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之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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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她的好朋友林洁可是我室友，文月姐人很好的！她漂亮温柔，还会做好吃的菜，我们认识有一段时间了。”文月说到文月会做菜时露出一个幸福回味的笑容，仿佛眼前就是美味。
　　“你跟她关系很好？她时常来找你啊？”吴远积极的问，鼓舞她说出更多关于文月的点滴。
　　王梦雨点头，轻描淡写的说了关于文月和自己还有林洁三人经历的趣闻，其中更多是叙说自己的经历。
　　吴远在她讲述了大半自己的琐碎经历后终于出声打断，“前面一家店看起来不错啊，进去看看。”
　　王梦雨开心的笑了：“好啊，今天可是我们的第十天！”说着挽紧吴远的胳膊走了进去。
　　店内灯光明亮，比起室外的光线强烈很多。
　　王梦雨打量女士服装，很快她挑起一件自己喜欢的毛衣，在看过标价后她果断放下了衣服。
　　“不如我们去别家逛逛吧！”王梦雨挽住吴远的胳膊朝门外走去。
　　“怎么了？喜欢我买下来啊。”吴远不明。
　　也许是王梦雨太过单纯，这段感情中她还是一个青涩纯洁的女孩，没有想过了解其中的金钱利益关系，自然不会知道吴远的家庭背景，就连与吴远相识多年的文月也不了解。
　　因为吴远的过份低调，在刻意隐藏下不被注意的他也失去了很多，对文月的苦心只能是他选错了对象，或者是从没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乎什么。
　　王梦雨失望摇头：“不行，太贵了！”
　　吴远失笑：“没事！走，我给你买了！”说着将她拉回刚才的位置。
　　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微笑说：“先生，给女朋友买衣服啊！”
　　吴远点头说：“把她喜欢的都包下来。”
　　王梦雨皱眉对吴远解释：“不是的，我没有什么喜欢要买的，我们出去吧？”
　　“进来了有喜欢的就买，不用怕，我给你买单啊！”说着将王梦雨推向服务员那边接着选购。
　　王梦雨一脸纠结，最后还是决定先逛逛再说，想着和服务员一路往里逛去。
　　吴远无聊的坐在前厅等待。
　　刘女士和好友从里走出，经过冷清的服装间正好与兴奋挑选衣物的王梦雨擦肩而过。结算完毕后刘女士和好友说笑着走到了吴远的旁边。
　　“小远，你怎么在这儿？”刘女士愣了，看到吴远十分惊讶。
　　吴远也愣了，他站起来心虚说笑：“妈，我在这儿买点东西，您和朋友一起啊！继续逛，继续逛！”说着将她们送出店。
　　刘女士和好友一齐上了车，吴远替她们关上车门，完全一副好儿子模样。
　　“晚上早点回家啊！等你吃饭。”刘女士朝车外的吴远敝去深意一眼，关上车窗走了。
　　“唉……”吴远叹气，就冲刚才的这一眼便可以预知接下来会有什么腥风血雨的后果，“准没好事！”他自知之明的喃喃。
　　很久以前刘女士就定过规矩，那还是吴远是个毛孩完全不知情字怎么书写的时候。其中一条清晰指明，吴远的女朋友必须得经过刘女士的认证才能承认其合法地位，这条无期。
　　王梦雨算是吴远名义上的第一个女友，当然这得先经过刘女士的认证才能算是。
　　吴远回到服饰店替王梦雨结了看中的服装的价钱。
　　“多谢！！”王梦雨感激的道谢，吴远大方的将王梦雨试过合身的衣服全买了，尽管王梦雨一直在推拒，但是心里确实被他的坚持感动而甜蜜幸福。
　　几件物品的坚持就能虏获另一人的心，为什么我在你身边守候这么多年现在却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吴远提着服装袋，默默的对着灰蒙蒙的天空说。
　　将王梦雨送回家，吴远一个人到家。
　　刘女士正坐在客厅里，“妈。”吴远走到她身旁叫唤一声。
　　“回来了，吃饭。”刘女士走到餐桌前坐下，帮佣开始陆续上菜。
　　吴远坐到长桌的另一边，上菜完毕后客厅里就剩下母子两人。
　　一阵安静，吴远吞下一口饭菜，就是这一会了。
　　果然，刘女士放下筷子，“小远，你还记得你爸肺癌那会都跟你说什么了？”
　　吴远呼气，声音有点难受：“爸生前最大的希望就是宏东将来越建越大，领域越来越广。”
　　“你还记得啊？”刘女士露出笑容，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那是你八岁的事你还记得，可你怎么就不做到呢？现在公司越来越不景气，你最应该做的是尽快掌握本领好有这个资格接你爸的班！”
　　吴远皱眉，诚恳的说：“我是在用尽全力去学，妈你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操心？以前你调皮摔断胳膊，现在还不定心居然谈起恋爱来了！这个家就我一人撑到今天我能不操心吗？！”
