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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爱的,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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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燕笙讶然。
仿佛电影里的慢动作,唐俊非常缓慢的转过身。待看清他脸,吓得燕笙倒吸了一口冷气。唐俊眼眶乌青,颧骨和嘴角挂了大大的血痂,好象刚从一场殴斗中退下来。
“你跟人打架了?”说完,燕笙马上醒悟,“燕白打的?”
唐俊瘪瘪嘴,象受了委屈的孩子,“阿笙,我有话对你说。”
远远的,燕笙站在客厅玄关处没有过来,“说什么?说你要离开何至琳,你要回到我身边来?”
“阿笙,”惨烈伤情掩饰不住他热切的眼神,几步之间,唐俊来到燕笙面前,“我错了,一开始我就错了,你原谅我。阿笙,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好了,我们重新开始。”
燕笙冷冷的,“何至琳呢?她是错误?你们的孩子又算什么?”
尖锐的问题没在唐俊脸上掀起任何波澜,他只顾说着,“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听我说,阿笙,在我心里你最重要,一分一秒都没变过。”
“那又怎么样?”
无所谓的语气弄得唐俊有些发急,“你不信我是爱你的?”
燕笙凝视着他,却没接他的话,“今天下午,何至琳来找我。我们聊天时,我问了她一句话,她能一辈子永远不计回报的付出吗?其实,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
唐俊定定看着她,不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的答案是,不能。我希望我的爱能换回他同等的关注。在我走投无路、茫然无措时,有那么一个人他在意我的感受,能引领我度过难关。我愿意看到一个男人展现他的强大,替我排忧解难,让我领略被他呵护的幸福。”
唐俊越听越不对劲,其实,他早从前一晚的争吵中读出端倪。他冷冷的问:“你口中的那个男人是魏锦然?”
燕笙迎着他的目光,却并不作答。
唐俊太熟悉她,她心里打定主意时就是这副面貌,“阿笙,为什么不敢回答我?你不是说吗,有什么疑问直接问你。”
依旧没有答案,横在两人中间的是更长久的沉默。
唐俊不甘心,他喃喃低语,“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一直在你这,我也愿意为你排忧解难,甚至去死。为什么你背叛我?”
燕笙绕开他,不想继续这次谈话,“你回家吧。何至琳等你呢。”
堪堪拉上门把手的一瞬,一阵剧痛从她脑后袭来,燕笙眼前发黑,软软瘫倒在地上,没了知觉。
当意识重新回来,燕笙鼻端满是雨后潮湿阴冷的气味。她闷闷地低哼一声,睁开眼环顾四周。外面黑洞洞的,偶尔闪过朦胧漆黑的建筑物,清晰的只有车灯映出的前方路面。
再歪头,她发现唐俊坐在驾驶座上,仪表台蓝光在他脸上镀了一层阴森的光。稍微一动,燕笙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捆住了,宛如被绑架的人质。
察觉到她动弹,唐俊安慰道:“再坚持一会,等我们到了目的地就给你松开。”
“目的地?”
唐俊显露出孩子气的踌躇满志,“我们到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只有我们俩。”
近似私奔的举动让燕笙愤怒不已,“你疯了吗?阿俊。”
孰料,唐俊也陡然变了脸色,“对,我疯了!为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也死心吧,我绝不允许你跟那个姓魏的在一起!”
雨刷器规律地扫清眼前视线,车轮冲刺般碾过一个个水洼,义无反顾地往前冲。说实话,燕笙被唐俊亡命徒式的奔袭吓住了。好半天,她都想不出对应之策。
仪表盘上的时间不停流逝,他们从黑漆漆的公路转换到高速路。窗外的天色也逐渐过渡到了鱼肚白。燕笙的双手双脚僵得早没了知觉,说了太多的话,她口干舌燥。可无论她哀求、痛骂,唐俊一概不予回应,只把车子开得更加疯狂。
燕笙几近奔溃,“你让我活动一下吧,再这么下去我要死了。”
唐俊用力揉揉自己酸胀的双目,几个小时连续驾驶,他也是疲惫不堪。到了有紧急停车带的地方,唐俊将车靠了进去,解开燕笙手脚上的束缚时,他不忘提醒她,“阿笙,你乖乖的不要闹,否则我会捆得更紧。”
燕笙狠狠回瞪他。
解开绳扣,露出肌肤上勒出的深深印痕,唐俊神色黯然,“疼,对不对?可你想想我心里的感受。为了不让你失望,我拼命做事,跟燕白合伙跑生意,我挣的每一分钱都舍不得花,我发誓要给你挣下一个衣食无忧的未来。可你怎么对我的?为了那个魏锦然,你打我,急赤白脸地跟我吵。”
燕笙低埋着头,眼睛偷偷往车窗外瞄,紧急停车带外面就是马路,穿过去是一大片广阔的玉米地。
“你是我的,阿笙,我绝不允许你跟姓魏的在一起。”
燕笙忽然说:“我要上厕所,憋不住了。”
唐俊也是警觉,并不许燕笙走远,他拉开车子右侧的两道门,叫燕笙蹲在中间解决。这遭到燕笙强烈抗议,“不行,我尿不出来。”
