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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姮醉时君不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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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绮陌逗阮姮:“王爷,您这是在跟雪意怄气?”
  阮姮戳了下云绮陌的额头道:“还说我,你和辛炎呢?”
  其实,阮姮只觉姬雪意那样突然的阴沉来得意外。这位行栖门门主算得上硬朗潇洒,除却偶尔的孩子气与别扭劲。而那样深沉的阴霾脸色,却让阮姮的心里当时也是一惊,那不是不愿意的脸色,而是,化不开的怨气。
  皋陶与南吴南北边界上有一个小渔村,名为海安。
  阮姮与云绮陌在海安的一家小客栈歇脚,等着小二姐上菜的功夫,阮姮侧耳听着旁桌上几位食客的闲聊,听了许久,忽然听到了“河豚”这两个字眼。
  “冯姐,你说今年四五月份,咱们海安是给朝廷缴纳了多少河豚?”
  “七妹,我跟你说了,你别不信,这个数字!”
  “八十只?河豚确实味鲜肉美,但也没那么值钱吧?”
  “朝廷要,咱们这些小渔民还能说什么,好在海安的河豚多呀!”
  阮姮忍不住回头,发现是两位渔民样子的女子,她插嘴道:“这位姑娘,你说的海安的河豚可是‘芦篙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的河豚?”
  那个年纪稍大的女子听了阮姮的话后,憨厚地一笑:“姑娘,一听你就是读书人,你说的诗句我不懂,但咱海安是‘河豚之乡’,四五月份的时候,乡民们都抓河豚给朝廷。”
  阮姮想了下,道:“是抵赋税?”
  女子点头答道:“是呀,河豚好抓,又成群成群的,比缴钱要好多了!”
  阮姮蹙了蹙眉,问道:“河豚不是有毒吗?”
  女子又是爽朗一笑,拍了拍桌子道:“姑娘,你是读书人,不知道河豚分有毒和无毒之说。有些可以吃,有些不可以。”
  阮姮又问:“那上缴给朝廷的是---?”
  女子想了下说道:“朝廷只看数量,所以我们并没有区分,捕捞上后统统上缴。”
  阮姮点了点头,道谢,女子却说:“姑娘,明年晚春初夏的时候再来海安,我请你吃河豚肉!”
  阮姮莞尔道:“一定!”
  一转脸,阮姮凑到了云绮陌耳边:“海安有行栖门的人吗?”
  云绮陌小声道:“我需要发信号来确定。”
  阮姮吩咐道:“好,如果有,我需要近五年海安渔民上缴河豚的记录,还有,打听下南吴要这么多河豚做什么用。”
  昏鸦戏月影,烛火燃星空。
  阮姮在灯下听着云绮陌在海安找到的行栖门的门人汇报关于河豚的去向,末了,挥了挥手,让其退下。
  打开窗户,秋夜的风已然冷凉。
  河豚出于江海,其有大毒能杀人,而四、五月时正直春末夏初,也就是食河豚肉的最佳时节。河豚是有两类,有毒与无毒,有毒的河豚轻则引起呕吐、四肢发冷,重则致神经麻痹、刺激肠道,而且,此毒并不易解,食之毒,入五脏六腑,何以排出?
  阮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南吴朝廷要如此多的河豚,大部分留为己用,小部分被制成肉脯,被南吴的商贩带到了北方,也就是皋陶朝的属地。河豚本产自南方,在北方也就显得金贵了。
  等等!阮姮一拳砸向了窗沿,南吴是何时开始派商贩向北方贩卖河豚肉脯的?她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皋陶与南吴的邦交:
  大业四十五年,阮熏继位,任皋陶汉林皇帝。
  大业四十七年,皋陶、南吴交好,南吴女皇嫁其表弟长孙尘漠直皋陶。
  大业四十九年,皋陶女皇嫁其弟阮荨至南吴。
  阮熏长她十岁,而大业四十七年,长孙尘漠被封为长孙贵君时,阮姮年十六,刚及笄不久,就被艾之寒手执七根银针封住了百会穴,从此受控。
  想到这里,阮姮眼神一沉,也就是那一年,自己认识了牧逐君。
  而大业四十七年,便开始有南吴商贩进入皋陶境内从事生意活动。
  河豚、银针、她的血。
  惜颜?!阮姮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爷?我可以进来吗?”云绮陌敲着房门,压低声音问道。
  “进!”阮姮回过神来,镇静了下。
  云绮陌恭敬地递过一封信道:“这是恭海王爷托身边的侍者送来的。”
  阮姮接过信,不禁摇头道:“看来把阮荨身边的侍者都换成行栖门的暗卫后,是更方便他传信了。”
  云绮陌犹豫道:“王爷,您给恭海王爷去信了?”
  阮姮道:“没有,估计他是听到我出使的消息了吧。”
  当初,阮姮考虑到了这位恭海王爷与皋陶朝手执军权的中相阮桔凌的关系,便让姬雪意将他身边的侍者都换成行栖门的暗卫,明里服侍,暗里保护,而这小半年的光景,阮荨在南吴朝廷倒也平安无事。
  打开信,阮荨隽秀的字体看起来清新悦人:
  “若蒙棹雪归来,荨自扫花以待。”
  阮姮读出了声,随即笑了笑,转头问云绮陌:“你说,南吴会下雪吗?”
