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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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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令宇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家主子推开大门,楚月宫内竟然倾泻出微弱的昏黄烛光,额头上冷汗一下子就沁了出来。
  “是谁胆子这么大,给朕滚出来!”令狐谦双手负在身后站定院中,语气不善。
  房间里没有惊慌失措的悉索声音,甚至连该有的反应都欠奉。
  过了好半天才响起懒洋洋的笑哂:“不知皇上驾到,臣妾有失远迎了。”
  听到这个声音,令狐谦不知道是该气恼还是该失笑。除了那个从进宫就没把自己当回事的皇后亓芷榕还会有谁?可是这大半夜的,她又为什么来这楚月宫?
  令狐谦大步向前,推开房门就闻到浓郁的酒气。
  亓芷榕在这儿喝酒?
  外间的软榻上,亓芷榕歪着身子倚在靠垫上,一只手斜斜的撑着额头,微眯的桃花眼看向半身笼在黑暗中的令狐谦。
  房内没有放极为明亮的南珠,只有一支摇曳橘黄光芒的蜡烛,将长发及腰的女子映照的妩媚异常,仿佛镀上了一层毫无瑕疵的金辉。
  没有白日里皇后端庄却繁复的装扮,亓芷榕素白着一张脸,乌黑的秀发随意的披散着,身上是上等蚕丝缎的月白长袍,左手侧搁着一件遮风的墨色大氅。
  “看来皇上跟臣妾倒是想到一块儿了。”亓芷榕呵呵的笑着,微醺的扬起手中的酒壶:“既然来了就一起坐下喝一杯。”
  令狐谦的目光扫过地上歪倒散落的三个空酒坛,若无其事的掀起袍裾坐到矮几的另一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坛:“你来楚月宫做什么?”
  “如你所见,喝酒。”亓芷榕落落大方的样子,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朕可以理解为华梨公子是在这儿思念故人?”令狐谦微微眯起双眼,狭长凤眸中亮芒一闪而过。
  “华梨?呵呵,”亓芷榕撑着头哼笑:“皇上不提,臣妾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有这样一个身份”
  令狐谦看了她一眼,端起酒碗喝酒。
  饶是亓芷榕酒量大,可是令狐谦来之前,她已经喝了很多,此时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酒意上头:“皇上来此,又是为了什么?”那些曾经的过往一帧帧掠过眼前,令人徒增惆怅:“思而不得,这可不是皇上您的作风呵~”
  这样一再的挑衅也没让令狐谦失了分寸:“朕差点忘记了,当初在风城的世子府,还是华梨公子伸出的援手。”
  亓芷榕嗤笑:“我救的人,现在跟你有什么关系?”
  令狐谦持碗的手一僵,旋即恢复正常:“皇后你喝多了。”
  “皇后?”亓芷榕摇头:“没有外人,令狐谦你何必总提这个傀儡身份?”
  令狐谦不置之否:“你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有问题吗?”
  “你不过需要一个挡箭牌来帮你挡住朝堂之上悠悠众口,既然暂时不能将你心中的那个人扶上后位,不如找个听话又好操持的傀儡。令狐谦,我猜错了么?”
  “你很聪明。”令狐谦幽深的目光看着那双毫不避让的明眸,声音沁了寒意:“只是有时未免自作聪明。”
  别人怕令狐谦,可是亓芷榕还真是不怕。可能潜意识里也是一种自暴自弃,若是惹恼了他将自己打入冷宫或是干脆废后,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呵呵,你不提,我都差点忘记了。皇上就不好奇,华梨是怎么把她平安带出世子府的么?”
  酒意上涌,面前的烛光和令狐谦都跟着微微晃了起来,芷榕摇摇头,伸手抓住桌沿想止住这该死的晃动:“令狐谦你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那个女人落到我手里的时候,居然还是完璧之身”
  周身涌起一股暴戾之气,令狐谦砰的一下子放下酒碗,冷冽了声音:“够了!”
  “不够。”芷榕侧着脸伏在矮几上,带着凉意的桌面挨上她滚烫的面颊,舒服的喟叹溢出樱唇:“世子要讨好华梨,让那个女人侍寝。她的守宫砂不去,你说我又怎么能不费丁点的力气就带她走?呵一双玉筷而已”
  令狐谦的脸色都黑了,对令狐敬迟的深恶痛绝再度涌上心头,那是恨不能将之千刀万剐诛杀九族的恨意:“亓芷榕你不要逼着我动手!”
