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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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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可以用毒
这一站起来,原本披散着的一头乌黑的秀发顺势服帖的落到了腰间,如同光亮的上好绸缎:“我要去前厅看看。”
“小姐,”福儿和莲儿一起焦急的开了口,待到看见沭淇澜眼中的坚定时,莲儿无奈的低了口气:“小姐,最起码你让莲儿帮你梳扮整齐了再出去吧。”
沭淇澜低头看向自己的一身素白,伸手接过福儿拿来的浅蓝对襟长褂披上:“时间紧急,勿视虚礼。”
看着小姐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福儿和莲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不解。
“小姐,好像不一样了呢。”
沭淇澜再也想不到,自己一路匆匆到了前厅,看到的是这样令人震惊的场面。
“将军!将军!”
“王爷,你醒醒啊”
“父王!快,去请王大夫!”
前厅正中央的地上,躺在沭靖远怀里的一位老人,身披黑色盔甲,胸口正中的护心镜被击碎,一柄闪着乌金光芒的利箭齐根没入,触目惊心。周围跪坐了一圈的人,有府中的妇幼护卫,还有沙尘满身血渍斑驳的副将士兵。
沭淇澜心中微微一动,这位应该就是镇远大将军,她的父王沭威了。
看这情况,怕是回天乏术了。
沭威已经奄奄一息,勉强微睁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尚且年幼的儿子,轻咳一声又是大片的鲜血涌出晕染开来:“远儿”
“父王。”沭靖远红了眼眶,却是抿紧了双唇,露出一抹坚忍。父王倒下,他现在是家中唯一的男人,无论如何,他都要咬牙扛起来。
“不要出战。”沭威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命悬一线之间依然执拗的抓住儿子的手臂:“秦骏白用兵忍咳”又是一大口的鲜血,沭威的眼神渐变浑浊:“死守等骠骑慕容”
沭靖远死死咬着牙,隐忍的额头青筋毕露:“父王,你会没事的。”
“答应我。”沭威强撑着不肯昏过去:“不许”
“父王,我答应你。”沭靖远的眼泪落了下来。
沭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吃力的看了一圈,最后目光钉在沭淇澜的身上:“澜儿”
身后被推了一下,怔忡的沭淇澜上前两步蹲下了身子:“父,父王。”
“护佑远儿,”沭威粗粝的手掌已经握不住沭淇澜,只是那样虚虚的拢着:“不要让他出战”
“好。”沭淇澜简单的应允。跟眼前这个老人虽是血缘上的至亲,可是第一次见面就是生离死别,不是她太过淡漠,确实也没有十分的悲伤。可是,她会答应,以己之力,护沭靖远周全。
沭威急喘,旋即慢慢变弱,目光悠远而苍凉。
双目慢慢的阖上,一代良将自此卷入历史的一页。
“王大夫来了”门口有气喘吁吁的声音。
“王爷!”
“王爷”
沭威的四位夫人扑上去,哀鸣哭号一片,天都塌了。
沭威亲自带兵一战,折兵损将近万人,主将殁,副将一死一伤。
南楚秦将军大获全胜,损兵四千,副将轻伤。
这样的彪悍。
沭淇澜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手里握着一卷书却陷入沉思。
府中和全军都陷入了哀恸和慌乱之中,这样的情形很危险,不战而败的先兆。
若是此刻秦骏白来袭,怕是军心不稳,夺下宁月城指日可待。
“小姐,萧副将来了。”福儿的声音传来。
沭淇澜回过神,站起身淡淡的开口:“有请。”
萧副将就是昨日拼死从沙场上带沭威回来并送进府的那个年轻人。
沭淇澜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眼前些许局促的萧然,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据说跟了沭威五年,是一位沉稳干练的副将。
“萧副将左臂上的伤可好些了?”
福儿倒了茶悄悄的转身出去了。
“回大小姐,末将的伤不碍事。”萧然低着头沉声道。他不明白沭淇澜为什么找他,所以静等这位传说中的帝都第一美人问话。
“萧副将客气了,先坐下罢。”沭淇澜放下手中的书,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本该让萧副将休息养伤,真正说起来,是淇澜的不是。只是眼下军情危急,只能劳烦萧副将过府相商。”
萧然诧异的抬头:“大小姐”他来的时候,曾猜测会是护送回京。
“叫我淇澜好了。”沭淇澜落落大方的浅笑,眼中一缕锐芒一掠而过。伸手摊开桌上的行军地图轻扣了两下:“萧然,我不跟你客气了,我今天叫你来,是要商量接下来出战退兵之事。”
“姐姐,你不要拦我。”沭靖远红着眼,满目悲愤:“姑且不说杀父之仇,单是作为天泽国的臣子,食君俸禄,为君解忧。我就该亲自出城去迎战那秦骏白,我是沭家将门之后,躲在府中龟缩,岂不是辱我天朝辱我家门!”
