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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爱的,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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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巨大的反差一下激怒了何至雄,他想到只有一种可能:他被魏锦然耍了。
燕笙问:“魏锦然跟您保证过进保税区的事吗?”
何至雄一愣,“保证?”
“就是”燕笙不知怎么描述好,“就是他收了您什么,然后答应这事没问题。”
何至雄卡壳了。他暗示过许多次好处费这个东西可以有,要多少全凭他开口,但魏锦然死活不肯表态,他的钱也迟迟没有送出去。
燕笙懂了,接着说道:“其实,他这不算坑您啊。他没拿钱,当然您也不能指望他替您说话。”
何至雄不爱听了,“我看你们真是一个鼻孔出气!你不是还要夸他做的对、做得好吧?”
这指责真是没道理。燕笙低下头,不吭声了。
何至雄三口两口抽完了手里的烟。刚刚顶到峰值的怒火也随着时间慢慢平缓下来。离最终名单公布还有三天,不到最后一秒钟他绝不放弃。
掐灭烟,何至雄又抖擞了精神,他指挥燕笙,“你给魏锦然打电话,约他吃饭。”
燕笙暗暗在心里叫苦,她不出面还好,只要一露头,管保何至雄死得更难看。金地集团申报失败不过是开始,往下走指不定多少事等着呢。当然,跟魏锦然的过节燕笙不想说,因为她知道说了的后果。
“我的工作不包括这项内容吧?”燕笙拒绝。
“是我调配不了你?还是你不服我调配?”傻子都听得出他话里的威胁。
燕笙咬紧牙根,兀自强撑着不动。但这种坚定在何至雄眼里不值一提,他轻易就能瓦解掉。
“我可以把你的转正期提前到今天。”
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啻于天籁福音。销售部是整整三个月的试用期。不仅要燕笙兢兢业业、拼尽全力地扛过去,还得忍受那不高的保底工资。
“你说话算数?”燕笙豁出去了,只是她听自己的声音遥远而飘忽,好象另一个人。
何至雄不屑回答,直接打给销售经理宣布了这个消息。燕笙到底是嫩,何至雄想,她根本不懂自己价值几何,如果换做自己,他绝对能谋取到更大更多。当然,她不懂更好。
听到魏锦然那声沉稳的‘喂’,燕笙手心沁出一层湿嗒嗒的汗,仿佛能把电话浸湿。“我是燕笙。”讲完这句,她屏住气息,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她必须承受住。
“你好。”
听的出来,燕笙这名字没带给他任何情绪上的起伏,并且随着他话音落下,话筒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这空白叫人格外不安,好象酝酿了无限可能,必须尽快消灭掉。燕笙尽可能用最和缓的语调,把何至雄的要求讲出来,“何总看了集团的考核成绩,他有点儿不明白的地方。究竟集团哪块存在问题?您能帮我们分析一下吗?”
“何总为什么不打给我?”
“何总正在召集管理层开会。您知道,为了迎接这次考核,集团做了充分的准备。何总想查清楚,因为哪些纰漏”最后两个字说出,燕笙禁不住冷汗连连。
“你把电话给他。”
这是根本不想跟她对话?燕笙沮丧地把电话递给坐在对面,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何至雄。
何至雄狐疑地接了过去,表情一时没转换过来,他也是万分严肃。
“魏主任,是我,何至雄。”
这通电话很短,至多不过两分钟。一挨挂断,何至雄急匆匆起身,连看也没看燕笙一眼就走了。
燕笙等了片刻,没见他回来,只得悄无声息地出了他办公室。这就是传说中的不作就不会死?燕笙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其实熬三个月试用期又怎样?多呆一天就多学一点东西,总好过立马叫人赶走。这下踏实了,魏锦然绝对不会手软,先揭穿她老底,再借何至雄的手羞辱一番。
燕笙既是后悔又有些难过,蓝妈妈处心积虑替她瞒着,唐俊也绝口不提她入狱的过往,大家都盼着她抛开过去,重新开始。她怎么就那么不知死活,非要蹦跶到魏锦然跟前?
回到格子间,燕笙恹恹的收拾桌上东西,或许等不到下班就有人通知她卷铺盖滚蛋了。
偏销售经理不明就里,拿了一堆转正手续叫燕笙填写,越写燕笙越悲愤。当然,燕笙也没傲气到甩手就走的地步。傲气、骨气都需要底气支撑,现在燕笙所剩的‘气’就是鼻端呼出的那一点点儿了。
中午临近吃饭的当口,何至雄突然出现在销售部。不同于今早的怒气冲天,他笑眯眯的模样判若两人。对着燕笙,他说了一大段鼓励的话,总结起来就是:好好干,集团打算着力培养她。
形势转换太快,燕笙完全摸不着头脑。
何至雄讲完漂亮话,又语重心长的检讨了自己,“我这人脾气急,有时候火一上来想不了那么周全。你不要介意,反正我的意思你明白就好。田秘书会讲话,以后要是有事不愿意跟我说,你叫田秘书转告也是一样的。”
这一刻的何至雄象是褪去了暴躁霸道的外壳,变得体贴,充满温情。燕笙犹有几分不确定,“我的工作没变动?”
