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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之淡蓝天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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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本周末，黑子准时去了闪光俱乐部应聘，见到了原宿助理，顺利得到杂务职位一枚，当天，他在极度忙碌中学习了自己要做的工作，也确实明白了打杂的意义，原来赫斯先生所说的每周末友谊赛，并不对外开放，反而是在俱乐部所属的豪华篮球馆内打比赛。
来这里看比赛的客人们不止日本本国的客人，最多的还是外国的客人，观战的有东京各俱乐部的会员、会员们邀请来的客人……等，没有会员卡或邀请函是没办法进入赛场的，并且这里每周的友谊赛不一定是俱乐部球队的比赛。
很多时候是外国知名球队在此借场比赛，平均每月一次NBA球队比赛，三场俱乐部比赛，因这些比赛的特殊性，原宿助理让他必须把嘴管严些，并且工作时间不许携带任何电子产品，黑子没进入过成人社会，不是很明白里面的事情。
但听说每月都有NBA球队的比赛，就把那些事放下了，对他来说这比赛有什么秘密也好，有什么不能接触的部分也罢，都比不上能亲眼看NBA球队的比赛更重要，原宿助理说完工作要求后，见黑子平静的应下来，点点头，交代人带他适应下环境，并学习要做的工作。
跟在那人身后，黑子对以后打工的地方有了些认识，闪光俱乐部用来比赛的篮球馆内设施豪华，连客座都跟电视上那些会议室内的样子差不多，奢华大气的装饰，精美的无影灯……连观众席都是一张豪华单人沙发椅邻接一张精致茶几的连接在一起。
他和别的临时杂务们要做的就是，在比赛开始前，将整个篮球馆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将每张茶几上部好水酒、饮料水果等……这哪是看比赛，纯粹来享受了吧！下午比赛开始后，他们还要换上工作服担任侍应生，随时恭候那些客人们的召唤……
如此一直到比赛完后，再次打扫篮球馆一遍为止，工作量确实不小，一天挣着一万元也不容易呢！给他介绍的人还说，因为来这里看比赛的客人无论本国还是国外，身份都非富即贵，也许会碰上脾气不好的客人，让他多忍让些，为补偿他们可能收的委屈，客人们给的小费归他们私人所有。
黑子并不知道客人脾气不好会怎样，却也点点头，当天，由在这里工作两年多的杂务带他适应工作，一切都还算顺利，就是那位前辈忙着忙着就会把他忘记了，他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不过连忙十个小时还挺累的，嘛！能够现场观看职业篮球运动员们打比赛。
当天就结算薪水，还得到过两次小费，黑子还是觉得挺满足的，一天下来，黑子觉得这个工作不错，心里非常感激赫斯先生的热心帮助，决定以后不能那么无礼的对待人家，下次至少把名字告诉对方，下班后，黑子请原宿助理转告给赫斯先生，他的比赛时间后，才告辞离开。
周末过后没多久，全中大赛东京预选赛开始了，帝光对实善的全中大赛第一战理所当然的获得了胜利，这还是在赤司并没有上场的情况下，以四十多分的差距赢了对方，比赛结束后，大家在更衣室换好衣服，赤司对大家总结比赛时的问题。
重点批评了青峰和黄濑在球场的表现，尽管批评的不是他，黑子仍认真听着，赤司君的话总是有道理，除了中二病犯了的时候，就在黑子想赤司某些中二表现时，更衣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被打断话的赤司不快皱下眉，一旁一军的某板凳部员立刻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后，看到来人都愣了愣，黑子眨眨眼睛，神色有些开心的说道：“您好，赫斯先生，没想到您真的过来了。”
“当然要来啊！我想看你打球嘛！”原来来人正是赫斯，美式日语的语法错误，使赫斯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口气对日本人来说过于亲密，而黑子已经习惯了这种类似火神君的语法，也不在意。
倒使的其他几人，一同挑眉看了过去，见到那个跟黑子似乎很亲密的家伙，是个二十多岁，身材高大健美，模样英俊的西方白种人，休闲款的衣着，但都是国外名牌，又有着他们所没有的成熟和大人气，眼里都闪过戒备，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戒备什么，桃井也有种同样的感觉……
还是赤司反应快，愣了下后当先温和问道：“哲也，这位先生是？”