  。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更新时间2013…12…12 21:37:17  字数:3440

 第十章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自小镇海安向南,不出八百公里就可看见南吴的都城南陵。
  阮姮与云绮陌坐在马上,紧勒缰绳。而这二骑四周的空地上,里三圈外三圈地围着黑衣的暗卫,个个蒙面提刀。
  阮姮见状,故作轻松道:“绮陌,你怎么给本王准备了这么隆重的欢迎呀?”
  云绮陌清丽的声音一沉,低声道:“王爷,是南吴朝廷的暗卫!”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从重重暗卫里走向二人,她样貌平平,让人过目而忘,但一双眼睛却深邃有神。暗卫簇拥着这名女子,女子仪态大气,毫不做作。
  阮姮下马,冷笑道:“姑娘,有何贵干?”
  女子一拱手,话语里却带着威严:“恭顺王爷,我家大人有请!”
  阮姮眯起眼,打量着女子,开口问道:“你家大人?”
  女子正色道:“兵部尚书长孙大人。”
  阮姮回头望着绮陌,故作询问道:“长孙苜有请,我们能不去吗?”
  云绮陌走到阮姮身边,神色肃穆,阮姮冲她点点头,对女子道:“姑娘,烦劳带路!”
  女子却上前几步,递过去两方黑布,谦卑道:“还望王爷与云姑娘谅解!”
  阮姮接过黑布,蒙在了眼睛上,左手牵住云绮陌,被暗卫指引着,坐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颠簸前行,不知拐了多少个弯,走了多少里路,其间,云绮陌几次咳嗽想开口说话,都被阮姮紧紧地捏了捏手指,示意她稍安勿躁。
  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阮姮眼睛上的黑布被摘下,她与云绮陌下了车,看见一个清冷的小村落村口立着一群黑衣暗卫,而为首的,是一身褐色官服、年纪约五十左右的女人,女人身边垂首而立的,就是刚才引她们过来的女子。
  阮姮带着云绮陌走了过去,身着官服的女人道:“恭顺王爷,多有得罪!”
  阮姮挑眉,口气狂妄:“长孙苜,花样不新鲜。”
  长孙苜并不恼,饱经风霜的鬓眉里透着沉稳,道:“那,这样呢?”话音刚落,站在阮姮身后的暗卫突然出手点住了云绮陌的穴道,抓住她的肩头,一个闪身,就将云绮陌带到了长孙苜身边。
  长孙苜冷言道:“久闻皋陶恭顺王爷嚣张自傲,不过这是南吴的属地,恐还容不得王爷放肆!”
  云绮陌被点穴道,身形僵住,她望着阮姮,用口型说出“走”。
  阮姮还能笑出声,说道:“长孙苜,我最讨厌被人威胁。开条件!”
  长孙苜挥了挥手,那个样貌平平的女子拿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直插云绮陌的肩头。云绮陌艳丽的衣衫立即添了一抹血色,她竟连眉头都不带蹙一下。
  长孙苜指了指身后清冷的小村落,对着阮姮沉声道:“王爷,您如果能在申时走出这个村落,本官自会留住云姑娘的性命。
  阮姮方要开口,那个样貌平平的女子道:“王爷,刀上有散功粉,您不必担心她会自行离开。”
  阮姮望着云绮陌肩头上的伤口,就在这时,女子又将刀柄使劲往进推深,云绮陌终于忍不住“哼”了出来,却还在用眼神急切地告诉阮姮让她自己走。
  阮姮冷哼一声道:“不用申时!未时!你们在北边村口等我!”
  长孙苜笑道:“好气概!王爷请!”
  看着阮姮从南边村口进入了迷魂村,长孙苜方让暗卫带着云绮陌退下。
  那个样貌平平的女子口气玩味道:“长孙大人,你说阮姮能在未时出来吗?”
  长孙苜的神态高深不可测,道:“再过一个时辰,自然就见分晓。”
  阮姮进了这个小村落,抬头便看见地上赫然有是个用血写的大字,血迹早干,时间已久:“进了迷魂阵,状元也难认。”
  她摇着头叹了口气,难道,这里就是南吴的迷魂村?据说南吴的前任女皇漆雕骀酷爱军事,便召集了天下的谋士修建了这一迷魂村,平日里她的怪癖就是把朝臣与使节丢进这迷魂村里,让其自寻出口。若实在无法,不得已才可发出信号求救。漆雕骀是彻底把迷魂村当成她的大玩具了。可是,那些朝臣与使节都有信号烟,她阮姮可是身无分文呀。
  民间传言这迷魂村是“东西南北中,到处是胡同。好像把磨推,老路转到黑”,但谁也没有亲自找到过迷魂村的具体所在,阮姮无心去找,自己却已立在阵中。
  她把心一横,告诉自己:我又不是状元,还出不了迷魂阵?