“没有没有。”何至雄一叠声的保证,“你放开手脚去干,需要什么就说,尽管说!”
等何至雄兴冲冲出了销售部,燕笙方后知后觉地琢磨过来,自己躲过了多么大的一劫。何至雄那句信誓旦旦的话,在她脑中挥之不去:有什么要求就说尽管说尽管说无穷的勇气又回到她身体里,燕笙急急跑出来,在电梯口追上了他,“何总,能拜托您一件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周三老时间。
☆、第 17 章
蓝妈妈是操持家务的好手,燕笙跟在她身边,耳闻目染也练就了一手家务活的好本事。到十六七岁时,她已经能像模像样做出一桌饭菜了。
但燕笙独自一人吃饭则是能凑合就凑合,蓝妈妈走了半个多月,她一次也没进过厨房。
当燕白来集团接她下班,并说要一起回家吃饭时,燕笙以为蓝妈妈回来了。
“我倒想接她回来看看呢,她说寺里的活儿离不开。”燕白拉开自己座驾的车门,非是他绅士风度,而是车门有毛病必须要从外面顶上力才能关严。
燕笙好奇,“那谁来?”
要知道燕白不是回家吃饭的人。他喜欢呼朋唤友去外面享受。‘家’只有一个简单功能——睡觉。
燕白翻着眼睛,抖出理直气壮的赖样儿,“就不许咱俩炒点儿菜喝几杯吗?”
关上车门,燕白颠颠跑回驾驶座。车子在他手下发出一声紧似一声的嘶鸣声,直刺激得人耳膜发痒才启动成功。燕白骂咧咧猛给了几脚油门,“尼玛换了新机油还这么不给力,绝对给我使的假货。”
燕笙笑。燕白干的是空手套白狼的活,遇上人家给不出钱的,随便搪塞个什么抵账。弄得他三天两头换车,哪辆都是濒临报废的状态。
车门虽是关上了,但留了半指宽的缝子,春季里风大,呼呼往里灌。紧张得燕笙一路抓着头顶的扶手,生怕燕白拐弯幅度大将她甩出去。
终于平安到家,燕白从后备箱拎出为晚餐准备的食材。燕笙登时明白今晚的‘客’是谁了。
唐俊不喜猪肉,最爱捡着鸡脚、鸡头、鸡脖子这些边角料吃。燕白各样买了一包。此外,还有燕笙喜欢的鱼,扑棱棱在打了氧气的袋子里游着。
上回燕白跟唐俊闹了一场不愉快后,一直没听说下文,今天来看是有‘和好饭’的意思。其实,发生这事,他们仨心里都不好受。三个人感情深厚,因为是福利院寄养的孩子,他们比正常家庭出来的更受歧视,挨欺负成了家常便饭。老师对他们也不甚上心,逼得仨孩子只能自己抱团,这也就形成了日后坚固忠诚的小团体。他们一起玩、一起上学,不跟其它同学来往,以至后来,燕笙连个像样的闺蜜都没有。
“是唐俊提议的,他说咱们一起吃顿饭。”燕白怕她不同意,一个劲求情,“这儿也是他的家,你总不能不许他回吧?再说了,你都去金地上班了,不见他的话是你自己打破的。咱们还跟从前一样,行不?”
燕笙问:“你们俩没事了?”
“有啥事啊,”燕白大咧咧笑,“我压根没往心里去。”
不管这算台阶还是主动示好,反正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燕笙由衷的开心,“你帮我杀鱼吧,这么多东西,我一人哪忙得过来?”
