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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沦为肉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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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立即端正姿势,慢吞吞地来到躺在地上僵硬不动的人身边,装模作样地道:“我帮你检查下他牙缝里头有没有藏着毒药。”

    他眼底盛着的笑意像是陈年醇酒般,悠然晃荡,醉香迷人。

    “你还真是聪明。”

    她生硬地别过头,咬了咬牙,打开这人的口腔,但又嫌弃这人有口臭,犹豫半天都没动作。

    他走过来,蹲下,伸手捏住他下颚,咔嚓两下就被卸下来了。

    “你不忍心动手,我便帮你罢。”他温柔地替她解了难题,可读者反而更不痛快了,他明明就是在嘲笑她的智商!

    她逞强地站起来,却发现刚才考虑的时间太久脚有些麻了,由于直起身的动作太猛烈,身子猛地晃了下,他眼疾手快,就将她扶住了。

    一团柔软的身子绵花般倚在他怀里,他的手指尖摸过她的脸,“说你聪明立马就变傻了,下次要小心些。”

    “我知晓了——”她慌忙从他怀里出来,心律却已是彻底乱了。

    他不再逗她,只道:“这人要一个时辰后才能解穴,想必这点时辰够那人找到这儿,他既然能派人追到这里,便说明他很快就能寻到我们。怕到时候我们和他早晚有一仗要打。”说到这里,忽然转过头来看她,眼神若有所思,看得读者有些心悸。

    “我只希望到时候你谁也不要偏帮,便让我和他做个了解罢。”

    她心尖微颤,紧了紧拽在他衣摆上的手,把那衣角处都攥成一团褶皱,才松开了,轻声地问,“你为什么会突然”

    “为什么?”

    一横心,她快速道:“你不只是个调…教师吗?你才认识我多久,为什么要帮我?你卖了我,我已是薛染的人,你何必自讨没趣?”

    他忽而笑笑,“你真以为我只是个调…教师?”

    她心一动,脱口而出,“那你是”原来这时候他已经是圣灵仙山门下的人了吗?可是他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用大掌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用他惯有的笑颜无声地凝望她。

    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她隐约明白了。

    又好像,有什么会在这一场宿命轮回里再次重演。

 第三十六章 :重生第二十四幕

    虞冷将那个被点了穴道的人留在那里,四周其他的尸首就任其随意地摆放在四周围,之后虞冷便带着她走进竹林深处。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慢慢地昏暗下来,夕阳即将也落下,空气里已是弥漫着微凉清冷的气息。

    她因方才被虞冷泼了水,衣摆处全是湿的,寒凉的风从下方灌入,一直沿着小腿骨蔓延上来,她只觉腰侧都隐隐发寒,浑身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身旁的人洞察力十分敏锐,感觉到她在发冷,便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想要盖在她身上。

    读者不自然地躲了下,皱眉道:“你这衣裳脏。”

    他轻笑一下:“总比你受了凉要好。”说到这里,他动作半是强硬,却还是不失温柔地把那件外表瞧上去破烂的衣衫披她肩头,而当他脱下那衣裳时她才瞧清楚里头居然垫夹着一曾丝滑的棉绒,穿在身上很是舒服,一会儿就开始暖和了。

    她有些惊讶,但没说出来,心想这人就算是伪装也当真是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差点还真以为他是被薛染打击得落魄了呢。

    虞冷没有带她回神仙谷,她想要问神仙谷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被薛染给攻陷了,故此他才不会到他的大本营里。但是转念一想,目前这种状况说到底是为了争夺她而引起的祸事,她很乖巧地没有去问他这个问题。再加上甫才知晓他是虞冷的缘故,刚才又被他那一番行径给搞得心神不宁,她自己都未曾处理内心的情感,也就越加不想和他多说话影响情绪。

    就这么和他走着,林中四面静寂,鸟虫的叫声和脚踩在碎草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都在耳边一清二楚。

    忽然呱一声,不知从哪里来的奇怪鸣叫,把读者吓得猛地往虞冷身边一靠。

    “别怕。”

    他说着,伸手环过来,握住她的肩头。

    她那么点不自在,但到底是这深林显得太过诡谲可怖,让她心里面发怵,虽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惜耐不住这浑身寒意,只能尽量从他身上寻求安全,反正对于他这种天生凶煞的人物而言,根本就不为所惧。

    心里边想便安心下来,她甚至未曾察觉自己对他的依赖性,早已不是随便用两句借口就能掩饰的。

    她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贴着他肩膀,扒住他,像是水里的一根浮木,紧攥不放。

    直到隐约瞧见深处有光亮通明,她才问:“那里就是你现在住的地方吗?”走这么长时间才抵达,看来他掩藏得真的很深嘛,想来是早就留了后路子的。

    虞冷没回答她,只牵着她继续往里头,两人一直走到那闪着光亮的屋子前才停下。

    看来是没错了,就是这。

    她打量着眼前这古雅秀气的竹木屋,很是新鲜的样子,小说里经常看到那些世外高人隐士,都会弄一间这样儿的小木屋以示高雅品味,一般统称为简朴节约,不在乎身外之物。但其实就她认为这种的才最有心机,看似简单,里头却暗藏玄机啊

