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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贺劫亲 (月圆人倒霉?! 烟火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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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耶律获为何笑得这样放肆,所以盘元左再不言语地端回自己的碗坐至一旁,努力反省自己的失控情绪。
耶律获虽没说话,却边笑边举起手对那三名野汉子挥了挥,然后看着那三名男子垮着一张脸,拎着手中造形怪异的皂,无奈地向水塘走去。
半晌后,那三名连发梢都滴着水的野汉子终于在盘元左的首肯下,得以将那热汤面片端至手中,然后边吃、边抢、还边斗嘴——
“你身上那什么味儿啊,离我远点,像个娘们儿似的!”
“你才是娘们儿,离我远点!”
“这小蛮子是故意的吧,非弄得咱一个个都跟他一样没半点汉子样!”
“就主子身上的酒味最像汉子!”
“小蛮子,你这样不对!”
当三名野汉子酒足饭饱,并将矛头全指向盘元左开始数落时,却发现她没有半点回应,而当他们一起望向她,才发现,她早安稳地挤在耶律获身旁睡得沉沉。
“这缺心眼的小蛮子不仅说睡就睡,还到哪儿都能睡,真服了他了。”
当耶律获将盘元左丢入马车后,光头轻啐了一声,然后望着自己的主子如同过往的每个夜一样,静静一人坐至马车外,一个不被人干扰的角落,独自喝着酒,而眼眸,凝望着远处那一片怎么也望不穿的漆黑草原。
“主子,您真不打算东山再起了?”
这夜,大胡子三人静静坐至他身旁,然后学着他一般,放眼望着,但他们望的,是天上那抹弯刀似的弯月。
尽管听到身旁人的声音,耶律获却一语不发。
“主子,无论您做什么样的决定,小的都会一辈子跟随您。只是我们实在心有不甘啊!那样多的弟兄,您那样多年的努力,一夕间竟全”
“主子,尽管或许时不我予、运不随意、命不由己,但您还是您啊!依然是赫伦草原上抹灭不了的传奇啊!”
三个野汉子的嗓音,是哽咽的;望月的眼眸,是朦胧的;而拳头,是紧握的。
耶律获却依旧没有作声,直至许久许久后才站起身向马车走去,冷笑丢下一句话——
“若不想跟着我,你们随时可以走。这赫伦草原上,有得是你们可以跟随的主子。”
第四章
三名野汉子没有走,尽管耶律获再无令下、更彻底地漠视着他们且按兵不动,他们却一直停留在那片水草地上,日日与那群牧民大眼瞪小眼。
在这段不用赶路又无事可做的日子里,盘元左倒是与那群牧民慢慢混熟了,没事就到那边去替一些大娘、大爷卜算、寻物,替小姑娘做她们喜欢香味的皂,在用劳力换取到食物后,再乖乖回到耶律获这边当煮饭婆。
一日午后,正当盘元左教着几个小姑娘做皂时,突然有几匹轻骑由大山中奔出,直向牧民聚集地而来。
一望见这几人,那群牧民立即欢呼出声,然后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拆营帐的拆营帐,半刻工夫不到,所有人就已做好上路的准备。
尽管完全不明白他们要去哪里,盘元左还是向着几名熟识、频频向她挥手的牧民道别,只当那几名轻骑领着那群牧民直直向大山内走去时,她不禁好奇地抬起头望望大山,然后猛地一愣,拔腿便追上前去,而口中还不住叫嚷着——
“不能走啊!你们现在不能进山啊!”
尽管唤得那样声嘶力竭,但盘元左的嗓音依旧不够大、脚程依旧不够快,那车队依然欢快又满怀期待地笔直向山口走去。
眼见自己的追赶与呼喊根本起不了作用,盘元左当机立断地跑向自己的马车旁,像个小疯子似地一把捉住车内耶律获的手臂急急说道——
“不能让他们走啊!这位大哥,你快骑马去阻止他们啊!”
“大哥?”听到盘元左对耶律获的称呼,在马车旁喝酒的光头转头瞪了她一眼,“谁准你这么胡叫了!”
“快啊,快去阻止他们,绝不能让他们走啊!”
毫不理会光头的插话,盘元左依然紧紧扯着耶律获的手臂,努力地想将他扯出马车外。
“为何不能走?”尽管完全听出了盘元左话语声中难得且明显的急迫,但耶律获依然不动如山的阖着眼。
“申时开始会有连续两日暴雨,若此时进山,就再出不来了啊!”将手指倏地指向那座大山,盘元左急得连话声都颤抖了。
“小蛮子,你胡说八道什么,瞧瞧现在的天,难得的艳阳高照、万里无云啊,老子几年都没瞧见过这么好的天候了!”
