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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淑英豪传之归自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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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两只镖都最后都偏了方向,那擦过镖身的不是她的剑锋,而是两根蛛丝针——本只是怀疑,这下便能盖棺定论了。
长生想在这种人身安全没保障的情况下自己不是没有机会先下手,很多时候对自己好一点就得对别人残忍,可是对别人残忍你又于心何忍,于是绕了一圈回来依旧决定还是对自己残忍一点。她看着锦昭在远处沾花惹草,此情此境,温馨和平,管他什么虚假繁荣。阳暖花好,何不将错就错乘春美意?
这样杀杀停停地走了七日,总算到了琴泊州郊外的一片树林。
雨下得好像天都快要塌下来了,二人只得逃到棵大树底下暂避,被浇得犹如落水鬼。
却见雨雾迷蒙中走来一个娉婷身影,手执绢伞,青丝白衣,腰间那抹亮红犹为扎眼,那人在十丈开外的地方停住脚步,下颚微扬,似笑非笑。
锦昭两眼发直:“雪滴血、伞中剑、笑红颜……这就是你说的……”
“没错,另一把长生剑”,长生颔首微笑:“优昙,好久未见……还是该称你一言堂首座杀手?”
优昙偏过头,冷冷打量锦昭,“……看来我是中计了,亏我还以为那晚她真要杀我的小师妹呢,敢情与你同是青寮中人。”
长生苦笑:“为了引你出来,想必大家都入戏颇深。”
“然我用蛛丝杀人,你又怎知是我?”
“只因那蛛丝针极细,却有微雕赫然其上,上书‘蜗矮泥’三字,字体蹩脚如斯,不是村口暗恋你多年的周大福打造是谁?”
优昙闻言扶额,一副“真是瞎了我的狗眼”的表情。
长生掌不住笑了出来:“这你都信?”
优昙眉弓一紧:“我何曾不信你?”
长生被她的目光刺得骨头冷,要么多年不见,要么兵刃相见,尔虞我诈,何苦?她按住剑柄,想说些什么,却如鲠在喉。一旁的锦昭见状便问:“夏官司马寮护军参领龚麟方,冬官司空寮应泽卿魏池,地官司徒寮少伯卿梁文都是你所杀?”
“明知故问。”
优昙语音未落,锦昭手中暗器已尽数飞出,长生同时提气一跃,飞身至三丈高,点树借力,如蛟龙出海,直逼优昙近身,出剑疾刺。
优昙轻转伞柄,一股无形之气如盾急张,冲得一片雨帘蹦飞,暗器被猛地弹开数丈,打落高处一片树叶。长生随到,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避开针势,却一剑刺空,转而疾出马踏飞燕,足尖轻点伞头,只听裂帛之声乍起,伞面伞骨分崩尽毁,四尺长生剑应声而出,与长生所执之剑无二,刃窄而薄,渗银郁李纹,如白虹贯日。 十步一杀之剑,百步不留行!
长生与锦昭交换眼神,兵分两路。锦昭轻功了得,跃至大树上段,在空中左右奇袭,长生则在地上疾攻,招招直刺要害,剑如游龙,二人攻守互交错变幻,配合得天衣无缝,攻势密集。尽管如此,优昙却完全未被打乱阵脚,出剑凌厉,速度奇快。
长生剑本为双股剑,她与优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姐妹,如今却要自相残杀,长生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果然都是假的,她想出家。
雨水从优昙的发梢滴下,在滴落到地上的一瞬,她转守为攻,扬剑而起,长生穿剑相迎。
好快的身法,好快的剑!从来没人看到她们如何出剑,看见她们出剑的人,都已经死在她们的剑下,连作者也没能看到她们如何出剑,故以下武戏部分省略。
自此锦昭毫无下手的机会,她们的速度太快,且剑气凌厉,削巨木如削泥土,让她近不了身,只得在远处观战,不住惊叹:“都是出来打工的,何必这么搏命呢……”
长生的剑长四尺一寸,优昙的剑为四尺三寸,一寸短,一寸巧,一寸长,一寸险。二人缠斗不休,一时竟难分高下。
优昙下手渐狠,五十招后长生已露颓势,边守边退,不知不觉已近悬崖,锦昭也无迹可寻。长生暗自心惊,莫怪师傅常说她资质与努力皆在自己之上,只对她倾囊相授。不愧是天下最快的长生剑,敢情之前练剑都是她放过水的!
长生发狠拼剑,直砍过去,优昙侧剑一避,长生一个踉跄险些跌出去,抬头撞见优昙憋笑的表情。长生心知犯了入门级的低等错误,悔得肠子都青了,脸红脖子粗又不好发作,随即转移话题,怒道:“你为何要替一言堂卖命?”
优昙不紧不慢:“因为欠他们一个人情。”
长生大骂:“人情你个头!”使了招燕尾翻风,虚挽一剑,回势直撩下盘。优昙疾剑下截,剑尖相顶,若一线相连……
燕尾翻风这招虚实难测,看似轻柔却实为极狠戾的杀招,优昙皱眉:“你当真要与我一决胜负?”