  “动手?”芷榕不怕死的歪着头看他:“掐死我?还是白绫三尺?有种你就来呀,你以为我喜欢这个了无生气的囚笼?看重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皇后位置?令狐谦你好样的,走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芷榕潋滟的双眸中有着可疑的水光闪动:“最是无情帝王家亲侄子你下得去手,挚爱的女人你也舍得放开,忠心不二的影卫也能一剑穿心赐死,令狐谦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玉碗摔到地上的清脆声响令人心惊肉跳,令狐谦眼底的盛怒压抑不住,偏偏声音却平静的没有人气:“朕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亓芷榕,你会后悔你今日的所有言行。”
  “后悔?”芷榕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沉重到支撑不住的眼睑慢慢垂下,直至挡住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我已经后悔了”沉入黑暗前,眼前浮现那一抹白衣胜雪清浅卓然的挺拔身姿。                    
  作者有话要说:  


☆、见面大礼

  福儿火车头样的冲进房间的时候,淇澜正躺在床上循例的午间小憩。
  天色阴暗,下着牛毛细雨,冷风一吹是蚀骨的寒意。正适合偷懒睡觉。
  “主子主子”福儿连礼貌这两个字怎么写的都忘记了,一双圆圆的大眼盛满喜悦之色:“别睡了,赶紧起来福儿帮您梳头更衣。”
  刚要睡着却被吵醒,就是神仙也难免三分火气,何况最近一直睡眠欠佳的淇澜。眼睛都不睁的翻身向床内侧:“别吵我睡觉,自己出去玩”
  “主子,”福儿哀鸣,不怕死的伸手去拉被子:“真的有事,您晚上再睡吧”
  “出去。”淇澜拉着被子蒙住头口齿不清,跟福儿扯锯运动:“很困哎,福儿乖”
  福儿哭笑不得,却在瞥到门口站着的来人后下意识的松了手。刚要张嘴请安就见到来人摆手示意,福儿很自觉的离开,把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两人。
  只是心里止不住的埋怨连连,自家主子这样子也太逊了,王爷回来那是多大的事啊,她却蒙着被子睡大觉。睡觉也就罢了,还是那么不雅的连头带脚蜷成一团形象~
  床沿微微一沉,有人坐在身旁。
  淇澜恼死了,被这么一折腾,什么睡意都跑到爪哇国去了,哪里还睡得着?
  “福儿你个臭丫头——”掀开蒙头的被子,淇澜猛的坐起身伸手就去呵痒。却在看清来人后整个的呆住了。双手还保持着可笑的五爪金龙状态。
  秦骏白?
  那微微笑着一脸风尘仆仆模样坐在床沿的可不正是一别三月有余的秦骏白?
  不知道是不是睡糊涂了,还是下意识里的不可置信,淇澜就那么眨着眼慢慢的将手指触碰到他消瘦的面颊上。
  手指下是沁染着屋外雨水寒意的肌肤,冰冷却真实无比,挨着久了,就能感受的到渐渐泛起的温热暖意,透过指尖传过来,犹如微弱的电流瞬间抵达心底。
  “呀”淇澜一声低呼,回过神的缩回手指,脸色却一下子涨的通红。自己这是怎么了?失心疯吗?居然这样大刺刺的伸手去摸秦骏白,真是疯魔了!
  一声低低的轻叹响起,下一秒淇澜已经整个人落入了那个密实熟悉的怀抱,周身被紧紧的箍住动弹不得,鼻息间霸道的被他的味道独占。
  那些懒散的毫无希望的甚至带着悲观厌世的负面情绪一时间统统不翼而飞,淇澜只觉得鼻子发酸,涨的眼眶都热了。
  他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带着无比强大的妥帖,瞬间安抚了所有的不安与毛躁,宁静无比。
  “淇澜”秦骏白的声音低低的回旋,仿若带着魔力:“我好想你”
  这句话犹如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一下子放出了淇澜心中压抑很久的种种情绪,思念,委屈,哀恸,不安,悲伤
  感觉的到肩头渐渐的濡湿,骏白改为捉住她的双臂稍稍用力,想要看看那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
  谁知道淇澜手下却抱得死死的,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的力度。
  秦骏白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她的小别扭,那是不好意思被自己看到眼泪的小固执~
  心底泛滥起怜惜万种,薄唇轻柔的落在如云的秀发间,手指抚上幼嫩的面颊:“让我看看,唔”
  不期然淇澜发了狠,竟然侧了头一口咬上秦骏白不及提防的手腕,编贝般的皓齿用了力,在光滑结实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牙印和细微沁出的血丝。
  两人之间的相处向来都是君子之交般如水,淡然平和温馨,即使有些小小的亲昵也都是发乎情止于礼,今日这样近乎野蛮的淇澜不仅让骏白一时间怔忡的忘记反应,更让清醒过来的始作俑者闹了个大红脸,差点羞愤的以头抢地尔~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失常到这种地步?居然咬人?沭淇澜你真是——
