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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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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都快跳起来了,耳根都红透了,带着少年娇憨的可爱:“我,我去看看大小姐交代的工具进度如何了。”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身后沭淇澜的笑声如同黄莺嘤鸣般清脆动人,落在耳朵里好似上好的女儿红,直接醉了心。
天刚蒙蒙亮,空气中沉闷压抑,看起来要下大雨的样子。
“报!”传令兵气喘吁吁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惊慌失措:“城门外,前几天那个送礼的小队又来了!”
萧然在工匠坊督促进度,不在前厅。只有沭淇澜和沭靖远在。
“又是送礼?!”沭靖远眉心一跳,隐隐的有着不好的预感。莫非——
“还有六小姐。”传令兵不知道该怎么说:“被缚了双手牵在马后。”
沭靖远和沭淇澜对看了一眼,腾的从座椅上站起身冲了出去。
城门外,耶律图笑的张狂:“沭家少主,大小姐,秦将军让我向你们问好。前几日沭大小姐英姿出战,令将军大为折服,为了表达我们的仰慕,今日特派耶律图带个婢女礼尚往来,一些小杂耍,还望大小姐和少主看的愉快。”来的时候秦骏白教了他一些说辞,奈何太过文绉绉,耶律图实在没法完全照本宣科,只好按照自己的理解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好歹把意思表达清楚。
沭靖远双手垂在身侧,紧紧的握着拳头,眼中怒火欲燃。
沭碧菡还是那日离开时的一身浅绿青衫,挽好的发髻些许的散乱,憔悴的精致小脸满是惊恐。柔嫩白皙的双手被麻绳捆的牢固,另外一端就牵在耶律图的手里:“三哥,姐姐,救救我,救救碧菡~”
沭淇澜冷眼旁观,心里飞快的转着。沭碧菡先喊的是三哥,之后才是她这个长姐,看来,沭靖远和这个沭家的六小姐感情应该还不错。
“我那日说过,跨过大门就不是沭家的”沭靖远硬了声,终究还是说不下去。
耶律图大笑着双腿敲了下马腹:“飞龙,来,我们散散步。”j□j的枣红骏马抬起前蹄开始前进,沭碧菡跟在后面踉踉跄跄,一双秀目盈满珠泪,声音凄绝:“三哥,三哥救我。”
沭靖远脸色惨白,双脚钉在城墙上,动弹不了分毫:“王荣,带人出城门抢人!”
“慢!”沭淇澜拦住打算领命的队长,转向沭靖远:“靖远,不要鲁莽。”
“不管怎样,那是沭家的人。这种折辱”沭靖远鼻子发酸:“姐姐,救救六妹。”
“你再快,快的过耶律图的佩剑么?”沭淇澜冷冷的看着下面大手按在宝剑上一脸挑衅的耶律图:“你不去,碧菡尚有一线生机,你去,连碧菡的尸首都抢不回来。”
枣红骏马的速度渐渐加快,绕着九队的士兵踏出一个圆圈的痕迹。
沭碧菡本就虚弱无力,跟在耶律图的身后跌跌撞撞的跑了不过一圈就摔倒在地上,然后又是狼狈的打算爬起来,再摔倒,再爬
飞扬的尘土覆盖了沭碧菡那张娇俏可人的小脸,混合着泪水在面颊划出深一道浅一道的泥痕,身上的衣衫早已看不出颜色,手肘膝盖磨破的地方渐渐沁出血渍,然后是胳膊,肩膀,小腿,衣衫浸透了鲜血,看过去不忍目睹。
“沭家少主,大小姐,看的还满意吗?”耶律图勒住马抬头高呼,拴在马后的沭碧菡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沭靖远几乎咬碎银牙:“耶律图,我不杀你,誓不为人!”碧菡才十五岁,一向被父王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今日竟被侮辱至此。
“你受了他的侮辱,他侮辱的就是你,反之,他侮辱的就是他自己。”沭淇澜握住靖远单薄的肩:“靖远,不要中计。”
躺在地上的碧菡慢慢的动了一下,艰难的屈起腿打算站起来。
“耶律图,秦骏白就这点不上台面的办法了?”沭淇澜冷笑,一脸无趣:“若是如此,也没什么好看的,恕不奉陪。”
耶律图看看城墙上那个刺了秦将军一剑的女人,又回头看看地上那个满身血渍的娇小身影,阴阴的笑了一声,抬手扯着绳子将沭碧菡拎过来吊在半空:“既然沭大小姐对这名婢女没兴趣,那么将军说了,就赏给九队的弟兄们快活快活好了。”言毕松开绳子抬手向后扔去:“兄弟们,带回去好好轻松轻松。”
沭碧菡的身子犹如破败的布娃娃,落在耶律图身后一名士兵的马上。她慢慢的抬头,目光凝视在城墙上那一抹灵动如仙的身影上,里面是绵绵不绝的恨意。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攻城
“姐姐。”沭靖远下了城墙,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那是碧菡,是父王爱之如命的六妹呵~”
“靖远,”沭淇澜一把扯起来这个被家仇急红了眼的少年:“你就以为我是冷漠无情不顾碧菡的死活么?”