“远儿,作为一个男儿,应允了父王的事情怎能出尔反尔?”沭淇澜并未高声阻止,看着眼前哀恸的少年,颇有些无奈:“父王说了,要等骠骑大将军过来——”
“我不管!”沭靖远破了嗓子,最敬爱的父王战死沙场,他的心宛如刀割,怎么还能坐得住?
沭淇澜脸色一沉:“靖远,逞匹夫之勇落入敌人之计,你觉得是对得起沭家将门之后这个称呼么?”
这话说的有些重,也是从小到大沭淇澜一向不曾对疼爱的弟弟说出的话。
一时间,沭靖远愣住了,抬头看着最亲近的姐姐,半晌无声。
沭淇澜叹口气:“远儿,要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成就其大业。这个道理,你要记住。”抬头望向远处朦胧的青山,怔怔出了神。慕容和,你的援军何时能到?
“我不管,我们一定要回京。”吵吵嚷嚷的声音由远及近,尖利的一如枝头呱噪的雀子:“将军已经去了,宁月必是守不住。与其城破受辱,不如现在回京。”
沭靖远寒了脸,倏然回头,眼带厌恶之色。
沭淇澜抬眸,一片耀目金光先是晃花了眼。真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转角的广萝树后,四夫人孙菊梅一手紧攥着包裹一手拉着她的女儿沭碧菡,生怕被拦阻一般的行色匆匆往大门的方向。
身后不远处跟着的是一脸无奈的二夫人赵青容:“菊梅,将军府此刻正在出丧,你怎么能此刻离开?将军一向宠你”
“你要留便留,反正我是要回去!”孙菊梅不管不顾的尖叫:“将军若是泉下有知,必然不会怪我。你知道那南楚的新帝和麾下的铁骑是多么残忍嗜血的存在吗?听说南边新宇城被踏破的时候,城守全家被斩首,挂在城门示众三日。我不要死。”
新宇城,隶属宁月的附属存在,距离宁月最近的城池。
“菊梅,”二夫人仍想劝说:“现在全军都在看着我们,将军不在了,你此刻回京会引起滔天大乱的。”
“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孙菊梅的苛刻面容尽显无疑:“将军都不在了,城内守军死的死伤的伤,十万精兵剩下不到一半,这宁月的失守,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你还指望骠骑大将军吗?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哥给我传的信过来,朝廷里左相作梗,扣押了粮草,三十万大军被困在凉水河畔动弹不得,我们这里早就被放弃了。”
行军作战,粮草先行。沭淇澜心里微沉,若是朝中主和派真的扣押或者延缓粮草的支援,那这仗——
“二夫人,让她走。”沭靖远沉声开口,不喜不怒,只是声音里寒凉一片。
“三哥,”跟在孙菊梅身边的沭碧菡抬头,娇俏可人的小脸楚楚动人:“你是沭家的血脉,你跟我们一起回京吧,舅舅会照顾我们的。”
“舅舅?”沭靖远冷笑:“孙廷尉我们高攀不上。”停顿了一下,复又冷冷的开口:“我娘亲在佛堂吃斋念佛不理世事,作为沭家的男人,别怪我没提前知会你,今日出了这个门,你们就不再是沭家的人,今后是生是死是荣华还是衰败各不相干!”
“碧菡,我们走,”孙菊梅动了气:“一片好心,换来恶语相向。”
二夫人赵青容叹口气,终于低下头不再劝。
沭淇澜看着那两个女人的背影最终消失在大门外,嘴角噙住一丝冷笑。
此时出城?呵呵,很好,都说人一走茶就凉。眼下真是应景啊。只是——
她们若能顺利返京,她沭淇澜的名字从此倒着写!
作者有话要说:
☆、代弟出征
“报!”一声急促的号令后,一名传令兵单膝点地跪在了大厅。
沭淇澜沭靖远萧然齐齐转身。
“说。”沭靖远的声音里含了一丝紧张。毕竟绷了两日,南楚大军按兵不动,唯有这摧心的压力一刻不停缓。沭靖远还是未上过战场的少年郎,面对秦骏白此般小小的伎俩也有些乱了分寸。
是南楚大军城下叫阵了?
“南楚一队铁骑到了城下,说”传令兵顿了半晌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沭靖远有些烦躁,不由大了声音:“说什么?”
“说要少爷到城门上去,有大礼相送。”
沭靖远看了一眼沭淇澜,又转头看看萧然。
沭淇澜点点头:“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一队铁骑?”萧然皱眉,只有十个人?