唐慨嘭’地关上车门,“你还是不急。”
“好好好。”燕笙赶忙妥协。
慢吞吞拽着裤子拉链,燕笙命令他,“你转过头去,别看。”
瞅准时机,燕笙纵身一跃,猛地推了唐俊后背,他趔趄着冲向路边围栏。趁此机会,燕笙大跨步跳过围栏。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冲进那片玉米地,找机会逃脱。路面两侧布满了干燥的小沙粒,燕笙一踏上那里就跌倒了,整个人摔出去半米远,可她无瑕顾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往玉米地冲。
拂晓时分,天光似亮非亮,飘渺的雾气象薄纱笼罩四周。
“阿笙,回来!”燕笙听到身后惊恐、凄厉的叫声,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唐俊哀哀看着她,象一个孩子眼看着自己的心爱之物离他而去,满目皆是无法言述的绝望、恐惧、无助。这时,燕笙听到耳边有汽车急刹声,她循着声音再转头,一辆红色大货车迎面而来,仿佛一艘破浪而来的巨轮,眨眼间与她咫尺之遥。燕笙甚至感到‘巨轮’挟带来的风,硬硬的,热热的
天旋地转
痛彻心扉
无边黑暗
昏沉沉的混沌中,燕笙听到耳边有说话声,“右侧三根肋骨骨折,左臂轻微骨裂。病人频繁呕吐,估计为脑震荡后遗症。目前已昏迷24小时。”
“好,继续观察。”
徐徐的,燕笙睁开了眼。
“醒了。”突然的,几张陌生面孔凑了过来。
燕笙定定神,嗓音有些嘎哑的问:“这是哪?”
“军分总医院。”其中一个白大褂答。
燕笙确定自己不在燕都市。果然,那人接着做了解释,“急救车送你们来的,据说凌晨时分发生的车祸。”
“还有其它人吗?”她问。
“跟你一起送来的人在ICU。”
燕笙是第二天的时候忆起了某些瞬间。大货车冲来的前一瞬,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突然,斜下里,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向她,可以确定的是,那不是‘巨轮’的方向。倒地不起的燕笙,在颠倒的视线中看到了唐俊——他象个卸去提线的木偶,软塌塌匍匐在地上,鲜红的血蜿蜒过他俊俏的脸。他抽搐着,努力爬向燕笙的方向,唇形不停翕动。燕笙读懂了,他分明在说:阿笙,不要,不要走
第三天,燕笙执意下地去看唐俊。隔着ICU的玻璃窗,她凝视着昏迷中的他。燕笙想起,第一次见唐俊是在福利院,她主动走到他跟前,细声细气地问他:哥哥,我叫燕笙,你叫什么?
燕笙想起,唐俊与她和燕白不同。唐俊被遗弃时,包裹他的小被子里明明白白写了出生日期,姓名。长大后的唐俊一直没放弃寻找亲生父母。入狱前夕,燕笙和他已经回福利院要了他的出生资料,准备开始寻找了。
燕笙探出手,手掌扣在玻璃上,缓缓移动,仿佛轻轻触碰着唐俊的面庞。
从ICU出来这一段路,燕笙挪动得异常艰难。肋骨那里稍一动弹就钻心地疼,终于临近自己病房,她病号服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就在她停下大口换气之际,燕笙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她怎么不见了?没人看护她吗?燕笙,燕笙。”是魏锦然急切地叫着她名字,“她会去哪?有人陪着吗?”
燕笙退后一步,缩在一扇门前,偷偷看着魏锦然。
高高大大的他急切地询问每个过往的人,有没有看到一个短头发,穿了病号服的女孩。没来得及刮的胡茬给他平添了几分憔悴和落寞,只有那双乌黑的眸子,一如往昔的亮。
燕笙捂住自己嘴,任凭大颗的泪珠掉下来,一直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夜晚的维多利亚港,璀璨夺目。最末一班天星小轮即将发出,燕笙疾步狂奔,终于赶在挂锁之前跳了上去。
海风拂面,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燕笙疲惫地捏捏眼角,又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肩膀。这已经是她连续第十一天加班了。
两年前,她来到金地集团驻香港分部。从不知所云的懵懂无知到频繁迷路再到操着流利的粤语,现如今的燕笙历练成中环人潮中的写字楼精英,踩着七寸高的精致羊皮鞋狂奔更是家常便饭。
应该说,这一切都要感谢何至雄。从军分总医院出来,唐俊直接转到了疗养院,他的昏迷状态一直没有改变。用医生的话说,车祸导致他脑损伤严重,无法预料未来苏醒的时间,也许下一秒,也许永久沉睡下去。
何家一直对唐俊不负责任的举动颇有怨气,极力主张女儿结束这段糟糕的婚姻。反倒是大哥何至雄,在这件事上没有强迫妹妹离婚。得知燕笙为了支付唐俊庞大的医疗开支将茶餐厅转手后,给了燕笙一个来香港工作的机会。
轮渡临近尖沙咀码头时,燕笙接到麦医生电话,跟她确定在星光大道入口碰面。这回,小麦医生携新婚太太来香港旅游,来之前就说好到香港联络她。
甫一见面,燕笙忙拿出送给新婚夫妇的贺礼。蓝妈妈住院期间,恰逢家里乱成一团糟,多亏麦医生照顾,蓝妈妈恢复得非常好。
“谢谢。”小麦医生与妻子一同道谢,两人手牵手,恩爱无比的。
“你们聊吧,我去那里拍几张夜景。”麦太太客气对跟燕笙说。
小麦医生做个手势,也引着燕笙往江边走,“你妈妈怎么样?”
