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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二卷-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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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在看我,两道如火焰般炙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可我没有睁眼,没有看他,甚至连半点表情也懒得给予。
    熟悉的嗓音,咬着酸涩的字眼,一句句敲到在我的心头,“沧溟,我错过太多,很多事不是我一句赌不起,两句原谅就可以回到最初的,我以为神族的责任是一切,为了神族什么都牺牲,但是我做不到,所以我已不配做神族的护卫。”
    “流波!”莫沧溟不着痕迹的挡在朱雀、白虎身前,“少主之事还有待商榷,一起回去再说。”
    “不,”流波撑着地,慢慢的爬了起来,“我不会让任何人任何机会再伤害她,即使那个人是未来的少主!”
    剑锋一展,他如疾风般迅捷,没有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一剑刺出,目标正是任绮罗的胸口。
    “找死!” 白虎侍卫手一抖,剑花耀眼,比流波的速度更快,更猛,更加的沉稳有力。
    眼见着两件交锋,流波的剑忽然擦着白虎侍卫的剑刃摸了过去,将整个胸膛迎向了白虎侍卫的剑,而自己的剑,则以更快的速度刺向了任绮罗。
    “叮”他的剑,被第二柄斜斜伸过来的剑荡开,是无法忍耐的朱雀侍卫,而流波的手腕一翻,长剑脱手,射了出去。
    对象,还是任绮罗。
    莫沧溟伸手飞弹,流波的剑锋被弹歪,擦着任绮罗的脸颊射入墙壁中,剑身犹自不停的颤动。
    白虎侍卫手中的剑,深深得扎进了他的身体里,抽出时剑锋上犹带血迹,点点滴落,“流波,你是景飒的徒弟,就当我二人给当年亡友一个面子,今日不取你小命,随我们回神族领罪。”
    “对不起!”话语声落,流波的双臂拉扯着身上的衣衫,黑色的大氅飞起,无数棉花伴随着扯碎的布片,样样洒洒的扑向三个人,满天的白仿佛突然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
    三个人下意识的同时伸手挡在眼前,衣衫的碎裂中,矫健的身姿凌空窜起,宽肩蜂腰窄臀,以极快的速度从三个人的阻挡的缝隙中穿了过去,指尖弹射出一柄细刃,刺向任绮罗。
    刚才他们三个人的阻挡,是因流波那硕大的体积而站,这忽然消减了一大半,那宽大的缝隙根本挡不住他的去势。
    不知何时,我早已经忘记了装傻,也忘记了调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身影在三个人凌厉的攻势中如落叶飘动。
    白虎侍卫的那一剑,又让我回到了当初,皇宫中,流波的剑也是这样刺进我的身体。
    当他躲也不躲,反而送上胸膛的时候,我撕毁看到了他的决心。
    那日的冰原中,他也是这样。
    拼命不是因为疯狂,而是因为求死!
   “流波,回来!”我终于忍不住了,那个尘封在心中太久的名字,居然如此顺口,好像存在齿颊边咀嚼着,我的身体同时跃出,想要抓住他。
    只是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的声音,追不上那个全身空门大开,孤注一掷的人,我的手指,触及不到那个飞快掠去的人影。
    那瞬间,我看到他回头,斗笠下的面容看不见,却能感觉到,他在笑
    任绮罗也笑了,手指如爪,在两身贴近的时候,漫天的爪影闪过,自上而下,抓过流波的身体。
    侧面的我,清清楚楚的看见,手指插入他的箭头,从肩膀势如破竹而下,一直到腰际。
    沾着血,手指如鬼爪一样低淌着粘稠的红色,任绮罗的笑声疯狂而凄厉,我却只能,只能保住那个倒落的俊朗身影。
    
    
第二百三十三章 神秘白衣人
    事情的发展到了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步,本以为几句话顶住了三名侍卫,还能顺便利用他们和他们背后的神族找出母亲的下落,我与任绮罗过招,多少有些赌运气,因为他们不会让事态发展到真的一方倒下气绝,或者两败俱伤的局面,道最后可能真的就是回到神族验明正身,我既可以保住身边所有的人,也不会在任绮罗高深的武功下有太大损失。
    可是我漏算了,漏算了流波。
    漏算了他会突然的出现,誓死效忠。
    他靠在我的肩头,沉在我的臂弯中,斗笠有些歪,上面还有手指抓出的五道深深的痕迹。
    如果没有这斗笠,只怕那张我从未见过的容颜都毁了。
    臂弯中的身体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搂上他时,腰身的触感,充满力量的弹性竟然让我瞬间失了神。
    当年那个在‘九音’城中风情万种含嗔带怒的,耍着性子转身间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娇媚。
    种种幕幕,都随着他入怀的身体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太多的画面,太多的温存,太多曾经的情绪,快的让我心口发疼,快的让我呼吸几近停止。
    脉息凌乱,羸弱的跳动着,从肩头都腰际,五条爪印如鬼手一样深深的刻在他的身体上,汩汩的血迹顺着破烂的衣衫下雪白的肌肤不断的滑落,染红了我的衣衫,染红我的掌心。
    血还是热的,他的身体却在慢慢变凉。
    我飞快的输着真气,手在怀里胡乱的掏着,止血的药粉撒在他的伤口,奈何血一直淌,刚刚撒上的药粉又被冲开。
    他的伤口好深,深到皮肉翻卷,肩头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见,我点了他的穴道,血流却一点没减缓。
    我愤怒的抬头,眼光如刀,恨不能将目前的女子大卸八块,“你用了什么武功,为什么他会这样?”