　　吴远苦下脸解释说：“谈恋爱是因为我现在已经有把握了，并不是说我会因为这样而分心不专注学习，懂吗？”
　　“妈也不是第一次和你说这话了，你必须得全神贯注的学习，当初我同意你留在国内上学不是因为你苦苦哀求得来的结果，而是我能看管公司也能就近看住你，要不是我管着你指不定野成什么样了！我这样费劲心思和岁月培养你，只希望以后你可以好好完成你爸的心愿发展公司，现在我是不会允许你有任何分心的事情发生！”刘女士声音变得严厉，“这次就算了，你明天就和那女孩分手！”她停顿一下，“等你将来站稳根基的时候，我会让你和你既喜欢又合适的女孩交往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好好充实自己！”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现在不是一个大男孩，而是一个有自己空间，对世界的刺激接收冒险的时刻！我的人生方向需要自己做选择，而我只能适当听取你的建议，我的人生应该由我自己做主！”吴远激动的说着。
　　刘女士脸都气绿了，她气愤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对面的吴远：“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狼心狗肺的话，我有说过将来不让你独立吗？”她缓和下来，眼神透出几分苍凉：“儿子，我不会害你的！我现在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将来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那仅有的一点点喜欢也会随着岁月的流逝消失殆尽，妈现在很累，你早点懂事不要总做一些不成熟的事，好不好？”她扶着桌子叹气。
　　吴远扶着刘女士的胳臂愧疚点头，张开嘴唇最终只说了句：“妈，下星期我陪你去医院复查。”
　　刘女士摸上吴远的额头，缓缓开口：“你爸不在，我是怕我一走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才去接受治疗啊，小远你要争气！与其浪费时间交女朋友不如好好陪陪范蔚，以后你去他们公司锻炼也容易的多，知道吗？”
　　吴远皱眉正要说话。
　　刘女士扒开吴远，声音没有了以往的镇静：“蔚蔚！”
　　吴远转身走过去，脸上带着歉意，他微笑着说：“蔚蔚你来啦！走路怎么没声音啊，今天不用去上课吗？”
　　范蔚停在门边，不该听的她都听见了，也许是没有母爱让她对刘女士寄托太多，一直将他们视为家人。
　　家人是什么？那是最亲的亲人！他们之间永远流淌着最真切融和血液里的无私情感！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范蔚经过吴远身旁迟缓走到桌边坐下，坐在以往她的位置，模糊看着桌上的菜肴，她用最平常的声音说：“姨妈，小哥你们怎么都站着呀？菜都要凉了！”
　　刘女士和吴远对视一眼都坐在桌边。
　　“蔚蔚你吃晚饭了吗？我让蓉妈再做一些给你，这桌菜我们都吃过了。”刘女士笑容亲和，声音温柔。
　　“哦，不用了！”范蔚撑着桌子站起来，笑着说：“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姨妈再见，小哥再见！”
　　吴远和刘女士都站起来，“要不今晚别回去了就和我一块儿睡？”刘女士握起范蔚的手说。
　　范蔚眼角掉下一滴泪，视线越来越模糊，她脱开刘女士的手，低下头颤抖着说：“不用麻烦了！”说完往门外跑去。
　　“我开车送你！”吴远追出几步说。
　　


☆、干扰代价

　　范蔚跑出很远，马路正经过一辆公汽，她抹干眼泪上了车。
　　“蔚蔚！”吴远一路寻觅开车，与这辆汽车相遇各自往反方向行去。
　　范蔚将头靠在玻璃，眼睛空洞看着窗外的夜景。从小相处的城市和人此刻都让她感到陌生，彷如走进一个空旷的世界，所有挂念的人都一个个逐渐模糊消失在远处的黑暗里，只剩下寂静、黑暗、孤独。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吴远开车在路上闲逛没有打算回去，等她平静后就会自己回家去，吴远这样想着，放弃寻觅。
　　转入另一个街道，吴远同时思考着自己的明天，毫无意外的他想到了文月。“明天就和王梦雨分手！”吴远握紧方向盘郑重的说。
　　“她会吃醋，为我心痛吗？”吴远憧憬着，希望看见当时文月知道这件事的反应，会不会在乎自己？
　　“不，她伤心我也会难过，我不想看到她伤心！”吴远懊恼，伤心我也会跟着伤心，不伤心我怎么知道她在乎我呢？吴远自嘲的笑笑，心里果然还是放不下她。
　　忽然，他愣神盯着前面的人群。
　　文月和洛天星刚看完一场电影，打算随便逛逛就回去。
