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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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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了,轴回来就是。
张起灵,也许只是他年少轻狂时做的一场梦。(1。)
直到他的宿主,那个风一样时而寂静时而狂狷的少年,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来到他的身边。
所以,吴邪又瞄了瞄后座,深感无奈。
这下连想办法换座位都不行了。
他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仰天长嚎一声:
“擦啊!放过我吧,这到底是怎样的孽缘啊!”
5。
当然,吴邪和张起灵,这就算和好了。
7点左右的教室,多么美好的清晨,空气中有种雨过或露染后的栀子花的淡淡香味,天未大亮,天边浮着淡蓝色的光晕,教室里却已人声鼎沸。
他们之所以日出而作,夜半而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耗子晚,顶着四川保护区特有的熊猫眼,打着巫山云雾般连绵的哈欠,都是为了三件事:
作业!
作业!
……还是作业!
这个学校的最大特色就是,无论你是谁都不敢逃作业,抄都得抄完。潘子这样高大威猛、脸上还带刀疤、一看就不像善类的除外。
不是不给体罚吗?成啊,中午留下来抄写课文十遍。敢逃?24小时夺命连环家长CALL伺候。
BH的英语老师霍艳,肤白似雪,年纪成谜,跟妖精一般美艳无畴风韵犹存、绰号霍仙姑的那位,一上课就开始点没写作业的名单,然后把作业本一本一本往下丢。
大家眼巴巴地看着作业本飞向天际,飞向自由的国度,大气也不敢出,也不敢去捡。
是不是该庆幸没掉进教学楼外面的池塘里呢。
……
胖子把脚丫子吊在前座的椅子横杠上,一边抄作业,一边还腆着张大色脸跟着霍秀秀云彩几个姐妹花讲话。
潘子卧在桌子上睡觉,脊背耸得高高的,不动如山。老子不怕查作业,老子皮厚不怕打。老子昨夜闯关通宵,谁扰我清梦我跟谁急。
“贤侄,怎么抄得这么慢。”这是解雨臣。
“解——解雨臣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是几乎把鼻子埋进试卷里的解子扬。
“我——我什么我,”解雨臣嚣张道,“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小心我抽你。”
“艹!再——再逼我小心我我我谋杀亲叔!”
吴邪正实行抄作业大业,忍不住笑,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解雨臣和解子扬差不多大,偏偏有个表叔侄的关系,没办法,谁让解家是大族,摇篮里的叔拄拐的孙孙,就是这个道理了。两个字尴尬,三个字很尴尬。解雨臣懒得要死,便时常利用叔叔身份之便,对解子扬实行惨无人道的压榨。
当然兔子急了解子扬也咬人呢,他也有法宝,花叔叔,花叔叔——艹,还不如花哥哥,再不济还有胖子专用的花姑娘。这句一出来解雨臣脸都绿了。
吴邪正幸灾乐祸,后背就被一根手指戳了一下。
回头就看到张起灵的经典款面瘫脸:
“快抄。”
指了指他堆积如山的卷子,面瘫脸上妥妥地写着对他抄作业不专心的老大的责怪。
吴邪吐吐舌头,转过身去,却一时连中文都不知怎么写了。
……品学兼优的好孩纸,摧花狂魔老陈头的得意门生小狂魔张起灵同学,对他说快点抄作业?
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而此时阿宁清脆又潇洒的御姐音又响了起来:
“同学们动作麻溜的啊,7:15阿四就上来了!”
吴邪默了。
有这样的班长,有这样的子民也就不足为怪了。
当然这不是说阿宁不好,他最喜欢这种类型的班长了!(摇头摆尾
7:15左右,在打探敌情方面耳朵最灵、身手最敏捷、坐最靠窗位置的王萌小同学便四处张望,煞有介事地缩回座位上,小声喊道:“阿四来啦!”
顿时一片秋风扫落叶。在走廊上溜达的冲回座位的同时恨不得把四脚都缩起来。响起一片哗啦啦翻英语书的声音。英语课代表霍玲站在讲台上。
陈皮阿四一圈半白的头皮出现在墙外面,他抬头用眼睛一边巡视着一边慢慢地踱步。自以为藏得很好,其实谁眼瞎了看不见哪!
