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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2-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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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已经放弃挣扎了,这么走下去,估计就直接到阎王殿了。忽然,秦一恒“哎哟”了一声,就在他这声落下的工夫,身边的黑影全部消失了,就连我肩膀上的手也跟着一起感觉不到了。
秦一恒喊完,直接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转过脸就开骂:“妈的,老子嘱咐过你,你怎么不听啊?要不是天亮了,这次真他妈被你害死了!”
他骂归骂,我听着却一点也不生气,心里边还一喜,这捡条命的感觉让我差点哭出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倒还没见着,但天空已经露出些鱼肚白了。
刚才一直绷着神经,这会儿一放松人就跟着发软,我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问秦一恒刚才怎么不回话。
秦一恒没答话,先对着地面“呸”了几下,看表情还挺痛苦。他又含羊粪球了?没等我问,他就又继续开骂了:“我他妈的拼了老命用嘴叼着‘盐蜡’,双手还得死命地护着烛芯,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说完又“呸”了几口,估计是嘴里还有不少蜡烛屑。
我赶忙从包里给他拿了瓶水。他冲我摆摆手,自己点了根烟才继续说道:“这鬼门关上次已经给你讲过了,就不用再温习了吧?这群人行事实在诡异,连我都被忽悠了。直到我发现他们最后摔的是一个丧盆子才终于明白。
“这丧盆子又叫阴阳盆,就是搭灵棚守灵的时候用来烧纸钱的,出殡前要长子或是长孙摔碎。在民间习俗里,这代表着死者的锅,摔得越碎死者越容易携带,到了阴间那头继续用锅开火生活。不过,方术中倒有一说,说这是死者用来收家人烧送的阴钱的物件,说白了就跟自家的邮箱差不多。这要是摔不碎的话,不仅阴间的那个死者日后断了香火,阳间的家人也要有飞来横祸、血光之灾。所以,这种丧盆子都是用陶器或者是瓦器来制作,因为这两种材料易碎,怕的就是到时候一个失手打不碎,惹祸上身。
“而这群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在出殡一系列流程走完之后,埋了棺材再摔这个盆,等于把整个出殡的仪式颠倒了过来。这样一来,本来应该跟着出殡队伍身后领钱的孤魂野鬼,就都被骗来等着这伙人发钱呢!而那个棺材里肯定也藏了某种性质的物体或是尸首。埋在这么一个风水眼,等于把这方圆数公里的野鬼都吸引到这里来,这个地方就被打造成了一个局。到时候等到所有工程弄完,这栋商业楼肯定赔个倾家荡产,但是其他的楼都会兴旺。这么大的一个局,没有点道行的人是根本想不出来的。
“这开发商的背景想必很深,每一步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我们不是看见他们临走前还鼓捣了一下什么吗?现在看,他们肯定是在自己的鞋里面做了手脚,因为没亲眼见着,具体我也说不准,不过,肯定是用了什么辟邪的手段施在鞋垫或是鞋带上,这样他们走的时候就不怕撞邪了。这个法子本来我们也可以用,其实只要把鞋子反穿就可以,但我担心那样行动不太方便,所以只好用这根‘盐蜡’开路,所幸还是走了出来。”
秦一恒说了这么多,听得出来他很疲惫。刚才我也是无意中注意到,他掌心都已经起了泡,估计是护着蜡烛芯时离火焰太近,被灼伤了。我很内疚,回过头看了看,闭着眼没感觉走了多远,而那栋商业楼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
天已经亮了,我的心也完全平静下来,点了根烟,这才忽然想起,刚才有手搭我肩膀,我赶紧跟秦一恒汇报了一下。秦一恒摇摇头说并无大碍,人身上有三把火,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肩膀上就有两把,估计是那些东西中有特别恋生的,趁机想上我的身,所幸天亮得及时,回去晒晒太阳就没事了。
两个人忙活了一个通宵,都累得腰酸背痛,在原地歇了好一会儿,我俩才勉强站起身返程。秦一恒一路走一路清嗓子吐唾沫,我递水给他,他依旧不接,问起原因,他才告诉我,之前他嘴里叼着的“盐蜡”可不是寻常的蜡烛。
所谓“盐蜡”,并不是用盐水或是盐粒浸泡过的蜡烛,而是制作的时候在里面掺了牛的精液。蜡烛制成之后,外观与普通的白蜡毫无二致,唯一的辨别方式就是用舌尖轻轻地碰一下,懂行的人能感觉出蜡烛有一股淡淡的咸味,所以才称为“盐蜡”。这“盐蜡”有驱邪避鬼的功效,古时候很多玄学术士出远门的时候都会随身带上一根,为的就是万一留宿荒山野庙或是义庄,也算是有一个防身与照明通用的东西。蜡烛在古代也算得上是奢侈品,通常老百姓家里根本点不起,而这种“盐蜡”更不用说,很多术士一辈子随身携带的“盐蜡”,到死也没舍得用过。他这根就是早前的人留下来的,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
这下我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吐唾沫了,就算这“盐蜡”味道并没什么异状,这心理关也不好过啊,实在是有些重口味。
我看秦一恒现在这德行,莫名地就想笑,又不敢太明显地表现出来,只能咬牙憋着,把我憋得够呛。幸好这时候他走在我前面,看不见我的表情,我脑袋里想象了一下那根蜡烛的味道,情不自禁地也跟着吐了两口唾沫。
我们并没有按原路返回,而是先走出了整个楼盘,从外面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一期的门口。
三期这边的确是荒无人烟,我们走了很远才打到一辆出租车,等到折腾回起点,上了自己的车,已经是上午快十点了。我困得不行,本来秦一恒还说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被我拒绝了,直接就让他把我送回宾馆。谁知上了床我反而睡不着,脑袋里想着的全是刚刚经历的事。我心说,之前宗祠里的那个时间和坐标,看架势就是在说昨晚上这档子事,可又是谁写下的呢?我们跟了一路,也没见有其他人啊,难道就是抬棺材的这批人写的?可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些写出来呢?
