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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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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张起灵,说吧,你到底是谁?”
谍战片看多了吗。张起灵淡定道:“你刚才验过了。”
“……”
“今天是什么日子?情人节?白色情人节?七夕?端午节?结婚纪念日?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接吻?第一次……”
“吃饭。”
张起灵把蛋糕递给他。
吴邪斜了他一眼,见过有人饭前吃蛋糕的么?不过既然是小哥的旨意,他还是不要大意地接受好一点?
看着吴邪大口大口地吃着蛋糕,嘴角沾的都是蛋糕屑,张起灵低沉地道:“吴邪,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八年了。
吴邪放下蛋糕,淡淡一笑,“八年抗战啊~”
时间一幕幕地在眼前滑过。生命里的冬天,层层的灰云堆在苍白的天际,万木凋零,寒风彻骨。
所幸还能一起并肩走在落雪的道路上,听着鞋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看池面结冰,再度春回。
如果你问吴邪,张起灵的生命中有低谷吗?他会肯定地回答你,有的。
据说考研的压力不亚于考大学,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是张起灵当年高考的时候也非常淡定,考研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焦虑了起来。
“怎么来了?”张起灵在穿着大衣的人群中把穿着长风衣戴着围巾的吴邪拎了出来,“喂喂,别拽窝。”吴邪哼哼着,“我草,手这么冷。”哆嗦着把他手塞自己衣服口袋里暖着。
“看看这是嘛。……烤白薯。”
“有我呢,笑一个吧笑一个吧。”他用手把他的嘴角提起来,“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你到底在怕什么,高考时也没这样啊。”
张起灵握了握他的手,道:
“怕养不起你。”
……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离开我们阿邪?”
他沉默着,愧疚着,像一块日光下的石头:
“……对不起。”
“求求你了,阿邪他,他才二十多岁……他遇见的人还很少,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只是个为了爱情愣头愣脑的傻小子……他不成熟,难道你也昏了头吗?小张你,你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你为什么一直缠着他……”
“啪!”
“你……你给我滚出去!永远不许踏进吴家的门一步!吴邪,你要是跟他走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你有什么资格带走吴邪?”
张起灵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诚恳:
“我能让他幸福。”
“小哥,对不起,我爸他……”
吴邪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语气中满是难过,愧疚。有对父母的歉意,有对张起灵的心疼。
凛冽的朔风中,两人并肩坐在花坛上,张起灵抬手轻轻擦了一下脸上的伤口,摇摇头,抬头看着天空。
自从年夜之后,每天小区上空都会绽放烟花,无比绚烂无比冰冷。
渐渐地,吴邪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羽绒服将两人挤得鼓鼓囊囊的,拱得格外温暖。张起灵揽住了吴邪的肩,静静地看树叶凋零的荒凉苍劲的景色。
“只要你愿意。”
他在他的手背上落下轻轻一吻。
“愿意,怎么不愿意。小哥你怎么了你后悔了是吧现在是打算分家是吧昂你做梦吧你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你这辈子都逃不脱了你这张旧船票就认准我这艘破船吧。以上。”
吴邪。
只要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就不会放弃你。
想起那段岁月,他觉得,张起灵之所以如此冷静,强大和坚持,在那样的环境下也能成为吴邪的依靠,是因为吴邪愿意跟他在一起。而吴邪之所以能撑下来,也是因为,张起灵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相比之下,张父的做法很简单。长在长白山脚下、一帮亲戚在抗战时迁到香港、经常去国外、思想开明的张父,在得知儿子喜欢男人之后,冷淡地问了一句:“你想清楚了?”
“随便你,你成年后就搬出去了。只要你和那小子别让我看见。”张父道。然后默默地切断了张起灵的经济来源。
后来一穷因为看到两人时激动过度,血压上升,引发旧疾进了医院。张起灵奔走检查拿药什么的搞的比亲儿子还孝顺,衣不解带地服侍了他十几天,结果错就错在他老人家醒来的时候忘记溜掉,吴一穷指着张起灵,差点又一口气没上来。
“……你先去外面避会儿,我来解决。”
张起灵不放心地看着他,最后被吴邪推着走了:“我老爸我还不清楚吗,放心吧。”
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一穷很多事也看开了。吴妈心疼这俩人,也经常给他旁敲侧击。
“阿邪这辈子也不见得找得到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人了。……你说小张这么好的孩子,他图什么啊?”
