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斑泉]阴阳师兄控手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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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仍旧肆无忌惮地铺散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四个人每一丁点的情绪波动泉奈都能够清楚感知，他挑起唇角，冷淡而倨傲。
“老实说，你们的水准并不能让我满意，至少比我理想中的暗卫要差上太多。”——这句话泉奈倒不是再说假，上辈子荻野家的暗卫在由同盟家族伊贺一族代为训练的同时也兼修着阴阳术咒杀，或许比不上宇智波的这些暗卫实力强，但暗卫素养却明显要高出许多——感受到被传来的愤怒与不满，泉奈冷笑，厚重的精神力突然凝聚，四人脸色登时大变。
没有受到攻击的宇智波松理和俊太郎看着四个脸色苍白咬紧牙关正在努力抵抗着什么巨大压力的暗卫，心里暗暗震惊。
“你们通过了我的第一个考验，但是我只需要一人的跟随。”
蓦然收了精神力，泉奈站起身来，小小的身体却有着如高山般令人仰止的气概。
“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只需要最忠诚的服从。”
冰冷的气息从他身上蔓延，那双没有光亮的黑眸眯起，犀利的目光像是看到了灵魂的最深处——“用你的灵魂效忠于我，哪怕是死亡，你的灵魂也仅以我为尊！”






第32章　【番】七夕
七月七，夜。
十八岁的少年带着酒盏坐在院中樱花树树枝上悠然地晃荡着双腿，淡淡的竹叶清香伴随着酒香扑鼻，少年神色安宁，噙在唇角的浅笑也如这酒一般清浅温和。
“泉奈！”
树下传来呼唤声，少年歪头，透过枝叶的缝隙看见青年挺拔的身姿。
“又在偷偷喝酒了！”一抬头看见弟弟身影，斑轻盈跃上枝头，伸手霸道地夺过了泉奈唇边的酒盏，也不管泉奈已喝过，大大咧咧就把那些酒全都倒进了自己嘴里，”没满二十就离酒远点！“
看着斑这种暴殄天物似的牛饮，泉奈叹了口气，“尼桑，你刚才喝的是酒，不是水……”
“……泉奈是在嫌弃我了吗？”眨巴着黑眼睛，某族长一副被抛弃的小狗模样，让泉奈顿时笑眯了眼，“尼桑是笨蛋！”他拽住斑的手臂，眉眼弯弯，“尼桑，陪我看星星吧？”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嘴里这样说着，斑却一屁股坐在了泉奈身边，让弟弟更好地抱住了自己手臂，“密密麻麻的，简直让人头昏眼花！”
“又不要尼桑去数……”抱着斑的手臂，泉奈扁了扁嘴，“再说了，尼桑那么笨，要数也是数月亮嘛！”
“我不数月亮，要是数错了怎么办！”可被说成笨蛋的那人却笑嘻嘻的一点儿也不生气，反倒是有些以此为荣的样子，这叫泉奈又笑了起来。
夜风习习，凉爽怡人，树枝上泉奈遥指着星空笑道：“尼桑，你听说过那两颗星星的故事吗？”
“我又不是星星，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情哪！”支撑着弟弟身体的斑翻了个白眼，“泉奈这么聪明告诉我不就可以了？”他微微侧头便能清楚嗅到弟弟发间的如药草般清爽的气息，而那些柔软的黑发拂过鼻尖，有些微痒。
“……嗯，尼桑的确挺笨的。”再次确定地说着，泉奈微笑，“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国度代代相传的传说，尼桑你看，银河两岸的那两颗很亮的星，”他抬手指去，“一颗相传是天孙织女，另一颗是织女的丈夫，叫牛郎。传说织女和牛郎呀……”
少年的语气温柔，盈盈含笑的模样让一直悄悄侧头看着他的兄长几乎看愣。
故事被少年娓娓道来，旷古的爱恋却吸引不了青年的注意力，他只心不在焉地听着，视线却一直温柔胶着在弟弟身上，澄澈青涩。
“……而相闻每年的七月七日就是他们鹊桥相会的日子。”收回仰望星空的目光，泉奈扭头，与兄长目光相撞，唇角微扬，“很浪漫的故事，不是吗？”
“泉奈真的这么认为？”斑失笑，他的泉奈才不是会屈服于命运的那种人，即使温淳善良，也有着坚毅心性，这才是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最璀璨的风华。
亲昵地抱着斑的手臂把自身靠在他怀里，泉奈笑而反问：“那尼桑呢？”
“唔……如果是我嘛，”青年直接伸臂将弟弟揽在怀里，笑道，“如果谁要分开我和泉奈，不要说是天河了，就算是整个世界我也会颠覆！——对我而言，泉奈就是比这个世界都要重要的人呢！”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明明是开怀的笑容，偏偏有如魔障缠身的狠厉，泉奈眨巴着眼，突然笑了起来，乖巧干净的笑靥宛如天地间最清透的一汪泉，“泉奈会一直陪哥哥看这个世界的。”
“嗯，说好了的。”
你会一直陪我看这个世界。
听说七月七日是被天河隔绝两岸的牛郎与织女一年一度相会的日子。
他们隔河相望了一年，苦苦思念了一年，然后在这一天能够紧紧拥抱，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温度，能够倾听到彼此的声音，能够知道我一直都在你不远。
你说你会一直陪我看这个世界。
