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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中国病人by南渡-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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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锦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实际年龄是个谜,但少说也有四十多了。同僚都知道这个女人颇有背景。 
文锦不姓文,姓陈。有传言说她是陈皮阿四的女儿,而陈皮阿四,是现如今十七局的一把手。 
十七局,一个在军中臭名昭著,让普通人既恶心又害怕的机构。 
陈皮阿四只是个外号,这个外号下隐藏了无数国家机密和令人胆寒的手段,没人知道他及他领导下的部门究竟流氓到什么程度,就像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 
“陈局让我转告你,安心休养。”听到这里朗风面部僵硬,文锦接下去笑着说,“你未完成的工作,由我接手。” 
朗风心中一阵阵发冷,他被踢出了“萨麦尔计划”。 


从朗风十九岁在地方部队通过拔擢进入十七局开始,参与的他人生中第一个任务就是萨麦尔计划。 
这个计划围绕着关键人物吴邪展开,迄今历时超过二十年,不知道是不是十七局为期最长的一个任务。虽然期间朗风也接过各类其他的任务,但萨麦尔计划从未从他的职业生涯里被移除,在近十年的时光里与他朝夕相伴,也让他一次又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当中对齐羽产生了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文锦已经离开,朗风仰面躺在病床上,感觉人生突然没了方向。 


2012年8月10日 
直觉告诉我小哥的退伍和失忆都和齐羽有关,可是无从证实,他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我们暂时的住处是那个胖子找的。胖子不太靠谱,总觉得他有什么隐瞒。 
今天老痒依然没有回来,我想他一定对我很火大。 
也说不定这回他是真的自由了,可我有点想他。 


“天真,赶紧的,出来锄大地!”胖子的大嗓门由外间传来,吴邪合上笔记。 
如果放任他的话,他可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一整天。 
作为暴风眼,吴邪明白有太多事情被人为地对他隐瞒了。不同的利益集团开始一个一个浮出水面,从最早他推断出的两股势力,到现在胖子和潘子所代表的另一股军事力量。 
不能这样一直想下去,水太深,有些真相是他不敢妄加揣测的。 


潘子嘴里头叼着颗烟在洗牌。张起灵居然也在,这让吴邪觉得怪怪的,总觉得他和这些娱乐活动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胖子见他出来嘴一咧:“来来来,老K不玩,天真你来。” 
吴邪眼里露出些疑惑:“老K?” 
“哦,是张小哥以前在队里的代号,不觉得他酷得跟黑桃K一样吗!”潘子和胖子哈哈大笑。 
吴邪也咧嘴一笑,觉着是挺像的。 
张起灵原本坐在窗台上神游,这时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等到潘子洗完牌准备开打,他们才意识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吴邪看看自己裹成粽子的左手,手指想弯一下都难。思维又开始发散,是不是应该请教一下杨过,独臂大侠怎么打牌? 
光看眼神,张起灵就知道他脑袋里肯定又冒出了什么奇怪的念头。 
胖子还在为吴邪的左手傻眼,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教他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张起灵难得挪动尊驾,竟然径自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了吴邪的右边,并兀自把那摊牌理上了。幸好吴邪没戴眼镜,否则早跌破百十回了。 
除了张起灵之外的三人都有点卡壳,玩枪的手弹起扑克来居然一点都不显生疏,三两下把牌理顺,一副牌花捏在指间就凑到吴邪的眼皮底下,竟然还是按着花色排好了的。 
看多了这双手舞刀弄枪,第一次看它拿扑克牌,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该你先出。”在张起灵的提示下回魂的吴邪,这回仔细看了遍他手中的牌,用臃肿的左手从中抽出两张牌打出去。 
接下来几圈都是这样,张起灵理牌,再全程举着牌给他看。吴邪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就特意往他那边挨近些,省得他手伸得老长。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这把我们又要赢了!”吴邪得瑟的笑容落在胖子眼里变成欠揍。 
张起灵也笑,其实只不过是因为吴邪他说“我们”。 


当夜。 
隔壁胖子的呼噜扯起来跟防空警报似的,不知道潘子怎么受得了他。拢共两间房,不知是本身隔音差得让人蛋碎,还是胖子的穿透力委实太强,总之听着是婉转曲折绕梁不绝,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连着几天耳朵都在受虐吴邪觉得自己快要神经衰弱,让一个人意志崩溃的方法之一就是不让他睡觉。他更由衷佩服起张起灵来,真的猛士,敢于对人类最基本的生理需要说不。 
反正也是睡不着,吴邪索性翻了个身,隐约可以看到身边人的轮廓,正背对他侧躺着。吴邪小声问:“小哥,你睡了么?” 
他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明知道张起灵有睡眠问题。 
然而他并不知道张起灵其实是睡着了的,只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在睡梦中也保持了十二分的警觉,刚才吴邪一翻身他就醒了。 
张起灵将身体转成平躺,把脸侧过去看他。吴邪好像也在看他,又仿佛不在看。 
吴邪听到他说:“别想太多。” 
张起灵从不肉麻兮兮的安慰,不过吴邪知道这就是他在表达关心的意思,吴邪无声地对他笑了一个。 
四道视线有时交汇时而错开,哪怕没有语言的交流,也不会觉得气氛尴尬。 


