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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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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澜露出的这一手,再度的惊绝全场,扬眉吐气!
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令狐谦回过神,缓缓的鼓掌,声音沉沉:“果真妙不可言。”这个小女子,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惊喜,让他开心喜悦之余,恨不能不顾一切的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的亲吻,用力的怜爱。压抑下心中翻滚的情绪,令狐谦淡淡的开口:“此曲叫什么名字?”
“但愿人长久。”淇澜恭顺的回答。选这个曲子也是花了些许的心思,虽然不是百分百的贴合,起码在她能够想起来的歌曲里面,已经属于力拔头筹的那一个了。
“好一个但愿人长久。”令狐谦心里一下子涌起类似于狂喜的情绪,压都压不住,只好转而去寻身侧皇后的不痛快:“皇后此番还有什么意见?”
“臣妾没有意见,大义公主能力出众,获得皇上赏赐乃是众望所归。”高皇后脸上青白斑驳,心底愈发的恼恨沭淇澜:“臣妾也属意于大义公主,追加的赏赐待散了宴席后再令宫中的公公送去楚月宫。”
“大义公主,”令狐谦看向淇澜,情绪已然收敛:“上来领赏。”
“谢皇上。”淇澜躬身道谢,举步上前去接令狐谦的翠玉指环。
虽然她真的对这指环没什么兴趣,可是总不能拂了皇帝的面子
想起了什么似的,淇澜停顿了下,转身返回去拿了桌上刚刚用于演奏的两个瓷杯,笑意盈盈的重又走向令狐谦。
看的到她手中的两个杯子,是长桌上放置的最左和最右位置,也就是说,一杯是最浅的,一杯是最深的。
走到近前,才看出,最深的那杯已然接近全满~~~
“淇澜以美酒奏曲,再敬皇上,祝您心想事成,笑口常开。”纤纤素手将一杯满满的美酒递给令狐谦,眼底有着恶作剧般的隐隐笑意。
缭绕在鼻尖的,是曾经销魂在两人唇齿间的青梅酒。
淇澜没想那么多,因为她的楚月宫只有这种酒。而对于令狐谦,却是整个眸子都变得深晦如海,一些浓郁到遮不住的情绪呼之欲出。
看出有些不对劲,淇澜只想着速战速决。率先果断的把自己左手拿着的浅浅一口青梅酒喝掉:“淇澜先干为敬。”
令狐谦依然不动,也不接酒,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看着跟自己只隔了一张桌案的笑颜如花的大义公主沭淇澜。
时间真漫长,长到淇澜脸上的笑容都有点挂不住了,长到秦王骏白垂了眸子,手指攥紧酒杯微微发了白。
蓦地,令狐谦伸出右手,没接瓷杯,却牢牢的攥住了淇澜握杯的手,连手带杯的迫着她举到唇边一饮而尽。仿佛,是淇澜亲手喂他喝的酒,那姿态说不出的亲昵暧昧。
淇澜懵了,拿着空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她再也想不到,众目睽睽之下,一国之君令狐谦会做出这般狎昵的动作。
脸上一时间挂上了火烧云,镇定平和再也挂不住,淇澜匆匆行过礼就转身出了太和殿的大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直冷眼旁观的高皇后脸色铁青,长长的指甲在广袖遮掩之下深深的刺进掌心。
即使从不曾见过他们冷漠无情不假辞色的皇帝这样当众与女子亲热过,可是众位大臣还是很聪明的选择了暂时性的耳目失聪,低头饮茶喝酒。就当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都是浮云~~~
太和殿很快又恢复了热闹喧哗,令狐谦也重新归于平和,斜斜的靠了身子,心境大好的看着众人频频举杯畅饮。
只觉得这太和殿里闷热到艰于呼吸,骏白悄然起身,拍了拍身侧郑家旗的肩:“我出去透透气。”
御花园,走了许久才觉得心里的烦闷稍稍纾解了些。
却在一抬眼间,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回廊边,俏生生的站着的淇澜,那孱弱娇柔的身影。
秦骏白踌躇了,他没想着要出来见她,却不成想偏巧还是遇到了。
原本他一直能将自己藏的很好,无论何时面对她,都能风度翩翩平静无波的坦然相对。可是今晚,他却裹步不前了,只因为心思微乱,不知道自己能否如常的待她
“秦将军。”淇澜看到了他,笑笑的行礼:“你怎么也出来了?”
“公主,”既然已经看到了,避开反倒显得刻意。骏白暗自呼口气走过去,神色淡定:“殿内有些闷,出来透透气。”
“哦,我是吃多了,撑的出来散散步,呵呵~”淇澜解释的有些欲盖弥彰了。
秦骏白不说话,静静的站在她身侧三步之遥,看着月色笼罩的皑皑白雪。
淇澜有些窘迫,挖空心思的想着话题:“秦将军今晚喝了不少酒吧”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几乎是控制不了的,就那么顺畅的脱口而出。骏白立时悔了,暗恼自己的失控:“抱歉失礼了。”
淇澜先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后知后觉的瞪圆了明眸。
这个一贯温和无害不曾讲过半句重话连兵戎相见都欢笑晏晏的秦骏白秦将军,刚刚跟自己——发火了?