一穷一哼,手指在桌上狠狠一敲:“你也别给我灌迷魂汤!日久见人心,要不是张起灵一直缠着他,阿邪也不至于这么鬼迷心窍!”其实他也有点动摇。
日久见人心啊……
这句话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这么一考验就是五年。
五年的分分合合,五年的离合悲欢。
在张父的经济上封锁、军事上包围、外交上孤立的政策之下,张起灵读本科的时候一直是前几名,所以他的奖学金抵消了学费,甚至还存起来了= =经常跟着导师去蹭饭吃(喂那不算吧!)包括做助教、做科研的收入。这一年他26岁,博士毕业,准备留校。同时,他和同学做代理商,共同经营杭州的一家皮包品牌的旗舰店。
张父发现了他的举动,主动提出来:“你回来帮我做生意,我给你提供经济支持。”
“很烦。”张起灵道。
“你又不用带孩子,那么早回家干吗?”
张起灵不语。
张父笑了,将烟头掐灭在玫红色的烟灰缸内。“我那‘儿媳妇’,很漂亮吧?”
“嗯。”
“作孽啊……无论他是谁吧,能让你小子心动,也挺不容易的……”张父叹了口气,眼眸晦涩深沉,“……算了。”
作为父亲,他亏欠他太多了。
这是时隔五年父子的第一场对话。随后张父恢复了对他的“经济支持”。美其名曰对他做生意的“投资”。
“跟导师去德国考察时买的。”把一瓶葡萄酒递给他,“别说是我。”
“那多不好意思……”吴邪伸手接过,嘿嘿一笑,“买这么贵的酒干嘛,他喝不起,不如给我——”
张起灵抓住抱着酒瓶子转圈的吴邪的衣领,“乖,下次给你买。”
吴一穷看着放着桌子上的线条流畅、造型优美光亮的酒瓶子,叹了口气。
当他傻的么,五年了,逢年过节这些东西是谁送的,他也不是看不出来。有时是保健品有时是药酒,还英文版的黄帝内经和易经……吴邪是个细心的孩子,但他哪里会买这些东西。
吴一穷在饭桌上咳了几声,道:“阿邪啊……今年春节,让小张一起回来吧。”
“噗。”吴邪直接一口汤喷出,也顾不得擦,道,“老爸,那瓶酒把你收买了?你儿子就值一瓶酒吗?”
“你小子……”吴一穷的脸上也绷不住了。吴妈早已笑了出来。
“好消息,好消息,新一佳超市特惠大酬宾啦!所有商品,新年期间一律7折!7折哦亲!我们还将开展一系列有奖竞猜活动,奖品丰富,供不应求!一等奖夏普笔记本电脑一台!二等奖摩托罗拉手机一部!三等奖洗衣粉一桶!优秀奖‘洁柔’纸巾一盒!快快行动吧!……”
吴邪将一张卡抽掉换上另一张,给张起灵发了条垃圾短信过去。
不知他发现不小心删掉了自己的短信,会是什么表情。
过了一会儿,短信回了过来。
纳尼,居然回骚扰短信?太败家了。
点开一看,只见是:
“好玩吗”
吴邪给跪了,敲开键盘飞快地在上面点:
“怎么认出来的?!'龇牙咧嘴'”
福尔摩灵么。
“另一张卡的号,我记得。”
“……我银行卡的卡号你记得吗?”