陈皮阿四走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幅诡异的父慈母孝、其乐融融的景象。
霍玲轻咳了两声,道:“同学们,我们开始早读吧~”
教室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读书声——
阿四扯着一脸褶子笑,一边凌波微步,一边一副“孩子们啊你们继续啊,别理我”的慈祥模样。
大家都觉得阿四贱啊,以往霍仙姑做他们班主任的时候,一双十厘米细跟高跟鞋,黑皮衣小豹纹长腿黑丝,一股馥郁芬芳的香水味,“咚”“咚”“咚”在楼梯口的时候都能感到一股无法直视的存在感,就差王盟站教室门前扯着嗓子尖嚎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可是阿四呢,偏偏古风的很,穿一双布鞋,走路轻得跟猫似的,得意洋洋,美滋滋地晃进教室,形如鬼魅,抓迟到、抄作业、作弊、玩手机,一抓一个准。
你他娘的还搞微服私访呢?
经过潘子时,阿四像没看到似的。原来老师也捡软的柿子捏。
老师不在时抄作业,和老师在时抄作业,对于吴邪这种老手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分别。正当他上半身一身正气、挺得笔直、气沉丹田,手下却刷刷刷地奋笔疾书之时,突然被人狠狠地戳了一下。
“嘶——”
张起灵你要不要这么怪力啊……吴邪欲哭无泪。
他刚一微微偏头,就看到一张沟壑纵横的怪脸,几乎贴到了他的脸上去!
吴邪头皮一炸,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声音也不禁颤抖了起来:
“老、老师……”
“哼,”阿四直起了身,阴阴地居高临下地道:“下课去我办公室。”
“……是。”
下课铃声响起,吴邪站起身,顺便白了张起灵一眼。
某人睁着大眼睛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甚至还有点无辜的感觉:
“我提醒过你了。”
被阿四狠狠地刮了一顿,照例是从“天地君亲师”开始,引出下文,循循善诱,引用事例,总结全文,对于吴邪这种上对不起光荣的中国共产党,中对不起父母亲戚,下对不起老师同学的行为进行了深入浅出的控诉……一席话听得吴邪东倒西歪,眼皮子直打架。
他唯一听进去的一句话是:“现在小张坐在你后面,你要跟人家好好学,不懂的问题就要问……”
好的……
走出办公室门,像倩女幽魂一样地飘着,被人用手在面前晃了一下,他看见张起灵微讶的眼神:
“别睡着了。”
然后拿着练习题走进办公室。
吴邪揉眼,再揉眼,不对,张起灵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擦!笑毛笑!吴邪气愤地想。突然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站在原地用手背捂着嘴笑了起来,起初是偷着乐,最后傻乐地飘向教室……
平静的黑色瞳仁里含着微微笑意。像一阵风,微不可闻,自己都发现不了。
张起灵拿着练习题来到阿四的桌前。阿四扫了张起灵一眼,道:“小张啊,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张起灵迅速地回答:“没有。”
第一节是数学课,吴邪延续了早读时被阿四训的昏睡状态。张起灵叫了他好几次。直到“咚”一根粉笔正中他的脑袋。
让我们调出一下资料:陈爱国,男,年龄成谜,参与过编辑《黄冈密卷》的大神级人物,高2(5)班的魔鬼班导,以一手“暴雨梨花粉笔”的绝技,叱咤江湖三十余年。
“阿四的准头还是那么好啊……”
这是吴邪彻底昏睡过去前的想法。
下了数学课,张起灵面无表情地戳,无果,再戳。再戳……吴邪已经困得昏死了过去。
张起灵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吵死老子了……啊,小哥你干嘛?”
张起灵坐回自己的座位,开口道:
“上节课听懂了吗?”
“没。”
“……”
吴邪一改吊儿郎当的表情,正色地道:“确切地说来,我就没听懂过。”
张起灵脸上出现了一种微妙的神情,道:“你是怎么考到这个学校的?”
“中考啊。”吴邪摊开手道,“难道小哥你不是吗?”
“……”
吴邪笑了笑,慢吞吞地道:“没骗你。”声音低下去,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兔子:“之前没学而已,就跟不上了……”
张起灵拿出一张白纸,将笔塞回他手里,语气缓和了不少:“这一年没学什么新东西,三角函数和函数都学过,补起来很快。”
说着他拿过那张纸,刷刷写了一通,递给吴邪。吴邪一看,都是上个学期和这个学期主要的公式和图象。
“今天你的任务就是把它背下来。自己推导一遍,明天拿给我看。”张起灵道,“陈老师那边我去说。”
吴邪心里百味杂陈。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说“谢谢”的吗,可是他大脑一脱线,脱口而出:
“小哥,你真的是来优帮差的吗?”就像城市某富二代学校与贫困小学举行“手拉手”活动一样……
吴邪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作为我的后座,不能太丢人。”
6。
在一个星期一的早晨,他走在人少的街道上,走到拐角处的报亭前,买下了一份热气腾腾的体育杂志。
看着那鲜红的封面,翻了几页看到自己喜欢球星的矫健身姿,不由得满足地弯起眼睛,电话亭玻璃中现出来的人影,笑得像个心无旁骛的大男孩。
有的事情使他不能更高兴。清澈的阳光跳跃在他浅棕色的发丝上,显得少年的脸更英气而生机勃勃。
记得有一次胖子来找他玩的时候,愁眉苦脸状:“这阴山里蚊子太大,胖爷又被咬了,”说着拿手比了一圈,他一巴掌拍掉他手,笑道:“你这是蚊子的尺寸吗?你这是耗子的尺寸!”胖子可怜兮兮地道:“差不多吧。你看,都肿了。”说着指了指脖颈上。他笑道:“我刚好带了双飞人,你转过去。”胖子转过去,他呸呸地在手掌上吐了几口,往胖子背后一拍,道:“好点没?”胖子道:“还真好点了。天真,你双飞人还有没有?给胖爷我带点回去啊。怪了,小天真,你这里怎么一只蚊子都没有?感情你是个大号蚊香?”
