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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蟠悲催被压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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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大爷这是做什么?”
薛蟠道:“还你自由。”
香菱:“啊?”
薛蟠:“我把卖身契烧了,从今以后你就不是我的侍妾了。不过你还是先跟着我,等我出了远门,你爱去那里便可去哪里,再没人能管你了。”
香菱闻言顿时慌了神,连忙问道:“大爷要撵香菱出去?可是香菱做错了什么?”
薛蟠见她连眼圈都红了,连忙安慰道:“不是,你很好,我很满意。不过想来这些日子你也看明白了,我的心不在你身上了。我也不瞒你,我现在喜欢上男人了,自然不能耽误你一辈子,所以才撕了卖身契,让你能另找个好人家。”
香菱听得一愣一愣,不过总算明白了薛蟠的意思,见他不是要撵自己走,香菱才放下心来,低声求道:“香菱知道大爷是好心想帮我,可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又能去哪里呢。香菱心甘情愿跟在大爷身边终身侍奉。”
薛蟠想了想,这话并非全无道理。
不过贾府迟早会败落,薛家将来也不知道究竟会怎样。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不能让香菱继续呆在薛家,不单如此,自己也要设法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免将来薛家败了散了,自己落个一文不名街头乞讨的下场。倒不如趁这趟出远门的机会,想个法子在外地开个店铺置点产业,以备将来万一薛家败落,自己和老妈妹妹也能有个安身立命之处。
想到这里,薛蟠便觉自己这一趟出门势在必行,下定决心明日无论如何也要说服薛母放自己出门。
冤家路窄
于是,翌日薛蟠便将这些话跟薛母说了,薛母初时担心薛蟠在外生事不大同意,架不住薛蟠苦苦相求,并一再保证自己决心成人立事刻苦上进,绝对不会在外面惹是生非,加上宝钗和香菱在一旁打边鼓,这才点头同意,又让账房支一千两银子交予薛蟠做本钱兼路上花用,又对张德辉千叮咛万嘱咐,令他定要照管好薛蟠,能不能赚钱倒是次要,张德辉自是拍着胸脯答应了。
薛蟠又向薛母说要带了香菱一道去,路上好照顾自己,薛母想了一想,也同意了。
于是薛蟠便立即回去打点行装,命小厮将所有该拿的东西都拿上,包括但不限于薛母给的一千两本钱、薛蟠多年攒下来的体己银两数百两和整整一箱子珠宝古玩等等贵重物品,此外还有一应路上必备的衣物行李,足足拉了两大车。
香菱见薛蟠将自己的全副家当全都带上了,不由诧异问道:“大爷只是出门做趟生意,为何带这许多金银珠宝,万一路上遇见劫匪岂不糟糕。”
薛蟠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害怕有朝一日薛家败落才提前转移财产,只得摆出一副高深莫测装道:“我此举自有深意,不必多问。至于担心遇上劫匪,可以花钱多雇几个保镖沿路押送。”
香菱听他早已做好打算,这才不再问了。
闲话少叙,却说薛蟠带着两大车行李、五六名小厮、十多名请来的保镖,跟着张德辉一道南下,一路上边游山玩水边朝着江苏行去。及至到了苏州城内,张德辉要去进货,便安排薛蟠等人在薛家置在苏州房产处歇下,然后带了几名小伙计前去相熟的香料店。
薛蟠待他走远了,立刻吩咐小厮赶上大车出城前往杭州。
小厮们虽然满心狐疑,不过碍于薛蟠平日威势,自是连问也不敢问一句,乖乖照办。
倒是香菱诧异相询,薛蟠只说自己自有主张,香菱见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于是一行人急急地离开苏州,又赶到了杭州。
薛蟠前世虽然来过杭州几次,但古代的杭州却还是第一次来,想着要好好逛逛,遂令小厮找了处客栈歇下,将马车和行李安置妥当,然后便拉着香菱一起去逛街。
杭州风景天下闻名,并且素来是富裕之地,否则也不会自古便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说。
两人走在大街上,只见杭州城果然繁华,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各色店铺林林总总,路边小摊货郎吆喝声此起彼伏,当真热闹非凡。
薛蟠见惯京都繁华倒还好些,香菱却很少出门,猛一见到这许多新鲜事物,不免大感新奇,每个小摊贩都要转转看看,见到稀罕东西就拿起来研究一番。
薛蟠出来时带了不少银两,见状连忙一副财大气粗状说道:“想要什么尽管拿,大爷有的是钱!”
然而香菱却一般都看看就放下,最后不过买了两个小泥人,一串糖葫芦和一个大风筝。
薛蟠不由诧异,心想她怎么只买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市集上所售胭脂水粉钗环玉器等物不过中下等,比之香菱在薛家所用之物差了一大截,她自然看不上,倒是泥人糖葫芦等物在贾府内等闲看不到的,因此她才会觉得稀罕。
两人逛了一阵后都有些累了,便找了家茶楼进去,寻了个雅座喝茶。
薛蟠问香菱道:“你在街上转了许久,可有喜欢的店铺?若有,我盘几家给你经营。”
香菱闻言吓了一跳,连忙道:“这话怎么说?”