“喂,你是不是很爱我啊?'自恋'”
“喂喂。”
“速来,我在我家这边,有话跟你说。”
天空逐渐变成深蓝色,大地上最后一丝光透过苍老深黑的树枝投射了进来,他感知到背后的目光,转过身来,看着穿着黑色大衣的张起灵,在密密匝匝的树荫下朝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部手机。
“叮”,手机响了起来。一条信息传了进来。
吴邪打开瞟了一眼。亮亮的屏幕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流动的投影。
“是”
……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坦诚。”吴邪被他双手搂着腰,不服气地道。
不作声地叹了口气,覆上他放在腰间的手,用脸颊蹭了蹭他微温的脸。
“小哥……老爷子同意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吴邪都有几分感慨,眼睛明亮而湿润。
他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张起灵很自然地往前倾,嘴唇便贴合在一起,所有的话语齐齐吞落在喉间,淹没在逐渐浓烈的吻里,树顶有些许残雪飘落。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人分开时尚在静静喘气。
吴邪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动也不动,张起灵将他向上提一提,抱着他道:“回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个流氓。”他听见脖颈间传来闷闷的声音。
以为他不知道他都硬了吗?算了,反正他也硬了……
别人用五年来消磨对彼此的爱,他们用五年来赢取家人的谅解。不是没有过动摇,不是没有过争吵。不是因为他们爱得足够坚强。而是他们足够偏执。偏执到就算世人都要把他们分开,就算纠缠至死,也不能从容地放开对方。
“小哥,”吴邪牵着他的手,走着走着,回过头认真地道,“感谢你一直缠着我。”
张起灵笑了笑。道:
“感谢你让我缠着你。”
回忆结束,化作桌上一缕静静的烛光飘散。
寒冬腊月,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就会感觉温暖。
无论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不怕高考,不怕工作中的困难,不怕流言蜚语,不怕人世的种种变迁、悲欢离合,大概都是因为身边有他。当然他也有过困惑、有过争吵、有过迷茫。但是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他们的家。
他们,共同的家。
这辈子,大概再也不会这么爱一个人。他们会一起静静地老去,或是一个人孤独地等待生命的终结。哪一天他先行一步了,他就会抱着那些回忆,平静地走完属于他的一生。
吴邪沉思着吃完了最后一口蛋糕,嘴边还挂着些许面包屑。
没尝出味道,但一定是甜的。
张起灵抬手,为他擦去嘴边的蛋糕屑,就像学生时代他所做的一样。
多么神奇啊。名为爱情的东西穿越了光阴。仿佛他们还是当初那样,躺在学校里的大树下,你爱谈天,我爱笑。
……梦里花落知多少。
此时张起灵正仔细地盯着吴邪看,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拿走他的盘子,淡淡道:“……吃完了?”
“嗯。”
张起灵疑惑地看着他,很长时间,长得吴邪以为自己身后出现了怪物。
这家伙,怎么突然肉麻了起来?天天看还没看够吗?吴邪无比恶寒地想。
张起灵的表情松动了一下,慢吞吞地站起来:“我去打个电话。”
有情况!什么电话需要背着他?吴邪的好奇心被无限地激发了!
只见张起灵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
吴邪站起来,状似无意地往那边靠了靠,耳朵竖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电话拨通了,他听见他道:“怎么回事?”
哟,还挺严重?
只听那一头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堆。
张起灵的脸色越来越沉:“不是说在蛋糕里吗?”
黑瞎子贱贱的声音传来:“哑巴~~~如此重要的时刻,你怎么能还不开瓶盖呢,真要媳妇回忆起来你就是一哑巴吗?”
“而且你想,如果弟媳一不小心吞下去了,还要去医院做手术取出来,多划不来啊!戒指又贵,再加上手术费……最重要的是多年以后回忆起来那就是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啊。会留下阴影的。”
张起灵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疼。第N次怀疑他是怎么交上这样一个朋友的。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重点。”
“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嘛!你放心,戒指就在……”
张起灵放下电话,看了正站在桌前收完的吴邪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翻箱倒柜了二十分钟,吴邪随意地靠在门前,问道:“……需要我帮你找吗?”
张起灵终于找到了那个小盒子,一步一步地走向吴邪,吴邪看到了他手上的盒子,脸色不由得变得非常奇怪。
“额,小哥,那个……”
张起灵完全不管他的窘迫,探头在他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将那个戒指套在他的手上,平静地道:“吴邪,嫁给我。”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
吴邪呆了好一会儿,直到张起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反应过来。
“啊……哦,好啊。”只是为毛老子是嫁啊……
他瞬间被狠狠地揽过去,嘴唇就被堵住。两人搂抱着啃咬着对方的唇,不知是在缠绵还是打架。混乱的亲吻中,吴邪感到有一股灼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不知是他的还是张起灵的。
……一定不是我哭了。吴邪想。
半夜,吴邪睁开眼,看着窗外透彻的月色,还有枕边张起灵呼吸平稳的侧脸,自然地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纯粹的质地,简单大方的样式,静静地笑了。
……世界上有这样的一个人。只要他开口。
你就会说:“我愿意。”
第二篇点梗END
第三篇点梗。姑娘说的是日常,没说是什么日常,我个人还是更爱原著……
彻夜(沙海后,原著向,日常)
他从一种近乎头痛欲裂的疼痛中醒来,一种半梦半醒,却醒不来的状态,就像是鬼压床。更别提他现在脑子中还残留着一大片破碎的信息嘶嘶作响,像是打碎玻璃后扫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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