长生点头,向后退出一丈,举剑。优昙亦调息迎战。
……
待锦昭赶来时,长生垂着脑袋坐在树荫底下,整个人像颗蔫了的白菜。
锦昭上前拍肩安慰:“虽然我对剑术不是很懂,但实力差别还是看得出来的,从拔剑的那一瞬,你就输了……不过很多事情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比如说梦想,就是要用来梦和想的,用来实现的那叫目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长生铁青着脸抬头,“你这是专程来补我一刀的吧……”
“你不要这样说!虽说这次未能擒到凶手,但至少弄清了整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回头我会向荷则大人禀明,你不用再被监视了。”
长生闻言终于缓过劲来:“这次多谢你,若不是有你相助,这戏不可能演得那么逼真,竟用一本不存在的账册骗过了一言堂与素王府,不愧是荷则大人调/教出来的,真是演得比做的还动人,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唉哟你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是在夸你……你那演技实在是天人合一自成一派,不像我表情做作,略显浮夸……啊?差不多时辰啦?我看太阳怪大的还以为早呢,那我们这就起程回京……啊!话说我们盘缠都丢了啊,这可怎么办?……噢噢,对哦还有分馆别院的,我都快忘记还有这茬了,真不长记性……咦你怎么皱眉头了啊,难道你也嫌我啰嗦了?……我有这么不招人待见吗?啊?……唉我就说嘛,咱们好歹出生入死同僚一场……哇,这野花真特别真漂亮!带两朵回去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锦昭边走边扶额,一副“瞎了我的狗眼”的表情……
优昙行至远山,想着之前长生对她说的话——那日她从尸体中拍出蛛丝针,那针钉入窗柩时长生听得声音有异,细察之下果见窗柩内藏暗格,却是一本账册。只因这船是白玛湖上普通常供租赁的画舫,想必忽略了这层。再看蛛丝针,与长生剑身同样的渗银郁李纹,此工艺天下仅有一人打造,便是她们的师傅了……她知青寮防她一手,便将计就计……
优昙勒马回望,但见山高水远,满目芳菲,已不见长生身影。
她从怀中掏出一本簿册,册中书笺上书“今日赠君帐册一面,来日换取扁舟一叶”,遂璀然一笑,策马而去。
——长生剑 终——
6
6、孔雀翎 。。。
孔雀翎 BY huanghunz
(一)
半夜月幽幽,小吏眼蒙蒙,一袭青裙自瓦顶跃下,步履轻盈踏叶无声,小吏冷汗还没及得渗出,人就立于眼前,非是开口了,还以为活见鬼。
“请问是守夜人?”薛逍作揖。
小吏心神未定,愈是谆谆,愈发阴森,“是是。。。。姑娘,大半夜的,不好吓人。”伴得多尸体了还得畏鬼神,不想活人更胜一筹。
“我想请教夏侯府新丧人的尸首。”
“。。非官府及家眷不得擅自查探,你是家眷,还是有公文?”
“都没。”薛逍长吁一气,也罢,横竖都是死人,一声告辞旋身而去。
月高悬,影不动,无风无人。却想不起那姑娘面容,小吏冷汗许是下来了。
从京城到贺城,用走的只需两月。薛逍要不是牵驴子,枕青牛,学农家青青插秧,掺夏水龙舟,或是秋岁重阳放风筝,打着公务幌子游山玩水,拖沓了四个月,才觉盘缠将尽,屁颠到驿站亮了青寮令牌,接头对之:上头大人有令,先公务,后俸禄。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干点正事。”青寮女官对薛逍之名小有听闻,效率最差,俸禄亦最低,偏就不给迁下去,许是用人之际,不得而为。
“我不就把夏侯家上下六十一口给清理了吗。。。。。。”
“用了两年。”
薛逍口中叨念:一年四个月十二天。
世人皆说我疯癫,我说世人看不穿!
