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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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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个礼拜,他跟莎娜一直出双入对,日子过得很‘美妙’的事?”

    我的心里,突然“哗”的一下,刮起了狂风暴雨。

    林晓风跟莎娜?

    ——为什么?

    “哼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那我还是不要多嘴的好,免得风表哥到时候怪我坏了他的好事。”月儿媚然一笑,转身优雅地离去。

    我独自一人立在原地,脑中早已兵荒马乱——为什么林晓风跟莎娜,这个礼拜,会出双入对?为什么他走之前,完全没跟我提起过?

    直到晚上下课,这个念头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这是第一天,我被老师敲手背,说我不专心。虽然我已经努力地要集中精神了,却仍然无效,一想到莎娜这个名字,就联想到那只软若无骨的玉手,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一片混乱的感觉。

    林晓风是因为这样,所以没有时间给我打电话的吗?

    “少奶奶,今天身体不舒服吗?”莫言拿着明天的行程表,走到我的桌子旁边。

    我抬头看他——

    “至少在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能不能叫我香香?我实在很不喜欢你们林家这些繁琐的敬称。”

    叫一声爷,一声姑奶奶,就把人分作一十九等,但凡下面的人,都必须要对上面恭恭敬敬。最初我还有那么一点儿虚荣心被满足的喜滋滋,之后就觉得实在是讨厌的规矩,等于叫人永远记得彼此之间的距离,警告着不可有一丝逾越。

    ——林家的这些个规矩,简直就是洗脑般的效果。就连我,最近也开始对这些不同的称呼,越来越敏感,而且但凭这些称呼,我就判断出来眼前这个人是什么身份,要对我礼貌到什么程度。

    别人还好,可莫言他是救过我的人,要我把他再当奴才般用,我做不到。实在是不能接受——明明他是个人却非要把他变成猎犬般,对主人要恭敬忠诚到这样的程度。就算是在洪青帮,大家也只是心知肚明便可,不至于要到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框得死死。可在这里,每个人都是如此驯服,令我心里的不快,一天天的堆积起来。

    虽然我不必跟他们那样,见人就是爷啊奶奶的叫,但我也不过是半斤八两,一样要对上面的二叔二婶之类,恭敬得俯首帖耳。

    见到莫言为难的神色,我又犹豫了。

    也许这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如果逾越了这些规矩去做事,不知什么时候我就会因为自己此刻的越轨,付出代价。

    叹一口气:“好吧,你不想要改口,我也不逼你。我没不舒服今天上课是我自己精神不集中了,我会注意的。明天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安排吗?”

    他似是松一口气——

    “明天下午的钢琴课,是二奶奶亲自授课,希望少奶奶能更用心一点。”

    “二婶?”我讶异,“为什么是她来给我上课?原来的老师怎么了?”

    “二奶奶的钢琴,在世界也享有盛誉,她愿意腾出时间来给少奶奶授课,是一件荣幸的事。”

    我有点怔怔地看着莫言——这里的每个人都深藏不露啊连林晓风也是,居然是他们年级成绩最好又最受欢迎的学生他的身上完全没有骄傲之气,我之前,根本没有预料到他在学校居然是这样叱诧风云的。

    “还有追加的一项明晚十点,与风少爷有半小时的电视电话会议。”

    突然听到林晓风蹦到日程上,我吓了一跳——

    “嗯?电视电话会议?那是什么?”

    “是电话,但是也可以见到对方的样子在庄园有相关的设备,已经跟二奶奶申请了使用权。”

    听说连用个电话都要申请,我翻了翻白眼:“明晚十点是吧?知道了。”

    顺手掏出口袋里那只手机来,翻来覆去地赏玩。

    还以为这家伙会给我的手机打电话呢原来这东西给我只是当应急用的。害我还每天带在身边,连洗澡都带进浴室,简直是寸步不离自作多情了。

    吁了口气,顺手把手机扔到旁边的桌子上——

    “我先去睡了。”

    明晚要给我打电话是吧也好。

    就让我当面问问他,什么是月儿口中说的“出双入对”!