望着盘元左手指的那座大山,必须用手遮挡若阳光才望得见远方的光头凉凉说道。
“我没胡说!”听到光头的话,盘元左急急想向他解释,在目光扫及独眼龙及大胡子眼底的相同狐疑后,她的手,缓缓地由耶律获的手臂上落下,“你们你们”
他们不相信她。根本不相信。
面对着这样一群打由心底不相信她的人,就算她明知自己说的是事实,但,有谁会在乎?
所以,就算她会骑马,就算她亲自前去阻止那群牧民,又有谁,会将她的话当真?
“你如何知晓?”
然而,就在盘元左的手由耶律获手臂上落下的那一刻,耶律获却睁开了双眸。
“知晓什么?”盘元左缓缓回头,望着那双冰冷且湛蓝的眸子喃喃问道。
“暴雨。”
“天说的”
“小蛮子,你实在太有趣了,老子长这么——”
听到盘元左的回答,光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只他笑声未完,耳畔却传来了耶律获冷冷的嗓音——
“立即阻止他们进山,妄闯者,杀无赦。”
“主子?!”听及此言,不仅光头愣了,连大胡子跟独眼龙都愣了。但在望见耶律获的目光后,三人立即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快马冲向牧民队伍的最前缘,然后剑一拔、脸一沉——
“我家主子说了,今日一个都不许进山!谁敢进老子就砍了谁!”
自然,对于他们的话,牧民们根本不予理会,特别是那几名领路的轻骑,当下便拔出了剑,与光头等人怒目相对。
究竟对峙的过程是什么情况,盘元左不知晓,她只知道,半个时辰后,牧民马车队,真的缓缓调转马头回至了原来的水草地,那几名领路轻骑浑身是血,但那三名野汉子却毫发无伤地在车队后盯视着,眼眸则不住好奇地望着那艳阳天。
申时一到,风云变色。
原本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天际,竟蓦地乌云密布,而后,大雨倾盆!
不到一个时辰,所有人便望见了、听见了。望见了大山的土石在暴雨中往下崩落,听见了那不住轰轰作响的落石崩塌声
这场暴雨,真的足足下了两天。
“这”
当天际终于再一次放晴,望着眼前的情景,全部的人都傻了眼,因为那山,彻底崩塌了一半,而山中暴水,疯狂奔流。
“小蛮子,居然给你蒙对了。”光头回头望着这两日来一直没有走出马车、也未曾阖眼的盘元左喃喃说道,“要进了山,真是一个也出不来了”
听到光头的话,盘元左虽不发一语,但紧绷了两天的神经终于在这句话后彻底松开,然后身子一软,整个人倒至身旁耶律获的肩上。
连光头都为盘元左的“瞎蒙”啧啧称奇,那群幸运由死神手下逃脱的牧民,自然更明白自己的命是谁救的,连忙推派出代表,跨越了那条他们向来不轻易靠近的无形边线,来至了这头。
“主子,有人找您。”
看着那几名身上还带着被自己高超剑法所刺的伤,此刻却毫无芥蒂并一脸感激的激动男子,光头得意洋洋地向马车里一唤,然后在所有人的期待中,望着那长垂着的车帘缓缓掀开了一角。
“那个谢您了若非您阻止我们,我们或许”尽管望不清车内人的脸,但那几名牧民感动得话都几乎说不清了。
“谢他。”车内的耶律获没有露脸,只是伸出手,指了指挤在自己身旁早睡得不省人事、脸庞却可以被彻底望清的盘元左。
“敢问这位小少爷如何称呼?”望着盘元左那张睡得正酣畅的小脸,一名老牧民有些尴尬的问道。
因为虽然在这群怪人中,他们只结识盘元左,但一直以来,他们也只是跟着“小蛮子”、“小蛮子”的叫,可此时此刻,他们怎好意思还继续那样唤?
“小蛮子姓谁名啥?”
听到老牧民的问题,光头先是愣了愣,然后望了望身旁的独眼龙,独眼龙耸了耸肩后,望向大胡子,大胡子则是摇了摇头,然后再望回光头。
事已至此,光头也只能干笑几声,然后直接爬进马车用拳头撞了撞盘元左的眉头大声问道,“喂,小蛮子,你唤什么名?”
