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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公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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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没有特意想过合租的伙伴是男的还是女的,碰上谁是谁,碰上谁算谁。和女孩子在一起,时间久了容易闹小别扭,也许和男孩子反而简单,好相处吧。”脆生生的回答,坦荡荡的想法。
    刘恋不由看了任飞儿一眼。
    “您从美国回来,是否有过异性合租的经验?”话筒伸向商天。这可是个刘恋关心的问题。
    “这在国外很平常,在美国,我也住过男女合租的公寓。合租很大程度上是出于经济上的考虑,男女合租并不代表什么。”
    “能告诉我们,你在美国合租的经历吗?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那是在我读书的时候,功课很忙,同合租的女孩子碰面不多。印象中,那个女孩子好像常和她的男朋友吵架,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刘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主持人又问:“在生活中,大家相处在同一个空间,会不会遇到尴尬的事?毕竟男女有别。”
    “一个人住是最佳选挥。如果合租,最重要的就是尊重对方的私生活。都是成年人嘛,其实不管是和同性还是和异性合租,这一点都很重要。尽管是住同一个屋榴下,还是要尽量保持每个人独立的生活空间,互不干涉,互不影响。”
    不用说,这是裔天的理念,康平不这么看:“大家互相帮助,也可以试着做朋友,当然,不一定是恋爱意义上的朋友。譬如说,男孩子的活力和女孩子的细心如果能互补,不是很好吗?”
    康平是说给刘恋听的。
    主持人“诱敌深入”:“请允许我问一个冒昧的问题,朝夕相处,了解对方的机会很多,异性合租会不会是恋爱的前奏?”
    裔天和任飞儿异口同声:“这怎么可能?”
    刘恋和康平下意识地交换眼神。
    “有人说男女合租在创造一种新型的男女关系,比普通的男女朋友亲密,比恋爱关系疏远,是有距离的亲密,你同意吗?”
    问题是提给始终没有发言的刘恋的,她支支吾吾:“也许吧。”
    “如果你有了男朋友,还会继续这种男女合租的方式吗?”。
    “没想过。可能不大会的。”刘恋道。
    任飞儿却说:“男朋友和男女合租有什么关系?不管我和谁住在一起,我还是我,不会有什么影响。他应该信任我。”
    主持人间康平:“你介意女朋友和别的男孩子合租房子吗?”
    康平的答案很肯定:“介意!如果我有了女朋友,我是不会和其他女孩子合租房子的。”
    刘恋放下的心重新悬了起来,表情微妙。
    采访像是场检阅,各人有各人的性情脾气。    。
    采访结束,任飞儿和裔天一前一后走着,刘恋跑来叫住任飞儿:“我们换房子的事”
    康平远远地注视着刘恋的举动。
    白领公寓的经理匆匆赶来,迎上他们:“谢谢你们配合电视台采访,你们在电视上现身说法,也是给我们白领公寓做了广告啊。要知道,现在人们对男女合租还有偏见,来问的人多,真这么住的人少,怕人说闲话。”
    刘恋面露难色:“经理,我们正在考虑换房间”
    “怎么个换法?只要你们坚持男女合租,我免去你们两个月的房租。电视台刚采访完,你们就变样子了,观众还以为是我们骗人呢。”经理换了一副嘴脸。
    无聊,裔天觉得一上午都在浪费时间。经理偏不放过他:“裔天先生,任小姐的困难你也看在眼里了,不用我再多哆唆,能不能暂时让任小姐再住一阵子?”
    任飞儿不答应了:“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啊?”
    “最坏的办法也比没有办法好吧,一旦有了空房间,我保证优先照顾你。裔天先生,你看呢?”经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签的住房合同上”裔天的话没说完,任飞儿打断了他:“经理,你看到了吧,人家根本不想合租。”
    经理打圆场:“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u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你找房子了吧?”裔天吐了口。
    经理乐了:“任小姐找房子的事包在我身上,我帮你找。”
    “有经理这句话我放心多了,经理,你可要说话算数,我才不想赖在这儿呢。”不是说给裔天听,任飞儿说的是真心话。
    刘恋的脸拉长了。
    “抱歉抱歉,我不能和你住在一起了。这样吧,两个合租伙伴随你挑。”任飞儿指指裔天,“如果你想和他合住,我搬家。经理,只要是异性合租就可以,对吗?”
    裔天转身离去。
    刘恋看任飞儿的眼神怨气十足:“不换了,不换了还不行吗?”
    任飞儿觉得刘恋莫名其妙,看看经理,经理也不明就里。
    接下来,两套公寓里的情形大相径庭。
    回到房间,康平问刘恋怎么了。刘恋说:“那个女孩子神经兮兮的,本来很严肃的事情她当儿戏,我才不要和她住在一起。”
    康平故意问房间要不要换。怕康平识破自己心中的小秘密,刘恋解释:“请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大习惯和素不相识的异性合住,我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子。”
    康平表示理解:“我明白,洁身自好。我也看不惯随随便使的女孩子。你放心,我绝对尊重你!”