“我吗！是他的好朋友哦！叫我赫司就好。”赫斯不等黑子说话，却抢先回应，然后几个大步走到黑子身前，一脸温柔（雾）的揉了揉他软蓝短发后道：“抱歉，打扰你们了，我想找我的好朋友单独说些话可以吗？”
“是普通朋友吧！”黑子眨眨眼睛，用莫明的眼光看着赫斯，心道，赫斯先生比黄濑君还自来熟呢！不过，刚刚赤司君的话还没说完，因为他打搅到就不好了，因此对几人道：“赤司君，请允许我早退一会儿，赫斯先生似乎有些话跟我说。”
“恩！你先去吧！”赤司点点头，示意他允许了，眼睛却扫了一旁的桃井一眼。
看着似乎跟黑子非常亲密的男人，桃井有些心虚的做完小动作，将自己的背包递给黑子，一脸不好意思的对黑子道：“哲君！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包吧！我还有些事要做，等回学校你把它放到部活动室就好了。”
“恩！桃井同学请放心，我会放好的。”黑子没察觉到异常，温和点点头，把包接到手里后，转身和赫司一起离开了更衣室。
没有关紧的门隐隐传来赫司的话：“打了场比赛，又累又饿了吧！我每次打完比赛恨不得吞下一头牛，咱们一起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好了，我有开车过来，去哪都很方便。”
“赫司先生不用了，我不饿，而且要准时回家，不然母亲会担心的，您有话在附近说就可以了。”更衣室外黑子不好意思的拒绝，哪有让第二次见面的人请客吃饭的道理，他也不觉得跟赫司先生的关系熟悉到这种程度。
赫司一脸失望的道：“有门禁啊！那没办法，只有等下次一起去了，到我车上说吧！正好送你回去。”
“这样不是很麻烦您吗？”黑子挠了挠脸颊。
可爱的样子让赫司忍不住伸出大手，揉着他软软短发道：“不麻烦，你忘记啦！我的公寓离你家不远吧！”
“哦！想起来了。”黑子这才想起对方住的地方离他打篮球的地方很近，那个街头篮球场离他家步行的话不近，开车的话却真的很近，因此不在反对。
黑子前脚离开，黄濑后脚就抱怨道：“小赤司，你就那么让那个莫名其妙的人把小黑子带走了啊！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最近新闻说不少事件都是外国人惹出的。”绿间推了推眼镜，似乎冷漠的样子。
青峰烦躁的踢了柜子一脚：“哲那家伙怎么认识那种外国人。”
“好想捏爆带走小黑的家伙，我还想等会儿和小黑一起吃庆祝餐呢！”紫原不满的道。
第 28 章
黄濑立刻瞪大眼睛：“啊！我都给忘记了，小赤司，把小黑子叫回来吧！约好的不是吗？”
赤司双手环胸，枚红眼瞳锋利的扫了桃井一眼，温和却充满危险的说道：“把扬声器打开吧！”
“啊！被发现了。”桃井捂着耳边手机的传声部分，惨叫了声，边不笑意思的将手机的扬声器打开，边嘀咕道：“我只是对那看看起来和哲君很熟的家伙要说什么有点兴趣而已，话说，你们的庆祝餐是什么意思啊？”
青峰不由瞪大眼睛：“五月，我的手机你什么时候拿去的。”
“不要这么小气嘛！只是借来用用。”桃井干笑着道。
“安静！”赤司看了青峰和桃井一眼，立刻使两人安静下来，队长威力可见一般。
而这时手机内传来汽车发动时，很轻微的机动声，听起来车子质量很好，待车似乎平稳驾驶后的机动声后，赫斯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我看了你的比赛，有种很震撼的感觉，虽然在看之前猜测过许多次你的篮球技术是什么样子，可一次都没猜对过。”
“您过奖了，对您这样的职业篮球手来说，我的技巧还很幼稚。”黑子平静的说道，没有丝毫被职业篮球手夸奖的喜悦：“那天我亲眼看到了职业篮球手们的比赛，是比我们初中生更加真刀实枪，更加高超的世界，是属于大人们的篮球……”
赫斯笑道：“呵呵！技术虽然不够成熟，但是你这种技术下隐藏的精神才最可贵，为了全队的胜利，舍弃自己得分的荣耀，牺牲自己，强化队伍的实力，你对篮球、对队伍的牺牲奉献精神，让我这个大人都十分尊敬、佩服。”
“赫斯先生，您说错了，对我来说，能够站在赛场上，被队友们信赖着，即使不能够得分，没有观众为我欢呼也没有关系，我并不觉得自己有牺牲了什么、奉献了什么，只是喜欢和大家一起打篮球罢了，所以请您不要说尊敬、佩服啊这些让人不好意思的话。”黑子平淡却坚定不移的说道。
一句话让手机这边听到的人，脸色都起了变化，赤司玫红之瞳流光闪动，紫原停止了吃零食、青峰站的笔直，绿间眼镜在反光、黄濑收敛起随和，露出认真的獠牙、灰崎却不安的踱了几步。
车内沉默了下，赫斯才用郑重认真的口气说道：“你这样说，让我更加尊敬你了，黑子君，即使是职业篮球手，也做不到你这样，喜欢篮球这种运动，渴望投篮灌篮和观众的欢呼声，是理所当然，而这种理所当然跟你的信念一比，显的很渺小。”
