身弱,偶尔咳血,房事不举(重点)的传言很快在京城的贵妇圈中传遍。
  
  谢季柏的爹谢兴儒发现,原本炙手可热的儿子突然间变得乏人问津,就算他主动去求,对方也多是推三阻四。至于一年后回到京城的谢季柏,每次遇见京中那些贵妇,最终都会被她们碜人的眼神逼得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晚没更,有点卡文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陷害
   
  钟向明热衷于将女儿推销出去,频频制造机会让钟慧云同谢季朝出游,这还不算,总是想尽办法撮合两人独处,甚至有一次,大晚上的还把钟慧云赶去找谢季朝借东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就是想将女儿的名节毁在谢季朝手中,好趁机逼谢季朝将钟慧云娶了。
  
  谢季朝实在被自家舅舅骚扰怕了,走又走不了,只好把含蕊找来,要她时刻跟在自己身边,这样钟向明就没法让他跟表妹独处。
  
  含蕊听了谢季朝的要求后,问他:“时刻跟着少爷身边,那晚上睡觉呢?”
  
  谢季朝摆出一副“我是施恩于你”的小人嘴脸:“本少爷允许你睡我的床。”
  
  含蕊转身就走,什么人嘛。
  
  谢季朝连忙又将她拉回来,连连作揖讨饶:“好蕊儿,少爷错了还不成吗?我在房里再安张木榻给你睡如何?”
  
  含蕊不应,转身又想走,谢季朝再次拦住她:“好好好,你睡床,少爷睡木榻!”
  
  含蕊这才停下脚步,也摆出一副“我是施恩于你”的表情:“本来这种事有损蕊儿名节,实不该答应少爷的,但蕊儿向来心软,见不得人苦,又念在少爷心诚,便勉为其难接下。”
  
  谢季朝嘴角微抽,心想这丫头脸皮真厚,却听她又继续说道:“一天五两。”
  
  谢季朝跳脚:“你本来就是本少爷的丫头,替本少爷做事还要加钱?”
  
  含蕊娇笑:“蕊儿现在只是少爷雇佣的丫头,干活不陪睡,陪睡另外加钱。”
  
  谢季朝闻言更觉好笑:“一人一张床,你这样也叫陪睡?”
  
  “少爷要是觉得贵,可以请别人。”含蕊一脸无所谓。
  
  谢季朝心想这没大没小的丫头真是掉进钱眼了。幸好她是遇见自己这个君子,换别的男人,早把她按床上办了。就算她脱了奴籍又能怎么样?在这个男权的社会,女人若没有一个男人依靠,只能被别的男人欺凌。但不知怎么的,对这个丫头,他总是一再纵容。
  
  “五两太贵,二两。”
  
  “四两。”
  
  “三两。不干我就找别人了!”
  
  “成交!”含蕊喜滋滋道,又多一笔进账,果然有银子就是让人神清气爽!
  
  谢季朝看她高兴得像只偷了鸡的小狐狸,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被坑了一把
  
  有了含蕊的掩护,在加上谢季朝和钟慧云对彼此都无意,钟向明忙了数日,竹篮打水一场空。气恼之下,私下里把钟慧云叫到跟前臭骂一顿,言她再嫁不出去就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她的几个妹妹也会被她所累,说她自私自利,不爱护妹妹,不体谅父心,委实不义不孝云云。
  
  钟慧云最近几日也被钟向明搞烦了,为人子女她不好违抗父命,勉强同谢季朝那个花花公子相处了几日,然而父亲的举动越发过分。今日被钟向明骂得狠了,她本就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女子,忍不住顶撞了两句,钟向明大怒,责令钟慧云跪祠堂思过。
  
  钟夫人听闻女儿被丈夫责罚,哭哭啼啼跑去见她。钟慧云一看她娘这样就头疼,什么忙也帮不上就会哭!
  
  “你就听你爹的话,嫁给你表哥不好吗?阿朝那孩子待自家人一向很好,你嫁给他,一定不会吃苦的。”钟夫人红肿着一双核桃眼,劝说女儿道。
  
  钟慧云哼了一声,不屑道:“外甥像娘舅。他跟爹一样贪花好色,娘觉得我嫁给他会幸福吗?到时候还不是像娘一样日日独守空闺!”
  