你一直在陪我看这个世界。
可我再也抓不到你的手，再也听不到你声音，再也不能在这一天与你相伴坐在这棵樱花树上听你讲来自古老星空的传说——泉奈，这个世界，我再找不到你的存在了，可没有你，这个世界对我而言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你的世界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就让我将这个坏掉了的世界修好，这样你也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对我展露一如从前的微笑。
我说过没有什么能够分开我们。
这是我曾给你的承诺。
泉奈，等我。
再一年，又是七夕，星野之下，夜风徐来，风过樱树，叶响沙沙无人踪。
　　烟霄微月澹长空，银汉秋期万古同。
　　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
——＇唐＇白居易·七夕

作者有话要说：
嘛～作为吾辈最喜欢的节日之一，特上番外一篇，对吾辈而言，“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的美要远胜于2。14的玫瑰花和巧克力，七夕就是七夕，不是挂上“中国情人节”就能诠释的美，她是一种乞盼，更是一种传承——这也许就是某种潜在骨子里的情怀吧……总之，祝愿大家七夕愉快——最后弱弱地说一句，谁来陪吾辈过七夕就大好了（泪目中）……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以我之名
对主人的绝对忠诚是身为暗卫最基本的素养，泉奈现在把这一点提出来作为他挑选暗卫的条件似乎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但宇智波家当代和下代暗卫首领的父子俩却没有出声多言，眼前的人从来都是谜团重重，一举一动恣意张狂却又往往蕴藏深意。
——至于用灵魂效忠这种事却没人真正放在心上，是若真是身死，又还能谈什么效忠与否。
绵延的精神力在整个空间里如蛛网笼罩，对方哪怕是一丝微的精神波动也不可能逃过泉奈的感知，忽然间他轻笑了一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也许能够拥有未来……？”拇指缓缓拂过自己下唇，泉奈的笑容平淡如一盏清茶，可其间的冷意也如同万年的寒冰，“认我为主，就是生生世世哪怕连死都不能逃脱，你觉得这就是你要的未来？”他饶有兴致地问，半眯的眸看不清真意。
这样没头没尾的问话实在诡异至极，那边一直沉默看着的父子俩也是满腔疑问，而跪在泉奈面前的暗卫里，少年的声线微微嘶哑着，却有着出人意料的坚定，“请让属下追随您。”
即使隔着黑布，那张毅然抬起的脸上依旧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毫不动摇，唯一裸露在外的眼眸里只有誓死追随的信仰。
沉墨的眼睛里，瞳仁深处亮起一缕幽蓝，泉奈似笑非笑轻轻扣击着椅子，如海波般的压力一层层涌来，压迫在所有人身上，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这次连宇智波松理和俊太郎都感觉到了，虽然这股压迫不是针对他们，可他们的额上仍是因此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但即使在这样令人窒息的压迫之下，出言效忠的暗卫仍旧顶着压力目光灼灼地望着泉奈，不见任何的退缩。
被那双在压力下布满血丝但仍坚持着的眼睛看着，泉奈的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片刻后，瞳仁深处的幽蓝散去，如山如海的压迫瞬间消失，泉奈低低笑出了声，被刻意压制的笑声宛如九幽的蛊惑。
“都下去。”
冷漠地开口让所有人离开，泉奈起身，缓缓踱到仍跪在那里的少年暗卫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你的名字。”
“请主人赐名！”那少年垂下头，恭谨道。
“人一世多不过百年，较天地不过转瞬。”　淡淡地说着，泉奈抽出苦无，狠狠地扎进自己的左手背，锋利的苦无穿透了他的整只手掌，殷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直往下落，很快就在在少年暗卫的面前汇聚成小小一滩，“以我之血，赐你‘刹那’之名，毋论天地神鬼，从此你只效忠我黑魔君一人。”
契约的印记攀爬上少年脸庞，最后所有的符文在他右眼下汇聚，形成了一个倒逆的五芒星。他深深埋下头，黑发垂落，泉奈看不见他表情，只听得微微嘶哑的声音里，矢志不渝的信奉——
“谨遵主人意愿。”
要说泉奈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斑了，只是当晚回家他兴奋地自告奋勇跑去叫泉奈一起吃晚餐时，却被从小照看泉奈的那位大婶给请了出去。
“小少爷刚做完任务回来辛苦得很，现在已经睡下了，少爷要是没什么要紧事还是不要来打扰的好。”
挡斑这种任务大婶在好几年前就做得轻车熟路了，斑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却也不好硬闯，只是也不肯就这么离开，“泉奈是真的睡了吗？还是说他不想看见我才找这种借口的？”
