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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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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出兵疏月
秦王刚刚返回的第一个早朝,毫不意外的又被皇帝一声令下传了过去。
别人的新婚有假期,在他这里,那是传说一样的存在。
早朝的时候,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还是让文武百官心下各自揣测起来。
皇帝命秦王率兵二十万,七日内压到疏月国边境,侯命出击。
几个战功赫赫的武将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他们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比起天泽和泰周,疏月算是综合国力兵力都比较弱的一个,年迈的老国君又是一个不喜杀戮没有野心的皇帝,膝下除了长子亓樗,即现在的太子,其余六个都是清一色的公主。直到最近才听说疏月的皇室新添了一名男丁。
南楚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只有这样一个疏月,即使不是秦王,任是哪一个武将领兵,都会是圆满成功的完成使命。
前几日还听说皇帝要和疏月太子亓樗谈和议之事,这让那些纵横沙场意气飞扬的武将多少有点遗憾。他们更崇尚武力解决这个问题。是以眼下的出兵简直令他们喜出望外。
高高在上的南楚皇帝令狐谦冷静自持,看着下面难抑兴奋的众位武将和一脸平静的秦王,嘴角微不可查的弯起淡漠的弧度。
连凯传回来的消息,太子亓樗乘坐的马车已经出了疏月,但是病情正在逐日加重,气息奄奄的命悬一线。
想死在路上?呵,还真是金蝉脱壳的好主意,只可惜——
大太监略显尖利的喝出退朝,文武百官垂着头恭送他们英明睿智的皇帝。
站在最前面的秦王抬起眸子,定定的注视着令狐谦挺拔瘦削的背影,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他知道了?
于是,新婚的秦王再度诡异的被派了出去。这下子还是往返至少半个月的行程。真是不由得人不胡思乱想啊~
秦王府中的王妃知道这个消息,也心事重重的紧缩了愁眉。
出兵疏月。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亓樗——
想到华梨说的,亓樗估计没几日好活了,心里的哀恸更加深重了几分。有生之年,她还能见到亓樗么?难道就这样天人永隔了?
都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还要被南楚逼着出使沙陵,还要面对大军压境的胁迫
令狐谦这是要逼死亓樗么?
诡异的是,秦王领兵出征的消息传开,身在路上随时可能断气的太子亓樗非但没有气怒交加而导致提前吐血身亡,反倒慢慢了有了些起色。
马车一路加快了行程,五天之后就进了风城。
“主子,福儿绣的这个好不好看?”福儿喜滋滋的拿着刚修好的锦帕过来献宝。
淇澜托着腮坐在二楼的窗边没什么精神的望着下面碧绿的荷塘。
瞄了一眼凑到眼前的月白色锦帕,绣的是——
“鸭子?”
福儿脸都绿了,气鼓鼓的收回小手:“这是鸳鸯,鸳鸯!”看到淇澜一脸了然的笑意,福儿恍然大悟,不依的扑过去抱着自家主子的胳膊一通乱摇:“你故意的,大小姐学坏了,就知道欺负福儿!”
淇澜哈哈大笑,郁闷不舒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鸳鸯啊,我还以为是两只野鸭子~”
锦儿一挑珠帘走了进来,眉眼间是不比身在皇宫时的轻松与灵动:“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王妃,锦儿做了碗百合绿豆汤,你来喝点消消暑。”
“都跟你说过几遍了,别总是王妃王妃的叫。”淇澜无奈的翻翻眼睛。这个锦儿是最死心眼的一个,屡教不改。
福儿闷闷的:“锦儿姐姐,大小姐又取笑我。”
锦儿放下手中端着的食盘,伸手拿过锦帕仔细端详后真心称赞:“福儿的刺绣真是细致,哪天有功夫也代姐姐做个香囊好不好?”
大受打击的福儿这才稍稍纾解了心中的郁闷,毫不迟疑的点头:“姐姐喜欢什么图案,福儿绣给你。”
锦儿把锦帕还给福儿:“福儿什么拿手绣什么就好了。只是,”一向本分的锦儿难得的也打趣起福儿:“不用绣鸳鸯了。福儿有意中人,姐姐还没有呢。”
福儿大羞,一张小圆脸涨的通红:“哪有!姐姐你乱说,福儿才没有”
看着两个丫头打闹,淇澜心思一动:“你们两个出去玩吧,不用闷在这里陪我。”
“才不闷呢。”福儿脸上的红晕还没退去,连小巧的耳朵都变的粉粉的,煞是可爱。
“锦儿,去把绣儿叫过来。”淇澜端起绿豆汤浅浅啜饮了一口,入口是丝丝的清甜,驱赶了心头的烦躁。
两个丫头退了出去,没一会儿,绣儿安静的垂着头走了进来:“主子。”
淇澜抬眼看过去,不过四五日,本就话不多的丫头更见清瘦了。许是心里的压力与不安,此时更形憔悴。
“我不怪你了,”淇澜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所以你用不着心怀负疚。”
绣儿讶然的抬头,眼底有不可置信的喜悦,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真的?”