“呃”淇澜嚅嚅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难不成,儒雅的秦王被令狐谦附体了?
“对不起”骏白喟叹,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抓住他。猝然转身打算离开:“秦某不打扰公主赏月的雅兴了。”真失态,居然自己也有控制不了情绪的这一天。
“那个,不打扰。”身后传来淇澜低沉悦耳的声音:“秦将军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骏白站定,就那么背对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心情也不好。”淇澜靠在冰凉的圆柱上,明媚无暇的小脸隐在暗处看不出端倪。
听到她的叹息,骏白心生不忍,缓缓转过身:“愿闻其详。”
淇澜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表述,烦乱的抓抓耳朵:“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觉得正在与理想背道而驰。”这样似是而非的话,连淇澜说着都觉得垂头丧气。
骏白沉默,在淇澜几乎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开了口:“树欲静而风不止。”
淇澜的心重重一跳,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什么意思?”
“没什么,”骏白微笑,月光下的俊逸容颜夺目到完美:“只怕树也动了心思。”
淇澜愣住了,半晌才喃喃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是呵,只怕树也动了心思”
骏白稍稍侧过脸,平静的脸色不辨喜怒。可是那一句回答于他,却是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痛。原来,不止是风动
淇澜觉得心里很乱,头也很昏沉。勉强的弯了弯嘴角:“多谢秦将军的提点。淇澜舒服多了。呵呵,秦将军就像淇澜的哥哥一样,温暖睿智”
就像哥哥一样。
从淇澜的角度望过去,骏白的身影挺拔无俦,犹如气定山河的泰山之石,看在眼里就觉得安心无比。
“不知道秦将军又是何事不开心?”淇澜努力让语气愉快一点:“淇澜也乐于为将军分忧。”
“不开心么?”秦骏白低低的语气氤氲在夜色中,顷刻间化开无踪:“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你要幸福
散了宴席,令狐谦才出太和殿,眼角就看到了隐在一旁的连城。
打住了想要赶去楚月宫的念头,令狐谦转身走去议政殿。
“回皇上,”连城一身黑衣,单膝点地:“连城根据吩咐,发现杂耍团里确有武功不俗的瘦高男子,左耳如皇上所见,缺了一块。”
“人呢?”令狐谦早就料到会是如此。
“属下不敢惊动,悄悄退了出来。”连城继续:“连珏在暗处监视着,这会儿应该还在中宁宫。”
“很好,”令狐谦撩袍起身,笑意不及眼底:“随朕去看出好戏。”
中宁宫。
高皇后一回宫,就气的摔了好几个杯子碗碟,狰狞扭曲的面孔不见刚才一丝秀丽:“气死本宫了!本宫要那个小贱人死!”
“皇后。”齐嬷嬷连忙上前,说出的话却是煽风点火:“娘娘您放心,总归是有办法除去那个贱婢的,您可别伤了凤体,龙胎重要啊。”
“哼。”高皇后抚上小腹,恨恨的坐在榻上:“连本宫投其所好给碧妃打造的节目都入不了皇上的眼,那个狐狸猸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
“妖术?”齐嬷嬷眼睛一亮:“若是妖术,奴才倒是认识个道士”
“道士?”高皇后拧了蛾眉:“装神弄鬼?有什么用?”
“那可不是”齐嬷嬷附在高皇后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吹得天花乱坠煞有其事。
高皇后脸色稍霁:“若是有用——”
“皇上驾到!”冷不防响起的声音将心怀鬼胎的主仆二人齐齐吓了一跳。
“齐嬷嬷,快,把地上这些碎片清扫干净。”高皇后听闻皇上来了,面露喜色。难不成皇上今晚要宿在中宁宫?
