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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皇帝是个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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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受伤了吗?”他手指有一点颤,赶紧松开他的绳索,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水溢额头有一个大包,正在往外渗血,脸上也好多地方都是青的,嘴角破了皮,已经晕了过去,软软的倒在他怀里,刚被林如浅抱住就痛醒了过来,脸皱在一起,“好痛……”
“殿下!”林如浅唤了他一声,他轻轻的嘶气,应该是身上还有伤口,“别睡,臣带您回去。”
“如浅哥哥……”六皇子瘪了瘪嘴,眼睛红了起来,“好痛……我好痛。”
“我知道,回家就好了,臣给您上药。”林如浅柔声安慰他,心疼的不得了。
“慢着!我让你带着个贱种走了吗?!”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小小的孩子,黄色的锦衣,身上装戴不俗,眼神狠戾,“你算是什么东西!?父皇给你一点甜头,你就当自己是个玩意儿!?这贱种是我一手抢来的,我就是要他死!”
六皇子身子微微发抖,好像是怕的不得了的样子,看着林如浅的眼睛里面带着小小的惧意和退缩。
林如浅的词典里面从来就没有别人打了脸,还把另外一半边脸凑过去的道理。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犯人!
他冷笑一声,就这样半抱着水溢的姿势,往前走了两步,轻蔑的看着七皇子,而旁边的宫人根本不敢上前半步,七皇子孤立无援,唇色惨白,“你……你敢对皇子无礼?!”
林如浅一巴掌扇过去,打的七皇子耳鼻都是鲜血,想起他对水溢做的残忍行径,真恨不得将就用那把匕首在他脸上划上两道。忍了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的高高的,重重摔在地上。
“这才是无礼。”林如浅低嘲了一句,才抱着水溢,直接出了门,崇明殿上上下下竟然没人敢阻拦他,就这样放任他带着水溢离开。
“如浅哥哥,你为了我,这样得罪七皇子,我……”六皇子吸了吸鼻子,钻进他的怀里,“为什么如浅哥哥会对我这么好?”
林如浅不知道他身上伤势如何,不敢随意动他,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
“是不是像七皇子说的那样,因为……如浅哥哥是我的哥哥?”六皇子并不看他,声音低低的,像是不确定,又像是非常的无力。
“殿下……”
胸口的一角湿润了,传来六皇子闷闷的声音,带着哭音。“如浅哥哥……我很怕很怕,他打我的时候,要我下跪,我跪下了,可是他说如浅哥哥是大家的哥哥,不是我一个人的,还逼我说这句话,我不肯,我怎么能说这句话呢……如浅哥哥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啊……”
林如浅心疼万分,“殿下,臣自然是……”
他说不出口,皇帝是弄错了才会这样优待于他,他本来就不是六皇子的哥哥。
“如浅哥哥,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要我了?会不会有一天,对七皇子或者八皇子也这样温柔?会不会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是脏了你的眼睛?……如果如浅哥哥厌弃我了,我该怎么办?”
怎么可能?林如浅轻声说:“臣,是殿下的侍读,一辈子都是殿下的侍读。”
侍读,是心腹,也是臂膀。
效忠他的那一瞬间,这辈子的归宿就已经确定了下来。他带领着四大家族,作为六皇子的势力,为他出谋划策,为他抗下所有的压力,为他争取他想要的一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从六皇子身上得到的,将会是他想要的简单势力。
各取所需而已,可是看现在这个模样,他们似乎都越过了那条线。
回竹轩的路程还很远,他不能走快了,怕弄疼了六皇子,也不敢走慢了,怕耽误病情的治疗,心急如焚,额头上都是汗水。
路上的侍卫或惊异或崇敬的看着他,有好心者已经让太监去请御医。
六皇子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差点以为他又这样晕过去了。
快要到了竹轩的门口了,六皇子突然说了一句:“如浅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
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这件事,林如浅好气又好笑,“是,是,我是你一个人的。别的人再不能从你这里抢走。”
“你也不能自己离开。”六皇子执意要他的回答。
“好。”
六皇子这才放松下来,眨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这句话我可是记住了。”
然而林如浅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他在思考,为什么七皇子突然要对六皇子下这样重的手,就算七皇子受宠,在皇宫里面,这样做,也必定不是寻常的挑衅滋事,皇帝知道了后,会是什么反应?