“挺好的。养老院辟一小块地方,给闲不住的老人们种菜,她每天有了寄托,不唠叨无聊了。”
“工作忙吗?”
燕笙笑笑,“习惯了。忙点儿好,没精力想别的,到家倒头就睡,连梦都没有。”
“上回你说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运转正常?”
“还好,已经有盈利了。”
平日里,燕笙跟小麦医生偶尔微信聊天,谈的也是这几个固定话题,说完就各自匿了。至于这背后是谁想了解燕笙近况,小麦医生不挑明,燕笙也装糊涂。
“看不出你还挺厉害。”
燕笙笑了,“整天跟一帮生意人打交道,照猫画虎也学了些皮毛。”
小麦医生打趣道:“不对吧,我爸也是生意人,我怎么就没子承父业?”
话题扯得再远,也逃不开此次见面的初衷,小麦医生清清嗓子,问道:“打算扎根在这了?”
燕笙抿了抿嘴角,没有应答。
“也好。”小麦医生仿佛拍板一样,“我回去告诉那家伙别惦记了,该干嘛干嘛吧。”
燕笙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其实,想想他真的没啥吸引人的,一天到晚板着脸跟监考官似的,也不懂怎么讨好女孩子。谁要是跟了他”小麦拖长了腔,好象故意要看燕笙听了什么反应。
“别这么说。”燕笙果然中计,“他的好要懂的人才明白。”
“看来我不是懂他的人。”小麦笑得异常促狭。
搭上回家的小巴,燕笙拄起下颌,默默望着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影幻化出斑斓多姿的线条,象在上演一幕幕无声的电影。
在这个比燕都繁华拥挤的都市里,她独来独往了两年,逐渐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在午夜的街头看着自己的倒影孑然而立。当然,这两年里不是没有男人向她示好,但燕笙忘不了一道挺拔欣长的背影,以及他倏然展开的眉峰。
尤其在梦里,‘他’反复的出现,一次比一次清晰。每每醒来,燕笙都会在眼角触到一丝湿润的气息,好象她依旧站在医院的那扇门前,还停留在不可自抑的痛哭中没有走出来。
就在燕笙与小麦医生碰面一周后,一个来自燕都的坏消息让她急匆匆赶了回去。可终究晚了一步,她没来得及看上唐俊最后一面。
在疗养院,燕笙见到了抱着孩子的何至琳。她怀中的小女孩已经一岁了,乌葡萄似的眼睛象极了唐俊。当初,何至琳执意生下这孩子,她始终坚信唐俊会醒过来,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两年的时间没有消融横亘在她们之间的芥蒂,但起码,她们可以平静相对。
“他走得很突然,之前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大夫通知我时,我马上给你打了电话。”
燕笙点头,“谢谢。”
怀中的小女孩咿呀做声,燕笙出神地望着她,“她真漂亮。”
“糖糖,我叫她蜜糖。”说着,何至琳泪盈于睫。
燕笙用力咬紧下唇,忍住了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这时,有个男人从走廊一侧过来,捻熟地接过何至琳手中的孩子。燕笙认出,他是金地集团的田秘书,田凌光。
等他抱着孩子走远了,燕笙低声说了一句,“孩子应该有个爸爸。”
已为人母的何至琳眉眼间少了锋芒,说起话来也平和许多,“怀孕那阵我心情时好时坏,弄得糖糖身体也不太好,三天两头闹毛病。田凌光忙前跑后,有时既要照顾我又得看护孩子。原来,我挺不喜欢他这种性格,后来发现,安心享受被人照顾的滋味也不错。”
她自我解嘲地轻笑一下,“以前的我多傻,守着一个对我心不在焉的男人,还老幻想着早晚他能爱上我。其实,我早该想通,就算把全世界拱手送上,他也不会领情,因为我不是你。”
燕笙垂眸,长长的睫毛遮去了眼中的哀怮。
“但是,我也不算满盘皆输,”何至琳眼中又流露出惯有的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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