令狐谦已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的不是大太监朱令宇,而是影卫连城。
高皇后的心重重一跳,顿时涌起了慌乱之感。
“臣妾恭迎皇上。”
“免礼。”令狐谦开门见山:“朕此时来,是要跟皇后讨个人。”
高皇后强笑,心却慌的不行:“瞧皇上说的,臣妾的人就是皇上的人,哪里来的讨要之说。”
“是吗?”令狐谦冷笑,不疾不徐:“朕要的人,不是宫中之人,瘦高男子,左耳残缺,曾去楚月宫送过晚膳。”
高皇后猛然抬头,眼底的慌乱恐惧掩饰不住:“皇、皇上”
“娘娘。”齐嬷嬷眼尖的伸手扶住高皇后:“您可千万注意身子啊,龙胎重要~”
令狐谦厌恶的斜睨了两人一眼,移开目光:“朕知道有人陷害皇后,唯恐皇后受惊吓动了胎气,特意赶过来保护皇后。”
高皇后气都喘不匀了,毒蛇一般的惊恐攫住她的咽喉:“皇上,臣妾好害怕”
“皇后不要担心,一切有朕。”令狐谦真真假假的笑:“谁敢这么大胆的陷害皇后,朕定不轻饶。连珏~”
候在外面的连珏闻声入内,手里拎着的一个男子被点了穴周身动弹不得,噗通一声被扔在了地上。
“皇后可认得此人?”令狐谦不紧不慢的问。
高皇后避开,不去看地上的男子:“臣妾,不曾见过”今晚杂耍时特意让他不要去,以免被皇上和那个贱人看出什么。谁知道
“朕就知道。”令狐谦凤眸掠过极寒的冷冽,转瞬即逝:“说,是谁让你去楚月宫下毒,然后又陷害皇后的?”
一字一字如同凌迟,听在耳里心惊肉跳。高皇后将大半身重量都靠在齐嬷嬷身上,像是不堪惊吓,簌簌发抖。
地上瘦高的男子咬着牙不说话。
连珏弯腰,伸手连点他胸口几处穴道,是异常毒辣的分筋错骨手段。
地上男子顿时面露痛苦,脸上涨红似血。周身如同万蚁啃噬,血液倒流,筋脉一节节的收缩,牵扯着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的疼入心肺。
“啊”男子嘶叫,那声音惨绝人寰,恍如沉沉来自地狱恶鬼。
一缕黑血从男子咬紧的牙关缓缓流出,竟是咬碎了口中暗藏的毒药自尽了。
连城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对令狐谦摇摇头。
“真是可惜。”令狐谦的声音仿佛真带着扼腕的味道:“朕还没问出来谁才是幕后指使之人”
高皇后被吓得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
“皇后看来惊吓不轻,”令狐谦关心的语气:“既然已经解除了危险,朕就回去了,皇后可要好好歇着,为我南楚增添一位健康的皇子呵~”
放肆的轻声呵笑中,高皇后终于眼睛一翻,直直的倒在齐嬷嬷的怀里昏死过去。
秦骏白一夜无眠。
坐在窗边眼睁睁的看着天边由暗沉无边的墨黑色渐渐变灰直至发白。
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二十二年无欲无求淡定从容的生活一一从眼前浮过。
从来不曾执着过什么,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执着什么。
那么多人渴望羡慕憧憬的地位权势财富,对他而言,真的什么都算不上。
从他知道那个秘密开始,从他知道自己这一世将要背负的是什么开始,他就仿佛什么都看开了。不去争,也无谓去争。得之吾幸,不得吾命。
这是第一次,他起了争取的念头。那么的想要将自己向往的,抱在怀里护在心里,呵护守候,一辈子,不离不弃。
可是
那仇恨也是浅薄的吧。男女之间的感情本就奇怪,真的动了心,又有什么样的恩怨不能泯之一笑?
她说,是呵,只怕树也动了心思
骏白淡淡的笑,那笑容在初亮的晨光里白的透明,明明绝美如画却怎么看都抹不去的哀伤。
秦将军就像淇澜的哥哥一样,温暖睿智
哥哥,哥哥。
这个词语第一次让骏白感觉到的不是温暖亲情,而是刺如荆棘的残忍
昨夜她的身影清晰的一如刚刚离去。
银白绣花夹袄,袖口和领口滚了华贵的雪白貂绒;头上挽着随常云髻,簪上一枝简约的梨花玉簪,别无他饰;腰下系着淡玉色的百褶裙,看过去如同娉婷婉约的百花仙子。那么美,那么的夺人心神。
头一次觉得她是如此的遥不可及,明明站在身边,却仿佛隔了整个天下的距离。
是什么时候,被触动了心底最深最隐蔽的那根弦?
是在宁月城外,她毫不留情的一剑掷出,血溅双眼?
还是她被令狐谦的长鞭挥掉了头盔,一头乌丝迎风散开,乱了自己的心神?
再或者,是和亲之时,在王府中那一轮新月下,她素静从容浅笑婉约的神情?
“将军!”一声惊讶担忧的低呼,胡尔紧张万分的飞身过来,张手抓过旁边厚厚的丝绒大氅披在那具冰冷到几乎没有温度的单薄身躯上。
“无碍。”秦王骏白垂下眸子,掩住里面沉沉的倦怠。
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定数。
秦骏白,你早在知道她来和亲嫁给令狐谦那一刻起,就不该再放纵自己的情绪。
那么,现在最起码不至于这么狼狈,这么的不舍,这么的想要放下却已如剜心之刑,丝丝缕缕缠绕不休
沭淇澜,若我成全你的心动,一定记得——
要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沙陵
御书房。
“朕属意让郑家旗将军去敬目接管军印,骏白你意下如何?”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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