他真该想一想,被皇帝知道自己闯宫后的下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准备开始阴谋,咩哈哈
23包庇
果然不出林如浅所料,刚刚给六皇子上好了药,德宣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就来传召了。
“如浅哥哥,这是我和七皇子的事情,你顶多也只是保护我而已,让我去吧?我毕竟是皇子,父皇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的。”六皇子趴在床上,因为疼痛额头微微出汗,脸都红了,还装出一副能抗的模样。
林如浅叹气,德宣帝看在姨娘的份上真的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六皇子就不一定了。
有时候母凭子贵,但在后宫,更多的是子凭母贵。皇子的身份地位,取决于他的母妃是否很有背景或者受皇帝宠爱的程度。
六皇子什么都没有。
而林如浅,到底还有一个德宣帝得不到的姨娘。
“这是承召,殿下不宜插手。”林如浅淡淡说,“好好养伤,臣很快就回来。”
“如浅哥哥……”六皇子咬了咬唇,“一定要早早回来。”
林如浅应下,随总管太监去觐见皇帝。
一进门,他就跪下。
德宣帝的宫殿还是那个样子,看不出和之前相比有什么区别。德宣帝正看着窗外,像是在想事情,桌前是一杯茶,正散发着白色的烟雾,整座宫殿寂静极了,呼吸之声几不可闻。
“来了?”德宣帝回过头,嘴角扯了一下,“你还知道来朕这里的路!?”
“皇上……”林如浅低下头,敛住眼眸。
“为什么不来通报一声?嗯?单枪匹马的闯宫,那么多的宫人都没能拉住你!救主心切啊!?六皇子在你心里就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了?你这颗脑袋还想不想要?!不要了趁早死在外面,别叫朕看见,省的朕槽心!”德宣帝连连冷笑。
林如浅跪在地上,听他这么说,叩了一下头。“臣……”
“老七都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朕都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从小娇贵的养着,被你一巴掌打得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你,你还有兄弟手足之情吗?!咳……他是君你是臣,万万没有臣子动手打皇子的!你在书院里面怎么学的礼?”
德宣帝说错了话,林如浅当做没有听见,不发一语。
“到了朕这里,你就装哑巴,朕倒是吓到你了?还是说,这次是朕的不是,没有及时的拦住老七,让你家的殿下受伤了,是朕的大错?林如浅!你给朕好好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随便你胡来的白鹿书院!”德宣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把茶杯都震起来了。
看来这次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林如浅眼睛眨了眨,暗中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这才抬起有些湿意的眼眸。
“我就知道,不管在哪里,都不会有人肯护住我的。”他“倔强”的说,很快别开眼睛,“在白露书院也这样,山长从来不肯站在我这边,我差点被人打死了,他也当做没看见。还是我师父呢,我也想过了……总归是我命不好吧?”
“……胡说,你怎么会命不好?”
德宣帝已经愣住了,说话间也有点迟疑。
“姨娘走得早,我在府中受尽了白眼,被罚跪祠堂,差点就没了性命,原本疼爱我的父亲也视我于不见,将我打发的远远的,我那时才六岁,什么都不知道……”
“朕却什么也不知晓。”德宣帝叹了一口气,“要是早知道你在,一定早早的将你接进宫里来,好好的养在身边,也让你鲜衣怒马少年肆意。”
“皇上和臣是什么关系呢?”林如浅声音冷了下来。“这般维护臣……”
“朕……”德宣帝说不下去了,对着那双像极了他母亲的眼睛,喉间有些哽咽,“朕……朕是……”
林如浅眼睛一转,低下头,“原本也就没什么,皇上何必为我出头。这次的事情是臣不应该,冒犯皇子,罪该万死,皇上这便要了臣的性命吧,也让臣能早一点和母亲团圆。只是对不住皇上您的提拔,臣愧疚不安。”
“胡说!朕怎么会想要你死,你……你母亲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好好的。”
林如浅叹息一声,“可是臣这次确实是冒犯了皇子。”
“小孩子玩闹而已,哪里算得上冒犯了。”德宣帝皱眉,“便是真的揍得他将养半年,也是应该的。你的脾性,朕心里清楚,他的又是如何,朕也清楚。这次断然是他的不是。”
再伟大的男人,也有栽在女人手上的时候。林如浅不是个正人君子,装人儿子能带给他好处,为什么不装?而且,他也什么都没有说,不是吗?