    一到兴致处,她那起初还害怕的感觉早就没了。

    左看右看的模样被虞冷尽收眼底,他是在有点好笑,她这性子到底如何养成的,真叫人觉得奇怪。耍脾气的是硬得跟头牛似的,八百匹马都拉不回来,和你玩心机的时候又全然不像是一个豆蔻少女该有的年纪,虽未成形,却已成年女子的风情韵味在,还有这有时候胆小如鼠的性子,还爱逞强,总不服气的小模样儿,简直就让人想要

    心里一股邪念腾地就升了起来,但他知晓这还不是时候,便强压下去,抓着她的手道:“你这样子,还以为是想要做什么呢。”

    她撇撇嘴,没吱声,又伪装出蔫头蔫脑的样子来。

    直到他将她带进屋内,灯火幽幽照着竹屋,桌子是极其简单的小矮桌,上面铺着一层垫桌的,下面烧着取暖的炭盆,竹屋里头倒也没什么家具,但摆放位置都很是讲究,一眼瞧上去大方简洁,再一细看感受之下,便觉出一种温馨暖融的气氛。

    这大概是家的味道?

    她模糊地将这似家非家的地方在心头上临摹般地细致描绘出来,便是深入地想着越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突然有双手放在她肩头,她被惊醒,从想象中跳出来,下意识地就要躲,她始终是不习惯他这样的温柔举动。

    但她这躲避的行径落在虞冷眼中却像是无声的拒绝,明明感觉到她心底里的迷乱,明明这双眼落在自己的身上时会显出茫然的眼色,就像是一头麋鹿,迷失在他的领地里。

    是他牵住了她。

    他是这么认为的。

    那为何她要躲呢?他手把住她的肩头不放,不让她逃避,下颚都快抵至她的肩窝里,细嫩的颈项间是兰花般的,是属于她的体香。

    他喜欢这样搂住她,而她温顺服帖地在他怀里的模样。

    娇软一团,白兔子似的小人儿。

    她顿了下,便停下挣扎的举动,许是因为这一路来奔波累了,又许是在这昏黄烛火中的气息太过温和,夹杂着背后人若有似无的淡香,令她逐渐放软了身躯,困意也渐渐袭向她。

    嘴巴张了张,带着不悦的语气嘟囔,“什么公子,就是个悍匪”

    “恩?”搂着他的人低哼一声。

    她换了个姿势,把自己更往他怀里团,感觉这样是最舒服的以后也就丝毫没有芥蒂,轻轻道:“什么时候,他会找过来?明天?还是”

    今晚?

    没有把这俩个字说出来,好像说出来就会打破此刻既定的安静。

    什么爱恨,什么情仇,她一概都不想了。

    只求这片刻安宁。

    好像她没有在这一世重生,好像是延续了上一世的故事,穿着大红鲜艳的嫁衣,躺在这个人的怀里。

    一如既往,温暖美好。

    他说,他叫虞冷。

    虞冷虞冷她心里慢慢念出来,嘴角微扬。

    本该是漫长清冷的夜晚,却在这淡淡暖光的融合下令人有一种别样的感受。

    她就这么静默地倚靠着他睡着了。

    半夜里,虞冷将睡熟的她抱到席上,将她整个用棉被包裹起来,遂坐在侧边的位置上,用手抚摸她的脸。

    指尖下带着一点温度,是她的。

    他眉眼里有些寂寥落寞,不知是想到什么,叹口气收回手,眼睛对着烛灯发了一会儿呆,才呼地一声将烛灯吹熄。

    黑暗里,修长的身影静坐半晌,尔后才缓慢地站起来,打开竹屋的门。

    “唔”

    席上的人转了个身,发出轻微响动。

    他关门的动作停了下,透过半掩的木门,他望向漆黑中隐约缩成一团的人影。

    寒风吹过,将他衣袂带起,万籁俱静下,他靠着门边温柔地扬起唇角。

    耳边响起苍老的声音。

    ——宿命哪,宿命啊

    宿命吗?