    “互相尊重吧。”刘恋拿捏着和室友的分寸。
    康平重申:“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别客气。”
    下棋似的接招出招,话虽平平常常,可是慎重的态度分明意味着什么深意。刘恋回了一句:“自己能办的事自己办,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就算互相帮助,也要讲个泾渭分明。”
    “同意。”康平的心情阴转多云。日子还长,只要两个人朝夕相处,好感慢慢会滋生,他不用着急。至于换房子的小风波,康平情愿忽略不计,他会在以后对刘恋更加体贴。
    能够住一个礼拜,任飞儿安慰多了,关键时刻,她感谢“数据库”的表现。
    东西该好好收拾一下,起码在乱糟糟的客厅里辟出一条路来。任飞儿说干就干,猫眯感染了她的好心情,随着她跳来跳去。所有的行李都摊在地上,凭空多了好几倍似的,从何整理,任飞儿顿时没有了主意,一会儿去理CD,CD投放好,又觉得还是应该先摆书,折腾出一身的汗,忽然想起要浇花,又是一番忙乱。
    打开卧室的门,裔天以为到了摆地摊的自由市场,不由叹气。看来,还是丑话说在前面先约法三章的好,裔天在各个房门上张贴规则。
    “卫生间使用规则,”任飞儿很好奇,“早晨使用卫生间的时间不得超过一刻钟卫生间的打扫由双方分单双日承担”
    “一三五我打扫,二四六轮到你。这些规则我有解释权,你有否决权。”“数据库”本性又显露出来了。
    “厨房使用也有规则,厨房我用完就会打扫干净,不影响你做饭。希望你也自觉。”
    任飞儿喃喃:“我最多就泡碗方便面,或者煮一包速冻饺子,不会弄脏厨房的。”
    裔天打开冰箱的门,冰箱内左侧摆了面包牛奶,右侧空空如也:“冰箱我们各占一半,我留了地方给你。”
    任飞儿只能说:“行啊。”
    “客厅有钟点工负责清洁,垃圾我来倒。你只住一个礼拜,电话费算我的。”裔天“大度”了一回。
    猫眯去和裔天亲热,裔天给猫脖子上挂了块牌子:“请管好你的宠物。”
    “你——这是什么意思?”裔天的行为不能说是歧视,可让人心里不舒服。
    裔天并没有觉出不妥:“有什么问题吗?虽然只是一个礼拜,我不想房间里一团糟,这些事情先讲清楚比较好。”
    “没问题。”任飞儿除了“认栽”,无话可说。
    裔天回了房间。
    桥归桥路归路,真想得出来,任飞儿暗自说。她摘下猫眯脖子上的牌子,叮嘱猫眯:“以后你乖一点啊,别去惹那个高个子,听懂了没有?”
    猫“瞄——瞄——”地叫,委屈极了。
    裔天无耳不闻,就要面试了,他希望能准备得充分一点。公司不能跟他以前任职的跨国企业比,但正因为如此才是显示他裔天才干的地方,笔记本电脑上不时出现他的新计划、新想法。
    忙到黄昏将至,裔天才走出自己的房间。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和几个小时前一模一样,甚至更乱。他不得不说道:“要不要我帮忙?”
    埋在衣服、CD、书和杂物中的任飞儿吓了一跳,抬眼看了看裔天,还以为又是猫捣乱,赶快“眯——眯——眯”地叫住猫。
    “我是问你,要不要帮忙。”
    任飞儿立刻敏感地反问:“这在规则许可的范围内吗?”
    “规则上没有这一条。”
    任飞儿逞强:“那我还是自力更生吧。”
    裔天不理任飞儿,插手收拾东西:“你以为我这是帮你吗?我是帮我自己。我不习惯生活在乱七八糟的环境里。”
    任飞儿被裔天抢白得有点不好意思,她也不愿意把客厅弄得像逃难灾民的帐篷,可就是收拾不利索。除了跳舞,生活里任飞儿“搞不定”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不是住一套房子,她不会暴露在陌生人面前。
    裔天从地上捡起很多衣服,塞给任飞儿,要她放到衣橱里。裔天着手摆放任飞儿的书和CD,一抬头,见任飞儿拿起一件衣服在身上比画起来,裔天心里想女孩子可真是麻烦,不满道:“像你这样,到天黑也收拾不完,讲点效率好不好?”