第七章另一个袁阵
想到最后我脑袋也木了,干脆倒头就睡。等到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吃了秦一恒打包回来的饭菜,我想坐下来跟他商量下接下来怎么走。谁知还没等我开口,他却抢先告诉了我一件事。他趁我睡觉的时候又出去打探了一下,结果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我们头天晚上去的那个楼盘的开发商,竟然也叫袁阵。
我听了就是一惊,这也太巧了吧?他也点点头说,他当时也是很惊愕,就又仔细地打听了一下,没想到这个袁阵不仅和那个袁阵音同,就连字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两人的年龄相差很多,倒是可以排除是一个人的可能性。说着,秦一恒还给我看了一眼他手机上从网上下载下来的袁阵照片,估计是在一个宴会或者会议上拍的。
这个袁阵一看就是个精英,西服笔挺,并没有奸商的市侩气和腐败的大肚子,倒挺像个海归的儒商。
秦一恒在我看的时候还讲了一下此人的大概信息。他说这个人的资料很少,他打听了半天也只知道他五十多岁,并不是本地人,其余的一概不知。不过,这也算是很正常的现象,富人现在通常都没有安全感,多半都会保持低调。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留心看了几眼,脑袋里一直试着把这个人和头天晚上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个人对应上。无奈昨晚没看清楚,只看身形的话,这两个人都是大众身材,也没有特征可以比对,实在是无法入手。
我问秦一恒:“这个袁阵会不会就是昨晚上的那个人?”他想了一下,摇摇头告诉我:“现在看的话,这个袁阵跟那群人恐怕是有什么联系,至于他有没有亲自参与,我们就没办法查了。不过,我已经事先探寻好了道,我们一会儿直接去这个地产公司的总部看看,没准儿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事不宜迟,我简单洗了把脸,听秦一恒提醒我要静目,又随手戴了副墨镜,我们就动了身。
这个地产公司的总部大楼就在城市中央,算是核心商业区。在寸土寸金的地界上建了一栋三十几层的大楼,可见这个公司的财力还是比较雄厚的。大楼的外观挺漂亮,楼顶上烫金的几个大招牌字“宏达地产”隔着好几条街就能看到。不过,不知道是设计的原因还是当天阴天,打远一瞅,总觉得大楼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这栋楼叫宏达大厦,其实宏达真正占的地方只有二十六层到三十二层,其余楼层都是作为写字间对外出租的。进了电梯,秦一恒就警告我:“一会儿别说漏嘴了!”然后悄声嘱咐我,之前他已经打好了招呼,为了混进去,他会跟宏达的前台说,我们是某个国企来谈房子团购的,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沓名片递给我。
我接过一看,上面居然写着我是某国企的办公室主任,最他妈离谱的是,上面的名字竟然叫江二恒!