“那怎么办?!”少年嘶声大吼,声音带血:“你也听到了,他们要怎么对待六妹!”
沭淇澜淡淡的:“生死有命。”有时候,仇恨才是活下去最大的力量。
“姐姐!”沭靖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睚眦欲裂:“你怎么这么狠心?!”
“那你说怎么办?”沭淇澜没有生气,好声好气的问,只是心里慢慢冷了下去。
“我,我不知道。”沭靖远心乱如麻:“要不,我今晚子时和萧然带几个好手去营救六妹。”
沭淇澜不说话,冷静的看着乱了分寸的靖远。
秦骏白,好毒的计策,就这样把沭家的兄弟姐妹亲情一网打尽么?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眼前,浮现刚刚沭碧菡最后那一抹仇恨的眼光。
手指扯下城墙上一根碧色的小草,瞬间揉的一团粉碎。
“秦将军,”耶律图兴冲冲的入帐,没见到皇上,不由松了肩膀:“真是好计谋,那个沭家小子快要气疯了。”
秦骏白正躺在榻上看书,闻言放下书卷揉了揉眉心不动声色:“是皇上的好计谋。”
“嘿嘿,”耶律图也不去想这里面的微妙,顾自得意:“那个女人怎么办,真给弟兄们快活吗?我看剩不下半条命了。”
秦骏白望着帐顶沉默半晌,终究不忍心:“让队医看看,先养好伤再说吧。”
“属下遵命。”耶律图抱拳:“那我下去准备一下,马上带九队十队奔赴风城。”
“等下。”秦骏白略一思忖:“今日那沭家大小姐表现如何?”
提到沭淇澜,耶律图顿觉郁闷:“那个女人啊,我觉得比皇上的心还要硬。冷眼看着她的亲妹子被拖得不成人形,连眉毛都不动一下。还阻止那个沭家的小子出城抢人。”
秦骏白微不可查的扯出一抹笑意,真是个聪明剔透的女子。
“还有,”耶律图突然想起来那句话,倒是跟秦将军说话方式很像,都是文绉绉的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你受了他的侮辱,他侮辱的就是你,反之,他侮辱的就是他自己。”耶律图很满意自己的记性,瞧,一字不差。
秦骏白唇边的笑意渐渐加深,美好的宛如一夜之间盛放的满园梨花。
“报!南楚铁骑开始攻城了!”
“报!北门也发现南楚士兵行踪!”
“报!东门告急!”
“报!西门”
天色昏暗,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不过是午时,天黑的却犹如黄昏。
沭靖远站在中庭,握紧的双拳泄露了他的紧张。
反观沭淇澜,倒是冷静平和的让人看不出端倪。
“萧然,你领兵一万去南门,他们今日的主攻在此。”
“王荣,领兵五千守住西门,城墙上备好刺球桐油,不许放一人进城!”
“谢强,领兵八千去东门”
有条不紊的安排瞬间抚平了所有人惶恐不安的心,一个个将士一一领命出去,带着同仇敌忾誓死守卫的决心,一步步坚定的奔赴自己的战场。
或许,那就是今日自己丧命之处,或许,今日所做的种种终究挡不住南楚的狼子野心。可是这一刻,所有人心中都被燃起了沸腾的热血,宁可流光最后一滴血,也绝不让南楚的贼子踏入宁月城半步!
南楚军营。秦骏白背负双手望着宁月城的方向,目光宁静柔和。
沭淇澜,今日这样的天气,你所有的毒气迷药都用不上,你该如何赢得这一仗?
瓢泼大雨中,各城门厮杀声震天,满眼望去一片惨烈。
架起的云梯被推倒,爬上城墙的南楚士兵被一刀砍倒,抬脚踢下城墙。
雨水混着血水,在城墙下蜿蜒蔓开,血流成河。
萎靡很久的天泽国军士犹如神兵附体,一个个神勇异常,不顾身上的伤痕,犹如下山猛虎一般的拼杀,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舍弃天泽一寸的国土,决不能放过一个南楚士兵!
墙头的利箭遮天蔽日射下来,这是沭淇澜改良过的新型武器,滚筒上设置了一排十个扳机,扳手一摇,一个士兵就能射出一排的利箭。这种武器对于人海战术最为有用。
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不得不说南楚军队真的有着狼一样的狠戾坚韧,纵使死伤无数,依旧喊声震天的前仆后继。
沭淇澜站在城墙上,冷眼观看着这一切。身后是沭家傲然挺立的红色大旗。
“上桐油。”
被点燃的黑色桐油一桶桶倒了下去,诡异的是,这般的大雨依然浇不灭暗红的火焰,倾倒之下,无数南楚士兵凄厉的惨叫着跌下云梯。
桐油里被沭淇澜加了料,即使大雪冰雹都不能使之熄灭。
“滚木准备。”
长逾七八米的滚米被五六个士兵小心翼翼的抬上城头,上面对穿的一排排铁钎磨得雪亮,在雨水的冲洗下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沭淇澜挥手,一根滚木下去,将近二十个南楚士兵惨叫着跌落,眼看着是不活了。
南楚大军队伍里响起鸣金收兵的号角,瞬间四个城门正在攻城的将士潮水般退个干净。
沭淇澜看着南楚的大旗慢慢的向后退去,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萧然。”
“末将在!”