薛蟠道:“我出来时带了那许多金银珠宝,便是想在此处盘上几家店好好经营,待赚了钱再告诉我妈,让她以后再不敢小瞧我。不过我于生意之道却不大懂,所以才要交给你经营。”
香菱闻言嗫嚅道:“可是我也不会经营,大爷为何不交给张德辉呢?他于生意之道极为精通,交给他断不会错的。”
薛蟠心道,我要交给他,那仍旧是薛家的产业,自然不成,所以只能用你的名义来置办产业,将来万一薛家败落,被抄家神马的,这些财产才能保住。
不过这些话自然不便说给香菱,否则她问起来,要解释也是个麻烦事。因此薛蟠道:“我才不信任那只老狐狸,还是交给你稳妥。你平素最擅长什么,我就盘那一类的店铺。店里的老伙计仍旧留着,你只管看着些就行。”
香菱道:“我只懂些女红刺绣,旁的一概不懂的。”
薛蟠抚掌道:“这便是了。我便用你名义在杭州盘几家绣庄成衣店,让你做明面上的老板。赚了钱我们平分,赔了算我的。”
香菱连忙摆手道:“这怎使得?香菱连人都是大爷的,怎好与大爷分钱?”
薛蟠笑道:“你忘了,我早已将卖身契撕了。你莫要推辞,就按我说的话去做。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香菱见他心意已定,这才不再推辞。
于是两人又在街上转了转,用香菱的名义在闹市中高价盘了两家成衣店,两家绣庄,还有一家客栈并一家茶楼,又买了两处庄院,将薛蟠从薛家带出来的金银花去一大半,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回到暂居的客栈内,薛蟠已有些饿了,便拉着香菱在大厅角落拣了张空桌坐下,然后点了几道菜两人慢慢吃着。
吃到一半时,便听得小二又招呼新来的客人,问要点什么菜。
此时正是饭点,进来吃饭的客人不少,因此薛蟠并未在意,仍旧埋头吃喝。
他刚喝了一口酒,便听身后有个清冷的声音道:“切半斤牛肉,上两壶好酒,再将拿手炒菜来几样。”
薛蟠闻言心内大震,一口酒呛在嗓子眼里,顿时一阵猛咳。
香菱见状连忙倒了杯茶递给他,同时低声嗔道:“怎如此不小心?”
薛蟠仍旧沉浸在震惊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都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以往我只当这句话是唬人的,如今可算信了!
本来还在发愁如何寻找柳湘莲,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见,当真比电视剧里演的还巧了!
心里这么想着,连忙压低声音对香菱道:“你莫出声,悄悄抬头看一眼,说话的那位公子是何模样?看完了再小声告诉我。”
——此刻他正背对客栈门口,香菱则坐在他对面,只要一抬头就能将大厅内情况一览无遗。
香菱闻言虽然心中纳闷,但还是抬头朝着说话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对薛蟠道:“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公子,个子很高,长得很俊,不输宝二爷。”
薛蟠闻言更加确定来人必是柳湘莲无疑,遂对香菱道:“你先吃着,我上楼一趟。”
说完站起身径自上楼回到房间内,从枕下翻出自请来的镖师手中高价购回的蒙汗药藏在怀里,心中暗自发狠道:柳湘莲,我就不信这次还放不倒你!报仇雪恨就在今日!
薛蟠噔噔噔下了楼,悄悄摸到客栈厨房门口,只见一个厨子正在里面忙活。
听到有人走过来,那厨子抬头看了薛蟠一眼,继而挥了挥炒勺,板着张胖脸一板一眼道:“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薛蟠顿时差点破功,心想这哥们儿不会也是穿来的吧?
薛蟠:“天王盖地虎。”
厨子:“???”
原来不是穿的。薛蟠失望地想着走进厨房内。
那厨子道:“不是说了闲人免进吗,你还进来干嘛?”
薛蟠也不答话,直接从怀里摸出银袋,再从银袋中掏出一小锭元宝在厨子眼前晃了晃。
那厨子立刻两眼发直,硬从一张胖脸上挤出诌媚的笑容:“客官有何吩咐?”