    “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任飞儿不服气。
    裔天大有效率了,任飞儿反例插不上手,只能抱着小猫袖手旁观。房间整齐得让她不习惯,就连那些熟悉的CD、书、小玩意儿也变得陌生起来。
    一切就绪,裔天把清理出的大袋垃圾扔了出去,长舒了一口气。
    任飞儿诚心感谢裔天的帮助。
    突然任飞儿发现舞鞋不见了,大叫起来:“你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我的舞鞋了吗?小小的,旧旧的,楞色的小舞鞋。”
    “我扔了。”
    任飞儿夺门而出。
    扔了,找不回来了。
    任飞儿翻垃圾箱,桅子告诉她垃圾箱刚清除过,垃圾全在外面的垃圾房里。任飞儿跑到垃圾房,看到垃圾车刚刚离开,她便跟着车跑,精疲力竭,终于,车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回到白领公寓,任飞儿冲裔天发脾气:“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扔了我的舞鞋?”
    “没用的东西不该扔吗?”裔天轻描淡写地说,他不理解任飞儿干吗这么气急败坏。
    “那双舞鞋,是我七岁学舞时,妈妈给我买的第一双舞鞋,是有纪念意义的,是我的吉祥物、护身符,舞鞋上有妈妈的手的温度,看到它我就重温了妈妈期许的目光。在你看来,没用的东西就该扔掉,可是,怎么衡量有用还是没用呢?每件衣服、每本书、每张CD,甚至一个小玩意儿,都有它的故事不是吗?看到它们,就像看到许许多多过去的日子,过去的自己。”
    “过去的,还想它做什么?内存是有限的,每过一段时间要清空磁盘才能有新的内容。什么破烂儿都有纪念意义,没必要那么自恋吧?”
    任飞儿怒气冲冲:“人不是电脑,人的内存是无限的!”
    任飞儿在裔天看来就是一堆乱码,乱码居然也有乱码的道理,裔天愣住了。
    一间破旧的仓库,简陋极了,角落里堆着废弃的机器,任飞儿在里面练着舞。就这么间仓库,也挂上了“出售”的牌子,任飞儿是偷偷进来的。台湾建筑师登瑶艳买下苏州河边的老仓库改做工作室,一时间,旧仓库成了抢手货,波西米亚风格和布尔乔亚情调的融合就体现在旧仓库里。任飞儿找到这个地方纯属偶然,她没想赶什么时髦,只是无处可去,溜进来以后提心吊胆,有人来看仓库或者看仓库的人来了可怎么办,得事先看好撤退的路线。
    音乐响起来,一切置之度外。
    无调性的音乐、灰黑色调的练功服、自由奔放的舞姿,与工业废墟的景象有一种奇异的协调,任飞儿沉浸在现代舞的世界里,心无杂念。
    伸展的臂膀。有节奏控制的腿。飘扬的头发。大幅度的奔跑和跳跃。一双赤脚。练功服的后背被汗水浸湿了。那双盯着任飞儿的眼睛又出现了。舞蹈着的任飞儿靠近了那双眼睛,眼睛移开任飞儿远离了那双眼睛,眼睛又回来了。是杨光。
    杨光是美术专业的大学生,总是一副圆PHOP的装束,穿着大两号的衣服,戴着棒球帽,一双篮球鞋,裤子肥得能装下两个他。暑假到现代舞团实习,杨光担任灯光助理,任飞儿考试时就是他负责的灯光。他趴在窗台上,看得津津有味,桃子来到他身后都没有发觉。
    桃子重重拍了一下他肩膀:“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杨光抬头看到桃子乐坏了,桃子模仿王菲的晒伤妆在眼睛周围涂了银粉,很妖挠的样子。桃子刚满十六岁,正是看什么都不顺眼、都不上眼的年龄,只喜欢街舞,喜欢摆出无所谓的神情,喜欢海峡那边的周杰伦和近在眼前的杨光。她的打扮过于成人化、女性化,因为急着长大,人、衣服和言行有点脱节。杨光和桃子在一起,说不清是像小情侣,还是更像兄妹。
    杨光打趣桃子:“你想做小王菲阿?”
    桃子大言不惭:“三十岁的时候,我也要能吸引比自己小的男孩儿,太有成就感了!”谈姐弟恋,多酷啊,“不是说你能吸引小男孩儿,而是小男孩儿自然会迷恋三十岁的你。”说完这话杨光竟有一点忧郁。
    桃子跟着杨光看:“她是谁?哪儿来的?”桃子满脸的不高兴,“这么大一个上海,哪儿不能练,偏要找这么个破地方。什么时间不能练,偏要现在练。这个废弃的仓库是我们发现的,她凭什么来?”
    杨光的视线不由自主被任飞儿牵引,桃子不停地发牢骚,扯着杨光的衣服叫道:“杨光!杨光!你还有心看,你不走我走了!”
    杨光不理桃子。
    桃子不由分说地拉他走,她早等得不耐烦了。杨光却不肯离开,他的眼睛里,太阳光透过矿泉水瓶子和矿泉水折射到任飞儿脸上,任飞儿是金色的。
    突然,杨光眼前一片黑暗。像烟花照亮夜空后颈灭,像错过了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那么遗憾,像做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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