    “敢伤我者,自然要拿命来偿!”她皱皱鼻子,满不在乎的看了眼,“神族的侍卫大逆不道,没抓花他的脸,废了他的神气,再一片片割他的肉已经算是便宜他了,让他真的什么叫以下犯上。”
    “你又什么资格说他以下犯上,你配称上吗?”我低头看着流波的伤口,银红的血片片沾染在我的衣裙上,由初始的红色慢慢的转为深沉,最后凝结成黑色。
    我的手,抚上流波的身体,他的斗笠一歪,浅浅的挂在头上,之哟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
    褐色的人如旋风一样转过,从我手中将流波抢回,重重的抱在怀中,紧紧的搂着。
    是莫沧溟!
    现在的情形,我不想也不愿意与他有什么争执,看着他紧张的给流波止血疗伤,低垂的脸看不清表情,却能听到牙齿被咬的咯咯响。
    “任绮罗!”我一字一句的叫着她的名字,丢出的字金石落地,“我早说过,我无意于神族的少主之位,但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都不会又忍放心的,只有我死才会让某人安心,既然如此,那我一定会回神族,我一定会讨回属于我的公道,你等着!”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在我的话语中染上怒意,手指上的残留着流波的血,她慢慢抬起手腕,手指指着我的方向,“你以为你凭什么跟我争?凭你这低微的武功,凭你身后这么多需要人照顾的男人?”
    她这话什么意思?
    我勃然色变,侧身而立,“你威胁我?”
    “是威胁吗?”她的眼中射出一种嗜杀的神采,“我从来不认为我说出口的话叫威胁,以为威胁时实现不了的狠话,而我”
    她腾身而起,衣衫飞在空中,四散而开,长发凌空飞舞,根根散乱,像是魔鬼在空中的利爪,掌中一红一青,两股厚重的劲气直扑向远远门边的沄逸、月栖和镜池。
    我的心猛的紧窒,无形的手捏着我的心脏,紧的快要爆炸。
    莫沧溟抱着流波,夜和幽飏一个护着柳梦枫一个护着流星,遥歌呆呆的坐在地上,早已经哭哑了嗓子。
    靠不了任何人了,只能尽力一搏!
    我脚尖点滴,明知自己抵挡不了,只希望能消减多少算上多少。
    白虎侍卫和朱雀侍卫同时大喝,长剑出鞘迎向任绮罗。
    掌风凄厉,我和他们,能不能接下她的掌?
    三个人,三个不同的方向,目标只有一个
    但是我们还没有靠近她,却有一道身影比我们更快!
    清啸,在空中长声如鹰,如隼,似雕扑猎物,乘风直下
    雪白
    清风闪过,云落山涧
    身法快的只能捕捉到一点残影,无痕无迹
    举手投足却无半点刻意,身姿矫健没有做作之态。
    说是轻功,还不如说是踩着风而来的仙子,没有人的轻功能如此自在,如此的不露半分气息。
    不是飘逸,也不是潇洒,是完完全全的浑然天成,一切都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云渺之姿,这个人的到来犹如天边一朵云忽然坠入人间,直直的插入我们几人之中,但掌画出一个手势,完美的送出,直接迎上任绮罗的;两道掌风。
    “轰!”两人的掌心在空中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任绮罗的身体倒飞,撞上墙壁,一口血箭飞喷而出。
    雪白的手掌在我面前一晃,我不自觉的被一股劲风带着,身体轻飘飘的落在一旁,刚刚踩在地面,那个人的身体已经落在了我的身前。
    半点气息也感觉不到,这人真的的像是云雪幻化般的,若不是大白天看到,我真的会以为自己见了鬼。
    单掌接下任绮罗的双掌狠击,单掌撩开白虎侍卫,朱雀侍卫和我,还能如此气定神闲的落地,一点脚步声也听不到,只能看到雪白的衣袍如花瓣飘落枝头,轻轻的贴回双腿间。
    全身都笼罩在一片雪白中,面容被丝帕遮掩,身上的衣服宽宽松松的连腰带都没有围一条,既不是男袍,也不是女裙,一时间竟然无法判断这人世男是女。
    我迟疑了下,疑惑的开口,“阁下”
    “你是什么人?”更大的声音掩盖了我下面的话,漫天的火药味顿时炸开,“神族内部的事,外人滚开。”
    人影微晃,我眼前的白影晃了下,消失,再出现,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直到这人站回我的身前,我才听道空气中一声清脆干净的响声。
    任绮罗捂着脸,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全是愤恨之色,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撰成拳,指节发白,发出咔咔的响声。
    她的胸口不住的起伏,脚步迈出半步,停在了那。
    “我和你无冤无仇,这时我的家务事,你为什么要干涉?”话语声音已经不似刚才的凌厉,隐隐有几分色厉内荏。
    宽大的衣袍下,修长细致的手指缓缓抬起,遥遥指着墙外,身上的气势外露逼人,看意思是要任绮罗立即走。
    “我是神族的少主,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任绮罗发丝散乱,衣衫也处处都是破裂的痕迹,神情凄厉,声音尖利而刺耳。
    白衣人手掌一翻,掌心中开始凝聚着青色的光芒,由淡青变成烟青,慢慢浓艳,自后竟然转化为红色,手掌也从青白色变成了血红透明。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刚才还是‘寒冰摄魂掌’竟然可以再内息的控制中幻化为‘嗜血烈阳掌’,人齐鲁筋脉可以承受同时使用一冰一热两种掌法已经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了,而眼前这个人竟然可以再内息的流转间从冰寒转为炙热,这是怎么样的真气?太可怕了!