夏侯家私结外族,图谋不轨,薛逍得令却迟迟没动手,因她闻说夏侯家老太君八十大寿将至,届时各处枝叶必来恭贺,一网打尽,一来为朝廷免后患,二来替自己免仇家,三来他们黄泉路上还是团圆,甚好甚好。
却是消磨许久才完了一桩事,公务评价被狠狠盖上一个丙字,年俸从六十两泻到二十两,谓曰不养闲人。自此小名亦有所扬,呜呼哀哉。
自薛逍到贺城,城里榕树庙就多了只游魂野鬼。据城内的老人说,榕树庙本是座小城隍,庙旁榕树冠密荣荣,枝茎苍劲,二十多年前被一个天雷给劈歪了,像溺水的人啥都捉一把,榕树气根悬空露爪,条条垂到城隍庙宇之上,或是延于瓦内,或是蔓着庙身扎进泥里,就这般盘根错节地缠住了整座庙子。
除了游人在外感叹一番,再无人问津。本往庙里乍看之下还怪阴森的,薛逍念着有城隍镇着,人鬼都挡了,便鹊占里头,到白天也是相仿一番景象:日光漫点,重重树根迷锁人内,城隍爷自是敦而不怒,别人打颤,薛逍悠然。
悠然归悠然,官禄低兼缺收入是要死人的。薛逍每思及至此,越觉日子白不呲咧。往年交差已是隆冬之末,残雪压粉梅,枝软态柔,惦着此景更胜莞尔,无为绩评误了良辰,再耽搁些许回去未迟,谁料某人早已上报一夜灭门,两相对比心内难免一个咯噔。若说赶快了事,把绩评弄回去也无差,但及早完事没甚可干,二叔死后,薛户无人,可不比某面瘫有嘘寒问暖上下打点者:最要紧还是不用工钱的。京城白居不易,难堪难堪。
枉论公私,还是及时行乐好。打定了念头,待中旬游园会上暗下生死符,好歹先领个工钱。
当夜观鱼龙游廊,童叟共戏,喝彩那赤膊铜亮捧上焰火连天,灯谜高挂摘下掌声响遍。夜市食杂,薛逍啖着钵仔糕,听到“傅四爷傅四爷”嗲嗲声:一人左拥右抱,搂着两缕万般细腰。于是扔了竹签,随住了衣褛三人之后。
“。。。。。嘶!”傅升哆嗦个颤,放眼四周只是自然不过,吆喝的吆喝,赏灯的赏灯,背脊阴冷,兴许是上元犹寒。
隔天,傅升就死了,死于马上风。这令自己在驿站之处又是被“先公务后俸禄”给打发,所谓的意外,对谁来说都是霉。
生死符有二;一由天山童姥荣誉出品,掌心散出冷于寒冰数倍的真气,结水成冰,入体即溶,病发时麻痒且如蚁噬生死不得,不知再有无传人;二乃一种小型带勾指环,套于指头之上,锥形利端涂麻毒,状如鸣禽鸟喙。
用此生死符啄皮肉开,毒随麻入,两天后切口自愈,六腑龋损,中招者高热而死。
既然只隔一天,毒未发,伤口亦无愈合,仵作竟无提及二者之一。薛逍想天下三百六十行,唯仵作对着死人谬语无益,实在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还看错人了?
着实是盘缠用尽不得已,明日先打头兔子充饥再行动,反正人是逃不掉的。
二、
有意走四出闯荡的人必须先懂得两件事,落脚,狩猎。两样晓了,赤脚走遍天下不难。
春既至,林间霜寒渐去,而枯草未长,正是兔窟尽露之时。
薛逍也不作甚,肚子饿得慌,随便盯住两个兔窝,手里掂着个石子挨在树干,只待有个啥风吹草动。屏气凝神,除了五脏庙击鼓万籁死寂,及日上三竿,快冷得像个冰条四周竟毫无动静。
“后羿。。。。。后羿失手了。。。。”分明是晃了眼。
忽地丛中摩挲了极细声响,薛逍听声判断在后方七步,念着那一声踏,比狼爪大,比虎掌小,想必是刚自行打猎的幼虎。自己倒是被当猎物了,好一头畜生!
一蹬树干借力跃起,原地弹开数丈,往后方把石子瞎扔,子随腕转,正中畜生眉心。
眉心。。。。。
“哎!”
“喔!喔喔喔!大。。大姑娘!”
被击中的应声而倒,一头栽到丛里毫不含糊。该名大姑娘额头留鼓起一大红肿,分不出要死要活,看得薛逍很是心虚,冷汗硬是抹了一把。想她还没杀过多于的人,绩评再降可是要掉人头的。。。。。哦不过这么一来,黄泉路上碰上,还可以道个歉。
呸!敢情是饿得晕了。
说不准是姑娘太有份量,抑或自己使不上力气,一路是背是拖,终于拉扯到榕树庙上。
薛逍看她额上红肿已是拱起一个包,气息欠佳到还算平稳,暗自庆幸这人长得好生命硬。石子以打虎的劲砸到头上,又给颠簸折腾…………虽然说自己绝无谋杀之心,唉,还是一句,所谓的意外,其实都是霉。
展开包袱摊出两个棉布包裹及一套青寮冬服,想初夏出门时候就预定冬天才回京,挠挠鼻子自知狼藉声名不是虚构。其中长方的较大包裹内又有数个小锦盒,装林林总总各式暗器,如梅花针,五针一组,针根以线相连,线头之结繁复如花之心蕊,五针扎敌后状如梅花,亦因此得名;如煤钉,乍看如一堆煤渣,实一掌心已有有数百枚,以扎马脚或毁车轮之用;如生死符,薛逍之最爱,简单方便又快捷。又袖箭、响板、烟雾筒、阎王贴,因该作者也不是很懂,所以忽略不说。
翻遍了盒子,终于找到了六枚金钱镖,解了串绑镖上的红绳,实质就是边沿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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