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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使人老_-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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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动手?”西门吹雪看着他手上的刀。
陆小凤又举起手。刀尖刚触到大腿,他又停了下来,又伸手去摸嘴上原来长胡子的地方。
西门吹雪忍不住道:“胡子还没长出来。”
陆小凤只有苦笑:“你还怕我不知道,要特别提醒我?”
西门吹雪道:“你又在想什么?”
陆小凤伸出三根手指,说:“三个凝问。”他又皱起眉,道:“这件事我想来想去,有三个地方始终想不明白。”
西门吹雪道:“哪三个地方?”
陆小凤道:“第一就是赵世城的死。我明明救了他,他怎么会死的?如果不是韦月倾,又会是谁杀了他?我更奇怪的是,相思刀既然已经不在他的手上,为什么还会有人要杀他?”
西门吹雪道:“你看过他的尸体?”
陆小凤道:“没有。”
西门吹雪道:“你应该看看的。也许能确定他的死因。”
陆小凤道:“我也想看,可惜我还不知道他的尸体在哪里。”
西门吹雪挑眉看着他,“江湖传言是你杀了他,你难道都没有见过他的尸体?”
陆小凤苦笑道:“所以我才更想不通。”
西门吹雪道:“你的第二点是什么?”
陆小凤道:“第二点就是司空摘星的主顾。我怀凝他和杀赵世城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西门吹雪道:“何已见得?”
陆小凤道:“我从赵世城手上拿到相思使人老的时候,司空摘星的主顾必须就在附近。他才来得及请司空摘星出手。他有杀赵世城的时间和条件。”
西门吹雪看着他道:“你一点也猜不出他是谁?”
陆小凤只能叹气:“我猜了几个人。”
西门吹雪道:“是哪一个?”
陆小凤气叹得更低:“一个都不是。他们都不是请得起司空摘星的人,所以我又没有头绪了。”
西门吹雪道:“第三个凝问是什么?”
陆小凤道:“第三个就是老实和尚。”
西门吹雪不禁皱眉:“老实和尚?”
说到这个和尚,陆小凤就头大如斗,整张脸都苦了起来,道:“对他,我更是没有一点办法。想得多的话,简直没有一点想得通的地方。想得少的话,又没有一点想不通的地方。”
西门吹雪道:“所以你才更头痛?”
陆小凤一下倒在床上,喃喃道:“我的头都痛大十倍了。还是找不到一把可以打开这三道迷题的钥匙。看来我知道的消息还不够。”
西门吹雪冷冷道:“还有一点你也必须知道。”
陆小凤道:“哪一点?”
西门吹雪道:“你要是再不动你手上的刀,你的腿就只有残废了。”
(2);
陆小凤当然不会变成残废。
一个活蹦乱跳惯了的人,要是突然间变成了残废,这个玩笑就开大了。可是陆小凤最近两三天也不能再出去到处乱跳了。
有的人是天生的宠儿。不但运气比大多数人好得多,连伤也比一般人好得快。陆小凤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腿就勉强可以走了。
俗话说:好医不自医。无论在哪方面,对自己下手总是不会彻底的。只要没有自虐的倾向,人都是很爱惜自己的。
割自己一刀尚且困难,更别说是从身上活生生割下一块肉。越是自爱自珍的人,就越难下手。
但是也只有自己动手才知道轻重缓急,循徐渐进。别人又怎知道你有多痛?若没有亲人,除了你自己,还有谁会关心你的死活?
陆小凤其实是很怕疼的。他动刀的时候,牙咬得很紧,全身的神经也绷得很紧,整个人都难受得僵直。脸上的冷汗一颗颗往下掉。
他的手一直在发抖,落刀却丝毫不差。
时间其实并不长,但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
终于结束的时候,他已经痛得有些神智不清了。一倒下去,就只想赶快睡着,好忘记这种要命的痛苦。
伤口还在流血不止,他也不想管了。他知道西门吹雪一定会处理的。
但他却偏偏没有睡着。西门吹雪在为他止血,包扎。腿上传来的触感很轻,有些微的冰冷。
在他的映象里,西门吹雪并不是一个这么温柔的人。心里觉得凝惑,他睁开眼睛。
眼中看到的人,眼角眉梢轻皱,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与关切,却又缥渺得像远天的白云。
这是什么?
陆小凤忽然有一种很想碰触西门吹雪的想法。
这又是什么?
他轻轻伸出手,但是在指尖碰触到那苍白,淡漠容颜的前一刻,又忽然收了回来。然后就“呵呵’地笑了起来。一笑又牵动了腿上的伤口,痛得全身一僵,笑又变得比哭还难看。
“我很好笑?”西门吹雪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不悦。
闻言,他看着他,微微一笑:“我不是在笑你。我是在笑我自己。”
“你有哪里好笑?”