    任绮罗身体明显一颤,眼瞳中也尽是掩饰不了的诧异,白衣人的脚步一挪,手中的红艳如血,透明似玛瑙、
    墙外,忽然射来一排劲风,急切的躲闪间才发现,不过是一堆花瓣树叶,在强大的劲气灌注下,没入土中留下深深的黑洞。
    再回头,金色的发丝飘过我的眼前双手抱着 任绮罗,脚尖一点墙头,瞬间从我的眼前消失。
    我提起脚步想追,白衣人突然动了慈爱,将我所有的路挡死,等我绕开路跳上墙头的时候,却再也看不到任绮罗。
    金色的发,锦渊
    白衣人的目光从面纱后透出,能清晰的感觉到停留在我身上的凝视,在我扬起面孔回望的时候,与我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我拱手抱拳,“感谢阁下施以援手,不知能否告知遵姓大名?”
    白衣人的目光极快的一扫朱雀白虎侍卫和莫沧溟流波,衣袍翻飞中身形未动人已掠起,白云悠悠,飘向天际。
    我想追,可我最多再加追不上。
    莫沧溟抱着流波,夜和幽飏都是身形微晃,满目疮痍,砖墙青瓦碎裂一地,还有无数媚门的弟子尸体静静的躺着。
    这一切,都需要哟人来处理。
    我捂着胸,轻吸了口气,“莫沧溟,流波的伤需要治,右边院落的第二间房是我的,你可以暂时带他去那,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开口。”
    莫沧溟连谢谢都没说一句,抱起流波大步而去,柳梦枫在他身后飞快的叫着,“我也去!”
    刚刚迈出一步,他脸色惨白,人软软的往地上倒去,被我飞快的一手捞住。
    “流星!”我眼神一动,少年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我抱着柳梦枫交给他,飞快的吩咐着,“带你师父和柳梦枫去休息。”
    “不!”幽飏的目光深沉而被他悲痛,“这里还需要我来整顿,我是门主。”
    “这里有我!”牵上他的手,我强硬的紧握他的手,“把你剩下的几名弟子安排给我,如果你现在不去休息,我就点了你的穴让你睡上几天。”
    他紧绷的表情微微松动了下,“两个时辰,我只休息两个时辰。”
    “好吧。”至少他现在肯听我的,已算不错了。
    我目光转到夜的身上,还未开口,他已经摆摆手走向门口,声音懒懒的,“我知道,我去休息,不去你就点我是吗?”
    想笑,却笑不出来。
    当人都逐渐离去,站着的,只剩下我和那两名神族的护卫。
    “二位”我平静的看着他们,“今天的变故太多,二位如果肯留下来,上官楚烨将尽力招待,如果不愿留下,那么我也不多挽留了。”
    他们同时客气的抱拳,朱雀侍卫温文的开口,“不劳上官小姐挂心,我们这就离去,今日之事,我们会会神族回禀,期待上官小姐驾临之日。”
    “一定!”我重重的点头,“此间事了,楚烨一定会去神族证明自己的身份,不送。”
    他们走了整个院落中只有我,仰望苍穹,无边无际。
    夜说过,浅水困不住游龙。
    倒不如说,责任是永远无法逃避的。
    一位的躲闪倒让人看轻了,更会将其他人牵扯进无尽的灾难中,保护爱人的办法不是带着他们逃跑,而是面对险难,让自己更加的强大。
    既然人家已经知道我的弱点是他们,我不可能防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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