  钟夫人一时间呐呐不得言,许久才小声辩解道:“你爹是太忙了,才顾不上我的”
  
  钟慧云更觉好笑:“爹忙?是啊,爹很忙。他忙,忘了娘会寂寞。他忙,忘了娘日日在等他。他忙,忘了你们曾经的情分,年年迎新人!娘你难道觉得丈夫的宠爱,光用等就能够等来吗?”
  
  钟夫人脸色惨白,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眼泪颗颗往下掉。
  
  钟慧云替她娘擦干泪眼,温言道:“娘,你别总是哭。你这样的性子,让我将来怎么放心出嫁?我若走了,后院那些狐媚勾人的下贱婢子又该来欺负你了。”说道最后,声音里带了几分凌厉,几分怨毒,恨不得将那些姨娘全处理了。
  
  钟夫人抖了抖身子,再次泪崩:“儿啊,都是娘没用,若不是为了娘,你也不至于把名声搞臭,至今都没人订婚”
  
  钟慧云又安慰了她娘一阵,终于把她娘哄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真是要命。她心情本就不佳,还要耐着性子安慰她娘,有时想想,真搞不懂她们两谁是娘,谁是女儿。她是绝对不会嫁给谢季朝的,逼急了她,大不了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过了片刻,祠堂外跑进一个面目普通的女子,正是钟慧云的丫鬟玲珑,玲珑在钟慧云耳边低语了几句,钟慧云双眼放光,问道:“当真?”
  
  “不会错,我听得清楚呢!”
  
  “你去把静思叫进来,让她和我调换衣服,代替我跪在这里。”
  
  一场秋雨刚过,被雨水打落的枯叶凌乱地铺在青石板上,满地金黄。树的枝条受到雨水的浸润,优雅地伸展开来,枝干上星星点点的清露泛着晶莹的流光。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钟慧云身上罩了斗篷,拉上面巾,遮住脸貌身形,悄悄打开后门出去。一眼就看到那个背着奇怪大刀的异国少年,站在后门的屋檐下方,檐边的水珠悄然落下,他抬手擦去眼角的水滴,褐色的眼珠微移,视线落在钟慧云身上。
  
  “你可是来找杜月儿的?”钟慧云刻意压低了声线,问道。
  
  元承弼眼睛一亮,上前几步走到钟慧云面前:“是!她,里面?”
  
  好高!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钟慧云感觉压力倍增,稍微后退了一步:“她在里面。”
  
  元承弼听了,抬脚就要进去。
  
  “等等,这里是知府官邸,你不能随便进入!”钟慧云连忙喝止道。
  
  元承弼停下脚步,脸上带着茫然:“可是,我找,月儿。”
  
  钟慧云嘴角轻勾,眼中充满算计:“如果你按我说的做,我可以帮你见到杜月儿。”
  
  她钟慧云平生最讨厌三种人,一是欺负她娘的人,二是和她作对的人,三就是那些下贱的姨娘通房。
  
  钟小姐自认是个心眼极小,睚眦必报的毒女子。人不犯她,她未必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十倍还之。上次是她太轻敌了,近距离和杜月儿那个怪力女接触,吃了大亏。这次她一定要连本带利的向她讨回来!
  
  她看了元承弼一眼,心想这些通房姨娘都是一样下贱,在后宅里争宠献媚还不够,外面还要勾引野汉子。既然如此,她就成全这对野鸳鸯,顺便让谢季柏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给他戴绿帽子的。
  
  想要约杜月儿出来,自然要先让元承弼亲笔修书一封,钟慧云拿来纸笔,找了个僻静处让元承弼写信。元承弼觉得这个遮遮掩掩看不见容貌的女人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帮他,总觉得有古怪。他将写好的信交给钟慧云。
  
  钟慧云拿起宣纸看了一眼,嘴角微抽:“你这写的是什么?”
  
  元承弼道:“南诏文。”
  
  钟慧云直接将纸撕了:“重写。你写南诏文谁看得懂,写汉字!”
  
  元承弼老实应了,执起笔悬在信的宣纸上方,却久久不落笔,许久才问道:“月兒的兒,怎么写?”
  