“也许是因为我有毛病。”
“什么毛病?”
“不能告诉你。我已决心要把这毛病做为秘密。告诉你就没什么意思了。”
西门吹雪在盯着他的脸,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黎。
陆小凤到底有点做贼心虚,把头转向里,“我想睡觉。你先出去好不好?”
西门吹雪道:“不好。”
陆小凤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因为我想知道你的谜密。”
陆小凤转回头,看着他:“我问过你什么秘密没有?”
西门吹雪道:“没有。”
陆小凤道:“那你为什么要问我的?”
西门道:“因为我想了解你。”
陆小凤怔了一下,道:“也许我不想你了解我呢?”
西门吹雪道:“你不想是你。我想是我。这就已足够。”
陆小凤看了他半天,叹了口气,说:“有很多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你何必一定要对我的谜密刨根问底?”
西门吹雪沉默了很久,忽然也问他:“你刚才说你的秘密是一个毛病?”
陆小凤道:“是的。”
西门吹雪道:“我也许已知道你的秘密是什么。”
陆小凤心一跳,睁大眼睛:“你怎么会知道?”
西门吹雪道:“你真的认为世上有瞒得住人的秘密?”
陆小凤道:“可是,我的——”
西门吹雪打断他,道:“我会知道你的秘密,也许只是因为,我也有和你一样的毛病。”
陆小凤怔住了,真的怔住了。很久才说得出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西门吹雪什么也没有再说。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知道想说什么,而是说不出口。有些话注定了只能埋藏一生。死了也只会一起带到地下,永远也见不了天日。
有三个字尤其如此。
春天是多雨的季节。日落后竟然下起了浠浠沥沥的小雨。
天雨流芳,也需有观赏的心境。若没有,雨也只不过是缠绵,哀伤的背景。有点冷,有点痛。
窗户是开着的。有冷风吹雨入窗。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谁也没说一句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无话可说,又何必再说?
陆小凤感觉得到冷,伸出手去拉被子。
手腕却忽然被一只苍白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握住。触感微凉,如清明时飘飞的细雨。
紧张地抬眼,在看到平素锐利骄傲的眼神中,若隐若现的感情时,心终于乱了。
西门吹雪握着他的手,忽然说:“也许我可以陪你走。”
陆小凤的脸上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仿佛是感动,又仿佛是在恐惧。
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感情本来就只有在相处中才能产生。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一回事。相信一见中情这种事的人本也都是愚蠢的人。
感性的人也许会很大胆,敢爱敢恨,轰轰烈烈。可惜总勉不了半路后悔,回不了头的。理性的人对待爱情三思后行,深思熟虑,却又总是瞻前顾后,错过良机。
陆小凤和西门吹雪是属于哪一种?也没有人能够断定,甚至他们自己也无法肯定。
人性本来就是一种玄乎其玄,说不准,道不定的东西。
惟一可确切知道的是,他们都不是感性的人,绝不是。
在他们的眼中,生活要比感情来得重要。西门吹雪心中最重要的是艺术,剑的艺术。他早已决心要一生求道,死而后已。陆小凤心中最重要的是逍遥自在。传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漫游天下。这一点,无论他们是否爱过人,都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他们也的确无话可说。
再后来,陆小凤就睡着了。醒来时,就已到了第二天的午后。
他从床上撑起来,只觉得肚子饿得只剩一个空麻袋,忍不住要反胃。
房间里点着檀香,气味有些像寺庙里敬神点的木香。一个白衣人很安静地立在窗前,望着满院的梅花。
“为什么点檀香?”陆小凤问他。
“为了净化远处的杀气。”西门吹雪没有回头。
陆小凤道:“杀气在哪里?”
西门吹雪道:“就在我的大门外。而且不只一个人。”
陆小凤叹气道:“他们远在大门外,你在这里点香,又怎么净化得了他们?”
西门吹雪道:“他们是为你来的。”
陆小凤苦笑,“看来我不出去,他们是不会死心的。”
西门吹雪道:“他们是什么人?”
陆小凤道:“不过是一个三只手,一个一只手,一个大喇嘛,还有一个乞丐。”
西门吹雪道:“乞丐就是三毒乞儿?”
陆小凤道:“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恶心?”
西门吹雪道:“他们中可有用剑的?”
陆小凤摇头道:“全是用刀的。这次的事好像就是为了刀。”
西门吹雪皱眉道:“你惹的事真的很麻烦。”
陆小凤道:“不麻烦的事,我也不会来找你。”
西门吹雪道:“你要我做什么?”