终于在一个难以形容的高亢滑音之后,胖子拉了不知多久的警报戛然而止。 
吴邪早睡着了,他喜欢把脑袋搁在两个枕头中间的凹窝里,看起来就像靠在身边人的肩膀上。这个习惯他自己都不清楚,只有张起灵知道。 
张起灵在过近的距离之下观察那张脸,吴邪呼出的气息轻而绵长,吹拂在他的鼻尖,带来酥酥的痒意。 
他慢慢地闭上眼睛。 


这一夜却不太平。 
完全是身体出于规避危险的本能做出的反应,张起灵直接抬手格开直冲着他胸前而来的凌厉攻势,随着一丝灼热的痛意滑过,他的手臂被利器划拉出一道很长的口子。在黑暗中他准确地捕获到敌人的位置,一记侧踢直接将人踢翻,不给喘息的机会猱身而上,扭住胳膊的同时另一手扣住了对方的咽喉。 
熟悉的痛呼声和卧室的灯一同亮起。 
胖子和潘子站在门口,都已进入紧张的备战状态。原来隔壁二人被打斗声惊醒,第一时间跑过来。 
被张起灵压制在身下的人,有着一张他们都很熟悉的脸。 


骤然亮起的灯光让齐羽眼睛不适,急忙闭起双眼。 
万籁俱寂的深夜,只有水滴不断滴落碰到地面发出的嗒嗒声。 
那是张起灵的血。 
刚才那一刀齐羽是使了全力的,原本应该准确无误深深刺穿他的心脏,所以齐羽知道现在张起灵手臂的伤有多深。他不知道的是,张起灵之所以选择用手格挡而不是向一旁避开,只是怕对方会转而攻击身边的吴邪而已。 
当然后来张起灵在很短的时间内认出了他,因为即便是黑暗中,吴邪总是对他散发的那种吸引的味道,超越了五感,只有他能感觉得到。 


齐羽不蠢,他很清楚自己每回下手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没有了,凭他的身手根本不是张起灵的对手。 
刚才扭打时右肩的伤口无疑迸裂了,正在愈合的皮肉被撕裂开来,好比刚燃起的希望被无情扑灭,疼痛比刚受伤时更甚。 
凌乱的房间,两个搏命的男人呼哧呼哧喘着气,各自流着血。 
在张起灵仅有的记忆中他和齐羽一共只短暂地见过三次面,结果却都是雷同的,抗争、流血。 
张起灵发现他可以和吴邪相互拥抱,却只能跟齐羽互相伤害。 
“你的血要流干了。”算作是重逢的话,那么这就是重逢后齐羽对张起灵说的第一句话。 


吴邪的脑袋里总会时不时冒出奇怪的念头,正如最开始张起灵看他的笔迹给出的评价,他太容易受到自己内心感觉的左右,总是想得很多思虑很重,最后受累的是自己。 
相比之下齐羽更简单,是非黑白在他那里都是屁,天生缺陷,他缺少人类应有的情感体验,用精神专家的说法,就是情感障碍,悖离公认的社会规范,损害社会和他人之后也不会有愧疚之心。 
是张起灵主动走向他,齐羽的脸上露出戒备。张起灵把手扣在他的肩膀,拇指正按在渗出血色的纱布上,他看着那张酷似吴邪的脸慢慢染上痛苦的神色。 
齐羽感觉自己的肩膀好像已经被他捅出一个洞,但是张起灵越用力,齐羽的眼睛就越亮,和痛苦的表情混搭在一起,变成一个诡异的表情。 
齐羽也在抓他的伤口,指甲抠进那道横在手臂上的裂缝,直到满手黏腻血腥。 
两个负伤的男人抵靠在一起,彼此依靠,彼此伤害,像一场原始的角力。 
疼吗? 
仿佛有一瞬间,他们各自听见对方这样问自己。 
最后还是齐羽先晕了过去,当疼痛超出人体所能负荷的极限,大脑自主选择了最便捷的自我保护方式。 


再度醒来时,齐羽已经不见了。 
这一回吴邪几乎是睁开眼睛立刻就清醒,无视全身的疼痛一下坐起来,目光锁定在坐在旁边的张起灵和他的手臂上。一把撩起他的衣袖,展现出来的是面目全非的伤口,伤口周围那些细小的、指甲抠出的裂痕,仿佛一条条切割着吴邪的神经。 
抠抓伤处时滑腻恶心的触觉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当昨晚齐羽这么做的时候,吴邪好像正在另一个世界看着这一切。说不清楚,他就像一个漂浮的魂灵,只能看,却阻止不了。 
吴邪如坠冰窟,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是第一次觉得世界正在离他而去。 


17。 


有人说坐火车是最浪漫的旅行,因为最好的风景永远在路上。 
这话是哪个蛋疼的诗人说的已不可考,但潘子只想把浪漫捏吧捏吧啐他一脸。这货一定没有和三个性别相同让人毫无性趣的人结伴而行过,尤其当其中之一是个胖子,而另两个的精神状态着实令人堪忧的情况下——如果不是怕留下张起灵和似乎随时可能狂暴化的吴邪会闹出头版头条的列车命案的话,他才不要和他们一个车厢。 
开往西北的长途列车要开上整整两天,潘子对什么路上的风景没兴趣,他只是默默计算着到站的时间和他发疯的时间哪个会更快到来。 
这劳什子的一车厢人看着太特么闹心了! 