沭淇澜心里隐隐有点眉目却又捉摸不到,只想着去看看。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城门墙上。
东南风。吹得旗子猎猎作响。
果然只有十个人的一个小队。
领头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健壮男子,抬头看到他们三人后咧嘴哈哈大笑:“在下南楚铁骑九队耶律图,奉秦将军之命,特送大礼一份给沭家少主,望少主喜欢。”
言毕信手一挥,手里拎着的一个包裹倏的飞了过来。
离得这般远,还真是臂力惊人。
萧然伸手,一把捞过包裹,冷冷的开口:“当日伤了萧某手臂的,就是此人。”
“秦将军另嘱属下转告,明日午时约少主于城门口相见。”耶律图抱拳,旁若无人的调转马头回程:“礼已送到,告辞。”
沭淇澜不说话,低头盯着包裹上暗红的血渍心下了然。
萧然看了一眼,叹口气转过头去。
只有沭靖远不明所以,信手拆开了包裹。
一声低呼后重物落地,孙菊梅圆睁不瞑目的双眼死死瞪着望过来的沭淇澜。
蓦地心烦,沭淇澜望向正欲远去的耶律图,冷冷的不再客气:“告诉秦骏白,明日午时,我沭家军城门恭候,酬谢将军大礼。”
“姐姐!姐!“沭靖远目眦欲裂,却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分毫,周身瘫软无力:”你不能去!“
沭淇澜不紧不慢的最后系好头盔上的带子,转过头望向沭靖远。银白色的软甲穿在她的身上,掩盖了那一丝女儿家的娇弱,看过去英姿勃勃,宛若代父从军的花木兰。
“萧然,出发。”
“站住!沭淇澜!萧然你疯了吗?!“沭靖远的声音仿佛泣了血,声声哀鸣:”姐姐你不能去!“
“准备好了么?“沭淇澜淡淡的望向城门的方向,右手握上腰间挂着的银色利剑。
萧然看着她,眼底深深一片:“准备好了,可是——“
“出发!“
城外十里,南楚大军黑压压一片。
城门前,两军对垒。
黑红的大旗是南楚的,沭淇澜这边,是暗红色镶了金边,上面大大的天字迎风招展。
“少主,秦骏白来了。”萧然策马靠近沭淇澜压低声音:“对面未着盔甲的那一个。”
沭淇澜眯起眼看了过去,对面黑压压的墨色盔甲间,有一抹刺眼的白。
白衫白马长身玉立,远远看过去,倒似一介狷狂书生。
“哼,穿了一身孝,今日就给你送行。”沭淇澜冷喝,不大的声音一字不差的传进萧然的耳朵。
萧然愕然,差点一笑破功。真看不出来,大小姐毒舌功底挺深。掩饰的轻咳两声:“少主不可轻敌,秦骏白是南楚第一神将,除去计策,自有其了不得的地方。”
“战略上重视他,精神上藐视他总可以吧。”
“呃,好吧。”萧然憋的脸色古怪,稍稍勒马退后了一步。
说完全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小七所有学会的东西都是针对二十一世纪而言,如果此时有枪,她绝对有把握一枪毙敌主帅。可是射箭暂时还不行。准头没问题,力气有问题。所以这两天,她选了一把轻盈趁手的剑,把古剑术和现代的搏斗技巧融合了一下,也算有了一定的防身自保能力。
另外一项能百分百带过来应敌的能力,就是暗器。
沭淇澜缓缓吐了一口气,轻踢了一下马腹向前,面上更是沉静如水。
对面的秦骏白也策了马慢慢迎了上来。
两军间的气氛一下子犹如拉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沭家少主,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得见三生有幸。”秦骏白的客套换来沭淇澜的一声冷哼。
“我未曾领过兵也没考取功名,敢问秦将军是从哪里听到我那不虚传的大名?”虚伪的笑面虎。沭淇澜冷眼打量眼前俊美的男人。秦骏白是吧,沭威既然死在你手下,那么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许是没想到沭淇澜这样伶牙俐齿,秦骏白怔了一下却也不恼,笑的牙白齿红风度翩翩:“好说,沭家少主看着年少,却着实有着乃父的大将之风。”
恶毒。
沭淇澜不屑的撇撇嘴,一箭穿心结果了沭威还在这说什么大将之风:“秦将军今日是来闲磕牙的?若是没事沭某就此告辞。”你虚伪我比你更虚伪,看还逼不出你的狼子真面目?
“沭兄弟太心急了。”秦骏白大笑,俊颜上一片云淡风轻,稍显单薄的身子怎么都看不出是马上征战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谁跟你是兄弟,”对方不出手,沭淇澜自然也不出手。她那两下子估计不够看的,何况今日出来也不是真要真刀真枪对阵厮杀的:“秦骏白,是你瞧不起我还是你太瞧得起自己?”
秦骏白纵声大笑,半晌方歇,看向沭淇澜的眸子深不见底:“沭兄弟的性子真是有趣,让秦某欢喜的紧。”
你性子才有趣,你全家性子都有趣。沭淇澜在心底嘀咕,脸上却是标准的面瘫表情。
“沭兄弟这样讨喜,秦某真不忍心与你对敌,不若你我放下成见,随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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