陆小凤道:“杀人。”
第五章,杀人。
第五章,杀人。
春雨虽然是好雨。可是这样下久了,也没有多少人受得了。
好在午后不久,雨终于停了。虽然天色还是灰蒙蒙一片。
陆小凤从万梅山庄走出来,手上提着一只木桶,很普通的木桶。桶上加了盖,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陆小凤也已换上了一身雪白的衣服,容光焕发,精神奕奕,似乎天下间再也没有他害怕的事。
林阴大道很安静,静得只能听见陆小凤的脚步声。
脚步声忽然停了。因为陆小凤已看见一个人站在他的道路中间。一个乞丐。
他回头,身后的路上也出现一个人。一个喇嘛。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已封住了他的退路。
“你还敢出来?”喇嘛冷着一张猩猩脸,道。
陆小凤道:“我为什么不敢出来?”
“我本来以为你要在万梅山庄躲一辈子。但是你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喇嘛的表情怪怪的,似笑非笑,就好像脸上的肌肉在抽筋。
陆小凤道:“换了是你,也只配在万梅山庄做花肥。”陆小凤又看了看他,摸着下巴说:“恩。你这体形不错,做肥料份量一定不少。”
喇嘛似连眼角也开始跳动起来,怒道:“我要宰了你!”
陆小凤拿眼角瞟着他:“就凭你?”
喇嘛怒喝一声:“杀!”从腰上抽出一把一尺多长的小刀,就要扑上来。
西藏双刀喇嘛本就是一个大刀,一个小刀。大刀重七十一斤十一两,是至刚的兵器。小刀长一尺一寸,重十一两,是至柔的兵器。两人刚柔配合,纵横江湖,少遇敌手。可惜现在喇嘛挂了一个。
陆小凤还没动手,乞丐却忽然道:“慢着!”
喇嘛看着他:“为什么要慢着?”
乞丐道:“你不能杀陆小凤。”
喇嘛几乎要跳起来,叫道:“你在放什么狗屁?我的兄弟是因为他而死。你竟然说我不能杀他!”
陆小凤只有苦笑。大刀喇嘛明明不是他杀的。可是别人却偏喜欢把帐算到他的头上。更有的人要杀他,只不过是因为他是陆小凤。
乞丐冷冷道:“我说不能就是不能。”
喇嘛道:“为什么?”
乞丐道:‘因为他是我的。”
喇嘛张大眼睛,忽又狞开嘴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门牙。“我只知道你搞死人,恶心巴啦。原来你也喜欢男人。”
乞丐的眼也瞪了起来,狠狠道:“你早上喝的酒要是还没醒,我可以帮你醒醒。”
喇嘛闭上了嘴,也不再笑了。
乞丐的眼光又转到陆小凤的脸上,很有礼貌地说:“鄙人新做出一种天下奇毒。正想找位武林奇人来试试毒性。不知道陆公子能不能赏脸一试?”
这话他竟然问得好像理所当然!好像陆小凤就应该当仁不让给他试毒才对。
陆小凤冷冷道:“不能。”
乞丐露出惋惜的表情,叹了口气,说:“既然请求不行,我就只有冒犯了。”
陆小凤道:“你想干什么?”
乞丐的脸上出现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好像很兴奋。忽然拿出两个道士招鬼用的铃铛摇了起来。
两边的树林里立刻传出草动的声音,一股恶臭铺天盖地地袭来。然后就有两群死得硬邦邦的死人从两边的树林里走出来。
死人走路的样子跟两腿抽筋似的。本来是很滑稽的。可是死人要是向你走过来,那可就一点也不滑稽了。
陆小凤心一跳,赶紧捂住鼻子和嘴。
三毒乞儿竟然是一脸陶醉的表情,向小刀喇嘛说:“多么让人沉醉的味道。你说是不是?”
喇嘛脸上也露出种想呕吐的表情,冷冷道:“这种味道你也喜欢?”
乞儿笑得眼睛发光,说:“你要是死了,我也一定要把你做成这个样子。”
喇嘛的脸已白得要发青。
乞丐手中的铁铃铛再一摇,叫了声:“上!”两边的死人就都向陆小凤扑过去。
马上,他们的身上就泼到了淡黄色的水。柴油的味道立即散了出来。
乞丐的脸色突然变了:“柴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就看见陆小凤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火折子。
“不要!!”他大叫一声,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向陆小凤扑过去。
火种已落下。“轰”地一声,大火由地面冲天而起。乞丐也被隔绝在烈火之外。
死人变成了火人。一群火人在瞎打乱撞。没有着火的也给着火的抱住了。火人还在动,就像一堆在火里面扭曲蜷缩的蛇,倒了一地。
还有几个没有倒下的,依然向陆小凤扑过来。
陆小凤没有动。火人到了他的面前,力也已用尽。
他们倒下来时,陆小凤也没有看过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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