只是那一双眼睛而已,瞬间就能KO掉一代君王。
德宣帝看他不说话,咳了一声,“老七的母妃闹到朕这里,实在是把朕闹得心烦意乱。本来叫你来,是想要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和老七动手,没想到你直接请罪,叫朕如何是好?你这孩子,心思也太饶了一点。朕从未想要你死,以后也不会。”
“臣是六皇子的侍读,现在六皇子还躺在床上,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殿下平白被人欺辱了,臣不能无动于衷。”
“老七先动手?”德宣帝不悦,“这个老七!胡闹!”
林如浅还想把六皇子的伤势描绘的严重一点,德宣帝已经不想听了。“让六皇子好好的养伤,朕会让老七去给他赔礼。你也真是的,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来找朕吗?宫门口的侍卫你也可以随意调动的,怎么不让侍卫帮你去救人?就这样直直的冲进去……”
调动侍卫?林如浅吓了一跳,“臣……怎么能调动侍卫,这些都是负责保卫皇宫的,只有皇上您才能调动,臣没有这个权利。”
德宣帝听他这么说,语气柔和了很多,“朕说你可以调动,你就调动吧,免得在宫里面,还被人欺负了。”
这次好像不是他被欺负了吧?德宣帝脑补的太厉害了。
“只是这一次,你实在是做得有些过分了。”德宣帝拍拍他的肩头,努力放缓了周身的气势,笑的像平常人家的慈父一样,“你是个好孩子,朕不想要苛责你,只是对外还是要做个样子的,就罚俸一年吧?这皇宫不是随便谁都能闯的。”
闯宫之人,连诛三族。
林如浅就这样被高高的提起来,又被轻轻的放下。
“皇上……”
“怎么?你还真的不放过老七了?”德宣帝皱眉。
“不,臣不敢。”林如浅忙说,“得皇上如此厚爱,臣有些不知所措,感激涕零。”
德宣帝哈哈一笑,摸了摸他的头,“要是换了别的时候,朕还想要表扬你,做的好,像个男人!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放心大胆的做,朕在你背后给你撑腰呢!唉……总归是朕亏欠了你。”
林如浅装作没有听明白的样子。
等离开了正殿,林如浅往竹轩走,脑子里面还有一点不可思议的感觉。按理说,皇帝就算看在他母亲的份上,闯宫的责罚至少也要他去了半条命,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过了,而且还给了他宫中侍卫的指挥权,简直……简直就是……德宣帝出门的时候被门给夹了!
“小侯爷,这边……”迎面碰上一个人,一身绿色修竹长袍,面色冷俊,不是赵朦松是谁?他怎么在这里?
“赵朦松!”林如浅挥挥手,让他看见自己。
果然,赵朦松眼睛一亮,看他周围没有任何人,奇道:“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侍读该进宫的时间啊。我刚从西北回来,听说你在给一位皇子殿下做侍读,怎么样?是哪位皇子?”
赵朦松应该是从白露书院听到的消息,但凡他回家一趟,都能从家中知道最近大出风头的他的事情。
毕竟是年少时期的好友,林如浅笑了一下,“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出宫的时间,现在去六皇子的住所,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早出宫。”
“你跟着六皇子啊?”赵朦松没听过六皇子的名头,想来不是什么太好的母妃背景,是了,不然也不会轮到林如浅身上了。他笑道,“你好好的当你的侍读,明天我在酒楼等你,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这是自然。”林如浅点头,“你怎么去了西北?那个地方可不是你向往的江南小镇,风沙大的能把人直接吹走,你怎么就去那里了呢?”
提起这件事赵朦松肚子里就一团的火,也不管那名太监了,直接揽过林如浅的肩膀,他年纪大一点,个子又一向生的高大,比林如浅要高一个头,身子也比他壮实。
“还不是我父亲,非要我去军队里面锻炼!我是读书人!读书人啊!嗨……”他自己都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更不用说林如浅,“好吧,他就是嫌弃我读书读得多了,没有赵家男子汉的气概,把我扔进一个糙爷们的群里,想让我也粗犷一些。”
林如浅笑的眼睫弯在一起,“你父亲嫌弃你娘们?”
“喂!你小子怎么说话呢!”赵朦松横他一眼,“是斯文,斯文!”
“好,好,随便你怎么说。”林如浅笑着拍拍他的肩,“我和你父亲的看法一致。”
赵朦松气得要捶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敛了神色,问:“你和靖峰说了什么吗?我好像在西北的军营里面看见他了,人黑了很多,好在神色不错,他还是一样的欠扁,见到我就跑掉了。我还有话没问他呢!”
靖峰?靖峰怎么会去西北军营?他看花眼了吧?
林如浅不敢相信:“他平白无故去西北干什么?混个将军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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