  血液里奇异的涌起一股压抑不下去的陌生情愫,潮水般的席卷而来,兜头盖脸的将秦骏白拖进去,直至没顶。淇澜这一口咬下,仿佛唤醒了他心底某种蠢蠢欲动的念头,挣扎着清醒将要脱缰失控。
  “对不起”淇澜喃喃着,一张俏脸红的要滴血。当时头脑一热,只想着宣泄~
  那张红晕遍布的娇颜笼罩着流动的光华,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刚刚的泪珠,因为不安而微颤的红唇,细小的舌尖划过唇间一闪而逝。
  秦骏白大脑轰的一下失了控,完全是下意识的低头靠近,用力的吻上那樱花般娇嫩的唇瓣,不解其法却想要将之拆卸入腹的念想。
  辗转吮吸,秦骏白的呼吸渐急,不知如何是好的想要更多~
  失了全身的力气,淇澜不自觉的微启檀口,丁香小舌羞怯的点上骏白软软的薄唇,一触即分。
  福至心灵的跟进,骏白略显生涩却极快领悟的进攻过来,压倒性的纠缠不休,灵巧的拖着她的香舌,缠绵悱恻的卷过每一寸领地,眷恋不已。
  眼前炸出白光片片,是呼吸都将要停止的困顿热吻
  秦骏白是最孜孜好学的学生,一点即通的迅速领会,然后就是沉迷不已的反复实践攻城略地,最后将淇澜吻到脱了力,瘫软如泥节节溃败。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南楚第一神将确有其聪慧过人之处
  朵朵桃花开的娇艳,虚弱至极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是手指都动弹不得的乏力。
  恋恋不舍的轻啄了下微肿的唇瓣,秦骏白含笑低语:“为夫很喜欢娘子这样的见面大礼。”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秦骏白这样尾巴翘上天的模样吧~
  淇澜恨的磨牙,可是脑子如浆糊,身子似面条,也只能先行记下这笔,秋后算账。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刻意还是真的忘记了,淇澜竟然没有提出那横亘在心头之刺,靖远一事那么痛彻心扉,可是对秦骏白的质疑却没有办法放在思念之前,撕毁这来之不易的温情时刻。
  牵着手去用晚膳,秦骏白毫不避讳的布了满满一碗的菜式给淇澜,温言相劝要多吃些。丝毫不理会周围含笑连连的丫头奴仆。
  淇澜周身都不自在,却又发作不得。用秦骏白刚刚的原话就是说,她如今瘦的,抱着都嫌硌手了~
  见面的狂喜渐渐褪去,清明理智重归脑海,淇澜知道那不可避免的时刻终将到来。
  吃到嘴里的美味佳肴顿时失了味道,嚼蜡般的胃口全无。碍于秦骏白的好意,淇澜最终还是都吃了下去,只是如同石子般沉压在胃里,极其的不舒服。
  心里是难得的畏缩。害怕那将要面对的真相,会残酷的割裂一切假象~                    
  作者有话要说:  法式深吻,嘎嘎~~~小预告,下周肉猜猜谁的?哈


☆、真相大白

  过了白露,天气已经转冷,尤其是一早一晚,花园里已经待不住人,何况秦骏白更不会同意淇澜去那里吹冷风。
  是以饭后两人心有灵犀的选择回了清风苑,福儿欢喜的泡了王爷王妃都酷爱的老君眉就知趣的退下了。
  淇澜喝了一口热茶,熟悉的清香滑下咽喉,心里多少安定了一些。
  “对了,我想给清风苑换个名字,就叫澜憩园可以吗?”
  骏白点头,坦然的不去揭破她的局促:“你喜欢怎样都好。”
  不知道为什么,原来那种即使面对令狐谦也能冷静思考直言不讳的能力居然消失了,淇澜发觉自己问不出口。无论如何做心理建设,下意识的逃避面对现实一般。
  “那个今晚吃多了”
  “淇澜,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应该坦陈信任,有什么问题我不会欺骗隐瞒你。”骏白看着她,目光满是包容:“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害怕我的所作所为让你失望齿冷么?”
  淇澜浑身一震,慢慢的抬起头:“你知道我要问靖远的事。”
  温和的笑意浮起,奇迹般的安抚人的心灵。最起码不是愧疚到不敢直视的躲闪:“如果我说靖远之事都是我有意为之,你信吗?”
  淇澜犹豫了一下,心中浮起一丝希翼:“靖远没有死是不是?”
  秦骏白叹口气:“真是瞒不过你。”
  事情随着仔细的叙述一点点的真相大白。
  自从去了天泽京都,秦骏白就在考虑,靖远这一直被令狐谦拿捏用作威胁淇澜的软肋该怎么办。从插手天泽朝堂议政开始,他就处处针对靖远,之后更是做绝的将沭靖远连降三级,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明贬暗助的让他认清现实并成功脱离朝廷的钳制。不得不说他的远虑果真有了缘由,在沭靖远悲愤不已却僵持着不肯罢官之时,连城到了京都,夜闯将军府面见靖远,直言皇上要他跟去沙陵,提拔也好软禁也罢,都不是商量而是告知。所幸连城并没有一见面就动手,而是先礼后兵的给了靖远一夜的时间考虑。也就是这一夜,靖远终于明白了他想要振兴沭家为国效力再无可能,而他的固执也牵制了淇澜的自由及幸福。所以一大早他就找到了秦骏白,坦陈的提出配合并按要求的上朝罢官。事情的转机更出现在连城身上。次日夜里,连城和秦骏白联袂出现在王府,连城主动承担替罪羊的身份,在秦骏白带着靖远离开之后,杀了一个仆人放下玉佩做出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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