“蒸的?还煮的呢。”淇澜叹口气,毫无芥蒂一时间也不可能,不过说实话她倒是有心放下这个心结:“就是要责怪,也轮不到你。”
绣儿的大眼里浮上一层水雾,贝齿咬着下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别这样好像我欺负你似的表情。”淇澜头疼的扭开头不看她。连这个一向沉默寡言冷静淡然的丫头都沾染了这样小女人的娇嗲之气啊
“绣儿太高兴了,对不起”绣儿狼狈的胡乱抹了抹眼角,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我找你来,还有一件事。”淇澜松开眉头看着她:“这次离开皇宫,你的事情是我欠缺考虑,可是眼下已成定局,放你回去也不现实。”
绣儿一头雾水,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来:“什么?主子在哪儿绣儿就去哪儿,怎么又会回去皇宫?”
“傻子。”淇澜叹口气,索性挑破:“那你的连城呢?”
绣儿这下子顿悟了,脸色立时绯红灼热,像是鲜艳的血色要滴出来一样:“主子”
“你们两个当时费了那么大的劲救我出去,连城一定受了不少的责难。”淇澜不去想也不去提那个名字,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本来我以为可以帮到你们。”
绣儿更加不敢说连城被令狐谦重伤之事,咬着唇急切的解释:“主子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和他,不会有结果的。”说到最后,自己心里一片惨凉。
想到连城的影卫身份,淇澜也知道这其中的难度。想了想也暂时无解,只好宽慰绣儿:“你也别想太多,说不定过两年,有新的影卫训练出来,连城就能脱身而出了。”
“主子,”绣儿笑的凄苦,脸色苍白:“有影卫能活着出那个皇宫吗?”
淇澜闭上嘴巴,心头隐隐后悔自己提出这个话题了。
绣儿振作了一下,重新恢复往日的平静:“绣儿不想其他,只想着主子你要好好的,幸福健康,快快乐乐的。绣儿,就知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重大揭秘,给肉肉童鞋解惑,嗷嗷嗷嗷顶锅盖飘走
☆、短兵相接
南楚二十万大兵扎营疏月边境之时,恰好太子亓樗一行也将将进了沙陵城门。
刚刚走马上任的丞相,原内阁大学士李龙亲自带了礼部的一众官员至城门口相迎。这阵仗,隆重的有些诡异。
再怎么不解,众位官员也都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尽管恭敬的尾随着丞相,一路护送着疏月国的太子亓樗进了皇宫。
并不长的一路上,从华丽的马车中时不时的传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咳嗽声和虚弱的喘息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众位官员都为这位明显不太好的太子捏了一把汗,反观骑马走在最前面的丞相李龙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自在神情,其他人也就老老实实的敛了表情,谁也不敢造次的多说一句话。
进了内宫换上小巧的软轿,四位公公沉默的抬着亓樗直奔议政殿。
而一众侍从却被丞相李龙客气的请去了偏殿喝茶,说是皇帝跟太子亓樗有要事相商。
再怎么忧虑心焦,进了皇宫也已经是南楚帝王的地盘。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侍从卫兵纵使不放心太子孤身一人,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有心无力。
议政殿。
令狐谦坐在朱红色的书案后面,埋头批阅奏折,像是一点不忌讳这样的军机要地被别国的太子看到一样。
不是金銮殿,也不是太和殿,反倒是令狐谦操持国家大事接见重臣的议政殿。
这样的安排——
“皇上,疏月国太子到了。”朱令宇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进了令狐谦的耳朵。
放下手中沾饱了墨汁的狼毫,令狐谦面无表情的抬头:“宣。”
一袭海蓝色的长袍宽宽大大的挂在瘦削孱弱的身上,愈发衬得男子脸色青白,乌黑的长发整整齐齐的束了起来,头顶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金冠。
“疏月国咳咳太子亓樗咳咳参见南楚皇帝咳咳”
令狐谦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个风吹欲倒的病弱太子行足了大礼,顿了半晌才出了声音:“赐座。”
亓樗颦着眉捂着胸口坐到了侧面宽大的圈椅上,静静的等待令狐谦即将说出的话,决定疏月国生死命运的话。
令狐谦竟然也不说话,就那么把他晾到了一旁,端起大太监刚刚换过的新茶慢条斯理的啜饮了起来。
半柱香的时间,大殿里安安静静,只有袅袅的檀香气息,在窗棂映进来的光线中,袅袅散开灰白的颜色。
“你是疏月国太子亓樗?”令狐谦放下茶杯,锐利的目光看向那个病入膏肓还挣扎着不敢死的男子。
“是。”亓樗不卑不亢,强行压下咳嗽,眉间却浮上痛苦之色。
“把面具摘下来。”令狐谦没什么情绪的淡淡语气:“朕不喜欢。”
亓樗咬着牙:“亓樗是代表疏月国来咳咳和谈的不如直接谈正事”
“这么就沉不住气了?”令狐谦嗤笑,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对眼前宛若行将就木男子的怜悯神色:“你没诚意。”
不知道为什么,亓樗倒是异常的坚持:“疏月国的诚意毋庸置疑可是它不在亓樗的脸上”
令狐谦笑的愈发淡然,看过去却让人浑身发寒:“或者,朕该称呼你作华梨公子?”