“给我把那个碍眼的旗子射下来!”
萧然神力,搭起他那张异于常人的牛皮神弓,拉个满弦,墨黑的利箭穿破雨幕,飞一般的直奔南楚将旗!
利箭正中旗杆,微不可查的木裂声后,南楚的大旗摇摇欲坠的晃了起来。
一个身影飞跃上去,稳稳的握住了大旗的断处。
沭淇澜微眯了双眼,迎向那双冰寒邪魅的眸子。是那个黑衣人。
知道他此时的恨意,是以心情更是飞扬,沭淇澜笑的愈发动人,伸手恣意的比了个中指。
去死吧,想破你的蠢脑袋也不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奸相得逞
运送过来的粮草在风城被劫。
风城被围。
慕容和三十万大军被袭,损失惨重。
朝中主和派再度气焰高涨,以左相为首,力劝周帝归顺南楚。
一道道急报犹如加了冰块的凉水,一瓢一瓢把沭淇澜淋了个透心凉。
宁月城中粮食已经不足,半个月的仗打下来,连富户豪绅的仓库都被打开了,如此下去,不出三日,稀粥都没得喝了。
将军府中气压低沉,一派肃穆寂静。
沭淇澜是人不是神,即使有无数巧计可以周全,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真的断了粮草,不管是士兵还是战马,都是死路一条!
两日前大获全胜的喜悦此刻已经被严峻的现状冲淡了,守城之战中被培养出来的一众将领团团站在沭府前厅,充满希翼的等候他们的战神——沭淇澜的指示。
“看我干嘛,都散了回去休养。”沭淇澜头疼,嗓子也疼,挥挥手转身:“萧然留下,其他的回去待命。”
“姐姐。”沭靖远看向沭淇澜的目光又敬又怕。说实话,他从不知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长姐有如此的带军伟略,这几日相处下来,观念一改再改,怕是父王在世都无法比拟。因为沭淇澜有了比沭威更多的东西,不仅是闻所未闻的计谋,更是关键时刻狠的下去的冷厉。
“你也回去休息。”沭淇澜眼中露出一丝疲惫,这具娇弱的身体真是要命的拖累,她要抓紧时间用二十一世纪的办法加强训练,不然怕是离死不远了:“前日受了伤要好好养着,不知道这几天什么时候,南楚又会攻城。”
“靖远没事,不过是皮肉伤——”
“没事也给我滚进去睡觉。”沭淇澜沉了声。这会儿实在摆不出好脸色,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急。
沭靖远讷讷的抱拳行礼后退了出去。
前厅一片安静,只有屋外绵绵的细雨淅淅沥沥的,带来些许的凉意。
“萧然。”
“末将在。”
沭淇澜抿了唇,沉默了半晌,慢慢的开口:“三日后,若是南楚开始攻城,我要你带着沭靖远趁乱离开。”
“大小姐!”萧然猛然抬头,脸上失了颜色。
“这是军令!”
月色朦胧,是这几日难得的好天气。
空气中有青草淡淡的香气,柔柔的月光洒下,景致美不胜收。
南楚营帐西边,距最近的营帐尚有百米开外的距离,有一条不宽的河流渭河。这几日阴雨绵绵,河水上涨了不少。
河边绿柳成荫,若是不提这是战场,倒颇有些诗情画意的感觉。
河边树荫下一块平坦的大石上,一身黑衣的挺拔身影一动不动,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踏在草丛中悉悉索索的。
“站住!”冰冷到没有半点温度的厉声沉沉出口。
娇柔纤弱的少女声音怯怯的传过来,如同山谷莺啼,婉转动听:“奴婢是洗衣房的碧儿,不知军爷在此,还望饶恕冒犯之罪。”
影卫看了一眼树下闭目沉思的黑衣男子,低声呵斥:“滚远点!”
“军爷息怒,碧儿知错了。”少女咬着下唇,泫然欲泣,月光下那张眉目如画的娇俏容颜愈发显得楚楚动人。只是此刻不知道是不是被影卫吓呆了,竟然颤抖着双腿半步都挪不动。
影卫眉目一沉,眼底掠过一丝杀气:“找死?”
少女低呼出声,双股颤颤,直接扔了洗衣盆跌坐在了地上:“军爷饶命。”
影卫腰间的佩剑抽出了一半,闪耀的剑身折射出银白的月华,映出树下沉思男子的倾世容颜,仿佛连绝世无双的月华也无法掩其光芒。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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