相比较之下张起灵居然还是显得最正常的一个,从上车开始就倒在上铺里背对外面再没动弹过一下,也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常态,就是正常了。 
反常得厉害的是吴邪。 
吴邪的反常首先体现在他过于亢奋的精神状态,整个人变成了话篓子,到后来潘子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又分裂出了一个话唠型人格。 
对他这个转变最感称意的是胖子,这下插科打诨有了搭档,一句接着一句,你来我往滔滔不绝。往日胖子一个人都贫得有点让人受不了,这会又多了个捧哏的,那叫如鱼得水。 
潘子实在让他俩吵吵得头大:“你俩准备年底上春晚是怎么的?” 
正好火车到中途站停,潘子立马下车放风溜达去了。 


等他再回到车厢时,胖子睡了,吴邪强打了一天精神,这会儿终于露出点疲态来。 
潘子拉开门觉得车厢里有点暗,原来吴邪把大灯关了,只留一盏床头小灯,气氛顿时安静不少。胖子躺平了还挺老实,张起灵更是姿势都没变,就剩吴邪一个杵在那不知在干什么。 
潘子问,“还没睡?” 
吴邪转过来身瞧见他,笑道:“没,不困。” 
能把先眼皮撑开了再说这话吗?潘子无语,脱下外套,一翻身上了胖子那边上铺,“那我先睡了。” 
吴邪嗯了声,对话就此中断。 


吴邪看了一眼下铺空着那张床的上铺,低迷的暖黄色灯光,给张起灵露在背心外的肩膀和手臂镀上层暖色,却让手臂上的绷带看起来更苍白。 
吴邪关掉了唯一的灯,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过道里只有他一个,凌晨两点,连硬座车厢都已经开始休息。 
吴邪靠在窗前抽烟,内陆地区这个时节晚间已经颇有些凉意,他也不管,开着车窗任凭风吹。 


不知吹久了面部肌肉会不会变形?会面瘫吧? 
现在不都流行扑克脸么,像小哥一样,特招女人喜欢。 
不光招女人,男人也…… 
思维跑马,吴邪在大西北的夜风里彻底体验了一把凌乱。 
起先不觉得,等反应过来身边不知几时不声不响站了个人,吴邪骇了一跳,差点没把滤嘴给嚼了。 
“小哥,你怎么出来了?”却偏是眼下最不想面对的人。 
也不是不想,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张起灵不答,倒是问他要了根烟抽,香烟松松叼在嘴唇之间。吴邪自觉地凑上去为他点上,他漆黑的眼珠就在烟幕背后直勾勾地盯着吴邪的脸。 
张起灵看上去刚洗过脸,潮的刘海索性被他全部往后拢,吴邪觉得他要是梳一个马龙白兰度那样的大背头肯定特有范儿,主要还是人长得好。 
操,没事长这么招人干什么。呸,你自己意志薄弱怪谁。 
吴邪东想西想的,其实他不知道吸引和被吸引这回事,跟长相没多大关系。 


去往异乡的旅途漫漫,铁轨声声在这样万籁俱寂的夜里更加重了背井离乡的孤独感觉。 
两个往后看不见来处,往前看不见终点的人靠在窗前抽烟。 
这是一个放在电影小说里百分之百会发生故事的夜晚,可是他们最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起,吹着不同于华南地区的刚烈的晚风,望着窗外毫无内容却又森罗万象的荒原。 
吴邪肯定不止看过一次日出,但他觉得再不会有哪次比得上今天。大漠风尘日色昏里,张起灵沉静刚毅的侧面让他莫名联想起洪荒。 


那日火车将他们送到兰州,下车后的行程胖子早有安排。 
住所就是一间普通的老式民居,比起之前得到改善的是房间数量,不多不少一人一间,终于不用再受噪声污染这点让潘子感到很满意。 

人的情绪其实是定量的,可能一时陷入低潮,又或是某一时特别兴奋,但无论峰值还是谷值,都不可能永远保持下去。这有点像月盈则食的规律,当某种情绪倾泄一空时,人会进入情绪的平缓期。 
吴邪近日的表现显然违背了这一规律。自从那一晚齐羽的意外介入开始,他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精力旺盛,不知道的人还当这是哪家的狂躁症病人。 
吴邪已经差不多五天没合过眼,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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