 第九十八章 心的距离

    第九十八章他的过往钢琴课,月儿,电话,爷爷,莎娜

    第二天,二婶授课的钢琴课后半段,意外地变成了谈话课。

    前半段时间,她教我认谱,我费力地去记那些跳跃的音符,却发现自己原来发音有点五音不全。她笑着解释说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划分过音阶,所以有这样的毛病,给纠正了我半天。

    之后,讲解之间,不知怎么的就扯到当年林晓风学琴时候的事来。不说不知道,原来那只瘟神居然被二婶称为音乐神童,还说什么如果他不是家里的嫡孙,她将会全力推荐将他送去维也纳专修音乐之类。

    从他的音乐才能,就自然也谈到别的能力上。学校的功课,与人交际,性格,运动在二婶的描述之中,他一直是一个好孩子,好学生,好侄子,从来没有任性的时候,永远冷静,忍让,拥有宽阔的胸怀基本上一句话,完美。

    我听得汗颜林晓风他到底是人还不是啊?为什么是个人见到他都要夸他?为什么每个人眼里的林,都是这么令人满意,他难道就没有一点阴暗点吗?

    似乎,他无论做什么,都一定能做得很好。但这些东西要同时做到这种程度,貌似没有那么容易的莫非他各科均考试有独门作弊秘方,所以门门都能考那么好?然后,所有教过他的家庭教师均被他收买,所以在二叔二婶面前总说好话?

    再者,他们居然都说他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从来没跟人急过,但是我明明看过好几次他失控的样子究竟是我不够了解他,还是那家伙看我好欺负,就专门对我使用暴力?

    想不通

    看我这样一脸苦恼的样子,二婶问:“怎么?觉得自己的丈夫很优秀,有压力了?”

    ——谁会因为那只瘟神太优秀而有压力啦?!

    我忍不住做了个鬼脸:“他再怎么优秀,也跟我没有关系!”

    对那个家伙来说,我不过是一只比较有价值的棋子罢了,如今迁就我,对我好,跟我说什么合作之类的话来笼络我,不过是因为他的脚跟还没站稳。将来将来会发生什么变化,我根本无法预料。

    我的心,慢慢地沉到谷底——真讨厌,又想起莎娜的事情来了。

    “即使有压力也很自然,毕竟两个人一旦站到一起,就会被人比较,看是否门当户对,又或者男才女貌。其实,嫁入这样的家庭,要学会做一个体谅丈夫的好妻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很多事情,对也是不对,不对也是对你需要慢慢去学。”二婶的声音,没有波澜,话语之间,却蕴含深意。

    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她那温和的笑容所透出的,不知是好意还是坏意。淡色的眸子,连发色都是淡淡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丛林里美丽的女巫,微笑着,对迷路的小女孩伸出拿着糖果的手,却不知那糖果里面,究竟装着美梦,还是毒药。

    ————————————————(分隔线)————————————————

    “陆香香,你什么时候能学会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隔了一个礼拜没听这个声音,第一句,居然就听到他责怪我。

    我只穿一件薄睡裙套个毛衣,匆忙地推开这个书房的门进来,已经看到林晓风被显示在一个巨型的屏幕上,坐在一张舒服的皮椅子上,姿势放松,眉心却紧蹙。

    “我在浴缸里睡着了对不起嘛!”我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穿着拖鞋几乎用跑的赶这么远的路,真要命。

    虽然如此,见到这张久违的脸,确实有点亲切感而且他就这样坐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在他对面坐下,竟跟真人坐在对面一般。但我想要细细地打量他的眉眼发梢时,却发现其实不过是一方屏幕,看不了那么清楚。

    不过隐约之间,感觉他似乎睡眠不足的样子,样子有点累。

    他打量我,嘴巴慢慢撅起——

    “为什么这样的打扮?你不会就这副德性穿过整个庄园的走廊吧?”

    我的脸立时烫了烫:“我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迟到了,哪顾得了那么多嘛。”

    “果然,还是西凤会比较好一点吧?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人,真是叫人放不下心。”他圈起双手。

    我冷哼一声:“莫言没有失职,是我自己睡得太死。”

    心里暗嗔——这个家伙果然其实很不高兴我违逆他的意思,非要留下莫言吧?

    侧眼一看,才发现莫言原来不在屋中,这里,只有我跟影像中的林晓风。

    意外地,林晓风竟笑了:“我知道,你睡起来跟只猪没太大区别,估计用脚踹你都很难醒。”

    “谁象猪啦!”我顿时有点想要跳起来,“你还不是睡得跟只死老鼠一样!”