    在月色清辉的笼罩下,虞冷低头翻开手掌,掌心里是纹着奇怪诡异的图案,他不由想到和那个人交手时他的手上也同样带着这样的图案。

    看了半刻,他才拢了拢袖子,放下来。

    袖笼底下,他缓缓握紧拳。

    ——若这就是宿命,他也不在乎。

    半掩的木门被关上了,他飒然地一转身,瞬间便消失在竹屋前。

    长夜仍是漫漫无边,竹屋里头的人窝缩在绵软温暖的被褥里,也仍是沉沉睡着,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

    直到黎明破晓,直到一望无垠的深黑色夜空逐渐透亮,露出鱼肚白。

    她揉着眼,睡眼惺忪地钻出了被窝,脑袋被清晨空气里的寒意给冻醒了,慢腾腾地扒拉开套住自己的棉被,视野里空无一人,只有简单摆放的家具,而小矮凳上摆着的烛灯已快烧尽了。

    隐约记得,她睡着的时候这根烛还有大半的。而现在,只剩下烛芯。。

    虞冷也不知去哪儿了,她懒洋洋地伸了伸腰,用手随意地理了下长发,之后随意批了件外套,就打开木门打算去找他。

    而开门的那一霎间,她是全然不曾想过会看到什么样的画面。

    故此,当她带着轻松的心情,随性的一推门,眼前的一幕却叫她惊呆了。

    所有言辞都卡在嗓子里,手猛地攥紧门边,指甲甚至在上头刮出一道擦痕。

    不远处竹林间,有红衣翩飞,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脚下轻轻踩着,一双眼就在这清冷死寂中很远地朝她眺望。

    眸光沉沉的,阴幽如火。

    直到那人步出林中,鲜艳夺目的大红外衣,于身后逶迤拖了一地血色。

    “原来小东西躲在这里?”

    一嗓子就令她通体冷个彻底,她很想强迫自己看不到那人一路淌出的血,就在这蒙蒙清晨里,她此生从未觉得这样怕过。

    好像宿命轮回,她又回到那阴暗潮湿的地宫里头去。

    石门缓缓打开,发出低沉苍老的挪动声。

    视线一恍惚,画面猛地重叠于一身。

    又是躲,又是逃,但一睁眼,却又发现自己整个人已在这火坑里头。

    这种被大团炽热火光包裹着,心底却如千年寒霜般冰冷冰冷的感觉。

    一如他此刻凝定着的眼里,隐于深黑色背后窸窸窣窣即将冒出来的那些可怕的未知数。

    “你你把虞冷怎么了?”尽管颤抖,但她还是保持理智,问出这样一句话。

    他浑身是血,但好歹他找到这里,而虞冷却不在这里。

    难道虞冷已经

    她只想着,就感到透骨的寒气,以致骨髓里流动的血脉都要凝固。

    他却笑,先是低头痴痴地笑,手扶着青竹,五指蔻色殷红。

    直笑得快把她逼疯,他才停住了。

    头侧了侧,笑眼弯弯的,眼儿眯着目光和她对视,用一种诡异的腔调,缓声道:“小东西你猜呢?”

 第37章 V章

    又叫她猜;

    又叫她猜,

    为什么每个都要叫她来选择;

    为什么到最后还是全部都来逼她;

    她望着远处薛染的眼神,只觉一阵头重脚轻;身子倾斜几分;无助又狼狈地靠在门上。五指紧抓着门,指骨隐隐透出惨白色,一如她此时此刻的心境。

    他仍旧一动不动的矗立在那儿;仿若一坐高塔,身姿绝艳,以压顶之势将前方去路堵死封住,令她瞧不见一点生路的曙光之色。

    她知晓;若这回真被他带回去,必定生不如死。

    想到地下室的情景,想到之后他对自己的掠夺侮辱,想到未来即将展开在面前的种种悲惨至极的生活她浑身一个哆嗦,好像是遇到极其恐怖的事情一般,猛地把门给关上了。

    之后一个转身紧贴着门,大口大口地喘息,明明是晨曦,竹林里微风清寒,但她的额际已是渗出细密可见的湿汗。

    她没办法回答他,更无法继续面对他满身血红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噩梦重现般。

    但心里也很清楚,这样鸵鸟的躲避方式很快就会被打破。

    是下一秒,还是现在?

    就在她心中反复不安地想着时,就听到耳根后好像有声音隔着脆弱的木门传进来。

    “怎么,就这么怕我?”阴阴凉凉的气息,好像透过那狭窄的一道竖屏,很轻易地灌入她的耳膜里,震得脑袋嗡嗡作响,有种一瞬间失聪的漂浮感。而在霎间的呆愣过后,她猛地就往前走了一步,随后就慌忙地把视野里可见的大件家具都统统一股脑儿地挤压门口去。

    她知道这样只是在拖延时间

    她知道迟早他会腻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知道她会被捉回去。

    她都知道

    可是如果,那个人来了,事情的结局会不会有所改变呢?

    脑子里被乱七八糟的极端情绪给充盈得满满都是,但就是在这样乱糟糟的情况下,她最后的思绪却是定格在这一刻。

    那个人虞冷,虞冷

    他那么强,能将薛染伤成这样,她不信他真的出了事。

    一定,一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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