“好嘞。”从不肯帮厨的燕白爽快应声。
唐俊进门时,整个屋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闻着这味道,他险些湿了眼眶。曾经这是他心心念念的画面:一天劳累归来,燕笙备了热腾腾的饭菜,平静温馨的小日子
“来啦!”燕白夸张的热情,他系着蓝妈妈的围裙,看着滑稽死了。“平安无事。”燕白压低嗓门,表功似的努一下厨房那里,“她一进门就忙乎,知道你来也没发飙。”
唐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探头看一眼厨房,燕笙纤长婀娜的腰肢象一道漂亮的风景,令人挪不开眼睛。
燕白拉他到一边,鬼祟地问:“你安抚好那边没有?别又夺命连环call。”他指的是何至琳,但凡唐俊不在眼前,她都会电话追踪。
唐俊蹙眉,这个场合提何至琳,燕白真是讨打。他说:“用你多嘴,赶紧帮阿笙干活去。”
燕白笑嘻嘻跑开了。
华灯初上时分,一桌美味摆满了桌面。水灵灵的白萝卜,配上鲜活的鲫鱼,一锅奶白色的鱼汤摆在桌子正中央。唐俊最爱的卤味浸在肉汤里,泛出红亮油润的光泽。还有燕白喜欢的各式拌菜,花花绿绿煞是好看。
唐俊带来了啤酒和白酒。前者是给他自己的,燕笙和燕白都酒量了得,他一般拿啤酒作陪。
对这顿迟来的聚餐。三人都有些唏嘘,举杯之时,燕白激动地揽上唐俊肩头,“今天咱们一定得喝痛快了,不醉不归。”
唐俊小心地看燕笙一眼,那意思是听她表态。
燕笙淡淡笑道:“喝舒服了为止,别提什么醉不醉的。”
“对,舒服第一!”那两人欢快雀跃。
几轮推杯换盏后,大家酒酣耳浓,气氛渐渐融洽,不似开始那么别扭了。燕白开始吹嘘自己如何机灵,如何从别人聊天中嗅到商机,如何插上一腿分得利润。燕笙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嘴问上几句。
唐俊担起了给两人斟酒的任务,无论喝酒应酬还是聊天,他均不是三人中的主角。听那俩人聊天时,他喜欢拿鸡头、鸡脚消磨时间。
“我也给你们讲个有意思的事吧。是我亲手经历的,挺让人大开眼界的,也够得上惊心动魄。”
难得唐俊挑起话题,燕笙立即表示出兴趣,“好啊,说。”
燕白反驳,“咱走南闯北,敢说叫我开眼的事,绝对没有!”
“听着,别打岔。”燕笙不客气地瞪燕白。
唐俊清清嗓子,接着说:“有个美剧叫24小时,我这段经历可以叫惊悚72小时。拍出来也可以算情节紧凑、环环相扣、匪夷所思。不输那部美剧。”
“铺垫这么多?赶紧入正题。”燕笙嗔道。
唐俊用纸巾擦了手,然后开始讲述,“上周二,何至雄找我谈话,他说要交给我一项重要工作。”
燕笙心里咯噔一下,上周二?她不动声色继续听他说。
“听完了,我当时就想说我干不了。我对他说的那事一窍不通。”唐俊一味看着燕笙,好象这段话专对着她说的,“可我想起你说的话,事情得靠自己争取。以前我老是等,等何至雄想起我。这回他找上我,要是我再谦让把机会让出去,等他下次想起我不定什么时候呢。对吧?”
燕笙隐隐猜到了,但她佯作不知,“到底什么事呀?你真是爱兜圈子。”
“你可能不知道,何至雄现在正为进保税区的事头疼呢。”
唐俊不在集团核心层里,很多决策都被隔绝在外。加之他生病手术。这桩对集团重中之重的大事,燕笙都比他早几个小时得知。
何至雄交给唐俊的事,简言之就是动用媒体的力量,搞臭一家电子厂。起因源自于燕都财经学院一位教授撰写的报道,其质疑某家电子厂在复制富士康模式,过度追求利润,将员工训练成工作机器。报道详尽罗列了企业制定的各种苛刻制度,以及不近人情的管理模式。看的出来,这篇文章是经过‘卧底’后完成的。其间披露了两起因员工不堪压力跳楼自杀的事件。而厂方最终以‘遭遇感情问题’掩盖了过去。
“电子厂跟你们有关系吗?我记得你们那是做衣服的。”燕白听得云里雾里。
唐俊答:“表面上看是没有,但是入驻保税区的名单上,它们排在我们前面。说白了就是把它挤下来,我们才能上。”
可那篇报道写得隐晦,通篇没有提及那家电子厂的名字。唐俊乍一听也不知从何抓起。好在何至雄还指派了另一个懂行的副总,唐俊负责全程督阵,并随时向何至雄汇报进展。
最初燃起战火的地方是互联网。一夜之间,涌出无数声讨电子厂的帖子,几乎占据了各大互联网头条。声讨内容涵盖方方面面,不单有导致员工轻生的万恶的加班制度,还有冰冷无情的管理方法。每个帖子都被盖成了‘高楼’,且不停有爆料人加入。这股火从互联网烧到了纸媒和电视媒体,铺天盖地的报导又燃起一波声讨大潮。区区一天的时间,电子厂一跃成为最热门话题。曾经被掩盖的‘自杀事件’重又提了起来,劳动监管部门也介入调查,事态越发白热化。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再说起当时状况,唐俊仍是心有余悸。每每打开电脑,他都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心惊肉跳。因为他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推手是谁,是谁操纵着事件走向。透过群情激奋的文字,他象是眼见着滔天巨浪被造出来,然后挟着雷霆之势席卷过去,留下惊人的后果——电子厂老板的座驾被砸;电子厂接受调查;电子厂面临停工整顿。
唐俊战兢,因为他见识了金钱的强悍,他说:“二十万。据说接这单生意的那人开价二十万。你们能想象吗?上千万资产的企业就被这二十万玩垮了。”
显然,燕白没兴趣前面那一大段,他的关注点在二十万上,“赚这钱的人很有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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