“亓樗不明白”又是一阵猛咳,让人忧心他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既然无意和谈,”令狐谦双眸闪过一丝冷洌:“太子就回去给你父皇收尸吧。”
一阵静默。
亓樗缓缓直起腰,还是那张青白孱弱的平淡面孔,神色却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涣散虚弱的样子:“南楚皇帝想见的,不是疏月国的太子亓樗么?”
“据说富甲天下的华梨公子,从来无人见过其真面目。”令狐谦站起身,不疾不徐的从桌案后面走出来:“常年戴着的假面具,朕很好奇。”
亓樗身子向后一仰,那张平淡无奇的容颜漠漠的迎着走近的令狐谦:“好说。”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分钟前重病缠身的半点影子?
“你要见亓樗,亓樗来了,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令狐谦站定在亓樗面前三步之遥,迫人的气势毫不掩饰的压了过来:“朕要你摘了面具说话。”
隐忍的怒意释放开来,亓樗冷笑着站起身体,伸手去揭开脸上的面具:“如你所愿。”
一张美艳倾城的绝色之容露了出来。
令狐谦的眼底突然滑过一抹怔忡。这副容貌,他见过
“皇上现在可以说话了吗?”唇红齿白的翩翩少年站直了身体,依然矮了令狐谦大半个头。
“我见过你。”令狐谦的神情陷入思索之中,他的记忆好的惊人,没有道理会想不起来。
亓樗的神色难得的浮起慌乱,一闪即逝:“世上相似之人太多。”
令狐谦又跨前一步,迷茫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仔细看,还能从中看出星点的恍然。
亓樗退后,忘记了身后的椅子,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跌坐下去,变成了气势更弱的仰视:“令狐谦”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那略带薄茧的手指擒住了他的下巴,更因为令狐谦随后而出冰寒似雪的话语。
“朕该叫你亓樗?华梨?还是疏月国长公主亓芷榕?”
落针可闻的可怕安静。
“真是天下无双的好记性。”亓樗轻笑,伸手推开令狐谦的钳制:“我现在开始庆幸,幸好当时没有得罪你。”
令狐谦却也没再继续为难的意思,就势松开了手,退后几步看着眼前一身男装的长公主站起来。十年前,他曾跟随先帝去疏月国,在国宴上与长公主亓芷榕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令狐谦十七岁,亓芷榕七岁。
意料之外的发现打乱了令狐谦早就安排好的计划。
“父王无意与南楚为敌,疏月自愿臣服,皇上对这个答复可还满意?”亓樗,不,应该称呼亓芷榕才对。眼下只想速战速决。这个深沉难测的君王令她不安。
令狐谦略一思忖,心里有了更好的计较:“不出兵可以,两个条件。”
亓芷榕面上不动声色,一颗心却沉了下去。她一直不愿意来见这个皇帝,不管是以亓樗的身份还是华梨。果然,这是个她惹不起的大麻烦:“请说。”
“一,疏月无条件臣服南楚,朕保你疏月百姓平安。”令狐谦略一停顿,望向她的目光愈发幽深无情:“二,疏月国长公主嫁入南楚皇宫和亲。”
心脏猛的一缩,然后又是停跳一拍。想都不想的脱口拒绝:“你做梦。”
令狐谦也不气,淡淡的:“朕给你三日时间考虑。”
“不可能!”亓芷榕略显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两朵羞恼的红云:“想都别想!”
令狐谦哼笑,不置之否的斜睨了她一眼。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亓芷榕握紧双拳深呼吸,旋即又慢慢的放开。再开口已是涩涩的喑哑:“我愿意用华梨公子的全部身家来交换疏月的太平。”
纵有千般不舍,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先舍弃华梨再说。
“你觉得朕会同意吗?”令狐谦的眼神让亓芷榕很不爽。
那是什么表情?看傻瓜吗?
“这不就是你最终的目的吗?”亓芷榕针锋相对:“你敢说你要亓樗过来谈判,觊觎的不是身后华梨公子富可敌国的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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