“呃盘”在睡梦中感觉肩膀一痛的盘元左,下意识将身子更缩向耶律获身旁,“元左”
“盘什么?”压根没听清盘元左的含糊呢喃,光头手一伸又要拍她的脸,只他的手却被耶律获伸臂挡下,“元左。”
“都听到了啊,小子叫盘元左!”俐落地跳下马车,光头向四周大声宣告着。
“是、是,我们全听到了,是元左少爷。”
“听到就好。往后他再替你们卜算、寻物,若再听到有人推说他不准故意不给报酬——”
“元左少爷很准、很准的”
在帐外的声音逐渐远去后,耶律获终于缓缓睁开双眸,望向身旁那张白皙、安稳的小小睡颜,而眼底,闪过一道诡谲。
果然,真如他先前所料,盘元左,懂天时。
那世间少见的“盘”姓,更印证了他的想法,因为此姓只出自西南大山中那信仰“清静天”,擅看天时,且在人们传说中可呼风唤雨的禳族!
若有此人在,他的计划,或许真的可以
正当耶律获暗自冥思之时,他身旁的盘元左突然揉了揉眼眸茫然地望向他,“咦刚才有人唤我吗?”
“没有。”耶律获淡淡答道,然后又一把将盘元左的小脸按回腿上,将那顶怪帽子戴回她的脑袋上。
“大哥”感觉着全身的暖意,盘元左迷迷糊糊中,缓缓伸手握住了耶律获的大掌,“你真是个好人呢”
大哥?
这世间,还会有人这样唤他吗?
好人?
这世间,还会有人这么说他吗?
这张小脸的主人,若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只怕躲他都来不及了吧
心中微微有些苦涩,耶律获却没有挣开盘元左的手,只是细细体会着由那小小手心中传来的温热,那他已许久许久,都不曾体会过、真正属于人的温度
由那日起,盘元左成了牧民们口中的“元左少爷”,更在每日被那三名野汉子用“小盘子,你『大哥』找你”之语揶揄后,真被那群牧民以为是耶律获的义弟,而就此日日被奉如上宾。
一开始,盘元左还努力地想解释,只那三名野汉子压根不理会她的抗议,依然“你大哥”、“你大哥”的叫着,叫得她最后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半个月后,当山中地况缓缓趋于平静,牧民们的探子也寻着了另一条通道后,在牧民们的盛情请托与邀请下,盘元左为他们选了一个好天候,定了一个好日子,然后在耶律获出人意表的同意下,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与他们一同穿越大山,来至山阴一处平坦且水草丰美的沃地。
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是那群老弱妇孺的家人,全是壮丁,当这群壮丁见及自己的家人时,男儿泪可说是立即洒落,然后在泪湿衣襟中,全体对着耶律获与盘元左所乘坐的马车抱拳致意。
对盘元左来说,到哪儿都是过日子,所以待在这个聚集了多个草原民族的临时群落里,她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该早起吐纳就早起至山间吐纳,该静坐冥想就静坐冥想,该就寝就回那个牧民为他们特别搭盖的棚帐就寝。
但不知为何,她总隐隐感觉着那群牧民虽对她很和善,对那三名野汉子却很忌惮,能不靠近他们的棚帐就不靠近,能不与他们接触就不与他们接触。
而耶律获则更怪,明明伤也痊愈了,元气也休养好了,可他竟只日日在棚帐中饮酒,连棚帐都不曾踏出过一步。
日子,就这样平静又古怪的过了下去,直至两个月后的一个晌午。
这个晌午,盘元左像往常一样,提着一小桶热水准备进帐伺候耶律获,却意外望见自己的棚帐前难得地挤满了人。
“老大爷,您们怎么全站在这儿啊!”提着那一小木桶热水,盘元左望着眼前这群一脸严肃的人们边走边好奇问道。
“元左少爷”
一见到盘元左,那名与她熟识、也是这个临时牧民区首领的宇文疾立即一跪而下,他身后的老少牧民们也跟着一齐跪去。
望着这情景,盘元左吓得连忙水桶一放,也跟着矮下身去,“宇文大爷,您们有什么事起来说啊,这么跪太折煞人了啊!”
“你大哥在吗?”无论盘元左怎么劝,宇文疾就是不起,只是望着她苍凉问道。
“在里头啊!”闻言,盘元左有些纳闷地眨了眨眼,“你们有事找他,直接进去就行了啊。”
“小的不敢造次,所以想请托你帮我们转达一声。”
“当然可以啊。”尽管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见耶律获还要这么大费周章地透过她,盘元左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不过你们得先站起来,我要等你们全起身后才去。”
“谢谢元左少爷了。”
待牧民全站起后,盘元左才又提起了自己的小木桶进帐,然后发现,今日那三名野汉子竟也难得的没出去瞎转。
“那个”望着迳自闭目养神的耶律获,到现在依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的盘元左只好走至他身后,将放在小木桶中的热巾拧乾后,敷至他的颈间,“牧民们想见你。”
“恩。”眼睁也没睁,耶律获淡淡应了应。
“可以唤他们进来吗?”将热巾换了个面,盘元左又问。
“恩。”
听到耶律获的回答,盘元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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