“少爷还是先离开吧，如果想和小少爷说什么解释什么也等明日再说吧。”大婶脸上仍旧是规劝，没有一丁点谎言被戳穿的慌乱，“小少爷从小身体不好，跑一趟任务对他来说损耗不小，少爷要真是关心小少爷，就不要打扰他休息了。”
又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斑终于下定了决心，“那，我在外面看一眼可以吗？绝对不会打扰到泉奈休息，就在外面看看他……”他张着眼睛期盼地看着大婶，大婶想要拒绝，却突然鬼使神差地说：“那好吧，不过只能在外面看看啊……”
闻言，斑顿时喜形于色，以他的身份和实力若真要蛮闯这大婶也拦他不得，只是这里是泉奈的院子，他不想给弟弟再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带着斑走到寝居窗边，大婶再次示意他噤声，斑连忙点头。透过支起的窗，小心翼翼的少年看到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那孩子显然疲乏至极，连衣服都没换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小脸苍白，隐约还透着几分青灰，看来身体状况也的确欠安。
泉奈……
无声地轻轻呼唤着这个名字，斑闭上眼睛，内心的惶然与忐忑突然被暖暖的温柔取代，满满的，充实又安心。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泉奈。”
他轻声地说着，却不知是想说给房里睡着的那人还是在说给自己，少年紧了紧拳头，转身离开。
跟着斑走到院子门口的大婶在斑离开后发了下愣，然后疑惑地抓了抓头发，“奇怪，少爷什么时候走的？”她想了想，摇头，“算了，只要他没进院子就行了。”
而房间里，本该熟睡的泉奈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发丝与衣物无风轻摇，深沉的墨眸里瞳孔幽蓝，宛如无光的夜晚飘摇在坟头的那星魂火。
“让我看看你的承诺到底有多廉价吧，我亲爱的……兄长呵！”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才不会告诉你们存稿什么的已经在今天用光光了呢…………





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意外相遇
虽然很欣慰那个便宜的蠢哥哥已经和好基友搅和到一起去了，但任务什么的还是得要做的，是以，完全无视掉斑可怜兮兮的期盼目光，泉奈冷着小脸直接走人。
再一次被弟弟视为无物的斑挫败地蹲在了地上，耷拉着头失望至极，自己果然被泉奈讨厌了啊……怎么办泉奈在生气他很生气不理我……幽怨地在地上画着圈圈的斑突然浑身一僵——不对呀这个动作好熟悉貌似是柱间那货常做的我这是被那个混蛋给传染了吗！莫名打了个寒颤，斑连忙起身，他才不要承认自己被那个傻乎乎的家伙同化了呢！
泉奈这次的任务是护送一支商队到都城，任务级别申报为B。虽然对自己出大价钱发布B级任务结果对方却只派来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孩儿感到非常不满，但商队的领队还是非常客气地接待了泉奈，并委婉地表示途中比较艰险能否加派人手。
虽然被小瞧了，泉奈却一点也不在意，他冲领队露出一个标准的欺骗性单纯笑容，甜甜道：“放心吧，大叔！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我们在路上一定不会遇到坏人的！”
他天真无邪的话语让领队好胃疼，如果不是时间上来不及领队一定会强烈要求对方换人，只是现在……看着眨巴着眼看着自己的宇智波小忍者，他只能干巴巴安慰自己也许真的运气很好不会遇到强敌凭自己的护队都能轻松摆平……
运气？
怀里还放着好几张山贼团伙剿灭任务书的泉奈毫无压力地坐在马车上，打开卷轴欢快地吃起了点心。
黑魔君的出现从来都只带来死亡。
未完成的任务书又减少了一张，泉奈笑眯眯地出现在篝火边盘腿而坐，好心情地打开卷轴取出了一个便当盒。
他的行为已经让商队的人见怪不怪了，而且这一路上的确也像这个孩子所言，运气好到连一个劫道的都没有——这种情况明显异常，稍微有心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个看似不谙世事的宇智波小忍者在某些夜晚总会突然失踪，回来时身上却萦绕着丝丝血腥。
忍者与年龄无关。
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所有人都不由兴奋起来，泉奈摸着怀里的任务书，嘴角挑起一个弧度。
除了这个护送任务，他还剩一个剿灭任务没有完成。
眼下虽离太阳下山还早得很，泉奈却制止了队伍的继续行进，商队内自然有人反对，但都被领队压制了，同形形色色的人都打过交道的领队自然早就发觉了小忍者的实力并不像他年龄所表现的那么稚嫩，果然宇智波的人员安排不会傻到自毁声誉。
趁着夜色泉奈悄然脱离了商队。
盘距山头的山贼大部队还在寨子里玩乐，小股侦查小队也三三两两在隐蔽处懒散地胡天海地。
没有人意识到死亡和毁灭正在降临。
手中的太刀几乎是毫无阻碍地飞快收割着一条条人命，面对杀戮，泉奈从来都是淡然处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