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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绣浮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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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这事啊,你想去,我跟大先生说说,让你去得了。
还是别了,到时候大师傅只会臭骂我一顿。
骂你也是应该的,谁让你换女朋友那么勤快来着,报应来了吧!
不是我要换,是她们先换的我啊。
谁信哪!看他脸上无辜的表情是那样的无害啊,有时候我也弄不明白阿罗对待感情的态度。他对女朋友都是很好的,只是好的让人觉得过份的客气了,没有恋人之间的那种暧昧的情愫。遇见主动一点的女孩子,他这个三十岁的男人竟会显出矜持来。在我的眼里,他也是个特别的人吧!
你不信,可我还是觉得受伤了,囡,你安慰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吧,不管安慰的话有多恶毒我都能接受的。
我可没你那副狠心肠啊,后天晚上来家里吃饭。
咦,约我去你家,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美吧你,谁不知道你喜欢男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实然说这样的一句话,甚至没过大脑的脱口而出,可能是我对阿罗丰富的感情生活太过好奇了才造成了这样的想法,又可能是我太过急于跟阿罗解释我对他没那个意思。
我以为阿罗会生气,至少正常的人听到这话都会觉得我是有病的。
他先是愣在那里,只一会,靠近我低声的问,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我只得装糊涂,之前并不知道他是GAY;只是他偶尔给人有一点那样的感觉。现在竟有点尴尬了,我突然知道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也许阿罗还会觉得我是个有城府的人,知道的事情却能一直假装着不知道,那么他以前带回来的那些或漂亮,或温婉的女朋友只不过都是些幌子。
你们两个聊完了没,聊完就走吧。囡,东西带齐了吗?
都带了,马蹄刀、排笔、大小毛笔、锥子、绢纸、剪刀。。。。。。
我一一的数给大先生听,他似乎是放心我做事的,没听我说完就已经走到外面。
因为大先生的出现,刚才的事情也就放在一边。
路上本要打车,岑歌刚好开车经过。
囡囡,你们这是要去哪?
我跟大先生要去博物馆一趟。
上车吧,我送你们,这里不好打车。
这个时候确实没什么车,客气下也就上车了。大先生跟岑歌聊的投缘,可能因为从事的工作沾点边的原故,一会的功夫,大先生竟跟岑歌约下次喝茶再叙。
岑歌,你给我号码吧,晚点打给你,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囡,你这个朋友有点意思啊。
是吗?其实我也只跟他见过一次面而已;他是娘娘的朋友。
你是说娘娘?会刺绣的那个娘娘?
是啊,你们认识?
算是认识,以前一起出席一些展会照过几次面,她的手是当之无愧的上帝之手啊!
你这样夸她,想必也是喜欢她的绣吧
说起她的绣可没少为我们这个小地方长脸啊。
我都不知道,没听她提起过这些。
她为人还是很谦逊低调的,不过低调的人,偶尔做出的事却让人匪夷所思,差不多毁了她的名声跟所有的努力。
我是想知道关于娘娘过去的一些究竟,可她的过去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的吧。奇怪的是这个长巷里似乎每个人都知道关于娘娘的事情,唯独我。
陈大,你们怎么才来里面的会还等你呢。小囡这是怎么了呆呼呼的!
哪个女子不思春!
大概是我主动要岑歌的电话让大先生误会了。
难怪啊!说着竟哈哈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老先生还开起我玩笑啦。
我们这是关心你的人生大事,可要快点让我们讨到你这杯喜酒喝啊!
有一瞬间,让我觉得大先生跟大师傅两个人站在一起竟有那么一点般配,无论是儒雅的气质,还是他们一起埋首案前默默相伴的时光。我大概是真的有问题了,所以看谁都有了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岑歌
馆里要修复的是一幅宋代王*的山水卷轴,大先生跟馆里的的一行人细看研究后订了修复方案后,开始修复的准备工作,大师傅则要回去查阅补充画的具体资料。大先生说着画的一些情况,我负责记下,每幅画在做修复的时候,都需要做修复笔记,方便下次修复时做参考用。我是多么不喜欢博物馆里大理石装饰出来的华丽却又冰冷的感觉啊!就连呼吸都跟着冰冷起来。
晚上收工,大师傅开车来接大先生。
想起了找岑歌帮忙的事情,给他打了个电话。
“你现在还在店里吗?没事的话出来一起吃晚饭吧?”
“有客人在我还走不开!”
“哦,要不我到李婶店里给你买点吃的?”
“麻烦你了!”