  向前走了几十步,阮姮发现这里路径斜曲,呈南北走向,村落分前后两街,东西堂屋并列,屋檐方向相互垂直,而村落中间却有一个大的转弯,如同牛梭子。
  阮姮转身,望向身后,立即有点辨不清方向。
  房屋虽是随街道走向而建,斜度不等,定向各异,但是哪里就有一些说不出的古怪呢?这个冷清的迷魂村,究竟令人“迷”失在哪里?
  向后三步,再向右三步,转身,向斜前方十步。
  该死!所有的街道路面房屋都是一样,转了半天,好像又回到了原地!
  阮姮无奈,走到墙根下盘腿而坐。初冬的日光暖融融,她盯着这个空无一人古怪的迷魂村,许久,觉得疲惫,于是闭上眼睛,试图理清思路。
  文辛炎取出她头顶的银针后,她的部分记忆回归,余下的记忆就像散落在风中的书页,需要她自己去收集。
  然而,关于牧逐君与她的往事,现在却在她的头脑里逐渐清晰。
  阮姮使劲地甩甩头,试图将牧逐君的影子甩出大脑,但却无法抗拒牧逐君一笑一颦间的魅惑与娇嗔。那样妩媚的风流,还带着果敢的决断,真的很吸引她。
  忽然,阮姮忆起自己苏醒时,他在她的脸上轻轻的点了三下。那样冰凉的触感,让她想来就浑身一颤,登时睁开了眼睛。
  “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的,不要相信你所认为的。”
  这时自己被艾太君的银针控制后,牧逐君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
  怎么?怎么在这时突然想起?
  阮姮不禁将牧逐君曾经告诫自己的话反复地念着:“不要相信我所看到的,不要相信我所认为的。那我看到的什么?我又认为了什么呢?”
  另一件事却也在这时被她想起。
  有次牧逐君带她去了一个北方的小渔村,两人骑了一天马,只为去吃新鲜的烤鱼。牧逐君站在水边,指着浅水里纵横的柳枝给阮姮讲道:“阿姮,你看水里这些削尖的红柳枝,它们大约有两三百根,当红柳枝被渔民插在水下时,会被留出三寸至六村的小出口,所以鱼儿进去后不容易找到出路,何况里面还有鱼饵。这种捕鱼方法最有效率,渔民只要搅动红柳枝,堵住出口,鱼儿就会自投罗网了。”
  红柳枝?捕鱼?
  迷魂村不就是红柳枝,而她阮姮现在就是一条找不到出口的鱼吗?
  想到这里,阮姮“噌”地跳了起来,她四下张望,跑到一户人家门口,直接踹开大门冲了进去,她抬手对着磨坊里碾台上的大碾砣子用力一劈,强大的内力让碾砣立刻裂成了两半。
  随后,她从发间拔出自己的金簪,一狠心,整只金簪被她用内力插入了碾砣横截面的圆心。出去后,一定让长孙苜陪她一直上好的簪子!
  阮姮抬头,思索迷魂村虽然地处南方,但并不在大陆的最南端,所以太阳依旧会从东南方升,从西南方落,绝不会在头顶的正中央。她掐手一算时辰,与绮陌两人约是巳时刚过离了海安,不久便遇上了长孙苜的人。
  加上马车带她们来迷魂村的时间,这样算来,现在约是正午!
  她抱起碾砣,彻底将碾砣当成了日晷的圆盘,而将自己的金簪当做是指针。日晷的原理,无非就是利用太阳影子的位置。如若是早晨,影子应在西,傍晚,则在东,而正午,应是在北。
  如果说现在的时辰是正午,那么太阳在空中应是在上中天偏南的位置,那么,指针的影子就是在正北方!
  阮姮低头,摆弄着这个由半个碾砣和金簪制成的简易日晷,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指针的影子,差不多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阮姮轻松地笑出了声。
  她心道,已过午时,影子由北向东微动,那就是太阳西移,日影才会东斜。
  知道了时辰,辨别了方向,阮姮怀抱简易日晷来到了迷魂村的主街道。
  她确定了北方,向前走了三十步,环顾四周的房屋建筑,惊觉主干道上的房屋并不是沿着一条线而建的,有轻微逐步的扭曲。她拐进了右手的巷弄,向东行了十步,用简易日晷再次确定了南北方向,发现巷弄内的房屋的朝向是错乱的!
  阮姮走回到主干道,彻底明白了迷魂村的建筑原理。
  主干道的房屋错位,导致来人不能辨别方向。
  巷弄里房屋朝向错位,小巷大弄。
  仅仅是这两点,就是与人们的常识相逆。
  同一个时间点,所处位置不同,方位自然会错。
  方位错了,时间认知也会跟着错。
  错上加错,确实走不出迷魂村。
  阮姮大步向北走去,拐过了牛梭子形状的大弯,眼前登时开阔了起来。不出多时,她便找到了北边的村口。
  长孙苜早已立在了村口外,她远远地就望见阮姮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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