薛蟠道:“你忙你的,我只是想参观一下厨房,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说完将元宝放进厨子手中。
那厨子乐呵呵地收了,然后埋头继续炒菜。
薛蟠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左瞧瞧又看看,见到一旁的案子上摆着一盘切好的牛肉,还有两壶酒两样小菜,心知这必是柳湘莲方才点的,便趁那厨子正埋头炒菜间,自怀中翻出事先藏好的蒙汗药,然后用身体遮住厨子的视线,快手快脚掀开酒壶盖将蒙汗药撒入酒壶内,这才直起身子,轻咳了一声道:“也没什么好看的,我走了。”
那厨子白得了一锭银子,对薛蟠的态度自然恭敬,放下炒勺点头哈腰将他送了出去。
薛蟠前脚刚出厨房,后脚便有店小二上来,把厨子准备好的牛肉酒菜放进托盘里,然后送到柳湘莲桌上。
薛蟠躲在后堂一扇屏风处探头看过去,果见柳湘莲正坐在厅内一张桌上,一个店小二正将托盘内牛肉酒菜一一放到桌上。
薛蟠遂目不转睛地看着,只等柳湘莲喝下混了蒙汗药的酒药效发作倒地。
谁料柳湘莲见酒菜上齐,却不忙着举著,而是自怀中掏出一个红木小匣子,然后打开匣子取出一根两寸来长的银针,一一插入盘中试菜。
薛蟠倒不防他还有这一手,当下傻了眼。
柳湘莲试过菜后,又提起酒壶倒了杯酒,拿银针插、入酒杯内。
片刻后抬起手,却见银针发了黑。
柳湘莲顿时变色,抬手便摔了酒壶,冷声喝道:“酒里有毒,你们竟是家黑店!”
店小二并掌柜的一听这话都吓了一跳,掌柜的更是连忙亲自跑过来道:“客官这话从何说起,敝店开张已有十余年,做的都是正当生意,何来黑店之说?”
柳湘莲将手中银针递到掌柜的面前:“既非黑店,银针何以变黑?难不成是我自己在酒里下了毒诬陷你?”
掌柜的一看银针那黑漆漆的针尖,顿时瞠目结舌:“这、这是怎么回事?二、二宝,酒是你端来的,你还不快过来看看!”
那上菜的店小二擦着汗跑过来,看到发黑的银针也有些发懵,半天才道:“酒坛是我亲手从酒窖里抱出来倒好的,可是我发誓我根本没有下毒啊!”
掌柜的道:“除了你,这酒有没有人动过?”
店小二想了想道:“倒好后我就放厨房了,厨房里只有大江一个在炒菜,他也没理由下毒啊……对了,我回去端酒时,看到一位客官好像是刚从厨房里出来,我和他走了个迎面,还纳闷他去后面厨房干啥呢……”
迷魂香
柳湘莲也觉得像这样开在闹市中的大客栈不应该是黑店,正寻思是不是什么昔日的仇家一路跟踪伺机下毒,闻言忙问道:“那人多大年纪,是何模样?”
店小二道:“那人大概二十左右,长得还不错,浓眉大眼看着挺精神,身上的衣服也很华丽,看样子是位有钱的大爷。”
柳湘莲仔细想了想自己最近在杭州附近结下的几个仇家,却没有一个和店小二所说之人特征相符,遂问小二道:“你可曾留意那人去了何处?”
店小二道:“小的忙得晕头转向,哪里有闲心去操心别人的去向?”
柳湘莲闻言,便知从他身上必定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何况那人既有心下毒,自然会躲在暗处窥视,如今见被自己识破,自然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哪里会留在原地等着自己揪他出来?
一念至此,便不再继续追问,只令店小二再上两壶好酒,便重新坐回原位了。
这时薛蟠早已悄悄溜回楼上房间,然后叫了名小厮进来,令他下楼将之前重金请来押送财物的镖师叫两人上来。
小厮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叫了两名镖师过来。
薛蟠道:“两位请了。我请两位过来,是有事相求。”
两名镖师知道薛家财大势大,有心巴结逢迎,连忙道:“不敢,薛大爷有事尽管吩咐下来便是。”
薛蟠道:“是这样的,我刚遇上个旧仇家,他现下正在楼下大堂吃饭,有劳你二人下去盯紧他,待他走时悄悄跟上,看他在何处落脚,打探明白后再回来禀报我。”说完将柳湘莲外貌特征向他们形容了一下,然后伸手取出钱袋,摸出两锭五两的元宝来,塞给那两名镖师一人一锭。
那两名镖师见只是跑腿跟踪个人就有银子拿,顿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地领命而去。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那两名镖师回来禀告,说柳湘莲去了两条大街以外的一个胡同里,进了胡同底的一家小院,看样子他应该是已经把那个小院买下或者租下,作为在杭州的临时住处了。
薛蟠闻言只觉热血沸腾,立刻开始在脑中盘算如何放倒柳湘莲然后为所欲为。
在饭菜里下药显然是行不通了,为今之计只好趁晚上夜深时偷偷溜进他的住处,先在窗外用**香熏晕了,然后再摸进去拿出大绳绑个严严实实,到时候任他柳湘莲有通天本领也是叫天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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