正是晚饭的点,街上饭馆里飘出各色菜的香味,勾的人更饿上几分。不管什么时候,看到李婶店前炉火上的大锅里冒出的团团热气,总让人有种心里温实的感觉,烟火味儿接着地气呢!
“婶,给我做两份馄饨,烫罐黄酒,再弄点炸豆瓣,腌老笋,黄豆鱼,差不多就这些吧。”
“囡,姥姥今个没做饭吗?”
“这是给岑歌带的,正好找他有点事。婶,你要的绣跟岑歌订了吗?”
“已经订了。”
看着李婶忙碌的身影,突然想起晨间与娘娘说的话来。有的人一生都追求着幸福,却又茫然的不知幸福为何物为此所累;可有的人,在简单的忙碌奔波里寻到幸福并获得满足。
其实主动找岑歌我是有私心的,他是娘娘的朋友并且共同经营着一家绣店,他是了解娘娘的吧。也许我不应该从岑歌那里打听娘娘的事情,可我仅有的那么一点思考能力已经完全的被好奇和对娘娘的那份爱慕占居。在我还能很好地把对娘娘的感情安放在某处时,总要从别处寻一个出口。
路上给岑歌打了个电话。
“客人已经走了吗?”
“嗯,走了一会。”
“你的店在十九街的什么地方?”
“你现在什么位置?我过去接你。”
“我刚走到青龄巷出口。”
“那你从出口往右拐,顺路直走,我一会就到。”
就是这样的对话,简单再简单一点,人之间的相处不就是这样的吗,那些虚假烦冗的客套,只会扼住人想要说话的欲望。
看他的样子是快跑过来的,到跟前的时候气息还没调整匀实。穿米灰色针织毛衣的岑歌现在看起来竟有些可爱的样子,开始因喘息而微蹙的眉舒展开来,也许正常的女人会喜欢挑这样的男人结婚过日子吧。
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拍拍我的头,说,“走吧!”
“你跟娘娘真是一个样,总喜欢摸别人的头,你也是把我当小女孩了。其实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可以找过去的。”
“你跟娘娘的性格也还真像啊,就怕麻烦别人!偶尔让人照顾到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样说,你还挺喜欢照顾人的。”
“不只是喜欢,还有需要。有的人感觉被人照顾才能找到存在感,我恰恰相反,在照顾别人的同时我才有存在的感觉。”
抬头认真打量身边的这个男人,右手勾着瓦罐的绳扣,左手放在卡其色的裤袋里,与我隔着一拳的距离行走。“现在还有谁会把照顾别人当作自己快乐的来源呢!这样会不会觉得累?”
“不会啊,你看,我反而觉得快乐。我是希望身边的人都很快乐,被幸福快乐包围着那样才不容易悲伤。”
“也许你说的这些是对的,至少听起来还算是乐观积极的,你这个好好先生做的挺自在啊!”
“我可以把你说的这话当作是夸我的吗?”说着开心的笑了,笑的时候眼睛微微地弯起来。
“本来就是夸你的。”
“上次在娘娘家觉得你话不多,今天看来还挺开朗,不像看着那么沉默寡言。”
“我跟同类才有话说。”是自来熟吧,跟岑歌每多见一次面,相同的气息将我们拉拢的更近一些。像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一样。
“同类,你知道我……?娘娘跟你说了吗?”
“没头没脑的,娘娘跟我说什么啊?”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同类吗?难道你不是?”
“哦,同类就是我把你归到朋友那一类,你想哪去了!”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有着某种相同的气息,因为感觉出与别人的不同,潜意识的把自己归了类。
“囡,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吧?”
我停下来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里探究他说这话的意思。
“怎么了,我没有恶意的,我是这样想的所以也就这样说了。”他努力表现出认真无害的表情,为什么三十几岁的男人还可以做出可爱样子来。在路灯昏黄微暗的光里,光影里他的表情柔和的竟让我觉得那是美丽漂亮的。
人的生活圈子就是这样奇怪的,只要你是这样的人,然后围绕在你身边的人,你会发现,他们竟然跟你一样有着特别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绣店的招牌跟姥姥说的一样,字很漂亮,其实路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好找。
“你坐会先吧,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这些都是娘娘绣的吗?”
岑歌忙着把绣整理归置到角落里。“不全是,墙上挂的和贴上拍卖标签的是娘娘的绣,别的都是我们从外面收回来的。”
但凡一个人爱一样东西到极致的时候,那么从这些与他有关的事物上便能寻到他的痕迹。
“店里除了你还有其它人吗?”