“赫斯先生请不要这样说，只要是喜欢篮球的人，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对篮球的信念，没有伟大和渺小的区别，对现在的我来说，篮球就是我的世界。”黑子的语气清朗又坚决。
“呵呵！”赫斯笑了声：“黑子君，就凭你的信念，你的想法，我觉得你如果继续在篮球的道路上走下去，一定会走到篮球世界的颠峰，你想做职业篮球运动员吗？”
“当然想，可惜我受体质的限制，能够到达的水平有限，不够踏入职篮的资格。”黑子语气低落的说道：“真正能够到达颠峰，踏入那个世界的应该是他们。”
赫斯摇摇头：“你是说你那些队友们吧！他们的体质确实出色，隐藏的潜力也确实比你强很多，就日本人的体格而言，他们远远超越了日本人的平均水平，比一般西方人都强一些，但是啊！他们在篮球的世界不会走太远，最多在初中、高中时期玩玩罢了，真正的职篮选手，确实有天赋惊人的，但更多的确实能够坚持，意志顽强的人。”
“赫斯先生，请您不要说这种没有根据的话，大家对篮球的喜欢，都不比我少，相反，我却有很多地方不如他们，不足的地方太多。”黑子难得语气带着情绪起伏的说道。
“篮球的世界，光凭喜欢是不够的，那些有天赋才能的孩子们，却可能是最早放弃篮球的人。”赫斯语气沉重的说道：“篮球的世界不只有快乐，更多的是训练时的艰辛、运动员特有的伤痛、输了后的痛苦、职业生涯中的挫折……许多许多，而支持篮球手度过这些的，不只是天赋和才能、喜欢的感情，更重要的是坚定不移行走篮球界的信念。”
黑子听的不由沉默了，他想了很多，青峰君因没有对手而产生的懈怠，紫原君对篮球运动没有喜爱，更别说信念，黄濑君将来肯定走向世界名模的舞台，绿间君是把篮球当成学习以外的消遣，而赤司君尽管从不提起，但他也偶然看到过接送他的司机对他的恭敬……
黑子的沉默让赫斯感觉到什么，侧头看了黑子眼，接着道：“我曾经也有像你队友那样的同伴，碰到资质比我好的更不少，但是，如今踏入职业领域的只有我，他们都分别进入了别的行业，黑子君！如果你真想踏入职篮的话，放弃现在的队友，去寻找你真正的同伴吧！你如果对他们有所期待的话，最终会伤心的。”
“赫斯先生，请您最后一次这么说，我……”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内的声音忽然中断，青峰气的跨过去，拿过自己的手机，烦躁的道：“魂淡！为什么通话中断啊！”
“是你手机没费了吧！刚刚的提示音你没听到吗？笨蛋青峰。”绿间冷冷说道，手却捏紧了今天的幸运物。
黄濑眼中闪过迫人的锋芒，一字一句，十分认真的道：“那个家伙竟然挑拨我们跟小黑子的关系，不可原谅。”
“小黑刚刚想说什么呢？听起来似乎生气了。”紫原倚在储物柜前，把袋里的薯片一点点捏碎，一向半眯着的眼睛全部睁开了，露出美丽的紫罗兰色。
灰崎脚痞气的踩在凳子上，不服的说道：“那个家伙是什么人，凭什么对黑子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啊！”
“就凭他是职业篮球选手，并且在NBA服役两年，后因某些原因退队，加入了现在的队伍，是努力型运动员的代表。”一直没说话的赤司用极度温柔的语气说道，但是这个语气却让室内几人同时打了个冷颤，这样的赤司好可怕……
黄濑生气的道：“就算他是现役的NBA选手，也不能这么对小黑子说，万一小黑子听了他的话，疏远了我可怎么办？我不要离开小黑子呀！”
“就是，哲那家伙香香的、软软的、又乖又听话，一看就是好拐的样子，万一被那个外国人拐跑了呢！”青峰烦躁的道：“不行，我要去把他追回来。”
绿间突然站起来，推了推眼镜，瞪着青峰道：“笨蛋青峰，注意你的形容词，什么叫香香软软的，又乖又听话，你真看上他了？想当变态，还有什么叫拐跑，你当他是小学生吗？”
“我就看上了，就想当变态，关你什么事？”青峰气的直接吼回去，吼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样了不得的话，震惊的坐回凳子上，狠狠的捶了木板一拳头。
桃井、灰崎两个吃惊的盯着青峰，桃井更是指了指青峰、绿间两个人，掐着腰道：“喂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了不得的话，阿大，我警告你啊！哲君是我喜欢上的人，你不要对他出手。”
“喂喂！经理，你还是女人吗？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我不跟你们闹了，你们都疯了……”灰崎大受打击的背着运动包，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只是手已经紧紧握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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