然后在一个非常平凡的晚自习,非常平凡的灯光下,张起灵露出了他见过的第一个心无旁骛的、纯粹是觉得高兴的笑容。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什么都好,什么都会,沉稳懂事,永远不需要长辈或是同学担心,似乎也不需要朋友。这样优秀的人,却连毫无负担地笑一笑都做不到。他的眼神淡淡的,身影也淡淡的,常年穿着洗得雪白的校服,淡得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如果他消失了,该到哪里去找他?
他不愿再想了。无论这件事如何为世俗所不齿,张起灵知道他的心思之后会觉得怎样鄙视和恶心……至少他喜欢他的时候,一切都是美好的。他的眼睛,他的声音,他一瞬而逝的笑容,这一切的一切都使他喜欢。
然而让他爱的,是他的那一双静得不起波澜的眼睛,当他直视那双眼睛的时候,总会无一例外地感到心疼。
如果他是他青春里必犯的一个错误。
那就让这个错误,永远地烂在心里吧。高中只有三年,他们分别之后,所有的错误,都会得到原谅。
下课,吴邪老老实实地在张起灵和他一干幸灾乐祸的狐朋狗友面前把数学公式都背完了。
“哟,看不出来啊吴邪,改邪归正了嘛。”解雨臣手臂环着吴邪的脖子,阴阳怪调地道。
“当然,张小哥是什么人物,陈皮阿四面前的红人啊。”坐在隔壁的座位上的潘子哼了一声,道。
“去去去,你们都一边去,兔崽子怎么好赖不分呢。”胖子嘟囔着坐下来,大半屁股挤在椅子外边,一边冲着张起灵讨好地笑,“人小哥是好心,指导我们天真,指引我们走上建设社会主义奔小康的康庄大道,是吧小哥?来来来,来一根。”
张起灵淡淡地看着胖子热情好客地递出的一根红塔山,吴邪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那盒烟,心里直撞墙:小哥这个Leval怎么能来红塔山呢?至少也得是黄鹤楼吧?不,这不是重点……
张起灵道:“谢谢,我不抽烟。”
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使本来周围围着的几个插科打诨的人顿时滴下一滴冷汗,纷纷说着:“啊宿舍衣服好像没收咦解雨臣你刚跟我说的那个电子产品广告呢”“好像快上课了我去上个厕所”四处散开。
只剩下面面相觑的张起灵和吴邪。应该只有吴邪觑着张起灵,因为张起灵突然对天花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呃,那个,小哥,我哥儿们,他们就是这样……其实人特好。你别介意。”
张起灵点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朋友,我会学着接受。”
正当吴邪垂下头去的时候他又说:“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吴邪抬起头来,眼皮底下有点酸,都是温热的触觉,像沸腾的水,在他眼皮下嗞嗞作响。
这就是张起灵吗?看起来冷冰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靠近了才知道人不能再好。
张起灵轻车熟路地拿过他的书,勾画了几道题。
又快速翻了几页,将他的辅导书戳到吴邪面前:“有什么想法?”
那是由一个圆、一个二次函数、三个一次函数、一个三角形、一个指数函数组合而成的复合图象。
这个图案?就一个图案能有什么想法?
吴邪摸了摸头,诚实地道:“还挺好看的。”
张起灵默了一会,道:“我问你想先求哪个函数。”
“哦……”
上完生物课后他检查吴邪的笔记,吴邪忐忑不安地在他举着本子的面前晃来晃去,就差没在后面加条尾巴。
看完,张起灵道:“你缺了多少笔记?”
呃……不如问做过多少次笔记吧……吴邪在心里扶额。
张起灵一声不吭地把自己的笔记塞给他:“加多一个任务。”
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从5月21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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