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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绣浮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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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好;就是姥姥常使唤我;老当着外人的面挤兑我。”
“怎么;姥姥使唤不得你啊?再说岑歌可不是什么外人。”姥姥在厨房里耳朵尖尖的。
爸爸站在边上顺手也摸了一下我的头。好像抚摸头是很多男人表达爱的一种方式;爸爸如此;岑歌也是。仿佛所有的宠爱亲昵都倾注在了手掌摩挲头发的动作里了;不多不少不张扬的含蓄;还不失男人的品格气势。
“看吧;就说岑歌是个不错的孩子?诚实稳重;还很帅气。这下你们亲眼见着了;该放下心了吧!”姥姥从厨房端了红豆茶来。 “囡囡可是我们家的孩子;我怎么能让她随随便便地就找个人托付了呢?”
我爸妈面不露喜色。现在才想要表现家长的威严;也不想他们进门看到岑歌的时候;各种满意全堆在脸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早晨
“姥姥;叔叔;阿姨;那你们早点休息。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找件衣服套上吧;外面怪冷的。”我妈顺手拎起搭在沙发背上的大衣递给岑歌。
他直摆手说不用;人还往后退。
“穿上吧;不然今晚上你都走不了了。”看他们推来让去。不客气地从我妈手里接过衣服塞给他。
*
我是个心无大志的女人;吃饱穿暖有人爱好像就能得以满足;但又会在小事上去细腻。吃饱穿暖后想得情爱;人生的追求啊……
一直送他到弄巷口;路上几次催我回去;我赖着就是想跟他说说话。结果两人默默地走完了这段路。一个温暖的拥抱;结束了短暂不平凡的一天;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有期待有惆怅。有的人一生走过很多不一样的路;而我的记忆始终定格在这细长狭窄的巷弄里。这里仿佛有我几生几世的悲喜离歌;一个一个熟悉亲爱的人从这巷里没去;只留下个模糊的背影。不厌其烦地回味叙说;生是长巷人;死是长巷鬼;说的是真话;但也就是如此。
岑歌说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偏执狂啊;虽然不是很能容忍他这样的‘专横’;我也全当是他出于对我的一种爱。
几次想问他;见我父母跟见马修的父母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内心里不只是好奇。很多时候我怕他拿我跟马修作比较。怕什么呢?岑歌现在选择的是我;可我的卑微感不自信快把我逼疯了。
爸爸已经休息了;鬓角添了几许白发;脸上岁月的痕迹难掩;但他依然是我心中的天。每想起他年轻时意气风发的状态;由然的骄傲;那是我的爸爸。但他总在不经意间说出人生中唯一的一个遗憾;那就是没有儿子陪他喝酒;没有一个可以送去当兵的儿子。除此之外;爸爸很疼爱我的。儿时喜欢收集爸爸的空酒瓶子;凑够了数装进篮子里;小小的人儿提着一篮子酒瓶跟卖货郎换糖吃。我吃了糖;爸爸抱起我举在半空中飞转一圈。“囡囡;给个糖让爸爸也甜甜嘴;好不好啊?”然后我两手摊开;说吃完了。他凑过来作势要亲我的嘴。那就吃你的甜甜嘴;接着我就被他的胡茬挠得咯咯咯地笑。
妈妈跟姥姥暖一个被窝说话。本来我也想去挤一角;又作罢了。上床关灯;把戒指拿下来摸了一会;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对着它道了声晚安。伸手放进枕下;又从枕头下摸到了两个盒子。忙坐起来开灯;心里一乐;哪来的?
一个盒子里躺着条紫水晶项链;一个盒子里放了两颗黑珍珠。肯定是妈妈带回来的。
这个羞涩不太会用语言表达爱的妇人啊;她的情感像涓涓的细流;清澈甘甜。她总是默默地把她认为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的女儿。我是她生命的延续升华。我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无形中我便向她隐藏了一些不快乐。妈妈是个心思简单的妇人;我的一点点不快乐在她那里会被双倍的放大;替我担忧。久别的亲人;有许多的话想要诉说;但真正地聚在一起;深藏了那么许久的话话;不知从哪起个头;就想一刻不离地腻在他们身边。
岑歌发来简讯问安。 “到家了;刚躺下;你睡了吗?”
收起盒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还没有;在看我妈带给我的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衣服鞋子珍珠项链首饰耳环?”
“嗯;项链跟珍珠。我已经想好了;项链送给卜艾;珍珠送一颗给娘娘;我自己留一颗!”
“那我呢?”
“当然没你的份了。”
“没关系;你已经是我最好的礼物!”
盯着手机屏幕好久;关掉手机;掖紧被角。此时心比蜜甜;可以这样形容吗?