　　正想着你就见到了，那我能不能心愿成真呢？吴远对着文月越来越近的身影默语。
　　离车还有几米的时候，文月忽然凝滞了脸上的笑容，她很快移开视线，路线离车远了点。
　　吴远看到文月镇静的躲开自己，心里很难受。他停住动作欺骗自己胡乱找理由，如果是人太多你没认出我来，那我现在叫你总该停下来吧，这样想着他叫了一声：“文月！”
　　文月像揣着沉甸甸的石头走过这辆车旁，随着吴远的声音石头也一起跟着掉落。
　　洛天星认出吴远，露出微笑靠近车旁，文月挽着洛天星的臂膀，像踩着坚硬的石头沉默的走了过去。
　　吴远停车打开那边玻璃，望着文月说：“你们要去哪？我载你一程啊！”说着打开车门。
　　文月慌忙退后，摆手说：“别！不用了，谢谢！”
　　洛天星看着这两人，再盯着文月露出一个会心的眼神，对吴远轻松一笑，马上表现一副思索表情：“看我都干什么去了！我的东西还遗留在客户那里呢！明早她就要去英国了，不行！我现在就得去拿回来，文月你就和同学一起回去吧！”说着就急忙走开。
　　“姐！”文月拦手落空，追出几步。
　　吴远这才恍然过来刚才笑容的意味，他看着文月的身影心里升起一阵难言的喜悦，他走下车，“文月，我送你回家吧！”
　　文月回过头，看着吴远的笑脸迟疑开口：“我们谈谈？”
　　吴远笑容停顿一下又马上恢复，却远不如刚才那么轻松了，“好呀，我载你去！”
　　文月系好安全带侧头看了吴远一眼，思索着怎么能降低伤害，最好能做个好朋友。虽然她明白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就很难回到从前，关系能像以前那样也只是奢望了。
　　吴远握着方向盘，心里远没有表面那么轻松，“那边有家不错的咖啡厅，要去坐坐吗？”他对着文月说。
　　文月抿下嘴角，摇头说：“不用了，我晚上不想喝咖啡，就一路开吧。”
　　吴远点头：“好，听你的！”继续慢速行驶在马路上。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路过街道吹来一阵夜食气味，夹杂着许多嘈杂的声音，文月摇上玻璃打量相对安静很多的世界。
　　吴远那边的车窗一直没有打开，现在车里的气息显得静谧起来，还带有一点迷醉熏陶的感觉。
　　吴远正想问文月要不要听点音乐，他侧头看她还未开口。
　　“范蔚是你妹妹啊，我怎么好像都不知道呢？”文月朝吴远看去，两人视线正好相撞。
　　吴远一瞬不转的看着文月，直到她转开了脸，这个过程很短暂，不然会有车祸发生，因为弯角突然驶来一辆车。
　　“范蔚的妈妈也是我阿姨，她在蔚蔚两岁时意外去世了。”吴远语气有些沉重：“蔚蔚现在读高二，资质很不错，每年成绩她都是学校第一，她这么聪明，可惜阿姨看不到了。”
　　“想不到她两岁就失去了母爱，难怪她的心智和年龄有这么大的差异，真是可怜。”范蔚侧脸看他，“那她还有别的亲人吗？”
　　车辆越来越多，吴远专注的开车，一面回答着文月的问题：“她还有爸和哥，他们都很疼爱她的，只是很少和她呆在一块。蔚蔚也常因此抱怨缺少亲情跑到我家和妈住，其实她现在还小，等她再大点就会知道她的哥哥和爸爸有多么疼她。”
　　范蔚点头，没有说话。一时间车里又变得十分安静。
　　又过了一个道，路上没有其他车辆驶来，文月终于开口了，“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做朋友吗？”
　　吴远似乎很震惊，他一个刹车停在这条比较幽僻的路上，近处有几栋住房全熄了灯，黑乎乎的世界和乌云浮动的天空映忖这里唯一的光源。
　　吴远突然打开车门一下子冲进了黑暗里。
　　文月有点惊慌，她似乎没有想到吴远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对，她总是意料不到受自己刺激的事物会发生什么，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对别人会是多大的伤害，她的心里只有洛天星和自己。
　　时间过去不久，文月却如坐针毡，她张望着能看到黑暗中出来的吴远。
　　又过了一会，文月再也坐不住了，她从车里出来。秋夜寒冷扑面而来，冷空气打在她白皙的脸面上，“吴远！”她绕着车前走了半圈。
　　忽然黑暗里迎面走来一个身影，文月眼睛微红看着他，“吴远，你去哪儿了？”
　　吴远眼里闪着水光，他走到文月跟前，鼻音浓重：“为什么？我哪里不对你可以和我说，我能改！我愿意为你改变！”说完眼泪顺着脸流淌下来。
　　文月不断摇头，“不是的，你很好！全是因为我自己，是我自己有问题，不怪你！”说完走到车旁，“外面冷，我们先进车好不好。”说着打开车门。
　　吴远上前用力关上了车门，他用手臂禁锢住文月。
　　“你干什么？快松开！”文月被抵在车门外，手掌撑着吴远近在咫尺的胸膛。
　　文月害怕看见吴远这副模样，她低着头，手臂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