我看着这名片就来气,不过都这会儿了,只能以大局为重。宏达集团似乎对我们的到来还挺重视,专门安排了一个小主管接待我们。几个人在会客室聊了几句,也不知道秦一恒是不是之前背了台词,反正他滔滔不绝地把这个主管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答复我们,要先向上级请示一下,就先走了。
趁着这个工夫,我跟秦一恒假装找厕所,在他们的办公区转了一下。办公区的装修布局并不特别,跟普通公司别无二致。秦一恒四下打量了一阵,看表情也没发现什么。毕竟做贼心虚,我俩也不能太明目张胆,只能先回会客室,交换一下意见。
进了屋,两人点了烟,秦一恒就说:“这个公司的确有点怪,刚才我们出去转的时候,我特地留意了一下这家公司的风水位,发现只摆了一个空鱼缸,里面连水都没有。这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现在越有钱的老板越信风水,很多公司的风水鱼都要请专业的人一对一地打理,生怕里面的鱼有个三长两短,破了自己的财运。可是这家公司就这么摆了一个空鱼缸,要说这个袁阵不信风水,那连鱼缸都没必要摆,还不如摆个花瓶看着舒服。”
听秦一恒这么一分析,我也犯嘀咕,就问他:“会不会这也是一个什么局?”他听了反而乐了:“这要是局的话,那只能称为散财局。虽然这风水鱼与这个人的五行乃至阴阳八字都要调和才能发挥最大功效,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但五行所谓金生水,这空鱼缸放在这么关键的风水位上,把聚金的水抽空,这不明摆着不想赚钱吗?”
听秦一恒的意思,这袁阵大老板是想让自己破产?嫌自己太有钱了?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我琢磨了一下,倒觉得没准儿是这个袁阵想破财免什么灾。
不过,我没来得及问他,说话的工夫,那个主管又回来叫我俩,说上面希望我们到楼上再仔细谈一下,就把我们带到了三十二层。
电梯门一打开,我一愣——直冲电梯门摆着一尊两米多高的关公像,看用料像是铜的,一看就价值不菲。关公站立持刀,十分威严。关公像作为武财神,很多地方都能见到,不仅香港电影里常出现,就连现在很多小饭馆也都杵着一尊,算是镇宅招财两用。不过,这么大的关公像我是头一次看见。路过的时候我还特地用视线比了一下,比我高了三四头,差不多三米了。
秦一恒见了这尊关公像也是一愣,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眯着眼睛盯了一阵子。有外人在场我也不好问他,只能憋着话先跟着主管进了一个小会议室。
这次接待我们的人规格更高,是宏达公司的一个总监。秦一恒照例也是跟他一通胡侃,对方也觉得这单生意比较靠谱,就差当即拍板签合同了。好在秦一恒还算有分寸,并没有一直往下忽悠,只说我们是先头部队,拍板的还得是上头,就托词撤了出来。
出来后,秦一恒路过关公像时特意停了下来,围着转了一圈,也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我见四下无人,也凑过去跟着打量。这尊像做得的确是栩栩如生,很多细节都表现得很到位。可是见秦一恒的意思,肯定不是来欣赏的,于是我就低声问他发现了什么。
秦一恒转过头,也压着声音告诉了我一个字:“刀!”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视线立刻就转到关公手里的刀上。刀并不是与关公像一体的,应该是在整尊像做好之后,单独把刀插到了关公的手里。除此之外,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就又问他:“刀怎么了?”
他摇摇头,冲我比画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等一会儿出去了再告诉你。”说着就带我进了电梯。
他这卖关子的毛病真他妈的急死人,好不容易下了楼,我就问他,这刀到底怎么了?
他这才告诉我:“关公手里的刀可是有很多说头的,站关公刀尖向上,明正压邪,通常都是放在正堂镇宅的;而同样是立像,挥刀斩向下的,是跟钟馗像一样用来驱鬼避妖的;而招财的关公,通常都是刀头冲地,把刀背于身后,这也是怕刀的煞气冲了财路;很多关公庙里的关公像是坐立的,旁边还立着一个周仓持刀,这就叫作祈愿像,寓意普照众生。”
“这家公司的关公像,就是刚才所说的第一种,是用来镇宅的,不过诡异的是,本来应该侧对或是正对前方的刀刃,被人刻意转到了冲向后面。这样粗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可是细看起来,这刀刃冲后、刀背冲前,先不说玄学上完全把镇宅的作用消去了,单从外观上看,起码看着不舒服。刚刚我细看了一下这尊像,从灰尘上来看,刀这么摆放,起码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是刻意为之,应该早就被人发现并且调整了,不至于放到现在。”
秦一恒说到这儿,我自然也明白了几分,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之前我在刘瘸子家见到那个假冒的刘瘸子时,他家的那尊佛像也是面朝里的,这他妈不会跟那个假冒的刘瘸子有什么关系吧?难不成他就是这个袁阵派去的?
想着我就问了秦一恒,他低头琢磨了一下,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有什么关系,不过,这尊像的目的显而易见,恐怕就连楼下的那个风水鱼缸都是这个袁阵刻意安排的,目的可能是要破了整个大楼的风水或是什么局,恐怕跟之前在宗祠里那尊佛像一样,他们想把什么东西运进来。”
坦白说,秦一恒最后这句话说得我一阵心神不宁。这个疑团似乎越来越大了,这么下去我早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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