*
“囡;起床吃早饭啦。”
顶着鸡窝头钻出被窜;懒懒的。“妈;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还早啊?太阳晒屁股了。”她站在窗边回头跟我说话间哗啦一下拉开窗帘;阳光淡淡地照了进来。
“妈;你跟爸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想你们就回来啦;反正也快过年了;早点回来忙年不好吗?”
“那生意怎么办?”
“货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请朋友照看着呢。”
“我不相信你们会放下生意轻轻松松地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这孩子;我跟你爸回来你还不高兴啊?”
“高兴是高兴;就是有些突然!”
“姥姥电话里说你要结婚……”
没等她把话说完;我混乱了。 “结婚;什么结婚;跟谁结婚?”
“岑歌啊;我看他挺不错的;你爸也满意。他妈妈是个知情知理的人;家庭环境也很好;你们两个这么要好;不快点结婚等什么?你年纪也不小了;你不怕这么好的男人给别人抢走了哇?虽说我跟你爸爸思想开放;不管你们的私生活;但万一未婚先孕;在这样小宅小院的地方;总要被人说闲话的。水到渠成的事;干什么要多拐个弯呢?”
“妈;你一早在这说什么呢?未婚先孕?未婚先孕?”我头皮一麻;好像这个月的例假还没来。不会吧?麻利利地起床。
我妈以为说动我了。“要不先订个婚;年里结婚仓促了些;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你们要是嫌订婚麻烦;那就把结婚的日子先定下来;到时候订婚结婚一起办。我们也不计较什么彩礼;两家都是一个孩子;而且岑歌妈妈也是个要强的人;我想她们对婚礼也不会退发到哪去的。婚后随便你们跟岑歌妈妈一起住还是回来跟姥姥住;也是可以商量的;只要你舅、姨他们没意见。”
她说她的;我忙我的;看她说到动情处就停下来欣赏一下。
“以后生一个孩子;两个孩子也随你们;三个孩子也中;反正有我们帮你带不怕。你喜欢海;带孩子来海边住也不错。”
“我的亲妈;大清早的;要是想做梦呢;回去再补个回笼觉吧?我有事要出门了;如果你还有什么梦幻的想法;请跟姥姥凑个对吧!”
我收拾整齐往外跑;她想抓住我。“哎;我说的你别不听啊;那早饭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愿风载尘
买了试孕纸;认真地看了几遍说明书;哪想到自己还有这一天;也不知道中了没有;又买了几个重试;都只若隐若现;叫人拿不准;心里七上八下的。忙打电话给卜艾。她个懒鬼还在被窝。
“卜艾;快起来陪我去趟医院。”
“大清早的;你没事吧?人医生还没上班呢!”
“那你陪我去医院等。”
“这么急;你们家岑歌呢?”
“再贫我挂电话啦!”
“在哪?我接你去。”
“在店里呢;快着点啊!”
这两天我不在;阿罗把店打理的有模有样;真是应了那句话;离了谁地球照样转啊。
“阿罗;辛苦你啦!”
“是很辛苦;所以你得补尝我。看我这两天吃住在店里;两个人的活我一个人干。”
“谁托你帮的忙;你找谁要补尝。”
“你看看;没良心就是没良心;不过我已经得了一样好东西;也不算亏。”他从口袋里掏出块长长方方的玉石;“瞧见了没;质地不错吧?”
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岑歌的动作挺快的啊!心里想;现在要不要把我跟岑歌的事情告诉他。
“阿罗;我跟你说个事哦……”
“什么事啊;这么正经?”
犹豫着;眼睛瞟向外面不敢看他;“其实;我跟……”
“吞吞吞;不说我做事了;没空等你磨叽。”
胆眼看见卜艾的车停在门口;她摇下车窗跟阿罗招呼一声;然后喊我上车。
“萝卜;大早的;这是要去哪啊;带我们囡私奔哪?”
卜艾对着阿罗妩媚一笑;“你也一起来;我带着你俩一起奔去。”
只听他嘿嘿笑了两声;“我可没那福气;两极品谁消受得起?”
“活该你无福消受。”我别有用意地瞄一下他的屁股。上车关门;留一串笑声给他。
“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就想去医院检查检查。”
“混鬼啊你?头疼脑热的时候药都不见你吃一颗;突然想去医院会没事?”
“我怕是月经不调。”
“月经不调啊;是累了吧?女人容易体寒;买几副中药调理调理。我家还有煎药的锅子呢;用得着的话给你送过来。”说女人的问题卜艾头头是道
“也可能是怀孕。”
“怀孕?”
“我不确定。”
“娘娘的还是岑歌的?”
“神经病。”
“开玩笑而已;别急啊。怀孕是好事;真要怀孕的话;岑歌得乐坏了。”
“你先好好开车;我看现在最乐的是你。”
“这么突然地我就要当干妈了;能不乐嘛!”