“还有武岱跟大角。囡,别看了快过来吃饭,忙的时候不觉得,现在闻见饭香味,真是饿了。”
“我买了酒,一起喝点吧。”
“正想喝点解解乏呢!难怪娘娘喜欢你,做事还挺周到细致。”
“她是这样说的吗?”
“嗯,看来你很在意娘娘对你的看法?”
“没有,是你先提的,我就随口问问。”
“你的这种掩饰真是不打自招啊!”
岑歌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搓搓手拿起筷子,一副食指大动的样子。
“李婶给你多做了份鸡汤,先喝着暖暖胃吧,我去给姥姥打个电话。”
“小囡,是不是又不回来吃饭啦?总让我这个老婆子一个人吃饭,多无味啊!”
姥姥的抱怨像极了暮归的鸟孤单地扑着翅膀久徊于檐下,而我就是那个久唤不归贪慕外面新鲜渐欲离巢远飞的雀子。
“不是那样的姥姥,要不我叫卜艾去陪你一会。”说这话的时候有多么违心啊,卜艾再好又怎么能代替呢,这点姥姥又怎么会不知道。
“逗你的,别瞎操心了,卜丫头在厨房炒菜呢,我看哪,她比你更像我亲孙女。”
卜艾也在啊,她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的,怎么没先电话我。
“美吧你,就许她找你有事,不能找我啊。她单位发一些吃的,顺道给我带些过来,留她一起吃饭。”
“姥姥,是囡的电话吗?”
“嗯,她有事不回来,叫我们别等她。”
挂上电话心里暖暖的,按岑歌的话,家人善意的数落唠叨挂念,就是我需要的存在感吧!
岑歌自然地把汤和肉分一半到我瓦罐里,谁要是做他的男朋友会很幸福吧!
偶瞥见他翘漂亮手指,看样子温文尔雅,不知道他在床上会是什么样?想到这不禁笑出了声。娘娘说我看着端庄,思想有时还挺邪恶的,我承认了。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能说只因为他的漂亮手指引发了对他是攻是受的一连串的联想么。
“没什么,你看,我们两个因为娘娘的缘故,好像也似熟识了多年的朋友。”说这话的时候盯着手里的酒,反正是不敢看着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岑歌的回忆……回忆里的故事
“岑歌,有人说你吃东西的时候比女人还认真细致吗?”
“我吗?可能是我吃饭的时候爱想事情的缘故吧!”
“你说有事找我帮忙,什么事?”
“噢,后天姥姥生日,请大先生他们来家里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过来帮忙?姥姥也是叮嘱我,一定请你来!”
“姥姥认识我吗?”
“怎么说呢,她听说你是娘娘的朋友,做菜的手艺不错,家里请的人多,确实也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帮忙,所以……”
“她在你这订过绣。”
“我有点印象,是不是挽着发鬏,穿暗蓝色衣裙那位?”
“嗯,她没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那到没有,来的时候,她就坐这里翻看绣样,偶尔盯着我看看,现在想想,姥姥不会是想给你和我牵红线的吧?”
我看着他笑笑,有点无奈,不回答算是默认了。
有一时间空当里,我们各自喝着酒吃着东西上,两个人的呼吸像大海的潮水,有节奏的一起一伏,就像喘息与喘息的对话。灯光透过镂空的格子屏风洒在我们身上,醇厚的柔柔的,这一小片空间里有了惬意的时光。我细看他的脸,如此有着温和笑容的他确是喜欢与他同样性别的男人吗?这段时间里,我知道了,他是个多么有个性的人啊。就好像我知道娘娘喜欢女人的时候,我一心的想要去靠近她,近乎无法自拔的迷恋。
“岑歌,你认识娘娘有多久了?”
“可能有六七年了!”
“这么久吗?”
“记忆就是这么奇怪,在脑海里一直储存着,不管在你身上发生过的好的还是不好的事情,总之就是装不满,不遗失。如果不是因为我,娘娘可能过的比现在幸福,每想起她孤孤的一个人住在那么空的阁楼里,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原谅自己当初所做的错误决定。你看这样的愧疚感就像外面疯长的夜色,无声无息的压过来,任你想什么方法都逃不出,就在你的心里绕啊绕啊。”
“既然过去了,总会有释怀的一天!”
“囡,你是喜欢娘娘的吧?”
我安静地坐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他斜靠在沙发里,头微向后仰,眼睛里似乎有了泪迹。
“娘娘是多好的人啊!”他感叹。
“娘娘的好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把杯子里的酒倒进嘴里,凉了,舌的温度又把它们暖温了,然后咽下去,顺滑进胃里,稍微有些灼烧感,有点痛快,痛快到渐勾出我的泪来。
“岑歌,酒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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