  “”
  
  钟慧云只好在另一张纸上写了个“兒”字给他看。
  
  元承弼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写了月兒两个字,再次停笔不写,钟慧云有些不耐烦,问道:“你又怎么了?”
  
  “辰怎么写?”
  
  “”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这个南诏蛮夷计较。钟慧云索性提笔在宣纸上将要写的字全写下来,让元承弼照抄。不想元承弼照着抄了几个字,再次停了下来。钟慧云忍无可忍:“你该不会连照抄都不会吧?”
  
  “不是。”元承弼摇头:“饿了。要吃饭。”
  
  “写完再吃饭!”
  
  好凶元承弼看了她一眼,心不在焉的照抄完,再次将纸给钟慧云看。
  
  钟慧云看完,指着上面奇丑无比的字问道:“这是什么?”
  
  元承弼看了一眼,答:“千里召召。”
  
  “是千里迢迢!你照抄都能抄错!这个呢?”
  
  “明天。”
  
  “可你写成了日月夫!你给我重新写过!!!”
  
  “我饿了”
  
  “不写正确,不准吃饭!”
  
  迫于母老虎的淫威,苦逼的元承弼只好埋头在一堆纸笔中继续奋战。
  
  不给饭吃什么的真是太凶残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得好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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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阳
   
  谢季柏连续被杜月儿拒绝了好几个晚上,虚火上升心情不佳。红柳见了,只当杜月儿又惹到这位大少爷,她自小服侍谢季柏,对其一直忠心耿耿,便数落杜月儿对谢季柏不上心。
  
  杜月儿觉得冤枉死了,明明是少爷自己小心眼爱发脾气嘛,红柳干嘛老说她,到底要她怎么上心嘛,给个提示好不好。
  
  红柳想了想,道:“要不你给少爷做双袜子吧。”
  
  杜月儿简单的缝缝补补还是会的,袜子制作简单,一般的袜子都是前头呈三角形,靿后开口,并钉有两根丝带。红柳亲自挑选了柔软的丝绢,手把手教杜月儿该如何剪出形状,接着再用丝线缝合起来就行。
  
  整个过程并不难,红柳见她学会,故意让杜月儿去给谢季柏量脚,其实谢季柏脚多长,自小服侍他的红柳自然清楚,她无非是想让谢季柏高兴罢了。
  
  那时谢季柏正在房中读书,杜月儿拿着量尺门也不敲就闯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谢季柏的鞋子。
  
  “你这是做什么?”谢季柏莫名其妙。
  
  “量脚啊。”杜月儿头也不抬,“红柳教了我怎么做袜子。”
  
  她这是要自己做袜子?谢季柏心中一喜,杜月儿不擅女红,极少见她动针线,没想到她会主动给自己做袜子。
  
  谢季柏坐在沉香木逍遥椅上,杜月儿半蹲在他脚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眼前的人儿一头浓密的鸦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双眸半垂,娇嫩白皙的脸庞,在晕黄的灯光下泛着柔润的珠光。
  
  谢季柏心中微动,伸出手贴上她娇嫩的脸颊,掌心的触感是一如往常的嫩滑。杜月儿微微昂首,一双水润的眸子中带着茫然,“怎么了?”
  
  谢季柏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没什么,你量好了?”
  
  “好了。”杜月儿帮他重新穿上鞋,准备出去。
  
  “等等。”谢季柏连忙拉住她。
  
  “还有什么事吗?”
  
  谢季柏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突然不想她离开罢了。于是没话找话:“最近天气转凉”
  
  如今已是深秋,南方虽不如北方寒冷,到了晚上起风时,还是有几分冻人的。杜月儿在冬天时就是谢季柏的暖炉,是以只听他说了半句,就自觉地坐进他怀里给他暖手。
  
  温香软玉在怀,谢季柏不禁心神摇曳,不能自持,抬起杜月儿的下巴,轻轻含住她温润的双唇。他贪念她的香甜,与她拥吻许久,待他松开杜月儿,身上已近火热,星眸在烛火的印照下越发的明亮。
  
  杜月儿看他身上已暖和便想离开,她还急着去做袜子。谢季柏心想这次绝不能再让她跑了。拉着杜月儿胳膊,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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