“是是是;老干妈!还不一定呢。”
“那也是迟早的事;岑歌的基因那么好;你的也不错;生出一个娃来肯定错不了;再有我这个漂亮干妈;就是幸福的一家子啊!”
“行了行了;越扯越远。”
“其实你跟岑歌能走到一起;真是出乎我意料;也很欣慰;心里卸下了一个包袱;感谢你终于找到了可以守候你的人。”
“原来我一直是你的包袱啊?”
“可不是吗?你也算是大年龄女青年了;这么好的机会;现在不嫁更待何时。说好了啊;我要做伴娘的;到时候打扮美美的。”
“你要是愿意;新娘也给你做?”
“那可不能;我愿意;人家岑歌还不愿意呢!这么说你们已经准备结婚了?”
“什么结婚啊?我是给你绕进去的。”
“你啊;做什么事就是摇摇摆摆左右不定;拖拖拉拉;难得找到了一个心理上不排斥的男人;亲也亲了睡也睡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生活不就是吃喝拉撒睡?矫情个什么劲!”
“卜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鲁了?”
“有吗?是生活粗鲁吧!”
“在杨朵那受了什么气;还是失了宠啦?莫非落收复‘失地’了?老了就是老了;别跟自己过不去;水嫩嫩的小姑娘一茬一茬。”
“说扯;你比我还扯;你怎么不去写宫斗戏?”
“那你让我见见杨朵;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问问她一脚到底踏了几只船。”
“你管她有几只船;我不是说了吗;年后我就跟她分手;所以你也别瞎琢磨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似的。 “要是可以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你要舍得的话;掐吧!”
我当然是不舍得的;用她的话来说;我就是恨铁不值钱的心态;当局者迷。她又何尝不是这样看待我的。犯二的时候谁也不比谁好;还总理直气壮;一堆一堆大道理试图一语点醒梦中人。可惜两个人脑袋都不好开窍;混着混着半斤八两。
一早上瞎折腾;虚惊一场。医生说没怀孕;月经不调;开点药调理一下;平时注意保暖。
卜艾拎着一大袋子药走在后头。 “没怀孕;你还高兴个什么劲?哎;你知道医生怎么说你的?说你这么大人怀没怀孕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女人是怎么做的。”
“我又没怀过孕;怎么会知道怀孕该是什么样子啊?”
“你不想有岑歌的孩子吗?万一有了孩子的话你要怎么办?”
“当然想要孩子啦;我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不要。”
“那你早上还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你怎么会懂;我不想用孩子捆绑我跟他的感情。我们还有许多感情细节需要磨合;所以在这期间如果有了宝宝;事情会变得复杂。”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绕来绕去;那么多事;小心夜长梦多啊!”
“夜长梦多;夜长梦多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啊?万一被杨朵她老公发现你们俩的事情;到时候有好戏了。”
“乌鸦嘴;下车;我今天都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下车隔着窗子对她苦口婆心;“我知道你嫌我烦;良药苦口……”
“你不说药我都忘了;喏;给你;好好调理;还指着你的肚皮给我生个漂亮的小囡囡呢!”
*
阿罗下午回家;没什么行李;一个人一辆车;也不要人送;车开到店门口;不多寒暄;归心似箭。想跟他说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路顺风。”
我一个人看着店;先生跟大师傅去海南过春节;落得一身轻松自在。闲闲的;心幽幽的在半空中飘啊飘啊;好像只要穿上戏服;长袖一甩就能舞起来。给画上色也定不下心;心被什么勾了去;在岑歌娘娘那里转换跳闪;握着笔盯着阳光里漫舞的微小细尘;魂不守舍。
晚上;踩着下班的点;岑歌骑着车一下窜到门口;给我打车铃。飘着一天的心落了下来踏实了。
“哪来的车啊?”
“新买的;不错吧?”
“真新鲜;有车不开偏要学人家骑车?”
“你来试试。”
“这种车我可骑不来?”
“谁让你骑啦?”他拉我到他跟前。
我乖乖地坐车前扛上;被他环在胸前的一小点空间;他的呼吸就在我的头顶;匀称有节奏。那真是一种不错的自在快乐的感觉。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六十多岁的人了;却没羞没臊地仗昏沉暮色让心疯了起来;寻着一条出路而去;愿风载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阵子迷上了在石头上画画;荒废了好多事情。
☆、贴春联
两颗尘埃紧紧地相连在了一起;任风刮过脸;透过衣;蚀入骨。他是依靠啊;是我的天;是我的天啊!
我们快速地经过李婶的店;她站在冒着热气的大铁锅前看着我们窜过去的身影喊起来。“哎呀;你们两个;你们两个……?”
岑歌停下车;脚撑地;转过去向她摆摆手。
“在一起好啊;在一起好啊!”风里;从后面传来她厚厚的温暖的声音。
“你们两个在一起好啊。”我细细地把李婶的话放在心里品味了好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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