    “我什么时候象老鼠过”那张俊脸不快地挂了下来。

    我朝他做了个鬼脸,也象他那样,圈起双手,往后靠到椅子的扶手上——

    “有话快说,我困死了,很想睡觉。”

    这话可不是假话,我下课就已经很累,泡澡又将疲劳的感觉放大了数倍,现在只想要扑倒在床好好睡觉——这一周以来夜夜无梦,真要对那些授课给我的老师们说声谢谢。

    虽然曾经一度很想念这张臭脸这个声音可是真见到听到的时候,却觉得也并不是那么令人欣喜的事——刚开口就教训人,再多的期待也被打得烟消云散了!我还不如去跟我的周公约会去。

    “我带来爷爷的口信——之前是因为医生嘱咐探望的人越少越好,现在你又离他那么远,你一直都没见过他老人家不是?虽然我一直都没有转告,但其实爷爷他说没有亲眼看过你穿着嫁衣的样子,非常遗憾呢。”

    爷爷?我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说起来自从我们去了香港,就再也没有听到这位曾经病重的老人家任何消息,我差点就把他给忘了呢。

    “他现在身体好点儿了吧?”

    我记得,林晓风是因为他突然病危了才急着要结婚,后来虽然爷爷的病情缓了过来,却仍然不能参加宗亲会议,所以形势事实上在往对他好的方向变化,却仍然没有度过危险期。

    “好很多了,今天开始可以坐起来吃东西。”他每次说起这位老人好转的消息,心情都特别好的样子,笑容和煦。

    “哦”

    也许如果两个月后我回去的时候,爷爷完全康复了,他就不再需要我了也说不定心底突然升起这样一个猜测,我感觉自己的手臂僵硬了阵,默默按奈下突然涌起的情绪。

    糟糕又想起来莎娜的事情了。

    看他心情这么好,我该不该问他关于她的事情?如果我说了,是不是会让这个瘟神一瞬间转为暴怒状态?

    “已经发过去给你了。”

    林晓风的声音突然窜入了我的脑海,让我惊奇地抬起了头——

    “什么?”

    “什么什么——?就是爷爷给你的礼物啊,”显然,他本来说得兴致正浓,却突然被我这样一句煞风景的话打断了,“香香,原来你又没在听人说话啊。”

    我确实失了下神:“对不起。”

    他叹口气:“这习惯,还是改改吧。”

    我只能点点头。

    ——似乎还是不要问他莎娜的事情比较好,至少,不能提到莎娜这个名字。

    “我刚刚说爷爷没有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觉得很抱歉,他将给你的礼物另外打点了叮嘱我要尽快发给你,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知道了。”我应付地答了声——其实我对礼物什么的完全没有兴趣。

    ——到底,我要怎么问他比较好呢?

    “他希望,你一回国,就第一时间可以见到你。”林晓风的笑里有种期待的味道,“香香,你可要做好准备咯。”

    我的面上紧了紧,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笑容——

    “你是要我尽量做个好淑女的样子给爷爷看是吧,没问题,我已经在进步了。”

    他赞赏地点点头:“说起来,你的课上得怎么样了?”

    说起课程,我就忍不住皱紧眉头:“烦死了,一会儿跳舞一会儿语言,一会儿历史一会儿又艺术的,我真不知道学那些东西来做什么。”

    他的笑容未褪:“我知道你很用功,连二叔都说你在发奋,我想这是一个好的开头。以前你在学校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在却让老师们一致评价做勤奋的学生,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虽然他这话只是褒贬参半,但我已经听得高兴!

    看来,大家都看得到我在努力嘛——

    “那是当然,我真静下心来去做的事,没有做不好的事!”

    他静静地笑:“那么,我等你的好消息。这二个月,你只需好好地发奋读书即可,别的事情,我会安排。记住,你做得越好,对我们就越好。”

    我默默噤声——这个家伙又来了什么事情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我知道的也不告诉我,有些话,还要半在水上半下水下,含蓄得慌,脑子少转点弯都想不通。

    不过,终于被我想到旁敲侧击的问法——他如果跟莎娜真的出双入对,至少会有点蛛丝马迹吧?

    于是,笑嘻嘻地问道:“那么,林晓风,你这个礼拜都在忙什么?”

    谁知,他只是淡淡地回答:“没什么事。上课,去看望爷爷,还有自己看点书。”

    我有点讶然——他完全没有提到任何关于莎娜,甚至关于德国这边的事情。

    “就这么多?”

    “就这么多你想要问什么?”那双黑色的眸子疑惑地眯紧。

    “没什么。”我被他看得心里一阵紧张,不敢再问。

    他默默地打量我一阵——

    “我转学了。不在原来的高中,换了一家方便点的私立学校。”

    我意外地睁大眼睛。

    ——林晓风转学了?

    “为什么要转学?”

    “因为我的出勤日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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